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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即是雷第2部分阅读

    质,却也让人忍不住就会从心底寒。安以颜忍不住的,就想要躲开那视线,然而却连调回视线的力气都提不起来。

    那人只看了安以颜一眼,便转过头去,继续前行,完美的侧脸上,眼角下的红痣更是殷红得好像要破肤而出。直到那人走出一段距离之后,安以颜才像突然从密闭的空间重回人世间般,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以补回刚刚的损失。

    找回常态之后,安以颜转身想要去向柳济生打探,却见他还仍是呆呆的看着那人走过的背影,而其他的人也都同柳济生是一个样子。

    安以颜遂仍将视线仍定在那人还没有走到尽头的背影上。缓慢从容,徐徐而行,瞬间所有的一切,包括高处妩媚丛生的桃花,以及地上的红毯,精致的长几和银盘,更有各色飞扬的衣带,都在一刹那成了那背影之后的底板,只剩那背影生动艳丽的独行在天地之间。而在他越行越远的行动间,那一抹纯白却突兀的在安以颜的眼底映成一抹殷红。

    安以颜猛的收回神来,看向几乎与她正对着坐的顾长留,后也在看着那一抹艳影,但很显然的,他并没有像其他人一般被夺去心神,而只是淡淡的,静静的看过去而已。甚至神情里面,还隐晦的包涵了一点了然和不以为然的神色。

    安以颜突然明白,何以白色会成为一种禁忌。因为这是一场争斗,一场不知身为当事人之一的主角有没有自觉,但却已然硝烟弥漫的争斗。顾长留舍弃了最适合他的黑色,而那艳影,安以颜本能的觉得,他该最适合红色,只有那样浓烈的颜色才配得上他周身的魔气,然而两人却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白色,是因为那个顾?柘吗?安以颜不知道,却更加好奇的想要知道那顾?柘到底又是怎样的人了。

    她这边兀自沉思的时候,那边艳影已在楚宁的身边坐了下来,旁人也开始恢复常态。

    远处位,两道白影夹着楚宁,安以颜不知为何,觉得这场景有些好笑。便转过头去,拉柳济生同看,后看着那处地方,眼露羡慕,却没有看出好笑的地方,有些轻责前。两人争执间,前面艳影不知同楚宁说了什么,竟有人抬了架七弦琴过来送给艳影,而一颗精致的小球也被送到楚宁手上。

    那艳影接了琴,随手弹拨两下,然后成奏,楚宁也随着将小球传了出去,之后一个递给一个。

    安以颜挠头,“这干吗?击鼓传球?不先吃再玩?”

    没人理她。安以颜去推柳济生,责怪他不理。正欲生气,小球却已转眼传到了她的手上,安以颜愕然,正欲把球塞到柳济生怀中,琴声乍停。

    因为快回学校了,这几天心有点浮,明天坐车回去,后天开始正常更新,届时希望大家多多推荐,谢谢_

    第六章 为了穿越者们,要加强诗词教育

    安以颜正襟危坐,手中的小球将送未送,因为感到自己已经成了众人视线的中心,一时之间不免就有些不知所措起来。然而从外表看去,她却只是微微的停顿了一下,便姿态优雅的收回了正要送往柳济生怀中的精致小球,然后展颜微笑。

    微笑,总是不会错的。

    位的楚宁见琴声正在小球传到安以颜处停下,微微偏头瞄了身旁的猊今(猊,读泥)一眼,猊今正也同时向楚宁递了眼神过来,四目相撞,猊尽微微一笑,眼角下的红痣越殷然。

    楚宁虽是心中有些怀疑猊今是故意将小球停在安以颜面前,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不动声色的高声向安以颜解释了道:“安以颜,我们刚刚说好,小球停在谁的面前,谁就要当场以桃花为题赋诗一,否则当罚。”

    安以颜闻言,心中一时乍喜乍忧。喜,但凡看过几篇穿越文的都会知道,当场赋诗,另外的一个称呼就是叫做机会来了。

    身为穿越的做大好处,就是完全不必为侵占他人的文化遗产这种事情承担任何风险。身在现代的时候,虽然信息爆炸和网络便利所提供的最大好处便是方面抄袭,但同时却也方便别人检举。抄袭的时候,除了人品要差脸皮要厚以外,还要时时提心吊胆不被揭。

    然而穿越之后,要嘛架空,要嘛是穿到文学作品真正的创造出生之前,根本不必担心会有人来揭自己。试想一下,如果不是穿到架空的时代,当后世的李白、杜甫之流经过一些命运的周转,陡然有感而想要吟诗,却现自己心中的话语早被某个传奇性的前人吟出,进而生出对那前人的无限敬仰,却全然不知那前人其实根本就是抢了他们自己的诗作的时候,那该是一个多么?然而富有命运感的时刻啊。

    然而忧,却是这机会来得如此突然,让她全无准备。因为大凡穿越在穿越之前,命运是绝对不会向她提出穿越暗示的。所以作为一个正常人,安以颜并没有去背唐诗宋词三百的癖好,事实上,安以颜知道的更多的,倒是流行歌曲的歌词,不过也仅限于部分而已。

    但是凭着穿越主角的过人自信,安以颜悠然的站起身来,脸上的神色故意做得好像很不在意似的。站起身后,她绕过长几,走到中间,没走两步,又转身将小球随意的抛到柳济生怀中,直到觉得自己已经将潇洒优雅的姿态做尽了,才将两手交握在背后,一步一顿的迈着八字步走得离楚宁又近了一些。完全是一副自以为潇洒无边,实则标准的炮灰恶霸形象,就差脸上没有个八字胡,让她好一走一颤。

    楚宁隔远看着安以颜样子,眼睛里面便蕴了笑意,脸上却丝毫也不肯透漏出来,甚至还微微的抬了下手,摆出一副阻止的手势,“行了,安以颜,站在那里说就好了,不必走上前来。”

    安以颜脚下一顿,被说得有些灰头土脸,却只得深吸了口气,缓步停下,把头一仰,开口吟道:“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1……”安以颜停顿下来,倒不是为了故意的制造效果,而是这诗她是在看不知哪版的唐伯虎时知道的,所以……其实也就会这么四句而已。

    安以颜小心的溜了一圈众人的神色,没有预想中的惊叹,倒都有些不同程度的瞠目结舌。想了一想,记忆中这诗是还有一长串的,约莫她吟的这段还不够精彩,所以她决定继续下去,“湖上老人坐矶头,湖里桃花水却流2……”竟有人对她露出荒唐和嗤笑的表情来了,安以颜有了些着慌,“突如一夜春风来3,人面桃花相映红4。”ok,至少从外表来讲,绝对是一正宗的七言律诗了。

    然而,安以颜预想中的惊叹和佩服却没有得到,就连柳济生的眼中都写满了“你是疯子”几个大字。安以颜疑惑莫名,能够让她记住的诗……不该是这种效果的啊。倒不是说她的审美品位多高,而是经受住时间的筛选,一直流传下来的,虽然未必都是经典,虽然……呃……她也没有能够完全的背出一诗来,但最起码也该在某种水准以上,而不该得到这样的反应吧。

    安以颜有些心虚的愣在那里,却未料坐在主位的楚宁竟突然爆出一声大笑,最后笑着笑着竟不可抑制的倒在了她身旁的猊今怀中。

    安以颜莫名其妙的看着楚宁突然笑得花枝乱颤,仿佛吸了笑气似的倒向那让她觉得美得毛骨悚然的年轻男子,一时有些挂不住脸来,想要作,却又完全不知道问题是出在哪里。她是穿越的,她是主角,这完全是没有问题的事情嘛。只要这两点确定无误,那还会出些什么问题呢?

    楚宁笑够之后,好不容易坐正了身子,咳嗽了两声,将残余的笑意全压下去,“安以颜,你诗做得不错,有新意,有创意,完全不错!”

    楚宁此言一出,安以颜的左右立时传出小小的嘘声,但谁也不敢对楚宁的话提出什么质疑。安以颜跪座之后,传球作诗的游戏继续。

    后来安以颜终于现,她真的是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那就是这时的诗是仅限于四言上的,她……完完全全的是抄错了时代……

    超前……终究是一个人最大的错误啊……

    随后小球再也没有停在安以颜面前,但她每听一人吟出一四言诗来,她的脸上就会红上一分。而且她隐隐觉得,好像每一个吟完了诗的人,都会有意无意的向她这里瞟上一眼。安以颜知道,自己红了,彻底红了。同绝大多数的穿越一样,她一炮打响,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虽然性质上完全不同……

    后来,安以颜再也没有去理会过赏花会上还有什么节目和游戏。她将头垂得极低,几乎抵在长几上,神情沮丧。柳济生坐在她的旁边,一直拉她,同她小心说话,她也不加理会。

    当然,她不是不知道柳济生在说些什么,不过就是些没有什么用处的安慰,然后告诉她散席了,然后告诉她楚宁走了,然后告诉她大家都走了,只剩他们了,再然后,柳济生猛的使劲推了安以颜一下,却没再说话。

    安以颜疑惑的抬起头来,却见眼前一片阴影洒下。

    她定了一下,然后小心的将头仰起,白色的束带迎风飞扬,衣袖翩飞处露出骨节分明的手掌,修长有力。再往上看去的时候,却是一片逆光下看不清眉目的容颜,远处夕阳在对方的脖颈打上一片红光,笑意悠然。白衣翩翩,不是顾长留,也不是那好看得吓人的男人,那是……顾?柘吗……

    安以颜疑惑的时候,对方却已经开口,“那诗不错,是真的不错,虽然不合体制,又杂乱了些,但前几句的意境很好,就是后面有些连接不上了。”

    安以颜心中砰然,呐呐的叫了一声“王后……”真?……但身为主角的强烈预感却已迅速回归,并忍不住开始在心中妄想:难道这是王对王,即主角对主角的见面时刻吗……多么具有纪念意义……

    对方轻轻的笑了一下,认下这个称呼,口中却突然的道:“其实,我本来是没有想过要伤害你的,不过,你那诗……不知为何……却让我觉得不能再留下你了。安以颜,这王宫之中,最忌的就是阵脚未稳,就大出风头……看来这事儿,没有人教过你呢。真是可惜……”

    顾?柘说完这话,便转身走了。潇洒从容。

    安以颜愣在原地,好半天才缓过味儿来。原来,鱼钩浮动,她自欣喜,而钓上的却是一条鲨鱼吗……

    作话:有人怨念我的封面,于是请玄色妹妹重做了一个,不过我觉得自己做得其实也挺好的……虽然是有些糊了……顺便求下推荐票……少得好想哭啊……乃们不能让我哭着写这文啊……本文是要力求轻松的嘛……

    1,《桃花赋》

    唐伯虎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

    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

    半醉半醒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

    车尘马足显事,酒盏花枝隐士缘。

    若将显比隐士,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将花酒比车马,彼何碌碌我何闲。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2,《戏题湖上》

    常建

    湖上老人坐矶头,湖里桃花水却流。

    竹竿袅袅波无际,不知何吞吾钩。

    3,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

    岑参

    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散入珠帘湿罗幕,狐裘不暖锦衾薄。

    将军角弓不得控,都护铁衣冷难着。

    瀚海阑干百丈冰,愁云惨淡万里凝。

    中军置酒饮归客,胡琴琵琶与羌笛。

    纷纷暮雪下辕门,风掣红旗冻不翻。

    轮台东门送君去,去时雪满天山路。

    山回路转不见君,雪上空留马行处。

    此处原文为忽如一夜春风来,而且是形容雪花的……

    4,《题城南庄》

    崔护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第七章 阴谋,就是用来被主角提前撞破的

    自从赏花大会结束,安以颜被顾?柘没头没脑的威胁了一番之后,柳济生看她就像是在看一个已被宣告濒死的绝症患一样。但虽然已经觉得再没有什么希望,却还是尽着最后的一份努力,妄图出现一个极不可能出现的奇迹,扭转现状,将她从死神一向迷醉的目光中硬拖出来,免于一死。

    于是自打那天从桃花林回来之后,柳济生就全盘的掌控了安以颜的生活起居,除了楚宁召唤的时候他没有办法随身跟从外,柳济生几乎就是寸步不离安以颜的身边,时刻提点她不要做出任何会落人把柄的事情。

    安以颜一开始的时候还有些好笑的看着这个只有十二三岁的小鬼头跟在自己身边,顶着一张乖巧至极的脸蛋,却做着老妈子的工作。然而未过多久之后,却也终于开始感到不耐烦了。毕竟,虽然一开始的时候会觉得有趣,但没有人会真的喜欢被一个比自己还小的家伙成天的当成小孩子一样教训。看着柳济生那副人小鬼大,满腹无奈,甚至对安以颜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安以颜终于觉得自己的小小自尊已被人前所未有的践踏。

    将小小自尊的碎片小心捡起,胡乱粘牢。

    不知从几何时,安以颜的自尊就早已破碎,只是一直被搅在一团浆糊里面,没有丢失。但也正因为此,所以她从不能容忍再有谁来损害于它。毕竟越是曾经破碎过的东西,便越是矜贵易碎。但凡打破的东西,可有可无的自当逃不了被丢弃的命运,只有那些万万丢弃不得的才会被人小心粘起。然而不管粘得再怎样牢固,却也不可能如同最初那般了无裂痕。所以最该小心对待的,便是那些碎过一次,却又无法丢弃的东西。

    而对于安以颜来说,这样东西也许便是她的小小自尊。只是她大约并不愿意承认这样的事情。

    所以当柳济生对她百般照顾,万般提点的时候,她最初是乐享其成,但渐渐在潜意识里面却生了一种不该被小孩子如此照顾的情绪,于是开始反抗。

    她的反抗方式是竭尽所能的逃离柳济生的视线,而这样的行为在后眼中则是完完全全的幼稚行为。除了唉声叹气,怒其不争外,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更加谨慎的严密盯人。

    但柳济生毕竟还不是安以颜的尾巴,真的想甩,就总有甩得掉的一天。

    于是,某日天光正好,安以颜趁着柳济生被人缠住无法脱身的空挡,潇潇洒洒且不知死活的走出了平日居住的小院。一个人背着手,信步在后宫的花园中闲逛。

    是时已经进入春末,阳光虽还不致,但走了半天之后,安以颜已经汗流浃背。毕竟在现代的时候,春夏衣服穿得不多,面料也都薄得不能再薄。可是穿越之后,却要整天的衣冠楚楚,里三层外三层的,让人忍不住怀疑这古代人里面有多少是中暑而死。所以安以颜虽只是游园似的走了半天的路,但头脸也已经像是被水浇过了一样,大滴大滴的往下淌汗,里面的内衫全都紧紧的贴在身上,将她箍得极紧,连走路都有些费劲。

    安以颜脚下虚浮,终于累极了的瘫坐在一处假山下,靠着背后的巨石休息。

    一边大口大口的喘气,安以颜一边好笑的想象着自己这身绝色姿容被水当头临下一般的狼狈样子。不知道会不会还从纯真之中散出一点点的性感出来。安以颜极度厚脸皮的在这厢幻想,那厢却远远的有笑声传来。

    安以颜本想不顾,转念一想万一那帮人是冲着这边来的,那自己这副样子岂不丢人。于是便用一手撑起了身子,半跪在地上抻着脖子去看,结果却正见远处一群年轻男子围着一个一身白衣的家伙往这边缓步而行。

    虽是隔远看不清容貌,但看轮廓安以颜也已认出那居中的男子就是刚刚威胁了她没有几天顾?柘了。确定对方的行进方向正是向着这边,安以颜赶紧趁着对方没有现自己而手快脚快的躲到了假山里面。

    不大一会儿之后,一群人走了过来,伴着欢声笑语,好像谈得还颇为愉快。然而声音却正在安以颜藏身的假山前面乍止。

    随后便听其中一人讷讷的喊了一声,“猊今――”声音起得突然,灭得也很是突然,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喊到一半便再也不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