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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懒皇帝第31部分阅读

    国家便是隔叶尼塞河相望的大明帝国了,从历史渊源来说,那里有更多的蒙古人,天然便有一种亲近感,于是,在上下一致的意见下,汗国竟然接连派出了近五批使者,出使大明,虽然还未得到大明帝国皇帝的正式答复,但汗国上下内心中早就把明军当作了救星,riri盼,时时盼,盼望明军早点到来。

    当大明帝国的回书终于到达,得知大明已经答应出兵干预汗国局势,并已经陈军于叶尼塞河东岸时,他们不由得欣喜若狂。

    明军的行动显然比东胡汗王君臣所料的要快的多,原本东胡汗王君臣估计要半个月才能架起的木桥,没想到明军竟然在一天时间里便在宽阔的叶尼塞河上搭建起了几座浮桥,并连夜渡过了近万军队。

    得知明军已经到达境内,东胡汗王就象好客的主人,带上厚礼,数量极大的毛皮、人参,在群臣的簇拥下,骑着骏马,欢天喜地前去迎接汉军。

    “大王,见了汉军,我们不能说实话。”

    “我们伤亡惨重,一定不能说。”

    “我们要说,俄军给我们杀得大败。”

    “虽是穷途末路,也不能掉了身价。”

    君臣一边往明军营地走,一边商议,一脸的喜悦之sè,仿佛过年似的。

    后续明军排着整齐的队形,隆隆的向着前锋所立的营盘开进,马溅起的大片大片灰尘掩住了在阳光下闪着冷光的大炮和军刀。

    明军司令张达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脸带笑容的道:“你们说,东胡汗王知道我们渡过叶尼塞河,他会怎么做?”

    “依我看,东胡汗王一定很欢喜,该不会给我们送礼吧?要是送来一群漂亮女人,我们司令是收呢还是收呢?”绰号孙猴子的副司令孙贺的快嘴出了名的,大声调笑:“我们可是他的救星,这点想法不过份吧!”

    “我也这么看!”另一个参谋也笑道。

    “孙猴子你滚一边去,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张达笑骂道,“罗卫青,你说呢?”张达回头看着一直没有说话的罗参谋罗卫青道。

    “禀司令,我以为,东胡汗王会亲自带着厚礼来迎接我们。”罗卫青微一沉吟。

    “报告司令,东胡汗王前来迎接,已到帐外两里!”一个哨兵纵马疾驰而来,大声向张达禀报。

    “卫青将军,个娃儿硬是要得!”孙贺第一个憋着鳖脚的四川话赞扬起来。

    罗卫青很少说话,可以说沉默寡言,又与汉代大将军卫青同名,所以大家经常因他料事如神,而称他卫青将军,其实他还只是个上校,见这又给他料中了,孙贺他们不得不服。

    “偶一猜中,侥幸!”罗卫青一如既往的谦逊,不理猴子的充大人。

    张达笑咪咪的再一次露出他那招牌似的大尾巴狼笑容道:“传令:准备摆酒席,迎接东胡汗王一行。”

    “酒席?”孙猴子直翻白眼:“司令员,何必如此呢?那东胡汗王纯就一胆小、昏聩之人,不是说……他配司令为他摆酒席吗?”

    军人佩服的是有血xg的硬汉子,对于东胡汗王这等胆小之人,他是打心里瞧不起,不仅孙猴子如此想,同行的一干师长们也是这般想,齐声附和:“他不配!”

    “不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张达竟然掉起了书袋;“东胡汗王好心好意前来迎接我们,我们怎能失礼呢?”

    “这个……”显然孙猴子等人很难认同这话。

    “蠢!你们都没有明白将军的意思。”罗卫青缓缓开口,笑呵呵的道:“这是宴无好宴。”

    “鸿门宴?”一干人恍然大悟,齐声叫好。

    “去去去,什么鸿门宴?说得真难听!”张达笑脸一肃,非常认真的道:“这叫创造良好谈判氛围!多学学皇上的旨意,你们真没文化!”

    “创造良好谈判氛围?哈哈!”一干人细一品味,不由得指着张达大笑起来,明明是要打人家东胡汗王的主意,还给给说得周周正正,好象两国是亲兄弟似的,无耻啊,无耻!

    东胡汗王率领群臣,做着美梦,喜滋滋的前来了,远远望见明军的营盘,他一拉马缰,停了下来,仔细观察起来,这营盘坚若铁桶似的立在旷野之中,营中旗帜飘扬,特别是那面高高飘扬的黑龙军旗,气象森严,杀气腾腾,让不由人心生敬畏之心。

    众臣不由叹道,到底是敢与俄军硬撼的军队,同样是营盘,明军这营盘才叫营盘嘛,跟铁桶似的,旗帜飘扬,气象森严,一派肃杀之气;看那营中的帐幕,横成行,竖成列,秩序井然,道路畅通,一处受攻,立即就可以驰援。

    回想自己汗队的营地,与明军的营盘比起来,那是根本就没法比,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汗国君臣,原本喜滋滋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沉重了起来。

    “啧啧!”东胡汗王的大嘴里出一阵赞叹声:“怪不得明军能打败俄军,一口吃下他近三十万大军,打得俄国毛子没了脾气,不说别的,光这营盘就不一般,气象森严,一派肃杀之气,让人一见就心悸!”

    “是呀!”一众大臣不断附和起来。

    “得得……”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声响起,东胡汗王君臣寻声望去,只见一队明军骑兵,约莫四五十人正疾驰而来,这队明军骑兵人数虽然不多,但那气质却是气势如虹,军容严整。

    这些明军头戴绿sè钢盔,身着新式军服,腰悬军刀,身似铁塔,英武不凡,眉宇间透露出一股不可阻挡的锐气,特别是那背上的一水的“火枪”(实为步骑枪),更是让东胡汗王君臣看在眼里,艳慕在心里,暗想要是汗国有如此军队那当如何……

    明军骑兵驰到近前,一拉马缰,停了下来,一个小动作,便显示出他们骑术之jg绝,动作之干净利落,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眼前一幕,就是这些自小生长在马背上的东胡汗王一行也是不得不暗中叫好。

    为首的一个明军轻喝一声:“敬——礼!”所有人在马上刷的一下整齐拔出雪亮的军刀,抖出一个漂亮的刀花,然后一齐刀尖向天!所有人动作竟整齐如一人!为首那人再道:“见过大王!”

    “免了!”见识了一下明军不一样的的军礼,东胡汗王一挥肥手,大马金刀的道,东胡汗王很是享受,挺挺胸,抬起头,完全没有求援的意思,很象个胜利者,在明军骑兵的导引下,向明军大营而去。

    第一五二章 西伯利亚汗国(二)

    “将军听闻大王亲身前来,无比荣幸,特命我等备上水酒,敬请大王光临。”一个参谋骑马在军营门口提高嗓门,声音很大:“大王,请!”

    “呵呵!好,好!”东胡汗王一张大嘴立时裂得可以放下俩鸡蛋了。

    汗国如今再次处在亡国边缘,有求于大明,大明派军前来,完全可以端架子,漫天要价。

    可是,大明没那么做,而是专门为东胡汗王备酒宴,这是盛情款待,要他不欢喜都不行。

    不仅东胡汗王欢喜无限,就是跟随的一众大臣,又有哪一个不是欢喜得眼里直冒星星、忘了自己姓甚名谁?这可是无比荣幸呀!

    “不敢当!不敢当!有劳将军带路!”东胡汗王一张大嘴哪里还合得拢?一个哨兵瞟了眼,不由心道:这家伙他娘的笑的比哭还难看,一直这样,不累吗?

    “大王,请!”那参谋躬身作了个请的姿势,目光极其真诚,他一拉马头,转过身,在前面领路。

    “敢问将军,将军还有别的吩咐么?”东胡汗王紧跟在那参谋的身边,虽然高兴,但还是忍不住开口问起来,自己有几斤几两,自己还是清楚的。

    “大王言重了,司令哪敢对大王言吩咐。”那参谋一脸的笑容,亲切之极,好象见到亲人似的:“司令说了,大王中贵宾,对大王是恭迎。”

    “恭迎?”东胡汗王对汉语还是懂的不少,一听这话,欢喜难言,仰向天,大笑不已:“哈哈!哈哈!”阵阵畅笑声传得远远的,道出了他的好心情。

    “哈哈!”一众大臣跟着欢笑不已。

    罗卫青把一众君臣的欢喜样儿看在眼里,暗中摇头:“等会只怕有你们哭的!”

    东胡汗王君臣一行带着十二分的欢愉心情,来到明军帅帐前。

    远远就看见一队人站在营门口,不用想也知道,必然是张达他们前来迎接,明军现在是客军,按理,应该是汗国方面给他们礼遇才对,可是,如今却掉了个个,真不愧是从“礼仪之邦”来的“文明之师”!

    接照东胡汗王的设想,张达不至于对他失礼,但也不可能出帐相迎,没想到,张达竟然真的出帐相迎了,这份礼遇可就大了。

    东胡汗王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忙翻身下马,整理好衣衫,大步上前,他的身躯肥大,走起路来蹬蹬作响,仿佛一座肉山在移动,很是煞风景,偏偏他还张着大嘴直乐呵,人未到,一股羊腥味倒是先到了。

    “这帮家伙羊腥味如此之浓,完全可以去把俄国毛子给熏死!这仗还用打吗?”孙猴子忍不住嘀咕一句。

    “扑哧!”罗卫青他们几个差点笑翻在地上,不过此时此刻,不能失仪,不能笑,只能强忍着,个个憋得一脸通红。

    “见过大王!劳大王亲自远道而来,实在是罪过!”张达上前一步,抢在头里,向东胡汗王边施礼边道。

    张达的行动让东胡汗王大是受用,挺挺胸,笑呵呵的还礼:“见过将军!将军亲自出帐相迎,小王哪敢当呀!”

    俗话说:脱毛的凤凰不如鸡!汗国生死危亡之际,不得不向大明求援,无异于脱毛的凤凰,本应不为人重视,张达却是恭谨有礼,这让东胡汗王受宠若惊,欢喜得真想放声高歌一曲。

    张达的脸上的笑容叠了一层又一层,好象见到至亲之人似的,笑道:“大王说哪里去了,张达迎接你,不是正当么?我部初到贵地,还要大王多多帮衬才是!”

    “呵呵!”东胡汗王伸出肥手,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不住拍着,激动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眼中竟然有泪光不住滚动。

    这也难怪,亡国之君是最为人瞧不起的。他的所谓汗国虽然还没有亡但若是大明不出兵,那是早晚间事,东胡汗王其实也一直有个担心,万一明军到了汗国,也若有异心,那可真是前门驱狼后门招虎!该如何是好?

    如今看来,他的担心是多余的,要不然,明军会如此礼遇他么?由不得他不激动。

    按小开的意思,没有机会找都要找个机会的事,没成想瞌睡刚来便遇到送枕头的,大明要收西西伯利亚之地,趁这时节出兵是最合适的,代价小,这是一条上上之策。

    礼节是什么?务虚用的,先给够虚的,再要实的,何必?罗卫青看着张达那笑面虎的样子,不由点头暗道。

    东胡汗王君臣与一众将军见过礼后,张达拉着汗王,两人并肩入帐。

    刚才从营门到帅帐,站着两队顶盔的明军,个个站得笔直,身形挺拔,背上的枪都上着明晃晃的刺刀,刺刀的寒光让整个大营更增添了几份肃煞之气,而不远处那摆放得整整齐齐的一溜大炮,更是用无言的冷光向人们昭示着明军的强悍。

    东胡汗君臣看在眼里,惊在心头,这是何等的jg锐,作为曾经强盛的游牧民族,在这些热兵器面前,早已是昨ri黄花,明军装备之jg良,由不得他们不惊讶,而士兵们那从死人堆、从血海里浸出的一股无形杀气,更让他们胆战心惊。

    在张达的热情邀请下,东胡汗王一行进了帅帐。帅帐中摆满了短案矮几,矮几上铺着软席,看来张达为了迎接他,没少下功夫,刚才行走在大营中的惊心稍稍安下。

    进了帅帐,张达一面请东胡汗王一行入座,一面吩咐兵士送上茶水。

    茶,对于草原人来说,那是生活必须品,一天也离不了,茶叶对吃牛羊肉的游牧民族极其重要,因为茶叶可以解油腻,虽然两国以前并不临界,不过大明的商队,可是早已到来多年。

    东胡汗王天天喝明朝的茶叶,却没有喝过如此上等好茶,茶香四溢,诱得他直流口水,端起茶盅猛喝。

    对国人来说,饮茶是一种文化,讲究的是一个“品”字,学问大了去了,不过,看着东胡汗君臣却是一阵——牛饮,好象老牛喝水似的,真是浪费了张达的好茶叶。

    饮完茶,张达便问了一阵当前的军情,对于军情,东胡汗王半真半假,明明伤亡惨重,血流成河,他却说成伤亡不大,明明他畏俄军如虎,却给他说成为了保存实力,不得不撤退。

    孙猴子快嘴,当场就要问他,既然你们损失不大,为何还要向大明求援?不过好在这猴儿鬼jg,瞟了眼张达,见张达面sè不善,才生生咽了下去!

    眼下的军情,张达早已了若指掌小,当下也不揭穿,任由东胡汗王信口胡绉,看看谈得差不多了,张达下令,要兵士摆上酒席,要与东胡群臣尽欢。

    汉人的美食,天下闻名,醇酒佳肴,远非草原的烤羊肉所能比,一听说上席二字,这些家伙早已是馋虫大动,口水差点就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果然没有让们们失望,不过,这是行军途中,不可能有什么美味佳肴,更不可能弄上数十上百盘,不过是七八样菜罢了,鹿肉、羊肉、牛肉、猪肉之类,再加上临时捕的鱼,这些东西对东胡汗王等人来说并不稀罕,哪里想的到,经过明军一展妙手,却是香气四溢,让东胡汗君臣馋虫大动。

    兵士斟上酒,张达端起杯,冲东胡汗王遥碰一下,道:“大王,请!”

    “将军,请!”这军中美酒,那真是没得说,比起汗国的马nǎi酒醇厚得多,让他回味无穷,闻着诱人的酒香,他早就想喝个痛快了,端起酒杯,冲张达遥碰一下,以杯就嘴,一口喝干,差点把舌头都吞下去了,赞不绝口:“妙!妙!妙!真佳酿矣!”

    张达口才不错,变着法子劝酒,东胡君臣本是好酒之人,在众人轮流相劝之下,哪里还把持得住,十分酒量竟不觉喝十二分酒,无不是放开了喝,放开了吃,杯来盏去,高声说笑,极是快活。

    不知不觉间,东胡汗王脸sè赤红,酒已经上头了。

    张达放下酒杯,问道:“敢问大王,此味美否?”

    “美——美味呀!”东胡汗王不住点着硕大的头颅,舌头打着搅道:“这是我这辈子吃过——最美味的佳肴了!”

    “此酒醇否?”张达微一颌首,再问道。

    “醇厚无比,酸马酒真是没法比!”东胡汗王是蛮夷之人,所知的词汇有限,只能跟着用醇厚二字。

    “大王可愿长饮此酒,长食此味?”张达笑着打量着东胡汗王。

    “那是当然,那是人生一大快事!”东胡汗王这辈子吃过几次?他是巴不得天天顿顿能吃到:“敢问大帅,可有妙法”

    “傻比!”孙猴子等人忍不住暗笑:“得,怨不得别人,这家伙自己送上门了!”

    第一五三章 西伯利亚汗国(三)

    “大王可曾听说过běi jg?那里的美味佳酿,真是数都数不过来!”张达望着东胡汗王一副特别惋惜的样儿:“远非这军中陋食所能比啊!”

    běi jg,对他们这些从未走出过草原的人来说,那只是一个祖先传说过的象梦一样的地方,不过,随着近些年大明商队的络绎不绝,其繁华程度在大草原早已是名闻遐尔。

    东胡汗王眼里无限向往却又惋惜不已的叹了口气道:“听人说,běi jg的人很多,街道上是肩磨着肩,脚碰着脚,数不尽的财富更是堆积如山,处处是金山银山!běi jg的饮食更是没得说,极尽美味之能事,号称天下之都。我久闻běi jg富饶之名,却是无缘相见,实是可惜!实是可惜!”

    “大王不必惋惜,在下有一策,可遂大王之愿!”张达一本正经的道。

    “哦!”东胡汗王大感兴趣,身子前倾,一双眼睛瞪得老大,道:“敢问将军,是何妙策?”

    不仅他感兴趣,就是跟随的一众大臣也是急切不已,他们是大汗的近臣,这汗王吃肉,总得留些汤给他们喝,说不定他们也能分一杯羹,一个二个都伸长了脖子望着张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