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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懒皇帝第37部分阅读

    开同志离开后,张习勇作为黑衣卫,对执行皇帝的旨意那是没得说,连夜便派出了黑衣卫前往大同,去找本案的关键人物——唐雨晴的父亲唐平山。

    大同府监狱,这是大明数得着的地方监狱,原本是一个戒备森严的地方,但今ri,却显得有些诡异,当夜sè笼罩大地时,原本一队队打着火把巡逻的内卫军竟然没有出现!

    随着报时的梆子敲响,一条黑影,身形如同鬼魅,几个起落,便来到了监狱的旁边,那黑影四下打量一下,手一抛,一条绳索便抛向了屋檐,那黑衣人拉一拉,一个飞身便借助绳索的力量上了屋檐,整个过程如同电石火光,不过是一瞬间便已经完成。

    那黑影在屋檐上又是几个起落,如同后世武侠电影里的情节,便来到了一所监所的屋顶,那黑影轻轻的揭开了屋顶上的瓦,从洞口朝监室里张望一会,冷笑一声,从怀里竟然摸出了一支手弩,就在此时,远处似乎传来一声轻微的枯枝折断声,那黑影显然一惊,忙伏下身形,四下张望,好一会,那黑暗才重新举起手弩,向囚室内瞄准!

    “扑!”一声轻响过后,立刻便有一声类似于鸡被人折断了脖子样的声音传出,紧接着便有人从屋檐上摔下,重重的跌落到院中,那不是别人,竟然是那个黑影!

    这一下,监狱中总算有了反应!从四面八方冲过来不少狱卒与内卫军士,大家团团围住那脖子上插着一支手弩的黑衣人尸体!与此同时,jg戒的锣声大作,刺耳的锣声传得好远好远!

    当负责监狱的监狱长匆匆从远处赶来时,监狱门口竟然早已等候了几个黑衣人,一看那些黑衣人的装束,监狱长不禁倒吸了口凉气,今ri咋这么背啊?唉,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主意一定连忙上前忐忑不安的陪笑!

    那些黑衣人冷冷的打断这监狱长的礼数,为首一人拿出黑玉令牌,待那监狱长验看完毕,道:“黑衣卫奉旨从你处提那个名叫唐平山的犯人,这是公文,请大人立刻安排!”

    监狱长接过公文,看了看,然后立刻道:“下官马上安排!请上差稍候!”

    双方办理完交结手续,那些黑衣人翻身上马,而那唐平山则被推进了一辆马车。看着前来相送的监狱长,那为首的黑衣人驻马回头道:“今ri监狱之事,想必监狱长已经清楚,要不是我黑衣卫到的及时,这皇上钦要的人犯,只怕已经遭到了暗杀,剩下的事,该怎么办,你自己清楚,我们也会如实禀报,你好自为之吧!”那黑衣人说完,一夹马腹,那马长嘶一声,迅速消失在黑暗之中……

    “监狱长,监狱长!您怎么啦?”监狱那边,竟然又是一阵慌乱,那监狱长想想今ri之事,特别是那黑衣卫的话,竟然将那监狱长吓得昏死过去……

    作为大明最强大的情报和安全机构,黑衣卫的办事能力显然在这个时代是超一流,有了关键证人,不到半个月,随着大批人犯的落网,整个事件便已经基本厘清。

    拿着黑衣卫的报告,小开的心痛苦的扭曲着,事情的发展,显然超过了他的预期。

    原来,这件事的背后,竟然真的是郑王!小开这一世除了潞简王外唯一接触过的亲哥哥!

    虽然,小开同志这一世很是顾念亲情,甚至因受潞简王的护驾刺激而不惜违反祖宗养猪似的藩王政策,而让这唯一接触过的哥哥执掌内卫军军粮采购重任,但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这郑王却并不是小开所见的那样!

    成都,郑王府内,郑王朱 正一个人坐在书房咒骂着那些无能的手下,更恶毒的诅咒着远在běi jg的小开,在他看来,他才是皇长子,虽然他的母妃地位低下,但小开的母亲,同样不是皇后!在他看来,是小开夺走了本应当属于他的帝位!他在骨子里深恨小开!权力的yu望,让他迷失了双眼,全然不顾小开所表现出来的骨肉之情,在他的眼中,掌控内卫军军粮,更是他唯一的好机会!他利用内卫军军粮采购地在他的封地成都的机会,将高价收购的优等军粮悄悄换成劣等米粮,并将优等军粮转手出卖以牟取暴利,同时,利用这些不义之财招兵买马,悄悄发展自己的私人军队!

    不巧,事机不密,他的一处秘密军火制造点竟然让前来收购粮食的一个叫唐平山的米商无意间给撞破,那唐平山竟然不顾他的威逼利诱,执意要向朝廷举报,他无奈之下,才利用大同府的关系将那唐平山以盗卖军粮之罪下狱!

    但所谓天网恢恢,也不知怎的,这案件本已平息,可那些黑衣卫也不知从哪里闻到了味,竟然找到了他们设在běi jg的秘密情报据点,并强行带走了那米商的女儿!郑王心里的那个悔啊,他真恨自己,当初如果自己再心狠一点,斩草除根的话,也许便没有今ri之祸了!

    而刚刚,手下带来的消息更是让他万念俱灰,不仅那个派去刺杀唐平山的死士被黑衣卫所阻杀,他在全国各地的关系网,也几被黑衣卫连根拔起!这如同传说一般的黑衣卫真是太恐怖了!虽然此时,小开同志还未下旨处置他,但他明白,他的面前只有两条路了,一条便是乘朝廷还在犹豫立刻举事,起兵反叛;而另一条,则只有自杀,以保全皇族的颜面,从而变相乞求皇上保全家族几百口人的xg命!但他也清楚的很,凭他目前的那点实力,根本无力与朝廷进行对抗,两条路事实上都是无解的死路……

    事实上,běi jg的禁城的小开同志,这些天,也正在考虑同样的问题,这个郑王,谋逆之事已经是昭然若揭,自己该如何处置呢?谋逆,自古以来便是不赦之重罪,那是要诛灭九族的!可那些人,很多都是自己的亲人啊!

    第一七七章 一号大案(三)

    这天,郑王一如往常,再次将自己关在书房中发呆,虽然在几个谋士的鼓动下,郑王一党在入川的几道险关上,暗中伏下了几道他的私军——忠义军的兵马,同时,以忠义军大部,暗中监视卫戍成都的明军正规军,不过,说到底,郑王对前景其实是相当的没有底气,唯一支撑他的,便是人的那种求生的本能!他从一个柜中拿出一壶掺有鹤顶红的酒,又拿出几个小杯,看着这些东西,郑王不由苦笑不已,他的心中,依然在犹豫自己是不是该走另外一条路!

    正在这时,呯的一声,书房的门被人猛的撞开了,郑王的书房,那可是连世子及王妃都不允许进来的,郑王正待发怒,回头一看,竟然愣住了。

    忽然间闯了进来的,竟然是他的老管家!没有天大的事,这老管家不会如此失仪,郑王正纳闷,只见老管家跪下哭诉道:“王爷,不好了,大队京营羽林官兵乘一种怪东西从天上下来直入成都,王爷的忠义军都惊为天兵,一哄而散,目前羽林官兵已经包围了王城,在羽林卫的凌厉攻势及攻心战下,那些忠义军大多不战而降……此时,王府中的家仆恐怕都已经逃光了!”

    “世子及王妃呢?”郑王大惊问道。

    “世子及诸位王子听说后,也已经随王妃们喝毒酒自杀身亡了!王爷您快从秘道中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老管家哭道。

    郑王听罢,跑到窗前看了下那遮天蔽ri仍然在源源不断降落的小开的秘密武器——热气飞艇,他也不认得那是些什么东东,不过听着窗外的喊杀声,郑王知道大势已去,他竟然不惊反笑:“皇上,你的兵来得好快啊!论起皇上这用兵之妙法,真是闻所未闻、世所罕有!孤千算万算,利用这重重天险、布下几道防线,原本以为,自己还有得一拼之实力,但就是没想到皇上这兵竟然还能从空中来……罢了罢了,这是天要亡我啊!孤争了一辈子,没成想到头来却落得如此下场!这么多年来,孤曲意奉承,处处韬光养晦,暗中积蓄力量,以待时机……这么多年,孤虽过着连普通百姓都不如的生活,但王府的银钱,却如流水般使出,这些年,暗中投靠孤的,不下数十万人……可到头来,一旦事情不利,前来表忠心的竟然只有你这老管家一人!”

    郑王忽然间明白过来,这,也许便是所谓的世态炎凉吧!投靠自己的,只怕都是些趋炎附势之徒!再想想皇上,别说正规明军了,哪怕是驻扎在那边远的苦寒之地不入流的所谓内卫军,无论自己如何威逼利诱,耍尽心机,因自己刻意的卡拿而变得穷困无比的内卫军,都竟然没有一个真正的将领投靠……自己与皇上两人之间,不可谓高下立判!想到这里,他忽然觉得,自己败的真的是一点儿也不冤,也许,这便是所谓人心向背吧?明知不能而偏要强求,权力这东西,害人不浅啊!

    郑王此时,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末了,他端起面前的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似乎意犹未尽,又跟着连斟几杯……随着他手一松,杯子“啪”的一声掉到地上摔了个粉碎,郑王只觉得顿时胃中如同火烧一般,他喘了口气,推开前来搀扶的老管家,笑道:“皇上啊,皇上,放过我的家人吧!先皇眼光独到,臣服了……”郑王一句话未说完,一口鲜血喷出,登时抽搐几下,倒地身亡!

    那老管家看着郑王,忽然也拿起桌上的酒壶,一饮而尽,可叹这郑王,原来在成都一呼百诺,跺跺脚地动山摇,如今事情败露,前来为其尽忠者,竟然仅这老管家一人!

    京城的小开,虽然兵出奇谋,以最小的代价将这起原本要震动天下的叛乱平息下来,但当他得知郑王一家都已服毒自尽的消息后,也还是忍不住长叹一声,将此案悄悄按下!虽然作为后世人,对这种宫廷斗争是早有耳闻,不过,当这样的事真的发生在自己身边时,那种彻骨之痛,让他一时间是真的难以接受……

    思为想去,在小开的授意下,朝廷只得对外托称为成都郑王一家不幸染疫身故……不过,细心的人还是从这郑王一家的葬礼规制之上发现了无数端倪,毕竟,一个谋逆的王爷,虽然朝廷顾及皇族脸面,对外没有公布其罪行,不过,郑王葬礼还想按其生前的王爵下葬那是肯定不可能的……当然,小开宅心仁厚,没有如同历史上的君王一样将叛乱一党尽数斩草除根,甚至连提都不许朝臣们提起,这郑王,在大明历史上如同凭空消失了一般;直到数年后,郑王一个手下,诈以郑王遗命而纠合一批亡命之徒在四川发动所谓的“农民起义”,朝廷为迅速平叛、收拢人心,才被迫将这段皇家隐秘公诸于世,当然,这是后话,暂时按下不表!

    小开的心情不好,事实上还有另一个原因,那便是自己的儿女们,会不会也因为自己的离去而为了权力而骨肉相残?在他的刻意培养下,两个已经chéng rén的皇子,都表现出过人的才智,长子朱念林,为人老成持重,加之从小便在军中历练,在一众将领的培养下,深得军队的爱戴,自己让其监国期间,表现也让自己十分的满意,特别是他的蒙古血统,对稳定广大的北方疆域有着难以替代的作用;次子朱念鹏,虽然年经,但从其在欧洲及大明央行这段时间的表现来看,不拘泥于条条框框,特别是在策划对法国的金融战中,显示出过人的才华!另外,皇三子朱念钧虽然年仅五岁,但却是这宫中有名的小混世魔王,到处调皮捣蛋,不过却从未让他娘抓住过他的把柄,想惩罚他连机会都没有,显然此子自小便颇有过人之处,加之此子又是宋小慧所生,军机大臣宋小光的外甥,将来一旦chéng rén,在朝中、军中的支持不小……这样的两个人,无论是谁,一旦真正祸乱起来,那便是大明的泼天之祸……虽然按照那一世的历史,万历皇帝还有十多年的寿命,小开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再次逆天改命;还有这大明的江山、国家的未来,都是他不能不考虑清楚的问题。

    小开同志边想边走,忽然间一抬头,发觉自己竟然在不觉间来到了慈安宫院前,对于这一世的生母李太后,小开一直执礼甚恭,这些天,一直忙于郑王之事,竟然没有来请安,小开想想,抬腿便进了院门!

    第一七八章 册立皇太子

    此时的李太后,虽然刚过花甲之年,但在这个时代,已算高寿了,不过此时的李太后,无论是jg神还是身体,依然十分的康健,李太后此时,正悉心的照料着她的那些花儿,几个宫女,反而在一旁随着乐师的乐曲慢悠悠的打着太极拳,虽然眼前的一幕让小开感觉怪怪的,不过看太后那乐呵呵满脸享受的样子,小开也是会心一笑,不用问,没有太后的意思,又有哪个宫女敢让太后劳作,而自己反而在一旁逍遥、悠哉游哉的?看着眼前的这一片安宁与详和,小开制止了通报,站在那里看了好一会,才微笑着慢慢走到太后的身边。

    小开刚停下脚步,还未及说话,李太后连头都未回便道:“皇上来了?”

    小开笑道:“儿臣给母后请安!母后真是耳聪目明,让儿臣真是高兴的很!”

    李太后道:“你站在那好一会儿,哀家早看到了;这人老了,只要什么事都看的开,心胸宽阔,便吃的下,睡的安,jg神气自然就好!”

    小开道:“母后的养生之道堪称经典!儿臣都记下了,将来等儿臣老了,也学母后这样弄些花儿草儿的来养养!”

    李太后却道:“去,就你那毛燥的xg子,这么多年了,哀家看,还是一点没变,你这脾气不改,也养得好花?别弄糟蹋了!你别小看这养花,那可得用心去养、去侍候,这花才会有灵气,哀家也是养了好久才明白过来的!”

    小开叹了口气,在母亲的心中,孩子永远是孩子,看来这是千古不变的规律!见李太后的花儿娇艳异常,小开便伸手yu去摸摸,没想他的手刚伸出,还没摸到,便给李太后反手轻打了一下,小开忙缩手故意酸酸的笑道:“唉,儿臣看母后待这些花儿竟毕儿臣还重些!”

    李太后笑道:“你别小看这些花儿草儿,这些东西是有灵xg的东西,它们比人好!哀家这年纪一大,看它们哪就象个伴一样,这心里有什么话,有什么不如意,对它们说一说,这心里也就舒坦了!”这一席话说得一众侍候在旁边的宫女们吃吃偷笑不已,小开也似乎若有所思。

    小开等太后放下手中的剪刀,才挥挥手,让一众宫女都退下,看众人都走后,李太后道:“有事?”

    小开顿了一下方才说道:“儿臣想问问,不知母后如何看待您的几个孙儿?”

    李太后看了小开一眼,摇头指着小开笑道:“皇上这是话里有话啊?”

    小开陪笑道:“儿臣就是随便问问!”

    李太后笑道:“又不老实,你是娘身上掉下的肉,你想的什么,娘会不知道?”没有了宫女在场,李太后用了“娘”这个称呼,让小开觉得顿时亲近不少,李太后接着道:“皇上是想问立太子之事吧?”

    小开也改了称呼道:“母亲圣明,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儿臣确有此意!”

    李太后盯着小开好一会才道:“皇上不是早有主意了吗?又何必来问我?”

    小开道:“我就是想问问母亲的意见,这太子之位,国之储君,关系到国家的未来和祖宗传下的的江山社稷,我不得不慎之又慎!”

    李太后这时也点头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皇上按祖宗定下来的制度办便是了,何需多此一问?恩,不对……你臭这小子,还是和小时候一样鬼!你这是担心郑王之事在儿女们身上重演吧?”

    小开被李太后一语道破心事,而堂堂一国之君,竟然被母亲笑骂成臭小子,不由略有些尴尬,讪笑着看着李太后没有说话,单等着太后的答案。

    李太后正sè道:“自古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只要皇上不逾制,不给别人以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兄友弟恭又未尝不能出现!皇上按你想的去做吧,只要你时刻以公心去做,时刻想着大明的江山社稷,孩子们的将来便有榜样!娘也没有什么万全的办法,没有人能彻底的预知未来,老祖宗留给咱们的,唯有制度!皇上所能依靠的,也只有制度!”

    小开点点头,是啊,这样的事唯一能够依靠的只有制度!当下主意已定,便不提及此事,他陪着太后又说了会儿话,便告辞出来。

    几天后,小开便按照《皇位继承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