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最懒皇帝 > 最懒皇帝第49部分阅读

最懒皇帝第49部分阅读

    经布局几十年了!”

    朱念林不由抽了口冷气:“布局几十年了?”

    小开道:“是的,事实上,这个世界还有一项终极霸权,那便是金融霸权,目前,大明控制着世界六成以上的粮食,近八成的工业生产,九成以上的科技专利……如此种种,造成了一种局面,那便是这些商品都只能以我大明的新币进行计价,结算!由于朕金融帝国的存在,那些欧洲国家,已经开始放弃金本位制,所以,一旦有风吹草动,大明的新币才是所有人眼中的避风港,价值等同于黄金,这在事实上,造成了大明新币国际储备货币的职能,随着内燃机的发展,人类将进入一个新的能源时代——石油工业时代,得益于几百年前我华夏先人对石油的先知先觉(注,北魏《水经注》中便载有从石油中提炼润滑油的记载,英国科学家约瑟夫也曾在论文中指公元十世纪时,中国人便以蒸馏的方式大规模进行石油加工——作者),由于大明已经抢先一步控制了世界的油源,大明的新币的地位将更加牢固!如果有一天英国,真的糊涂到与我大明走到那一步,大明甚至不用动用军队,便能在瞬间让它的国家大量失血,从而不战而打垮它!”

    朱念林对于金融方面并不了解,虽然他有心,但却由于没有得到小开的首肯,始终不能真正窥其门道。

    见朱念林那模样,小开不由笑道:“其实这道理听起来深奥,说起来其实简单,所谓金融霸权,就是你能够随时拿纸,当然,它有个好听的名字,叫钞票,去买别人的实物东西,而那东西值多少张纸,还由你说了算!”

    “拿纸去买东西,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朱念林不由呆住了。

    “有些事是不可思议,你记住,这个世界的所有规则都是由强者制定的,什么道德,什么zi you、平等,都是强者随时拿来又随时可以丢掉的遮羞布,老祖宗给我们留下了无尽的jg神财富,但也留下了无数的糟粕,对于一个上位者,对此,必须有清醒的认识,千万不能和汉武帝之后的那些皇帝那样,整天喊着汉武帝用来糊弄别人的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口号,喊着喊着最后把自己都给装进去了!”小开意味深长的看了朱念林一眼然后道:“你可以自己去查阅相关典籍看看,连那汉武帝自己都承认,他所做的其实是外儒内法!可叹他那些糊涂的继任者,竟被那些儒生们满嘴的仁义道德给忽悠了,以为汉武帝用的就是真正的儒家学说!其实,真正的儒家,哪里是一个真正王者的治国之道啊?孔夫子自己都没能将自己的学说给推销出去,儒家,特别是发展到程朱理学,那不过是麻醉百姓的一剂jg神麻药,在愚民时代,还有些作用,现民智已开,切记千万别再被那些顽固的江南清流们所用,他们所主张的那种程朱理学,即便对整个儒家来说,也是一大毒瘤!时代在不停的发展变化,又一个类似于chun秋战国时代地域更广泛的大争之世即将到来,思想领域的一场最深刻的变革也即将到来,作为我大明帝国国本核心的大汉民族,需要的是以最短的时间建立雄视天下的国家实力,去开拓更为广阔的民族生存空间,对此,我们必须有清醒的认识,切记,切记!”

    朱念林听到父皇提到江南清流时心中不由一惊,不过还是说道:“谢父皇教诲,儿臣记住了!不过,我们就真的只要王霸之术而不要仁义道德了吗?”

    小开平静的道:“我大明需要仁义道德,也更要信义,不过,那也不是一概而论的,对国人自身的修养要求上,我们需要忠义,需要纲常,需要仁义礼智信;国家在内政上,也需要有仁政思想,但更需要的却是法治的jg神,我们要以法治去防范人xg之恶!去引导和规范政治、社会的方方面面!而在国家对外层面上,则是另外一回事,以前,我大汉民族在这方面吃的亏太多了,总是自欺欺人的期望能够以所谓王道仁义去教化、感化那些蛮夷,须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想一想周边那些蛮夷在我们贫弱时做了些什么,远的有五胡乱华,近的有女真、蒙元入侵,他们是怎样回报我们的?是屠刀,是劫掠,是亡国灭种!种种带血的历史告诉我们,这些蛮夷只会将我们的仁义道德视作软弱可欺,他们只会臣服于强者,强盗逻辑才是他们的生存法则……所以,在国家对外层面上只有国家利益,没有仁义道德可言,无论什么时候,任何敢于挑战大明核心利益的人,大明只有一句话,那就是拿起刀枪,以牙还牙,以血还血!对外,国家利益至上才是一个国家最根本原则和铁律!我们现在最需要的是一方面重铸民族尚武血xg,另一方面千方百计打压那些蛮夷,不让他们强大起来,在这方面,你记住,没有仁义可言!任何敢于阻挠这项国策的人,都将付出代价!”

    朱念林离开后,回想到父皇那让他第一次感到陌生的眼神时他只觉得整个后背不禁都有些汗沥沥的,凉得可怕,一出宫门,他便招来一个心腹之人对他耳语道:“立刻将那几个从江南来的老夫子送回去,给孤秘查,是谁引荐他们来的?这其中只怕是一个y谋,有人在害孤!”

    第二二五章 论辩

    事实上,朱念林离开后,小开也陷入了痛苦和沉思,虽然由于自己一直以来的强势,守旧的江南清流、复社一党们早都被赶出了自己权力的中心,但没想到,他们竟然搭上了太子那条路,而且刚才太子虽然只是稍稍流露了关于仁义的那一点看法,但却不得不令他心生jg惕,这些清流们显然正在想方设法改变太子的思想,虽然密报才刚刚得到消息,但小开心中明白,他们的接触时间一定不短了……

    太子不是穿越之人,对于这阉割了民族血xg的程朱理学对本民族危害之深,不可能有作为后世人的小开认识的那样深!但是,太子经过自己这么多年的jg心培养,仍然明显受到了他们的影响,仍然与自己心中最反感、最痛恨的人搅和到一起,在让小开在痛苦不已的同时,也让他不得不感叹这传统势力的影响之深、之广,看来这思想上的改变,绝非一朝一夕短期之功,得付出长期甚至长达几代人的努力;另外,他在内心中第一次对这个太子人选产生了一种失望,对于这个接班人能否继续带领大明沿着他所设想的道路阔步前行、继续以强势屹立于世界巅峰产生了疑问,他心中真的害怕汉武帝后代的悲剧在他后代的身上重现,当然,这些连他自己恐怕都没有发觉。

    俗话说,事实胜于雄辩,现实才是最好的老师,这太子虽然一直在军中效力,但他其实并未真正感受到最底层人民的痛苦和需要……小开忽然在心中有了一个决定,他有些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孩子,但愿你能明白父皇的苦心,迷途知返!

    对于太子朱念林来说,其实他的心中也很无奈,在他看来,大明帝国在他的父皇励的jg图治下,开疆拓土,国势蒸蒸ri上,毫无疑问的屹立于世界的最高峰,从这方面来说,他的父皇无愧于千古一帝的称号,可是,这样一味的采取强势,而无丝毫的怀柔,特别是对新附领土那种刺刀下的血淋淋的民族融合政策,完全是一反千年来汉族仁义待人的历史传统,从这个意义上说,他的父皇又是个不折不扣的“暴君”!他更担心,由于他的父皇,几乎完全舍弃了正统的儒家思想,更将主流的程朱理学视为祸国之说,会为此而与那秦始皇一样,身后背上滚滚的骂名,可是,这一切,他无力改变……他也无奈彷徨!

    朱念林在街上故意停留了一会才回到太子府中,可他还才进院门便听到有人在吵闹,不用问,朱念林便知道那是几个老夫子正在发脾气。

    “太子驾到!”随着卫士的声音,吵闹的院中,方才渐渐安静了下来,不过,看那几个老夫子对太子行礼时的神情,显然是相当的不忿。

    “太子殿下,臣赵明复请问,为何要赶走我们?”朱念林还未说话,这赵明复便一脸怒气的问道。

    朱念林一时间也没有想好,听到质问,只得说:“孤也是没有办法,希望各位能够理解孤的难处!”

    赵明复道:“太子乃国之储君,聘不才及周老先生等江南大儒为师为教,学礼仪,识人伦,习治国之道,如此堂堂正正之事,不知有何不妥?殿下又有何为难之处?”

    “是啊,请殿下明示?”其他几个儒生也跟着起哄一样的嚷嚷起来。

    “难道竟是皇上不充?”赵明复继续道。

    “住口!你竟敢背后妄自揣测皇上?”一个侍者接口叱道。

    “这有你说话的份吗?”赵明复也怒道:“圣人云,君子闻过则喜,我等读书之人,只要是一颗忠君爱国之心,哪怕是面对皇上,对于皇上的过失,即使是当面指出,又有何不可?”

    “是吗?那让朕听听你所说的朕的过失,到底有哪些?”一个声音从院外传来。

    “皇上驾到!”一个羽林侍卫高声宣道。

    众人一听,不由都跪了下来,“草民参见皇上”赵明复等人便是再狂妄,此时也不得不低头跪了下来。

    “儿臣参见父皇!”朱念林也跪下见礼。

    小开面无表情的穿过众人,坐到侍卫搬来的椅子上,他扫了众人一眼,方道:“都起来吧?”

    待众人都起身后,小开对赵明复道:“你就是浙江举子赵明复吧?你在先帝在位时五次赶考连个进士都没中,也敢称自称江南大儒?你真是欺江南无人!刚才你不是说你能当面指出朕的过失吗?那好,朕就在你面前,你说说,朕的过失有哪些?”小开知道,有明一代,这读书人可与后世野猪皮统治的时代的文人不同,这些人甚至以所谓的“死谏”为美德,所以,小开才在一当政之时,将这些腐儒全都给赶出自己的权力中心,没想到,今天又碰上了。

    小开的话虽然平和,但小开是当今圣上,可不是满脸谦和的太子,小开一开始便揭了他的老底,抽了他心中的底气,加之那久居上位者的王者之气让这赵明复不禁冒出一丝冷汗,不过这赵明复也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臭石头,他明白,此时,如果他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今天只怕过不去,他强自镇静一下,道:“既然皇上要臣说,那臣就斗胆直言了,皇上治国背弃祖宗之法,弃正宗儒家理学而用法家、兵家杂学,舍本逐末,此其一;皇上对新附之未开化蛮夷一味只用王霸之术而弃用圣人之仁义教化,可谓不教而诛,此二。”

    小开摇摇头,心道,这家伙骂起人来可真是一点痕迹也不着啊,你不是骂朕是无道暴君吗,那朕也没必要对你客气,小开笑道:“够了,就你这水平也敢来妄言朝政?第一,你只是一个举子,非官非吏,无论是按当今律法或者儒家传统,你都只能自称草民或者学生,不能自称臣,记住!第二,就你说的问题,朕真的不想多说,朕只想让你睁开你的眼睛去看看,你也是从先帝时代过来的老人了,当今之大明与几十年前之大明有何不同?百姓的生活是好了呢还是不如了呢?你口口声声谈及治国,朕问你,何为治国?治国的目的何在?你说朕弃用正宗儒家理学而用法家兵家杂学,朕再问你,儒家就只有程朱理学吗?是谁告诉你只有程朱理学才是正宗而其他如法家、兵家学说便是杂学?诸子百家,自chun秋时起,流传至今,可谓各有优劣、互有短长,无论哪种学说,只要能让大明百姓过上幸福、安定的生活,才是朕所需要的!《吕氏chun秋》云:上胡不法先王之法?非不贤也,为其不可得而法。先王之法,经乎上世而来者也,人或益之,人或损之,胡可得而法?虽人弗损益,犹若不可得而法。几千年前,古人便有如此认识,难道千年之后的我们,反而对此毫无认识?反而要死守祖宗之成法而不知变通?便是你所谓的儒家正宗,不也是希望天下大同吗?难道你口中的大同,是那种人人衣不蔽体、饥寒交迫?”

    小开连珠炮般的问话让这赵明复呆了一下,不过他很快便道:“皇上变法,让国家中兴,无可厚非,但圣人礼教,又怎可偏废?特别是那些归化的蛮夷,应当以教化为主!”

    小开道:“我不知你是真迂腐还是怎么,朕只问你,你与那些蛮夷接触过吗?我大汉民族,远的不说,起码自有宋时起,就一直以所谓王道教化在对待那些蛮夷了吧?但他们又是如何对我们的?是每逢chun、秋之时,屡屡寇边!千百年来,怎么没见你们所谓的教化之功?相反,朕看到的,只有我汉家儿女的鲜血染红了边城,边关的狼烟,冲上天空!还有那倭人,没有文字,我们教他文字,没有制度,我们让他遣使来学,没有财货,我们便广开商贸,他们又是怎么对我们的?是倭寇!是yu通过朝鲜作跳板,侵我大明疆土,是用无情的屠刀,残杀我族子民,jiān我族妇人,掠我族之财货,朕怎么没见你们所谓的教化之功?”

    “可是,不是有无数蛮夷最终被我大汉民族同化了?”赵明复不由不服道。

    “哼!凭什么我们强大的民族要在别人屠刀下被动的去融合?我们就不能反过来,让那些蛮夷在我们的刺刀下主动接受以我为主的融合?”小开不由有些动怒。

    赵明复道:“可是,这种高压下的屈服,终是不能长久,一旦出现变故,不又是烽烟四起吗?刚柔并济方才是长久之道!”

    小开道:“在我们的力量并不占绝对优势时,你所说确实是正途,可现在不一样,因为大明有足够的力量,朕不仅要强迫他们接受我族的融合,朕还要对他们进行民族大换血,要抹去他们原有的语言,文字,民族符号,几十年后,让他们的后代,只知有明,而不知其他!”

    “可是……”赵明复也一时不知如何回复了。

    小开似笑非笑的看了赵明复以及那几个所谓的江南大儒一眼,道:“朕还强调一点,朕是大明之君,不是那些蛮夷人的君王,故朕所考虑只有我大明百姓的安危和利益,至于那些未归化之蛮夷,朕也不要那所谓臣服的虚名,他们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归附接受民族融合,要么滚蛋或者被消灭!也许诸位先生们在内心中并不认同朕所说和所做的一切,朕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与你们长时间进行一一的论辩,俗话说,事实胜于雄辩,眼下,大明西南边,有个叫缅甸的蛮夷还在重复着几千年来的故事,为再一次的验证你们的教化蛮夷理论,你们都到云南那边去专司教化蛮夷之职……恩,朕就在云南专设一教化司,诸位收拾收拾,公文一到诸位就早点启程吧!诸位如能成功,朕自当重赏!都退下吧!”

    待众人走后,小开颇有些不悦的看了眼立在一旁一直默不作声陷入沉思的朱念林,小开道:“你看看你所接触的这些人,有一点儿真才实学吗?夸夸其谈;这几天,朕说的也够多了,不管你心中是怎样想的,你也用自己的眼睛去看看,自己去寻找问题的答案吧!你一直在海军,这次你换个身份自己到云南边境去看看吧,记住,不得暴露你真实的身份,就以陆军部巡视专员的身份去吧,多和中下层陆军官兵、百姓接触接触!”

    朱念林道:“儿臣遵旨!”

    看着父皇离去,朱念林一时间是五味杂陈,难道真的是自己错了?去就去吧,也许真的能找到答案……

    第二二六章 缅甸之战(一)

    对于朱念林来说,石关,孟养,阿瓦,多么熟悉的一串名字,为了那个战役,他花了太多的时间,但没想到,一件小小的事件,打乱了他整个安排,他受命,要去用自己的眼睛,去最底层去寻找自己心中的答案!也为了赌气,他甚至拒绝了他父亲给他安排的身份,他自己则悄悄的托人弄来一份任职命令,换个身份到基层去当一名陆军连的连长!他觉得,只有这样,他才能更清楚的看到他想看的一切!

    一到云南,他才真切的感受到那种大战前的氛围,随着朝廷注意力的南移,平定缅甸之事提上议事ri程,云南的明军正进行大规模的整编、换装,他随着一大批从其他各兄弟部队抽调来的中下级军官一起,被下派到了各部队,此时的他这个新身份犹如融入大海的一滴水一样,终于没人注意了。

    由于边境形势的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