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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路逢君,君请绕道第1部分阅读

的拉着顾琉萦。

    小珊一个转身到了顾琉萦身前把她的|岤道解了。

    顾琉萦抽出被安歧之握着的手,笑道:“想打本姑娘的主意,你怎么事先不知道去打听打听本姑娘是谁。”

    转而顾琉萦对小珊吩咐道:“把东西收出来。”

    小珊会意,立马就准备去收安歧之的身。

    “啊啊啊,调戏人了,你个小姑娘居然在光天化日下调戏黄花男子。”安歧之很没形象的大喊道,真的有那么几分像即将被人调戏的,黄花男子。

    小珊嘴里抽搐,真心还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男子。

    安歧之刚才的大叫很成功的引来了周围客人的万众瞩目。可他丝毫不觉得丢了什么面子,好像还自豪因为刚才那句话让小珊僵了手在半空。

    顾琉萦也无语了,给了安歧之一个白眼:“公子啊,是不是觉得心里很苦啊。”

    安歧之这才感觉到心里现在苦不堪言,想起刚才小珊弹进他嘴里的药丸开口问道:“刚才给我吃的什么。”

    顾琉萦看着安歧之立马变得严肃起来的脸,心中暗暗感叹还是他笑起来好看点。美人脸嘛,就该笑。

    “乖,笑一个本姑娘就告诉公子可好。”

    安歧之闻言不但没有笑,居然有一丝脸红,这,算是被调戏了吗?

    可客人当中的一个青衫男子闻言却笑了,心中那叫一个高兴啊,他秦离不知道被他安歧之耍了多少回,气了多少回,这回总算有人帮他找回场了。

    秦离现在觉得这茶是他喝过最好喝的茶了,就连这青菜他都觉得无比美味啊。

    当然,他刚才也替安歧之担心了下下他吃下的药丸,可片刻后便觉得没什么必要了。

    陌路逢君这个客栈他相对还是比较了解的,这个掌柜吧,什么都好,就是有点点刁蛮不讲理,有点点爱捉弄人。心地还是不坏的。她给安歧之吃的,嗯,估计也就让他吐两天或者拉两天,再或者痒两天而已,不会死人的。

    “嗯,公子现在是不是觉得有点有点有点有点……”

    顾琉萦还没说完安歧之便额上青筋突出,冒出细汗来,咬牙道:“给我解开|岤道。”

    顾琉萦展颜一笑,配上她那水灵灵的大眼睛,好不无辜:“公子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呢。”

    秦离见安歧之实在忍得难受,他怕他再不出来回去会被安歧之揍得他娘都不认识他。没办法,谁让他打不过他呢。

    “顾姑娘,不知可否给在下一个薄面,让在下解开这位公子的|岤道呢。”秦离对着顾琉萦一抱拳,一派江湖高人做风。

    顾琉萦闻言看着身前的秦离,她对他有点映像,因为他经常出入陌路逢君。看他举止优雅高贵,想必身份不简单。顾琉萦本就打算解了安歧之的|岤道的,现在算是卖个人情给他,也好给自己找个台阶。

    她刚才让小珊给他吃的是她自己鼓捣的泻药,捉弄下别人可以,要是真的他忍不住那啥了,纵他脸皮再厚,也丢不起这个脸。估计明天安歧之就会来拆了她。虽然她并不怕,但是事情闹过分了总不好。

    顾琉萦示意小珊把琉璃珠从安歧之身上拿出来,安歧之只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怀里的红琉璃珠就那么到了顾琉萦的手里。

    顾琉萦握紧琉璃珠,笑得开心:“想要吗,有本事来拿。”

    安歧之气得牙痒痒的,可是在秦离帮他解开|岤道的时候,他只能不要命般的运起轻功去,找,厕,所。

    第三章 歧兄,我来给你送手纸来了

    顾琉萦看着安歧之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心下羡慕他的轻功。她想着:看来这次的泻药鼓捣得不错,看,这轻功必是运到了极致啊。

    顾琉萦正笑得开心,背后传来秦离的声音:“谢姑娘给在下这个面子,为了答谢姑娘,不知请姑娘喝两杯可好。”

    顾琉萦闻言转过身,她这才细细打量他,虽然比不上安歧之那妖孽般的皮囊,却也算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了。

    “哦?公子要请我喝酒?”顾琉萦笑得妖娆,不得不说,她心情很好。

    “是的,不知姑娘可否给在下一个与姑娘同桌共饮的机会?”秦离微低头,抱拳道。

    顾琉萦本想答应的,反正她也没什么事。可忽然想起了什么,嘴角弯得更厉害了。

    “刚才那位公子既然是你的朋友,那你不担心那位公子走得太急没带手纸吗?”

    顾琉萦说的时候手捂着嘴轻咳了下,意在掩饰她说这句话时的尴尬。

    可秦离却看得清楚,她哪里尴尬了,不知道笑得多开心呢。

    秦离不得不承认,他笑得也很开心,他被安歧之打压太多次了,能看到他出丑,他心里也畅快啊。

    这就是传说中的损友。

    秦离掩唇,即便如此,还是能看到他忍笑忍得难受。

    顾琉萦不禁有丝怀疑他和安歧之的关系,若说他们是朋友,为什么秦离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若说他们关系不好,为何刚才秦离要出面帮安歧之。

    还不等顾琉萦想出个所以然来,秦离便收拾好心情正色道:“姑娘说得是,是在下忽略了,姑娘真是心思细腻,在下替刚才那位公子谢谢姑娘了。今日这酒,便延到下回可好。”

    顾琉萦也收拾好心情,面色看上去温莞无害,淡笑着道:“好。”

    安歧之以最快的速度,找了一个最近的茅厕。

    他在茅厕蹲了良久。一是因为,他已经虚脱了,二是因为,真的没带手纸。

    安歧之此时心情着实复杂,想他堂堂天歧教教主,居然,居然被女子戏弄下泻药不说,现在蹲在茅厕还没手纸。

    其实,他可以放点信号,让他的手下给他送来。他手下的人肯定会在第一时间给他送来的,而且,绝对不会有人敢笑话他。

    可他好歹是一教之主,让手下的人送手纸到茅厕,这算什么事,到时候哪里需要别人笑话,他纵使脸皮再厚,也没法再在手下面前大声的说话了。

    于是乎,安歧之就这么纠结的想了半个时辰。

    可他也不能一直这么蹲着啊啊啊啊。

    突然他觉得奇怪,这么大的茅厕,怎么大半个时辰都没有一个人来呢?

    秦离此时正搂着一坛上好的女儿红站在茅厕五十米左右。只见他身边放着一个大木牌子,上面写了几行大字:此处茅厕本公子已买下且今日不营业,有需要的请绕道。

    之前因为安歧之纠结得太入神,没有细听外面的声音,现下他已意识到不对,凝神听去。

    “怎么回事,茅厕买了干嘛啊,公子让我进去可好,这肚子实在痛得难受。”

    “就是啊,这附近就这一个公共茅厕,公子行个方便可好。”

    “算了算了,我们快去西边那个吧,不然真的忍不住了。”

    ……

    任那些人再怎么说,秦离都不言语,只是细细品着女儿红。心中赞叹这离人轩的酒越酿越好了。

    此时阳光正好。桃花正灿。

    即便是妖孽如安歧之此时脸上也是一片杀气。

    秦离是乎感觉到了茅厕传来的杀气,拍拍胸口,心道自己命苦啊,接下来的半个月必是要躲回风月阁了。

    可他脸上那扬起的嘴角与他的抱怨明显不符。

    秦离见大半时辰已过,想着安歧之估计脚也麻了。暗叹自己还是心太软了。

    秦离扔了酒坛,优雅的从衣服里掏出手纸,以一种救世主的姿态把手纸给安歧之拿了过去。

    “歧兄,我来给你送手纸了。”秦离故意说得很大声,可声音中有明显的笑意。

    安歧之深吸一口气:“淡定,淡定,他就想看我出丑,我偏要从容。”

    秦离知道安歧之想什么,他已经做好了深逃的准备,加大了声音道:“顾姑娘说,公子跑得急,特意提醒我带手纸来给你。”

    “砰!”

    秦离话音一落便听到什么东西断裂的声音。

    “歧兄,你的内力越发精进了啊,我记得茅厕里的扶手可是新换的松木啊。”

    里面传出来的,是惊天动地的大喊:“秦!离!”

    秦离闻言心情那叫一个舒畅,要知道他以前这样叫过他安歧之的大名不下十次了,这次总算是报了点仇。

    他在心里谢了顾琉萦几万次,觉得她真是个可爱的女子。

    要不是她提醒他来送手纸,他怎么有机会让安歧之抓狂这一回。

    当然,他该走了,可是走之前他还是很好心的把手纸留给了安歧之,并且免费附送一句话。

    “这里我已经买下来了,以后歧兄随时可以来,现在想蹲多久都可以,凭我们的关系,我也不会多收歧兄钱的。”

    秦离说完便运起轻功跑了,所以,他不知道安歧之闻言后有什么反应。

    第四章 奈何红妆是女郎

    安歧之虽然很不甘,可他却无法,透过茅厕门的缝隙看着秦离的背影,他心中下定决心要把今天的仇报回来。

    秦离早知道依安歧之的性格必不可能轻易的放过他,所以他早就准备逃回老家了。

    至于秦离的老家,不过是风月阁的总部,只不过,他从未告诉过安歧之风月阁总部在哪。

    笑话,他一直想捉弄安歧之,早就幻想着有这么一天,早就做好了深潜回老家的准备,又怎么可能告诉他。

    损友啊损友,传说中的交友不慎啊。不过,现在安歧之绝对不可能承认那啥秦离是他朋友。要是现在有人问他秦离是谁,他保证会说:这种人我怎么会认识,那不是拉低我的档次了吗。

    顾琉萦左手拿着红琉璃珠,右手拿着紫琉璃珠,嘴角微微翘起,她没想到她找了三年的琉璃珠,居然这么容易就找到一颗。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说的就是这了。

    “小姐,总算收集到一颗了。”小珊与顾琉萦同桌而坐,语气满满是开心。

    “才一颗而已,想我涉及江湖三年,不过才收集到一颗而已。这玩意可是有七颗呢。”

    闻言小珊有一丝疑惑,脱口问道:“小姐你为何出宫小珊明白,收集琉璃珠不过是借口,虽然小姐你孝心可嘉,也是真心想完成皇后的心愿。可小珊不明白的是,皇后为何要收集琉璃珠。”

    顾琉萦把琉璃珠握在手里,虽然两颗琉璃珠在一起,可此时却没有刚开始接触时那般热,此时只是有点温热。

    “我也不懂,天下什么宝贝母后没见过,可她却偏偏要琉璃珠。琉璃珠虽说珍贵,可应该不值得母后如此的。最奇怪的是,母后从不要父皇知道琉璃珠的事。否则,她也不可能把琉璃珠给我,让我带出宫来。”

    小珊从小跟随顾琉萦,她对她是百分之百的信任,也从未把她当过下人。两人名义上虽然是主仆,实际上却是姐妹,比起她那的皇兄,不知道要亲了多少倍去。

    顾琉萦曾救过小珊,可在后宫的那些日子,若不是小珊的真心相护,她的日子怕也不好过。

    是的,顾琉萦是公主,是这顾家唯一的公主,还是皇后所生的长公主,所以她的到得是皇上皇后无尽的宠爱。

    她聪明,所以她选择了出宫。

    这顾家江山看上去是她父皇在做主,可实权却都被太子掌控。

    她的太子皇兄并不喜欢她,不为别的,只因为那句,萦儿若是男儿,这顾家的江山父皇必是要交与你的。

    皇上会说这句话不仅是因为他偏爱她顾琉萦,更因为顾萦琉有真正的治世大才。

    奈何红妆是女郎。

    顾琉萦便聪明的选择了出宫,不参与朝政。

    出宫后她倒也过得快活,没事算算账,收集下琉璃珠。

    只是,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她虽然不爱干预朝政,可每每看着她皇兄的那些治世方法便感到痛心,她只能说,她可以做到更好。

    但她的女儿身份注定了她的作用只是嫁一个对朝政有帮助的人来拉拢大臣。而这个人早已定好。

    这是她的宿命,也是她的责任。

    “小姐,你来江南也有三年了,你也已及屏,宫里也派人来传话了,我们是不是该准备回去了。”

    顾琉萦闻言好心情全没了:“不回去,当初我才十三岁,我有什么错,他们既然把我逼出了宫,凭什么我还要回去。”

    顾琉萦不是没有脾气的人,反而脾气很大,她虽然知道她的宿命由不得自己选择,可她就是不服。

    小珊轻叹口气:“小姐你识大体,你知道自己的路是什么,也正是因为知道,所以你只是说说而已。其实有时候小珊真的希望小姐能自私点。凭你的本事和皇上对你的宠爱,很多事都是有转还的余地的,可你从来就是那么顾大局。”

    顾琉萦低垂着眼睑,什么都没有再说。

    良久后她开口道:“半年,半年时间希望能集齐琉璃珠。”

    “集齐之后呢。”

    “回宫。该担的我还是要担起。”

    小珊再次低叹一声。

    都说公主身份高贵,都说公主锦衣玉食,都说公主的夫君必是人中龙凤。可若是不爱,可若是一切都是用大半生的幸福为代价换来的,又有几个人还会愿意呢?

    小珊一直跟随着顾琉萦,所以她知道,顾琉萦有很大的抱负,而她,也有指点朝政的能力。更知道,她比任何人都恨她是女儿身。

    还是那句话,奈何红妆是女郎。

    顾琉萦望着手里的琉璃珠展颜一笑:“想那么多干嘛,回宫也要等宫里的八抬大轿来接才行。本公主是随便就能打发了的吗?”

    小珊看着恢复了陌路逢君客栈掌柜气势的顾琉萦也一笑,这样的小姐才该是她的本来面目。

    “今晚,必是不安宁呢。”

    小珊也是聪明之人,自然知道顾琉萦何出此言,有些恶趣味的笑道:“小姐想怎么样,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小珊最爱干这些了。”

    顾琉萦收起琉璃珠,对小珊招招手示意她靠过来。

    一场戏弄又要开场了,而这主角,咳咳,你猜呢?

    第五章 在下是懂礼数的人

    安歧之蹲完厕所本想回家的,可看看自己今天不但空手而归,还把自己的那颗琉璃珠弄丢了。心里越想越憋屈。

    他知道秦离必是跑了,他也不急,不是有句话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么。他当然不是君子,所以他可以二十年后再报仇。

    安歧之吩咐了个手下回去报信,说自己今晚晚点回去。

    琉璃珠,他必是要抢回来的。他就不信了,顾琉萦就一小女娃,即便再聪明,又能成得了什么大气候。

    安歧之说错了,顾琉萦成不成得了大气候不知道,但是,治治他安歧之还是没问题的。

    此时月色正好。

    顾琉萦望着窗外嘴角翘起,她不怕安歧之来,她就怕他不来。

    顾琉萦是聪明人,她看着白天安歧之的反应,她知道琉璃珠对他很重要,所以想他今晚肯定会来偷。

    顾琉萦脱了衣裙,赤脚踏进了屏风后的浴桶里。

    这沐浴的水与平时女儿家沐浴水不同,里面没有花瓣,细细闻去还有淡淡的草药味。不知情的人会以为这女子有什么病需要药疗呢。

    顾琉萦沐浴完正准备起来时,她屋里的铃铛发出了细微的响声,她笑了,果然,他还是来了。

    顾琉萦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只不过她还是漏算了一样。她没想到,安歧之的轻功如此之好。她还没来得急穿好衣服他便来了。

    既然已经来了,她也不急,反正她也只剩外衣没穿,慢慢的轻拢起外衣来。

    安歧之却呆了,他越窗而进,进来后刚好对着屏风。他一开始闻着淡淡的药味,心中不禁同情起顾琉萦来,他也以为,她是身体不好需要药浴。

    他知道她在沐浴,虽然他脸皮厚,可他毕竟没有见过这个场面,正想转身时却刚好透过屏风看到顾琉萦轻拢着衣衫。

    屏风的遮挡,让安歧之看到的只是顾琉萦的侧身身影,但仅仅是一个身影,加之她优雅拢衣的动作,不得不说,他顿时呆住了。

    他忘了,她顾琉萦可不若这时这般淑女。

    “公子什么时候学起别人当梁上君子了。哦,我忘了,公子从未说过自己是君子。”

    顾琉萦淡淡一笑,赤脚走出浴桶,绕过屏风来到安歧之面前。

    她一身粉衣碎花群,腰带还没来得急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