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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路逢君,君请绕道第25部分阅读

她的脑海里不但不能帮她恢复记忆,反而只能让她更痛苦而已。

    顾琉萦的声音一声一声的加大,顾琉奂看着这样的顾琉萦是满心的心疼。

    顾琉萦应该是张扬,毫无惧怕,骄纵且聪慧无双的女子。如今,她丢失了她最宝贵的十年时光,亦是丢了她这些年苦心学习的东西。

    原本顾琉奂一直都感叹,若是顾琉萦可以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管且不顾的时候,她应该会快乐很多。

    如今顾琉萦真的忘了一切了,可他却感到无比的心痛。

    他暗暗发誓一定要想尽一切的办法帮顾琉萦恢复记忆。

    顾琉萦想要的天下江山,他很快就会帮她夺得的。

    顾琉奂越发搂紧了顾琉萦一分,语气是遮掩不住的心疼:“我是顾琉奂,你的二皇兄。”

    顾琉奂知道,想让她接受这个现实有些不容易,但她早晚都要接受的,十年的时光不是能够遮掩得了的。

    不止是他长大了,还有天辰皇和皇后的变化,太子和月妃等人的变化。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瞒不住顾琉萦的。

    顾琉奂也不指望顾琉萦能立马接受这个事实,但他可以等,他有足够的时间去等。

    谁知顾琉萦却出奇的平静,她狠狠的吸了两口气,出口的话语都有些无力:“这个味道是二皇兄的,你这张脸也隐隐有二皇兄的影子,可二皇兄不是应该只有十一岁吗?”

    顾琉奂沒想到顾琉萦能这么平静的问出这个问題,他还是小看了顾琉萦,即便她只有六岁的智力,她还是聪明且沉稳的。

    顾琉奂下巴抵着顾琉萦,轻声道:“如果我说,你丢失了十年的记忆,你会相信我吗?”

    听到这个回答顾琉萦依旧很平静,她良久都沒有说话,她不知道顾琉奂说的话是不是具有真实性,可她一醒來见到的两个人太奇怪了,而她脑海里的记忆亦是混乱不堪。

    她需要好好的想一想,想想到底发生了什么。

    “痛!痛!好痛!啊!好痛!”

    顾琉萦又开始想那些断断续续的片段,可她越是努力回忆她的头就越痛。

    顾琉奂感觉顾琉萦的整个身体都在痉挛,他只能再搂紧顾琉萦一分,低沉的劝道:“漪儿漪儿,不要想了,不要想了,你想知道什么问我就好了,我全部都告诉你好不好,不要想了,求求你不要想了,不要折磨你自己了。”

    顾琉萦此时哪里听得进去顾琉奂的话,她的血管都隐隐可见,血管里的血液似乎都了起來。

    顾琉萦拼命的挣扎,她感觉她的脑袋要爆炸了。

    顾琉奂哪里敢放开顾琉萦,只得大声的在她耳边一遍一遍的劝她不要再想了。

    顾琉奂见顾琉萦丝毫沒有要停止的意思,看着这样的顾琉萦,他比之她更难受。无法,顾琉奂只得点了顾琉萦的睡|岤。

    顾琉奂把昏睡的顾琉萦放在床上,他看看四周已经一片狼藉,他找不到可以为顾琉萦擦汗的干布或者手帕,只得扯下自己身上的一块衣料细细的为顾琉萦擦拭着脸上的汗珠。

    第一百二十七章 对于安歧之,你怎么看

    顾琉奂还沒为顾琉萦擦干脸上的汗珠便发现有人靠近,來人脚步声整齐且來人众多,他知道,是禁卫军來了。

    他心里冷笑着禁卫军的速度还挺快的,但同时他纵身一跃出了窗户。

    他不必再担心顾琉萦了,禁卫军來了,意味着天辰皇也來了,那么顾琉萦的安危也是有保障的了。

    虽深知如此,但顾琉奂还是放心不下顾琉萦,他在窗边回头看了顾琉萦一眼,他感觉到禁卫军就在屋外,无法,他只得先撤离这里。

    天辰皇在得知谢宅出事的时候顾不得是三更半夜,甚至连衣服都來不及换便跑來了。

    他先是看着靠在屋外大门的沈寒,心里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幸好禁卫军汇报说他只是昏迷了过去,天辰皇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连忙往屋外跑去,只见顾琉萦好好的躺在床上,只是地面凌乱了一片,而顾琉萦的脸色越发的苍白了。

    沈寒此时也已经被救醒,他走进來看到凌乱的屋子亦是大惊,在确定了顾琉萦沒事的情况下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沈寒转身对着天辰皇,他重重的跪于天辰皇面前,深深的一磕头:“臣对不起皇上,臣该死,请皇上降罪。”

    沈寒很少对天辰皇行这么严肃的跪礼,除了每天上朝逼不得已的朝拜之外,私下几乎沒有行过跪礼。

    这一次他不仅对不起天辰皇,他最对不起的是顾琉萦。都是他的疏忽造成的,他不能原谅自己,因为这是关乎顾琉萦性命的事。

    天辰皇知道这件事不能怪沈寒,他弯下腰轻扶起沈寒:“这件事怨不到你,若说怨你,那朕亦是有责任的,怪朕沒多派些禁卫军來这。”

    沈寒缓缓的站直了身体,他知道很多事情不是他一个人能改变的,可顾琉萦的事情他却无能为力,这种感觉,他很无奈,也很不甘。

    天辰皇坐在顾琉萦的身边,看着紧蹙着眉头的她,他伸出手想去抚平她眉头上的褶皱,可无论他怎么抚都抚不平。

    最终天辰皇只得放弃,转而帮顾琉萦盖着被子,他似是不经意的问道:“今晚的事,你有什么看法吗?”

    “今晚我就在萦儿身边,可不知为何就睡着了,睡着了本也不奇怪,因为每晚我都会睡着,但每晚醒來后一切都是好好的,但今晚醒來的时候就在屋外了,幸好萦儿沒什么事,不然我便是万死都不够。”

    其实沈寒还有一些话沒有说,他不但知道他每晚都会昏睡,而且他还知道是谁每晚让他昏睡的。

    “朕问的不是这些。”

    沈寒从刚才的自责中走出來了一些,他低垂着眼睑,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道:“除了这地上凌乱的一片外,似乎沒有什么痕迹了,那人既然能不动声色的來且不动声色的走,能做到这一点的,在我看來只有两批人。”

    沈寒沒有再说些下去了,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两批人是谁。

    沈寒既然能得到天辰皇的信任自然也是有透露了一些消息的。

    “继续。”

    沈寒沒想到天辰皇会让他再说,他以为天辰皇都懂,可天辰皇既然发话了,他自然只能继续说下去。

    “这两批人,一批是宫里的,一批是安歧之。”

    果然听到这句话天辰皇的脸色依旧,他沒有一点点的意外。他和沈寒都知道,安歧之并沒有死。

    “那么,你觉得哪个的可能性更大?”

    “这个可是难倒我了,我昏迷了,我的暗卫亦是被制服了,现在知道是谁的怕是沒谁了。”

    天辰皇轻扫了沈寒一眼,沈寒知道,天辰皇并不相信他的这一套说辞。

    “我每晚都昏睡,但我沒有反抗,那是因为,我知道那个人不会伤害萦儿。”

    沈寒走到顾琉萦身边,在她的两只手腕便摸了摸,道:“玲珑蛇不见了,而我得到的消息是安歧之右眼失明,需要的药引就有玲珑蛇的血。”

    天辰皇不知道沈寒连这个都知道,他甚至连安歧之失明的事都不清楚,突然他意识到他还是小看了沈寒。

    沈寒看着疑惑且有些震惊的天辰皇,他说了这件事便是打算全告诉天辰皇,他要让天辰皇看见他的实力和才智,然后再表明忠心,那样天辰皇才会信任他,才会真的放心把顾琉萦嫁给他。

    因为天辰国需要的是一个聪明有才华的人來辅助顾琉萦,而顾琉萦却是需要一个忠心且爱她的人來守护她。

    “安歧之请去的天下名医中,有一个是我一年前救下的人。”

    天辰皇打量的看着沈寒,继而大笑起來:“救?怕是沒那么简单吧。”

    沈寒淡淡一笑:“皇上果然聪明,的确沒那么简单,只不过是我用了一点小计谋,让下属拦路抢劫了下那名医,然后再现身出來救了他一下,仅此而已。”

    沈寒说的轻描淡写的,但天辰皇却不得不感叹沈寒的深谋远虑,一年前埋下的一个毫不关己的棋子,一年后却能为他收集到信息。

    虽然只是这么简简单单的一个药引,但这已足够沈寒他们推断出一些事情了。

    沈寒眼光不经意的扫到了顾琉萦露在外面的雪白手腕,刚才他只是摸了下手腕,沒有注意看。

    如今看着那手腕上竟有深深的红痕,他连忙握着顾琉萦的手,仔细的看着上面的红痕,上面隐隐还有血丝,可见那个人捏得有多狠。

    他心里暗暗后悔今晚故意让安歧之拿走玲珑蛇是好是坏。

    天辰皇亦是看到了那条深深的红痕,心疼不已,他沒有说什么,可他在心里却对安歧之多了份厌恶。

    突然他想起安歧之的身份,他如今是信任沈寒的,亦是相信沈寒的实力的,道:“对于安歧之,你怎么看?”

    沈寒沒想到天辰皇会突然问安歧之的事,对于安歧之的身份,他有过怀疑,可他并沒有十足的把握和证据证明他自己的猜想。

    “安歧之这个人,在我看來,他实力有,势力有。这个对手,值得正眼相待。”

    回想起安歧之和他赌命的时候,他不知为何觉得有些难受。他不觉得对不起安歧之,他只觉得有些对不起顾琉萦。他不该逼顾琉萦的,若不是他们两个那时候的苦苦相逼,顾琉萦此时也不会躺在这了。

    安歧之的实力毋庸置疑,论武功,世上能敌上他的屈指难数。论势力,明面上天歧教只是一个江湖教派,但暗地里的势力让天辰皇都有些害怕。论智力,安歧之的智谋亦是不比沈寒差。

    但沈寒不会认输,他和安歧之的无硝烟的战争才刚拉开,他们要战的第一个是顾琉萦。

    明面上沈寒在第一战是胜了,可沒几个人知道,输的那个是沈寒。

    沈寒现在已经顾不得顾琉萦心里装的是谁了,他只知道,顾琉萦的失忆对他來说是一个契机,他会让顾琉萦重新爱上他的。

    他有足够的信心让顾琉萦再次爱上他,亦是有足够的时间等顾琉萦再次爱上他。

    第一百二十八章 你们看到是谁了吗

    天辰皇听着沈寒的话微微点头,道:“安歧之这个人啊,的确有些实力。可你知道他所求的是什么吗?”

    天辰皇握着顾琉萦的手,继而把她的手放进被褥下,捏好被角,似是不经意的问道。

    沈寒不动声色的抬了下眼睑,他知道天辰皇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可他也不确定安歧之的身份和他所求。他一直都知道天辰皇的势力绝对不止表面上的那么简单,他也知道天辰皇知道的事情绝对少不了。

    沈寒看着顾琉萦,他现在最担心的还不是安歧之和天辰皇,而是宫赢。

    这些天他沒有主动和宫赢联系,而宫赢也沒有找过他,似乎有些不太寻常。

    之前他一直忧虑着顾琉萦,沒有任何心思去考虑宫赢的事,可现在他清醒了几分,越想事情越觉得蹊跷。

    天辰皇见沈寒沒有回复他,神色略微有些凝重,看着沈寒,道:“想什么呢想的那么出神,朕问你话居然都沒反应。”

    闻言沈寒回过神來,连忙拱手微微行礼道:“臣该死,臣知道皇上刚才问得什么问題,只是,臣不好说,因为沒有把握和证据。”

    “哦,沈爱卿知道朕问的问題?那朕问的什么?”

    “皇上问安歧之所求。”

    天辰皇点点头,继而道:“那你说沒把握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猜到了些什么?”

    天辰皇其实和沈寒的想法一样,但有些事情他要沈寒说出來。

    “皇上所知道的和所想的,就是臣知道的和所想的。”

    天辰皇再次帮顾琉萦捏好了被角,站起身來。沈寒的回答甚和他意,天辰皇是信任沈寒的,而在他的情报中,他所掌握得资料中,沈寒的确是去探查过安歧之的身份。这样的回答算是告诉了他实情。

    “唉,希望我们的猜测是错误的。”

    沈寒和天辰皇都知道不太可能,安歧之虽然一切都做得很好,但他的身份却是有心人怀疑的对象。

    之所以朝廷沒人对他出手是因为如今的朝廷内乱不断,明面上顾琉萦和顾琉卓在争夺皇位。暗地里却还多了一个顾琉卓。

    天辰皇帮着顾琉萦,他知道顾琉萦的才华,也知道顾琉萦的想法,他放心把江山交给顾琉萦。

    左相帮着太子,因为太子是他的外甥,可太子实在太让他们冷心了,或许,他们会考虑辅助顾琉奂登基。

    天辰国看着风平浪静,实际上却是风波暗涌。

    除了内敌,还有海外的。

    天辰皇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房门被推开了,谢御医跌跌撞撞的进來了。

    “來晚了來晚了,老臣也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

    沈寒看着谢御医心思又回到了顾琉萦身上:“谢御医快來看看萦儿。”

    天辰皇和沈寒自动给谢御医让开了一条路,他來到顾琉萦面前,从被褥里拿出她的手。

    虽说男女授受不亲,可谢御医这年纪也就不讲究这些了,再也,他们更关心的是顾琉萦的安危。

    沈寒和天辰皇的目光都死死的盯着顾琉萦的那只手,虽然此间耗时并不长,可他们两个却感觉过了很久很久。

    谢御医摸摸胡须,脸色有些难看,先是叹了口气。沈寒和天辰皇见此心便冷了一分,以为顾琉萦有什么安危问題。

    “还记得我说过怡安公主只有一天的期限了吗,若是她还不醒,便再也醒不了了。”

    沈寒点点头,他当然记得谢御医说过这句话,听到谢御医的这句话心再次冷了一分。

    “当然记得,谢御医,出了什么事还请明示。”沈寒的语气明显有些焦急。

    “是啊是啊,谢御医,有什么事直说吧。”

    “这……”

    “萦姐姐醒了吗?”屋外进來一女子长发披肩,身着浅紫色的睡袍,來人正是沈伊。

    “我听到屋外一阵吵闹,还以为是萦姐姐醒了。”

    沈伊的声音越來越小,因为她看到顾琉萦还安静的躺在床上,而其他三人的面色都很沉重。她意思到自己说错话了,戳中了他们的痛点。同时她也以为顾琉萦出了什么事。

    她瞪大了眼睛,缓慢的向顾琉萦靠近,沈寒看着沈伊这些天亦是憔悴了不少,轻声唤道:“伊儿。”

    沈伊心里想到了什么,她有些不敢说出來,但最终她还是小心翼翼的说道:“是不是萦姐姐她,她……”

    沈寒闻言立马打断了沈伊:“胡说什么呢,萦儿不会有事的。”

    “对对对我胡说。哥你别放在心上,我胡说的,萦姐姐那么好的人,一定会平安醒來的。”沈伊脸色亦是有些苍白,懊恼的解释道。

    谢御医撇撇嘴:“怡安公主当然沒事。”

    谢御医此话一出其他三人的目光皆凝聚在他的身上,他们谁都沒有开口,他们都知道谢御医必是还有要说的。

    谢御医摸摸他花白的长胡子,一派名医的气派,道:“刚才我为怡安公主把脉得知她体内的郁结之气已经消散了,也就是说,怡安公主已经醒过了,但是,是谁让她醒的呢,你们谁见过那个人吗?”

    沈寒和沈伊之前都昏睡了,而天辰皇是从皇宫赶來的。谁來过,沒人看到,但沈寒和天辰皇心里都隐隐明白。

    天辰皇派人去调查了顾琉萦和安歧之的事,他的女儿他是了解的,也就是说,顾琉萦和安歧之的那些情感纠葛,天辰皇是清清楚楚的,而顾琉萦对安歧之的感情天辰皇多少也猜到了一些。

    他一直都知道凰女的命格不会简单,他也一直知道她的才华掩盖不了,她的倾城容貌不是一个银皮面具就可以遮挡的。

    “你们看到是谁了吗?”谢御医见沒人回答他,看着沈伊继续问着。

    沈伊如实答道:“我醒來便來这里了,比你们來得还晚,不知道是谁來过。”

    谢御医转而看着沈寒,沈寒亦是答道:“我醒來的时候皇上已经在里面了。”

    谢御医不敢直接看着天辰皇,但天辰皇还是很配合的答道:“朕是从宫里赶來的,來的时候漪儿就躺在床上,地上凌乱了一片。沒见到有人。”

    谢御医继续摸摸胡子满脸疑惑:“那会是谁呢?”

    沈伊问出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