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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问情蝶第4部分阅读

    有恶梦,也不会感到恐惧,更何况两人这么同住一房早就不宜。

    “你在担心什么?”门则笙头一个念头即是如此。他沉默了好久,才又道:

    “等看完医生回家再说吧。”

    至此,谈话暂告结束,而慕初雪也只是又将头转向窗外。

    不久,两人来到医院——

    当慕初雪听到他的主治医师的声音时,整个人吃惊地定在原地,而门则笙更是一脸恼怒地强将慕初雪拉至怀里。

    “是你,”

    怎么会是他呢?慕初雪再度忆起机场相遇的情景。

    “我说过我们会再见的,不是吗?”

    这不是他的预感准,让两人在短短几日之后又再度相遇,而是在美国看了病历后,他心知那个要他回国的人正是慕初雪。

    任杰飞带笑地看着发愣的她及将她搂紧的门则笙,开口喊着她的名字:“初雪。”

    “你是初雪的医师?”

    门则笙怎么都不相信自己会再见到这个家伙。当日在机场,要不是初雪阻挡了他,他定会毫不犹豫地上前给这家伙狠狠的一拳。

    “任杰飞,初雪的主治医师。”很久以前,任杰飞就已许下为她治病的承诺,而今不过是实现它罢了。

    门则笙在他说完后,神情更显阴沉。

    “我会从美国回来,为的就是初雪。”他将视线对上门则笙,知道他已是在国际上享有盛名的钢琴家。而为了初雪,他不惜停止所有演奏行程,这样的举动着实引起极大的反应,而他也想要问问当年的好友,知不知道这样会造成什么后果。

    “则笙,别发这么大火。”

    慕初雪劝着门则笙,同时也举步朝任杰飞而去。

    “谢谢你为我回来。”

    她缓步来到任杰飞面前坐下,并回头看了看门则笙,他那火爆的脾气若是爆发,恐怕会要她马上离开。

    可门则笙没有,他只是静静地立于一旁,看着他细心地为慕初雪检查。

    任杰飞吃惊地看着门则笙,为他沉默地任由他检查慕初雪的身子感到意外,他还以为门则笙不会这么容易答应。

    “今天你的气色好多了。”

    比起那日在机场的苍白,任杰飞满意的点点头,只是她的眼睛是真的严重许多,比当年出国时更棘手,想来这几年她受了不少苦吧!

    想到两人之间的缘分,慕初雪不禁露出笑意。“真是好巧,没想到出国前我的身子就是由任医师检查的,回国后竟是由身为他儿子的你。”

    “所以我才要你等我回来啊,我们不是约定好了吗?你已经被我订下来了。”

    任杰飞这话是故意说给门则笙听的,而本是站在一旁的他,在听到这句话,身子一僵地瞪向任杰飞,那眼神凶恶得几乎要杀人。

    “则笙,真是好巧是不是?”慕初雪也转身朝身后的门则笙说。

    “我先到外头去。”

    门则笙不看她一眼地走了出去,而本想跟上去的慕初雪却教任杰飞给拉住。

    “我还没为你检查完。”

    “可是……”

    她担心门则笙生气了,而她不要这样,因为他发火时总是对她不理不睬,任她哭泣地不去过问,这样的他教她害怕。

    “别担心,他只是在嫉妒,不会真丢下你的。”任杰飞由她眼中的依赖清楚的感受到慕初雪对门则笙的情爱。

    被任杰飞这么一说,慕初雪没有反驳地低头,“我跟他不是那种关系。”

    他们之间是没有未来的,这是十分清楚的事实,特别是今天太太的那番话,教她更是明白自己的身份,还有申若洁的出现,也让她不得不面对这现实。

    “可是你在意他。”

    肯定的话才说完,慕初雪便不可置信地抬头。

    “我没有!”

    他完全猜中自己的心思,那是她一直不愿去多想的事。

    “太明显了,我若是没猜错,则笙也明白你对他的感情。”

    也因为这样,则笙才会如此放不开她,五年前硬是要初雪随他至英国。

    当任杰飞为慕初雪做过所有检查,待她与护士前去验血时,任杰飞适时地喊住了想跟着前去的门则笙。

    “则笙,我有话想跟你谈一谈。”

    “什么事?”看着消失在转角的人儿,门则笙这才不舍地收回视线,将它定在任杰飞身上。

    “初雪需要马上开刀,她的眼睛不能再拖了。”那肿瘤已产生变化,若是再拖下去只怕连命都保不住。

    “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她脑子里有个肿瘤。”

    门则笙闭上眼地将脸调向一旁,“她的视力能再恢复吗?”

    “要看她的情况,还有手术取下肿瘤的成功率,若是迟了就难了。”

    “若是迟了会怎么样?”

    任杰飞只是看向转角。

    “该死,她竟然这么瞒我!”

    门则笙烦躁得想要抽上一根烟,想借由抽烟来平息自己心中的恐惧,他不能让她离开自己,怎么样都不行。

    “你打算怎么做?”门则笙问。

    “马上动手术。你真是爱上初雪了,是吗?”否则则笙不会为了她而返回台湾。

    “我不能没有她。”在他为初雪抛下音乐时,他就明白,她已是他今生最重要的人。

    “想抽烟吗?”拿出烟,任杰飞问着。

    医院是禁烟的,不过此时任杰飞认为他们两人都需要香烟来镇定情绪。

    “任医师!”本是陪着慕初雪的护士突地喊道。

    “初雪!”

    门则笙没多想地冲上前,任杰飞也是。

    回门家的途中,门则笙没有开口说话,而慕初雪更是安静地坐在一旁,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刚才在医院时,她的头疼毛病又犯了,要不是任杰飞给了她止痛药,想来她今天又要住院了。也从那时起,则笙不再开口说一句话。

    直到车子驶进门家,她才小心地开口:“则笙?”

    “什么事?”

    “我可不可以搬回自己的房间?”

    这话引来他的注意,让他几欲疯狂的直看向她,“不可能!”

    她难道不知道自己的用心吗?

    他要家人明白,除了她之外,任何人都不能进驻他的心。她以近十年的时间陪在自己身边,说他不动心那是骗人的,只是他懂得隐藏,然而这趟回国,他的心不再平静,想拥有她的意念已超过一切,他不再能自制地把持住自己的情感。

    “我们不可以这样。”

    慕初雪停了好一会儿,又说:“太太会误会的。”

    这么做,起码她还能保有一点的自我。任杰飞的话点醒了自己,她对门则笙的依赖如此明显,要是有朝一日她失去了他,那么她肯定会崩溃,而那是她无法承受的。

    现在,她回来了,申若洁也回来了,她该将则笙还给她。当年由自己承诺的事,她不会忘的,就算是心痛也不能忘。

    门则笙没理会她地下车离去,独留她红着眼眶坐在车内承受这份难过,眼泪不住的滑下,怎么样都不能止住。

    那高大的背影一直是她亟欲追随的,而今是不是要改变了?

    门则笙并没有同意她搬回自己的房间,可慕初雪还是安静地将自己的行李搬回原来的房间。他则是在隔日继续他的练习,对她虽还是一如往常,但她却可感到一丝丝的冷落。

    特别是他还与申若洁一同外出了几次,太太对于这样的情形感到十分满意,她却只能将这份苦藏在心中。

    这日,她待在房里时,突地有人来敲她房门。

    以为是门则笙的她,心喜地上前应门,谁知来的人却是门语儿。

    “语儿,是你。”

    一丝的失望在她眼里散开,为了掩饰,她只好赶紧露出微笑。

    “雪姐姐,外面有人找你。”

    “找我?”这几天她的右眼总是在模糊及黑暗中度过,门则笙不再提出要她上医院的事,她也就不表示什么。

    “嗯,是任医师的儿子。”

    他怎么会来门家呢?想起自己并没有依约到医院看检查报告,她心中难免感到歉意。

    “我马上去。”

    慕初雪不太熟练地套了件外套,她要自己习惯这样的生活,因为接下来只有她一个人,不会再有人陪在她身边。

    见她走出房间,门语儿才开口:“雪姐姐,你与杰飞大哥是朋友吗?”

    门语儿以为慕初雪爱着她大哥,可现在她才回来,任医师的儿子即上门找人,那教她不解。

    慕初雪笑看着门语儿,她很疼爱她,只是近来她感到门家有些许的异样,所以她甚少离开房间,自然的也少与门语儿谈天。

    慕初雪明显的感觉到门语儿心头的酸意。

    “语儿?”

    “我喜欢他。”

    这么清楚的表白方式,慕初雪不会不明白。

    她走回带着防备的门语儿身边,轻搂着与自己一般高的身子,“语儿,他只是想为我看病,我跟你保证。”

    门语儿因她的保证,脸上的冷意多少卸了些,“真的?”

    “嗯。”

    在她心中早有个人占住,她的心不再容得下他人。

    “那他为什么要来?”

    这就让慕初雪感到羞愧了。不过面对门语儿的询问,她只有照实说:“因为则笙不再开口要我去医院。”

    “为什么?”大哥不是最在意雪姐姐的身体了吗?为什么会没再提呢?

    “他生气了。”

    他的怒火来得莫名,令她完全摸不着头绪。况且当初回台湾为的不就是要将她的病治好吗?现在却因为他的沉默,使得自己也不知该如何做。

    “大哥不让你去?”

    “则笙的想法我愈来愈不懂了。”

    最近他更是躲在琴室避不见面,让自己更不知该怎么与他沟通,也无法再观察他的情绪,更不敢找他,怕惹来他的不悦,毕竟在他身边已有申若洁了。

    “我知道,那是因为大哥吃醋了。”从大哥那日与母亲表明后,很多事情已透明化。

    “语儿,别乱说!”这话若是给太太知道了,那还得了!

    “你要与我一起去吗?”

    门语儿摇头,“我刚刚跟他发生口角。”

    任杰飞那无视自己的目光使她将他给关在门外,不理会他的喊叫地跑进屋里,想来此时他更是气怒自己了。

    一直到慕初雪离去,门语儿才想起她该告诉大哥这件事,若大哥真是在意雪姐姐,那么他起码也要关心一下吧。

    第八章

    “大哥?”

    门语儿来到琴室,轻手轻脚地开了门,本以为会打扰大哥的练习,谁知她错了;此时的大哥哪里是在练习,他只是坐在琴前抽着烟,那表情凝重得教她不敢大声叫人。

    “什么事?”

    一抬头看到是门语儿,门则笙只是随口问了声,继续他的沉思完全不理会她。

    “大哥你为什么抽烟?”

    第一次看到大哥抽烟的门语儿还真是有些惊讶,因为在家人面前的大哥是不抽烟、不饮酒的,而今天她却见到了。由大哥抽烟的方式看来,大哥很早之前就有这个习惯。

    门则笙对她的问话不予回答,只是转头看向她。

    “你怎么会想要找大哥?”问话的同时,他已捻熄了烟。

    门语儿在门则笙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时,才敢放大胆子走进琴室。

    “大哥,你为什么都待在琴室,为什么不理雪姐姐?”

    “她还好吗?”

    几日不见她了,想到此!门则笙的心口有些揪紧。

    “可能不是很好。”门语儿撒谎地说。

    “语儿!”

    “真的嘛,要不然杰飞大哥干嘛来家里,我想是雪姐姐请他过来的。”

    “你说谁?”

    该死的,她的头疼又犯了吗?

    “任医师的儿子任杰飞。”

    她话才说完,门则笙已飞奔地离开琴室,那脸上的狂怒是骗不了人的。

    “大哥,你要去哪里?”门语儿翻开琴盖,轻弹了几个音,不甚在意地问。

    她当然知道大哥早已远去,哪还会回应她的话,不过她不在意。只要大哥不会丢下雪姐姐就好,这样杰飞大哥就不会有机会找上雪姐姐了。

    “好久不见了,初雪。”

    看着由屋内缓步走向自己的慕初雪,任杰飞表情凝重地说:“你想,若是我进去,那小妮子介意吗?”

    慕初雪轻笑地摇头。

    这次见面,任杰飞发现她憔悴了不少。

    “语儿是无心的。”她可以体会语儿的心情。

    没一会儿,慕初雪开了门家大门,“你怎么来了?”

    “来看你。”任杰飞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头还会疼吗?”

    他给的药早就没了,想来她依旧是强忍着不适。

    “对不起,我没再去。”

    “没关系,我了解。”不忍见她在外头多站,任杰飞扶着她,“打算请我进去坐吗?”

    刚教门语儿给丢在外头,他心中还真是多少有些介意,因为那小妮子是自己看着长大的,而今却这么无情地对待自己。

    当两人来到门家客厅时,任杰飞马上问:“他不在吗?”

    “则笙在琴室。”

    他很忙的,忙着练习、忙着与申若洁见面,忙到都没有空理她。

    “那你呢?今天有空吗?”他已为她安排好手术事宜,只等她点头。

    “我?我没事。”她自嘲。她的眼几乎是半瞎了,哪还能有什么事!

    “那好,跟我到外头走走,你需要去外面透透气。”闷在家里对她并不好,瞧那脸色根本是缺少阳光的滋润。

    “我……”

    “不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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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还来不及开口,已有人为她下了结论,那人正是门则笙。

    任杰飞安稳地坐着,但他对面的慕初雪则是咬着唇低下头。

    “初雪人不适,不方便外出。”门则笙来到慕初雪身边坐下,一手独占地环上

    她的腰际,那力道略重,让她不能移开。

    他才一靠近,慕初雪马上嗅出那从他身上传来的烟味。

    她轻拧眉地将脸转向他,那眼神写着询问,问他为何抽烟?

    向来不爱染上烟味的他,几乎是不碰烟,除非在他心烦时,才会抽上一两根,而她想知道,是什么教他心烦。

    门则笙只是看了她一眼,将她拉得更靠近自己。

    “是吗?既然不适,那我带她去医院好了。”任杰飞不在意门则笙的怒火,反倒是继续问着慕初雪:“你的意思呢,初雪?”

    门则笙利眸逼视着慕初雪,手上的力道更是加重,同时也感受到她不适的伸手阻挡。

    她委屈地抬头望向门则笙,不明白他突来的霸道,慕初雪只能猜他的意思,“我不碍事的。”这话才说完,她感觉腰际上的力道松了许多。

    “手术的事我都安排好了,只等你点头。”任杰飞对慕初雪说。

    “谢谢你,我知道了。”

    门则笙无法再控制的怒火全数引燃,带着敌意地盯着任杰飞。

    任杰飞起身,同时转向门则笙,“则笙,不要忘了我之前的话。”

    她的病是不能再拖了。而后他转身就走。

    留在客厅的两人,陷入一阵沉默。

    一会儿后——

    门则笙不理会慕初雪的抗议,硬是将她给抱起。

    “则笙,放我下来!”慕初雪不住地挣扎。

    “若是我不放呢?”他吻上她的唇,想要吻去她的挣扎及反抗。

    在慕初雪为他这个深吻而几乎窒息时,他才移开唇舔咬着她的唇瓣;不理会她接下来的挣扎,门则笙轻松地抱她上楼,而在他怀中的慕初雪则是负气地闭上眼。

    直到来到他房间,门则笙还不打算放开她,只是抱着她立于床沿。

    “睁开眼。”

    “你为什么要这样?”

    一会儿不理她,一会儿又要她顺从。

    “我说过,不准你离开我身边。”

    “我没有!”

    听到这一句话,慕初雪睁开眼,泪水顺势滑落,感到委屈地拍打他的胸膛。

    门则笙也在这时松开她,推她躺在床上,同时压上她,要她不能移开。

    “则笙,你不可以这样。”

    “我不可以吗?我以某我才有权利。”

    “这样是不对的,我不要。”

    “那么告诉我,你不会离开我。”

    谁知得到的是一阵沉默,慕初雪不能下这份保证。

    她的沉默引发门则笙更多的不满。“看来我似乎要做些让你不能离开我的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