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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之墨色哀凉第7部分阅读

    ◆◇[墨色哀凉]◇◆幸灾乐祸

    °【今日第一更】

    老师已经匆忙地走进教室,因为没有打铃以至于她在另一个班拖堂,错过了这个班上课的时间。也因为这个原因,她站上讲台不打招呼,便直接翻开讲义,准备开始授课。

    宫本崎却未曾注意,仍泪如泉涌,怔怔地坐在自己座位上。

    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和深深的绝望。

    老师正欲开口讲解知识,却见她如此这般模样,完全没有上课的样子。

    心头因为延误上课时间情急,不禁气恼:

    “宫本同学,请认真听课,已经是上课时间了。”

    即便是心头有什么不快,上课的时候还是应该调整好心情,专心致志地听讲的吧。

    “啊?啊……”被点中名字,宫本崎眼眸一动反应过来。

    而后,硬逼着自己挤出一个笑容来,看上去十分勉强,笑得比哭还难看。

    “对不起老师,我会马上进入状态的,请谅解。”

    而后慌忙地从桌上的一堆课本中找出这节课所要用的书,却一个不小心碰倒了整摞书。

    “哐当!”书一本一本掉到地上,引得老师心情更加不悦,周围的学生们也一脸不满。

    “对不起对不起!”她面色十分尴尬,连忙蹲下身去捡书,身体却抽泣地更厉害了。

    等她重新抬头,眼睛已肿得像核桃一样。

    老师见她这样,叹了口气便不再说什么。

    我闷哼一笑,心情愉快地拿出课本,心里似乎也轻飘飘起来。

    我说过,我要你跪下来求我。

    既然把话放下,我就有把握一定会实现。

    现在灵验了,你知道我的手段了。下课之时你必定会乖乖地跪在我面前,乞求我放过你们一家。

    这就叫杀鸡儆猴。

    我要让迹部他们知道,我从来没有忍让别人的习惯。

    只要是惹了我,哪怕只有一句话。不管是谁,我都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现在的玖兰墨,绝不是以前的苏墨宸。

    为了那可笑的爱情,放弃家族,放弃尊严,只为求得他的相信。

    他现在信不信我,都无所谓了。摆出一副怀念和深情的样子,做给谁看呢。

    只不过徒添笑料罢了。

    得到了不知道珍惜,失去了才觉得叹惋。

    是不是每个人都这样,认为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那样的怀念与珍惜,还真是可笑呢。

    我绝对不会原谅的。

    而一言不发的忍足,则自刚刚宫本崎接电话时便冷静地瞧着,此刻的眼里更是平静无波。

    即便有一丝讶异与淡淡的不可相信,心头仍然沉静。

    玖兰的手段果然厉害,能够让宫本崎手足无措,让宫本家主亲自打电话来质问她。

    这性质想必很严重了。

    想来宫本家在日本商界呼风唤雨叱咤风云那么多年,也是够了。

    风水轮流转,得意风光的日子向来都不会长久。

    不管怎样,终归是要到头的。

    而这,只不过是早晚的事情而已。

    玖兰只是向前推了一把,让他们跌得早了一些,也重了一些。

    这一跌落,便是万丈深渊啊。

    他心底没有惧怕和惋惜,反而有些高兴啊。

    这种感觉是叫幸灾乐祸吗?还真是愉快呢。

    ◆◇[墨色哀凉]◇◆跪下求原谅

    °【今日第二更】

    待到下课,已是三点钟。

    我抿嘴一笑,这个时间,刚刚好啊。

    睨了一眼手足无措正死死咬着自己下唇的宫本崎,我自顾自地拿出两个小罐——里面装有咖啡粉和砂糖。

    将它们倒入随身携带的咖啡杯里,我拿着杯子走向教室前方的饮水处。

    随着热水的加入,咖啡的香气扑面而来。不多时,氤氲了整个教室。

    走回座位,轻呷一口浓醇的咖啡,我淡定地等着宫本崎过来。

    果不其然,她面露犹豫。但是在挣扎许久之后,她的脸上显出一种坚定的表情。

    似乎是下定决心一般。

    她站离座位,咬了咬牙,径直走向我所处的位置。

    笑若三月暖阳,我的眼底却是一片冷然。

    “玖兰同学。”她走至我的面前,有些迟缓地开口。

    我的眼角微微上扬,眸深如海:“宫本同学有何贵干?”

    “请……”她闭了闭眼,似乎是怕眼泪又掉下来。

    “请你放过宫本家。”

    我面露讽刺,对她这番话十分看不上:“你是在说笑话吗?今天可不是愚人节啊。”

    “不,不是……”她慌忙摆手,表情急切。

    随即眸光一黯,垂下眼睑:“我知道是我错了,一切都是我做错了。我不该顶撞你,不该口出妄言,对不起玖兰同学。”

    我只是蔑视地瞧她一眼,再抿一口咖啡,面露不屑:

    “要是道歉有用的话,这世界上还要警察做什么?”

    这话说得难听,明摆着就是拒绝她,让宫本崎本就发白的脸颊更失了血色。

    咖啡的香气缭绕,清晰可见。

    见她无话可说,我徐徐补充:

    “况且你当时得罪我的时候,我就已经告诉你后果了。你不听,我又有什么办法呢,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的结果。”

    “对不起……我不知道……”虽然听到我说对不起没有用,不过现在的她似乎只会说这句话。

    心底掠过一阵阵讥诮。

    宫本家的大小姐啊,不是很得意么,不是很骄傲么,你的自尊你的自豪都到哪里去了?

    我淡淡开口,语气里却是显而易见的讽意:

    “你不知道?你是不知道怎么得罪了我,还是不知道我已经告诉过你得罪我的下场?”

    眸光幽暗,却锐利如剑:“亦或是,不知道我的身份?”

    闻言,她的身体猛地一震。

    战栗的颤抖让她几乎站不稳。

    是啊,她的身份。

    眼前的这个女生,这个对自己面露嘲讽和极尽轻视的女生,竟然是世界第一大财团jewel的执掌人啊。

    当父亲告诉自己这个事实的时候,自己几乎要昏厥过去。

    自己竟然得罪了如此大的人物。

    怪不得,怪不得她敢用那样的语气和自己说话,怪不得她敢那么狠辣地扇自己巴掌,怪不得她敢有底气叫所有财团都与宫本家断绝关系。

    怪不得,她说会让自己跪下求她。

    等等!跪下?

    现在对她说对不起显然不受用了,但是宫如今本家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眼见就要垮塌。

    若是再求不到她的原谅的话……

    没有迟疑,她‘扑通’一下跪下。

    “玖兰同学,我请求您的原谅。”

    ◆◇[墨色哀凉]◇◆自取其辱

    °【今日第三更】

    她的语气卑微之至,话语中充满祈求。就连对眼前人的称呼,都从平辈的“你”,变成了尊称“您”。

    而她突如其来却又毫不迟疑的下跪举动,则让全班咋舌。

    一贯低调却心怀骄傲的日本第一财团千金宫本崎,竟然向一个刚来一天的转校生下跪了。

    仅仅是为了一句话而已。

    而就是这一句话,让她赔上了自己的自尊和荣誉。

    这是一件多么不可思议却又讽刺至极的事情啊。

    高傲如她,也会有如此丢脸的一天。

    交头窃耳声不绝,如蚊子般嗡嗡吵闹。

    宫本崎安静地跪在冰冷的地砖上,尖锐的疼痛一阵一阵从膝盖上不断传来,让她难以忍受,可她必须得继续跪着。

    在没有求得原谅之前,她不得不保持不动的姿势。

    听着周围或是同情或是惊讶,亦或是冷嘲热讽的话语,她只能无奈苦笑。

    心上的疼痛,远甚于膝盖上的痛楚。

    那种感觉,就像是心脏被人一刀一刀划过,然后用力地撒盐,再一次次地缝合般。

    从未感受过的屈辱,今天饱尝了。

    嗬,这能怪谁呢?

    要怪,只能怪自己自恃过高,怪自己眼力不够。

    此外,她还能够埋怨谁?

    正如玖兰墨所说,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自作自受。

    是自己,自取其辱。

    见她如此做,我并没有任何意外,本身我的意图就是让她下跪,这无可厚非。

    因而,我也只是将手中的咖啡杯放在桌上,眼睫轻颤,显露出一个饱含讥诮和蔑视的眼神。

    而后,阴阳怪气地假作惊讶:

    “哎呀呀,宫本同学你这是做什么。冲我下跪,还称呼我为‘您’,还真是折煞我嗬。”

    这话虽客气,但任凭谁,都不难看出我在做戏。

    心头冷笑,那我就变本加厉好了。

    眉峰一挑,眼中隐隐闪着光亮:

    “我这个不知羞耻的人,还真是担当不起呀。”

    在听到我这样说的时候,她的脸色愈加惨白,身体一晃,似乎要支撑不住。

    显然,面前的人丝毫不领情。

    即使自己用敬称称呼她,即使自己已经抛弃身上所有的骄傲和尊严下跪求她。

    她仍然不为所动,不屑一顾。

    怎么办……

    嘴巴一扁,情急之下,宫本崎竟哭出声来。

    我不动声色,却厌恶地闭上了眼睛。

    一旁的迹部早已眉头紧蹙,身后的忍足却仍然保持着一脸笑意。

    围观的学生们本以为她会继续固执地跪着乞求原谅,却没曾想,她抹干眼泪,做出了一个让他们惊骇万分的举动。

    “砰!”“砰!”“砰!”

    巨大的声响让我心生好奇,睁开眼睛,却见宫本崎不住地朝我磕头,语含抽泣:

    “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冒犯您。是我不知羞耻,是我!”

    “您怎样惩罚我都好,请别让我的家族一蹶不振,那是我的祖父辈一辈子的心血啊!”

    “我下跪,我磕头,我向您赔礼了!放过宫本家,好不好!”

    看着她的额头乌青,渐渐变成紫红色的淤血,我勾勾唇,不为所动。

    并非是我冷血,只是我一早前就说过了。

    得罪我的人,必然会付出代价。

    ◆◇[墨色哀凉]◇◆得饶人处且饶人

    °【今日第一更】

    目光平静无波,我用手抚摸着咖啡杯的杯沿,淡然道:

    “宫本桑,你这是想用苦肉计来逼我就范吗?”

    她倏然抬头,让我看见她的双眼已然红肿,而其额头已经惨不忍睹:

    语带哭腔,她看向我的眼中有深深的乞求和绝望:

    “没有,没有,您不要误会了。我只是……恳求您能够放过宫本家,”

    不给她继续说话的机会,我抢先道:

    “你有什么资格,什么资本来请求我?就凭下跪磕头吗?”

    冷笑一声,我漠然地看向她:

    “你要知道,在商场上,绝无同情一说。且我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不可能现在再去通知那些财团叫他们继续和宫本家来往。那样不光会让我失去信誉,还会让我颜面扫地。”

    “你说,是你们宫本家的荣誉荣誉重要,还是我的脸面重要?”

    听我这样说,她原本脆弱的心灵防线顷刻之间全部崩溃,脑中发愣,呆呆地向后倒去,颓然地坐在地板上。

    怎么办,求饶没用,下跪没用,磕头没用。

    她还能怎样呢……已经无力回天了。

    我正欲偏头,却听见一个娇娇糯糯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玖兰桑,得饶人处且饶人嘛,宫本桑都已经向你赔罪了呀。”

    转过身去,见伊藤莫一脸担忧,眼中流露出同情来。

    而宫本崎,朝她投去一个感激的笑容。

    我心底不禁寒笑。

    怎么,伊藤莫,这个时候你来做老好人了?

    那么刚才她磕头的时候,你在做什么呢?

    恐怕也是在饶有兴致地看笑话吧!

    惺惺作态,你也只不过是为了讨得全班的好感罢了。

    “赔罪?”我狠狠地剜了她一眼,让她心头一颤,霎时不敢再说话。

    “若是我说伊藤桑不知羞耻,毫无教养,然后企图用家世欺压你。你会因为这些举动,而原谅我吗?”

    她似乎未曾想到我会这样问她,一时间竟无言可说,只能以不甘的眼光望向我。

    目带寒光,嘴角冷冷地牵起一个笑容:

    “既然连伊藤桑你都做不到,为什么要强求我放过她呢?不能以身度人,却要求别人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

    “真是无稽之谈,可笑之至。”

    听得这话,她的面色更加难堪起来,连忙用手拉了拉迹部的衣服,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我心头越发不屑起来。

    只见他安抚了伊藤莫一阵,而后面色凝重,对着我缓缓开口:

    “宫本家是日本的第一财团,就连政府也多加保护,处处给予优待。若是玖兰桑一意孤行,可能会造成不可逆的严重后果啊。”

    语毕,他脸上隐有得意之色。

    而伊藤莫和宫本崎闻言,也稍稍松了口气。

    我的笑容却愈加粲然,并未曾因为他这一番话而感到丝毫害怕。

    站起身来,我转向忍足那面,身体倚着课桌,十分闲适。

    而后,对着迹部曼声道:

    “我既然做了,就已经考虑周全了后果,关于这一点,迹部桑根本不用担心。”

    ◆◇[墨色哀凉]◇◆绝非日本

    °【今日第二更】

    我的语气最是平淡,却隐藏着狠辣:

    “而且,你似乎忘了一件事啊迹部桑。我既然有能力通知各大财团孤立宫本财团,那么我也有能力让日本政府闭嘴。”

    眼神略扫过全班,目光中隐隐透着蔑然:

    “宫本财团有日本政府撑腰,我也有。”

    轻笑一声,我缓缓道:

    “只不过我的后盾,是美国联邦而已。”

    一众哗然。

    而迹部原本傲然的脸,在听到我如此说的时候,刹那间黑下来。

    脸上的笑容僵硬住,而后顷刻间灰飞烟灭。

    而后,眼神锐利起来,像淬了毒的箭一样看向我。

    “玖兰桑,别忘了你是日本人。而你现在,也在日本。”

    “这是叛国。”

    我看着他气黑的脸,心头一阵快意,脸上的表情像是听了一个最好笑的笑话。

    转而悠悠道:“叛国?”

    “有个日本姓氏就是日本人吗?那起个英文名字是不是就是美国人或者是英国人了?迹部桑未免也太天真了些。”

    我凑近他的脸颊,面露讽意,一字一顿道:

    “真是抱歉,我从来没有日本国籍。我所拥有的,从始至尾只有美国国籍而已。”

    “日本这个地方,从来不是我的祖国。这个日本名字,也不是我的原名,我有我的英文名字。”

    “这样说的话,迹部桑你懂了吗?”

    满意地看见他气结,我勾勾唇,重新远离他。

    却见忍足面含笑容地看向我,然后拍掌。

    “果然如此。”

    听他这样说,我一时起了兴致,薄唇微翘,等待着他说些什么。

    果不其然,他的视线实实地落在我身上,眼前的镜片闪着光:

    “玖兰桑,自从你一进教室,我就发觉你对日本固有的鞠躬习俗不甚习惯。虽然按照日本礼数行了礼,面色却隐有不悦。”

    我眼角微动。

    这个忍足的眼还真毒啊,我明明拼命掩饰了的,却还是逃不过他的眼。

    虽是这样想,我的面容却波澜不惊。

    努努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他自然会意,款款道来:

    “流利的英文,和送我克什米尔蓝宝石的时候很自然地说出kshir spphire,以及身上的jewel墨莲蜀锦裙。这些,都让我确定,你是从美国归来。”

    我边听边点头,然后望了望自己身着的裙子:“前面两个我可以同意,但是这裙子,你怎么认得是jewel的。”

    这明明是定做的裙子,我的衣服都是jewel独一无二的。

    他为何会识得?

    他显然了解我的疑惑,推推眼镜,桃花眼一眨:

    “jewel的服饰,都会有其标志。而这条裙子上的标志,似乎是再明显不过了。”

    经他这么一说,我一愣,复又看向身上的裙子,而后了然。

    怪不得。

    抿唇一笑:“原来如此。”

    jewel的标志是墨莲,而这蜀锦绣裙上所绣的花,也是大朵大朵的墨莲。

    是我太张扬了。

    见我笑言,忍足便不说话了,只是淡淡地看向一旁。

    我恍然醒神,噢……和他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