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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悍妻第9部分阅读

想辙了。故作奇怪道:“干嘛这么看我?”

    纪若敏没答,盯他一眼,把车慢慢停到路边。

    徐虾故作茫然四顾:“到底怎么了?干嘛突然停车?”

    纪若敏缓缓凑到他身前,盯他问:“臭无赖,这回你不打自招了,还有什么可说的?”

    徐虾故作不解:“你说什么呢?好好的又发什么飙?”

    纪若敏唰地把钥匙举到他面前:“别装蒜!说你去那种地方干什么?”

    徐虾故作恍然,再故作不以为然:“哦,你说那酒吧呀,我就在那儿路过。”

    纪若敏厉声道:“少装糊涂!别以为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徐虾眉头大皱:“我真就是在那儿路过。”

    纪若敏美目一立:“你当我是三岁孩子,我怎没在那儿路过?”

    徐虾习惯性做出死赖不耐烦的样子:“拜托,你吃醋也动动脑子好不好?我年轻轻的,长相啥都不差,找个啥样的不行,干嘛非得去那种地方?你又不是不知道,那里都是些耐不住寂寞的老娘们,我吃饱撑的,喜欢那种重口味?”

    纪若敏听他说得有理,有些动摇,但马上意识到自己被绕进去了,目光再厉道:“你少给我绕圈子!什么年轻轻不年轻轻的,事实上你就是去了,要不能变这样吗?你怎么跟我解释?”

    变这样也成证据了?徐虾咬定路过道:“我真是路过,刚刚张丽的时候不都跟你说了?昨天我和几个朋友喝酒,有个哥们喝多了,我送他回家。你也知道喝完酒容易口渴,他家正好在那一片,我回来路过那儿,就想进去喝点什么再上路,结果就遇到你妹妹了,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

    张丽事件提到喝酒,无形中增加了这个解释的可信度,小虾敏锐地抓住了。

    纪若敏目光稍缓,但仍不停打量他,试图从他身上找出什么破绽。

    徐虾适时抛出预留的一手:“若敏,我昨天送那朋友正好是你们公安局的,就我刚刚提到那个。你要不信,我可以把他电话给你,你现在就问?”

    纪若敏不说话,仍觉不甘心,但目光已不再凌厉。

    徐虾故作轻松道:“没关系,你可以问,真的?反正都是你们公安局的。”

    纪若敏不无委屈地瞥他一眼:“你也知道那是我们公安局?你做出这种丢人事,我还哪有脸去问?”

    徐虾窃喜道:“你这意思,就算承认我了?”

    第二十五章 天生悍妻(下)

    纪若敏蓦地张大眼睛,也意识到自己有承认的意思,急把美面一板:“你做梦啊?臭不要脸!实话告诉你,我第一眼看见你,就看透你是什么人了。”

    徐虾愣道:“那你干嘛还管我?”

    这话小虾本不想问,也不该问,眼下最聪明的办法就是装糊涂,先不明不白混着,慢慢捱到水到渠成,可纪若敏翻脸太快,他顺口就说出去了。

    纪若敏果然挂不住了,伸手一指道:“那你现在就下车!我明告诉你,我就是这样人,你要是受不了,现在就给我走,我还不爱侍候呢!”

    徐虾急忙道:“别别!你就当我什么没说,我接受你监督还不行吗?你想考虑,考虑多长时间我都受着,我保证通过时间的积累,让你看清我本来面目。”

    纪若敏重新找回气势,不屑而严厉道:“就你还本来面目?哼!别说我没事先提醒你,你要敢被我发现,哪怕就一次,就一次,我一次就把你打回原形!”

    既不承认,还要严管,怎么还有这样人?徐虾这个郁闷,只好道:“行,我保证一次不被你发现……不是,我肯定什么事也没有。”

    纪若敏又哼一声,车子再次上路。

    酒吧事件就这么过去了,如果说还有后患,就是纪若佳那丫头,纪若敏很可能会私下再问自己妹妹。不过小虾并不担心,客观地说,就事论事,他并没有说谎,最多是和纪若佳发生那点小暧昧,大不了你说你的,我说我的。以纪若佳在纪若敏眼里的一贯形象,可信度未必比他高。

    但小虾仍不敢掉以轻心,现在还不清不楚,就管着训着了,看来这超级大醋坛,天生就是超级大悍妻,而且又是特警,打还打不过,只好万事自己小心了。

    纪若敏开着车,不时用眼角的余光看小虾自怨自艾,心里的得意劲就别提了。

    万家乐超市,食品部柜台。

    由于是周一,又是上午,超市顾客并不多,纪若敏悉心地在里面挑选,不时把一、两样食品扔进提篮。

    为什么来超市,因为路上路过,徐虾说他家没什么东西,所以她来了,行动不便的小虾则在车里独等。

    穿梭在安静而整洁的超市,纪若敏心里并不平静,这种纯粹为男人的采购,她还是第一次。想到那个等在车里的臭无赖,被自己教训得唯唯诺诺,她就忍不住想笑,同时又忍不住双颊发热。

    还什么都不是,就厚着脸皮管人家,她是正常女孩儿,不是缺心眼,当然知道这很丢人,可就是受不住。她可以对他厚颜无耻的追求暂时不闻不问,却没法对他看似不忠的迹象无动于衷,就好象自己什么东西要被夺走,看到就生气。当日在机场,看到那个比自己不遑多让的白衣美女,她就被小小地刺激了,才许下那个看似认真,却很飘渺的承诺:如果有缘再见,一定认真考虑。

    这是个有趣的承诺,其假设关系决定了其核心不是主体能自主的“考虑”,而是虚拟条件的“再见”。换言之,她许的时候,就已经认定不会再见了,所以才会放心大胆地认真。认真,对女孩子来讲,是一件很要命的事。更要命的是仅仅十天,就真的再见了,还是她一手促成。

    这可害苦了她。如果未能再见,她有充分的理由安慰自己,现在真再见了,她被打个措手不及,还被迫隐瞒了罪魁祸首的身份。每当她想硬起心肠,就有个声音揪住她的心对她说,喂,怎么回事?怎么可以说了不算?

    她更加矛盾,也更加生气,不仅气臭无赖,也气自己。

    既然承诺了,不遵守总不大好,可那个臭无赖既然追她,总不该再和别人胡来吧?至少在考虑期间,也应该有权管管吧?难道不成自己还没考虑好,就眼睁睁看他跟别人跑掉?对,就是这样,只要他追,自己在考虑,就有权管。

    思前想后,纪若敏在自身承诺的严重心理暗示下,总算找到个可以说得过去的理由,拎着一大堆精心挑选的食物,趾高气扬地出门了。

    上午的阳光很盛,纪大队长神采奕奕,一身闪亮地回到车里,却发现小虾仍有些精神不振。

    纪若敏把东西扔到后座,不忍道:“小臭虾,你不会吧,不就说你几句,就这么小心眼,我那可是为你好,总去那种地方,早晚会出事的?”

    徐虾没好气道:“还用早晚吗?我就去一次,就路过喝点饮料,就被打成这样?”

    纪若敏偷偷吐下舌头,厚着脸皮道:“我不都答应来侍候你了,还给你买那么多东西,你怎么还说?说你小心眼,你还真是小心眼。”

    徐虾叹道:“我那哪是小心眼,我那是郁闷好不?你明知道我对你怎么想的,又没逼你,你不说同意也就罢了,还动不动就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乱吃醋、发脾气。人家张丽招你惹你了?不就长得漂亮点儿,你可倒好,一通眼神给人吓跑了,连话都没敢说。”

    纪若敏也被自己的行为逗笑了,不好意思地撑着一张大红脸:“去,不许说!”

    徐虾得理不饶人:“怎么就不许说?我啥事儿没有,你子虚乌有,都能瞎吃醋把我教训一顿,你自己做错了,还不能我说?”

    纪若敏恼羞成怒:“我吃醋又不是为别人!”话一出口后悔了,又有表明心迹的倾向了。

    让她意外的是,徐虾并没有如以往一样顺杆就爬,淡然道:“这不废话吗,你要为别人吃醋,我还能坐在这儿吗?你还真以为我是无赖。”

    纪若敏刚刚说错话,还有点儿蒙,脱口道:“你敢说你不是无赖、不是流氓?”

    徐虾忍俊不住,牵动脸上的伤痛,忙止住道:“这你让我怎么答?我要说是,你肯定不喜欢;我要说不是,你肯定认为我撒谎,这不是难为我吗?”

    纪若敏也觉得这问题过于弱智,挺着头皮嘴硬:“你不说也没用,我明告诉你,我吃醋有吃醋的理由,管你也有管你的理由,你要敢被我发现,哪怕就一次,就一次,我一次就把你打回原形!”

    徐虾不耐烦道:“之前刚说过,就不怕我免疫了?”

    纪若敏气了:“哎你个臭无赖,你还……”

    徐虾满不在乎地打断:“行了,赶紧走吧,我都伤成这样了,还等你回家侍候呢。”两眼一闭,缩进座位里。

    纪若敏看看他一身病号服,硬生生把火气压住:“侍候就侍候,臭病号神气什么?”

    重重一哼,一脚油门,车子气冲冲上路。

    第二十六章 怕你今晚不再来(上)

    四月的春阳很明,暖暖地照在街上,风带着一丝夏天的气息掠过,路两侧的杨柳绿油油地在风中拂动。天空明净如水,只有几片薄薄的纤云缓缓流动,象岁月里流过的细碎光阴。

    徐虾坐在车里,一路指指点点,到达自家楼下。

    纪若敏故技重施,重新架起小虾。不过这次除去原有的大袋子,又多个装菜的大袋子,而且分量极重,两人大包小裹、费劲吃力,跌跌撞撞地捱进电梯。

    电梯到十二楼,纪若敏先把俩大袋子挪到电梯外,扶小虾去开门,又扶到客厅沙发,才返身取回两个袋子。

    这次纪若敏可真有点累了,进门就气喘吁吁,额上还集着一层细密的汗珠,几缕秀发和汗水沾浸在一起,美丽的面靥因充血半透红润。

    徐虾早取条湿毛巾等在门前,无声地递给她。

    纪若敏面无表情地接过,在脸上胡擦乱抹,一双冷眼不友好地看着他。

    折腾一大圈,到底还是进臭无赖家门了,情愿与不情愿之间,她又莫名其妙地抱屈不爽了。才见两次面,就被个臭无赖耍得团团转,这不犯贱吗?

    徐虾在一旁默默望着,心底的感动无声流淌。他觉得纪若敏真的很好,不仅为感情,更为从她身上看到一种敢于担当的精神,无论多么勉强,多么不情愿,可答应了,就丝毫不打折扣去做了。

    纪若敏擦完,把毛巾摔他身上,外套一脱,就拎着菜袋进厨房了。

    徐虾嗫嚅道:“若敏,先歇会儿吧?”

    纪若敏头也不回道:“不了,早侍候完早了。”

    徐虾无奈摇摇头,过去指点一番,把锅碗盆油、油盐酱醋和大米等的位置一一说清,便安静地坐在沙发看她干活。

    纪若敏非常能干,先淘米做饭,再洗菜摘菜,把两只炉灶都给用上了。时间不大,油烟机开始嗡嗡作响,电饭锅蹿出热气,纪若敏泼辣麻利的身形转来转去,长长的发辫倏左倏右,熟练地煎、炒、烹、唰。不到四十分钟,一锅白米饭、一个排骨白菜汤、两个炒菜,外加一盘切香肠,便热气腾腾地摆上桌面。

    简单而丰盛,色香而味美,看着四个勾人胃肠的小菜,徐虾由衷地赞道:“若敏,想不到你还真不是一般二般的合格呀?”

    纪若敏的委屈劲还没过去,双眸扑闪道:“合不合格也跟你没关,你慢慢吃吧,我走了。”径向沙发去拿外套。

    徐虾急道:“吃完再走吧?现在都十二点多了,你回去也没饭了。”

    纪若敏冷冷道:“不了,你自己吃吧。”

    徐虾抢下她外套,诚恳道:“若敏,这些东西都是你买的,也是你做的,吃一口再走怕什么?你跟我过不去,别跟饭过不去呀?”

    纪若敏怨气稍解,小嘴轻呶,歪头瞅他道:“总算听你说句人话了。”

    徐虾坏笑道:“嘿,为话说的,关键是你老这么气哼哼的,这才第一天,我不是怕你气跑不来了,我不就赔了吗。”

    纪若敏怨气消去,怒气上涌,又下意识去掐小腰。

    徐虾连忙赔笑:“别生气,别生气,我主要是看你满肚子委屈,才故意气气你。来来,我先扶纪大厨师坐下。”

    纪若敏咬咬嘴唇,没好脸地瞪他一眼,任他扯到餐桌旁。

    两人坐定,共进午餐。

    纪若敏盛两碗饭,丢给他一碗,自己抓着另一碗吃起来。吃得极快,拿着一双筷子,呼哧呼哧一会儿就半碗下去了。徐虾右手拿着个破勺,撅来撅去,半天也没吃几口。

    眼看纪若敏就要吃完了,徐虾忍不住道:“你就不能给我挟点菜?”

    纪若敏蹙眉道:“你右手不是能使勺吗?”

    徐虾强辩道:“那也不方便哪?再说我现在是病人,你就算是最普通的关心,给我挟两口菜也是应该的吧,还用我教你吗?”

    纪若敏美目一立,啪地把筷子一放:“你除了没事找事还能不能干点正经的?”

    徐虾不为所动:“你别动不动就生气,我右手本来就不好使,你长这么漂亮,又穿得干干净净,我撅呀撅的,意外一不小心撅你身上怎办?”

    纪若敏玉容一软,又忍不住想笑,好气不耐烦道:“我真是服了你,这也算个理由。”快速挟几口菜放他碗里:“吃,吃,赶紧吃死你。”

    徐虾满心欢喜地笑着,低头往嘴里扒饭。

    时间不大,纪若敏就把剩下半碗饭吃完了,碗筷一放,又起身去穿衣服。

    徐虾看看眼前的菜,一言未发,瘸了瘸了到饮水机旁接杯水,递到她面前:“若敏,刚吃完饭,喝杯水再走吧。”

    纪若敏真火了,呼地把衣服往沙发上一摔:“你还有完没完了?”

    徐虾平静道:“你吃饭这么快,对身体肯定不好。你当这么多年特警,总是吃完饭就连跑带颠、又训练什么的,胃肯定不太好,还是注意点吧,又不差这一、两分钟?”

    纪若敏怒容一缓,再度冰解。小虾说得一点没错,连原因都很对。胃不好,是很多有军警经历的人的一个通病,如果说她身体哪个地方不好,还真就是胃,时不时就折腾她一回。当然,小虾知道这点,是因为自己老爹,身体倍儿棒,唯一不好就是胃。

    水杯仍递在面前,纪若敏不无歉意地看他一眼,默默把杯子接过。臭无赖或许耍无赖,但至少他想到了,也做到了,就是一种简单的关心,总不能当成别的什么。

    徐虾返回餐桌,回头看看纪若敏,又看看面前几个虽不很多,却还没怎么吃的菜,心一横,决定拼了。饭碗往旁一挪,抓过一盘菜,深吸一口气,就开始往嘴里扒。

    纪若敏正在沙发喝水,见状一口水差点儿喷出来。忙把水咽下,讶道:“你干嘛呢?又没人跟你抢,有你那么吃东西的吗?”

    徐虾不答,吃完一盘又换另一盘,依旧发疯似地往嘴里扒。

    纪若敏目定口呆,讷讷道:“臭小虾,你就是想夸我做的菜,也不用这么夸张吧?”

    第二十六章 怕你今晚不再来(下)

    徐虾不语,又拽过那盘香肠,囫囵吞枣往嘴里塞。三盘菜转瞬被风卷残云吃个精光,直吃得面皮发胀,眼球外凸,明显吃恶心了。

    纪若敏觉得不对头了,担心地上前:“喂,你疯了,真想吃死呀?”

    徐虾艰难地咽着嘴里的东西,用抚着胃的右手向她挥挥,表示自己没事。接着勺也不用了,直接上手,抓向最后的大碗排骨汤。

    这场面太残酷了,纪若敏已经惊说不出话了,小手不自觉掩住樱口。

    徐虾用湿淋淋的右手,连汤带水地把排骨一块块捞出,每块都咬上一口就扔桌上,直到把所有排骨都咬一遍,桌上扔一大堆。最后,在纪若敏难以置信的表情中,把一大碗汤颤微微端起,咕咕全灌肚里了。

    纪若敏瞠目结舌,完全看傻,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终于全部吃光。徐虾头晕脑胀,鼻蹿热气,饱嗝连打,右手不住地摩挲鼓胀的胃部,还死力地闭着嘴巴,以防胃里的食物突然呕出来。

    纪若敏好歹回过神,心急地摸上他额头:“臭小虾,你没事吧?到底怎么了?可别吓我?”

    徐虾好容易顺过气,艰难地仰起头:“对不?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