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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悍妻第33部分阅读

    徐虾道:“打了,我准备今晚就去,你别担心,她是你唯一妹妹,也等于我唯一妹妹,我怎么也会负起这个责任。”

    纪若敏轻声道:“那好,我挂了。”

    徐虾体贴道:“嗯,注意身体,别太拼命了。”

    纪若敏依依道:“我知道,你也是。”

    打完电话,徐虾不自觉去看头顶的天空。很难说为什么,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他对纪若敏就是有种倾注的感觉,天造地设也许就一说,可他确实发自内心地愿意为她承担点什么。或许对林安安第一眼的感觉太深刻,七年的时间也太长久,所以他在傻丫头身上重新找到相似的感觉,一下就把七年多的积累全投入了。

    徐虾胡发一通感慨转身,发现窦慧已经出来了,正在后面呆呆望他,讶道:“豆豆,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窦慧反问道:“你真那么爱她?”

    徐虾点头:“那当然。”

    窦慧歪着头,不解道:“成天没完没了地打电话,还动手打人,又比你大好几岁,你就不觉得别扭?”

    徐虾缓慢而坚定地摇头:“这只是你看到的,两个人的世界,其他人可能永远看不懂,等你全心全意爱上一个人,就会明白这道理了。”

    窦慧难以理解,蹙眉寻思起来。

    徐虾微笑道:“行了,以后慢慢再想,走吧,回去上班。”

    窦慧没说话,不情不愿地随他往回走。

    没走几步,徐虾蓦地想起一事,问道:“豆豆,你给人钱了吗?”

    窦慧斜他一眼:“你请客干嘛我给钱?”话刚说完,忽然倒抽凉气,眼睛和嘴巴同时张大,指着他道:“你不会没给人钱吧?”

    徐虾忍俊不住道:“你一个劲打岔,我哪给了?”

    窦慧瞪眼道:“你自己请客不想着付钱,干嘛赖到我头上?”

    徐虾回头瞧了瞧:“趁没被发现,快跑快跑”扯她一把疾走。

    窦慧急忙跟上,一脸兴奋道:“好哇,你吃完饭不给钱还跑,太卑鄙了”

    徐虾讽刺道:“你那么高尚,干嘛不把钱给人送回去?”

    窦慧抻着脖子道:“又不是我请客,我干嘛要送?要送也是你送。”

    徐虾哈哈一笑:“那就别说我卑鄙,咱们彼此彼此,老大别说老2”

    窦慧嗔道:“谁跟你是老2”忽地想到一个问题,一把抓住他手臂:“我才想起来,你没给人钱,就等于没请客,明天还得请我?”

    徐虾心中暗笑,憋住道:“你休想,老实儿当你老2吧。”

    窦慧愣愣神,猛一醒,一张脸腾地臊红:“啊你个流氓,居然说我……气死我了”

    徐虾暗忖窦慧也不傻呀,这都能听出来,哈哈笑道:“气死也怨你自己,谁让你承认,我可什么没说。”

    窦慧羞窘不堪道:“臭流氓,你还说?”猛去推他。

    徐虾急闪,忍不住笑道:“你疯了?这是大街。”

    窦慧气急败坏道:“我不管谁让你拿那种恶心东西说我?”当街就连捶带打。

    徐虾暴汗,连恶心东西都出来,快跟傻丫头有一比了,边遮拦边道:“谁恶心?我什么都没说,你自己思想恶心还差不多。”

    窦慧气激:“你你你……我跟你拼了”一头向他撞去。

    如此发泼方式,徐虾还真没见过,差点笑倒:“了不起,豆豆,想不到你还会铁头功。”扶她一把,拔腿就走。

    窦慧一头没撞到,恼羞成怒道:“臭色狼,哪里跑?”发足就追。

    吃一顿霸王餐,又闹场荤笑话,两人嘻嘻哈哈,你追我赶地逃掉了。

    两份排骨饭不过三十多块钱,没人会在乎这点便宜;食色性也,也不意味着人性本恶。生活是万花筒,肯用心的人,无时无刻都在享受生活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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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章 腹里乾坤

    第九十章 腹里乾坤

    白吃一顿午餐,两人回单位上班。

    下午,徐虾把闭幕式账目整理了,全部共花费一百六十四万,看着挺吓人,其实真不多,单是放礼炮一项就四十多万。

    徐虾把林安安的大礼包加价六百,总数凑到一百七十六万,比预算少四万,正好合适。一百八十万预算,只贪十二万,已经相当廉洁。其实小虾不缺钱,也不在乎钱,可现在风气太差,他就是往里倒贴钱,别人也会认定他贪污,只好意思意思。

    下班后,徐虾随意找家小店吃点东西,回家呆到八点钟,才照例出门,前往纪若佳活动的波塞冬俱乐部。所谓照例,是以往总在这个时间出去猎艳,现在猎艳虽已终止,可时间还遵循原来的习惯。

    徐虾开着车,驶出万家灯火的小区,直奔珠江路。

    这晚的天气很一般,天空爱黑不黑,小北风冷嗖嗖,月亮一脸刹白地悬在天边,似一颗新斩的人头,只有两颗零丁的孤星,在苍穹的一角维持着天空可怜的尊严。

    十五分钟后,徐虾抵达珠江路,顺路一瞧,就看到了那家俱乐部。

    许大军没说错,果然一眼就能看见,不过却谈不上“古里古怪”,就是座普通二层建筑,,说古怪就是大门上方立着一座巨大的波塞冬石像,浑身赤膊,手撑海叉,张牙舞爪,张着大嘴做怒吼状,在惨淡的夜空下,显得犹为骇人。

    俱乐部都是会员制,尤其这类俱乐部,就是私人聚会场所,除了会员或会员引荐,一般不让随便进。徐虾没管那么多,把车停好,推门就进去了。

    进去是间小门厅,光线幽暗,只亮着两只小壁灯,四面贴着仿哥特式的大理石墙砖,墙上挂着油画,四角斜着裸雕,装修得象个小古堡。

    随意看两眼,徐虾推开二进门,一股热浪扑面袭来。他不自觉皱起眉头,放眼一望,原来是座沙龙式大厅。

    厅顶的吊灯比外面的小壁灯柔和得多,四壁挂着一圈油画,比较显眼的是一张巨幅卢梭画像;作地上铺着厚厚的绒毯,踩在上面如行云端;周围是一圈柔软的皮沙发;左右各有一座小吧台,摆着红酒和干酪一类的东西;厅内还立着四根装饰的大柱,上面缠着狰狞的塑像;最要命的是左右两侧的壁炉,里面的劈材噼噼啪啪烧得通红,现在已近五一,厚重的呢制窗帘又与外界隔绝,整座大厅象座封闭的火炉。

    两个家伙正在沙发呷酒低语,见小虾一诧。相互对望一眼,一个胡子拉碴、长相半死不活的中年人站起,阴声怪气道:“你谁?这是私人地方,赶紧出去。”

    徐虾根本没当回事,从容道:“我是纪若佳姐夫,她让我过来的,说是有什么事。”

    胡子拉碴耷拉贼眼打量他一番,淡声道:“进去吧,已经开始了,估计都轮到她了。”

    俱乐部经常搞活动,可能正举行什么项目,徐虾道:“谢谢。”

    胡子拉碴歪头一扬:“里边右转。”

    徐虾点点头,在半死不活的冷漠注视中逃出火炉,进入后面的走廊。

    走廊墙壁依旧挂着一幅幅油画或摄影作品,估计都是会员们无处认可的自我吹捧之作。沿走道右行不远,光线豁然开朗,只见一处较大的屋子内,二、三十奇奇怪怪的前卫艺术家挤擦擦围在一起,正鸦雀无声地看着什么。

    徐虾疾行两步,看到一面横额:“波塞冬俱乐部第x届腹里乾坤大赛。”

    腹里乾坤?这是啥子比赛?徐虾满心好奇地进入,还没看到人,先从腿缝中看到一柄巨大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正嘎嘎垂在地砖上旋转,不用问,这个人肯定是纪若佳。

    徐虾忙挤过去,一幅令他震惊的画面映入眼帘。

    只见地中央,纪若佳两眼大睁,昂着胀得通红的俏面,两手两脚平撑成大字,肚皮下顶个皮球,正如风车一般旋转,右手不时在地上撑一下,保持身体转动。

    这就是腹里乾坤,徐虾看得瞠目结舌。

    这活动看似简单,实则难度相当高,首先没有超常的体能绝对不行;其次除了体能还有技巧,哪那么容易在身下找个平衡点?而且还是皮球。另外转那么快,也很容易头晕,更增加了难度,小虾相信自己打死都做不来。

    前卫分子们瞪大眼睛,大气不出,旁边还有个梳小辫的大胡子拿着秒表计时,室内除了纪若佳胸前宝剑划地的声音,没任何声响,很紧张的气氛。

    纪若佳又转一会儿,渐渐撑不住了,额上汗水越凝越多,一滴滴往下落,两条充满弹性的浑圆大腿开始颤抖,身体开始失去平衡,右手撑地的频率明显增多。

    咬牙看眼大胡子,纪若佳强撑着挤出一句话:“多少了?”

    大胡子一脸紧张道:“两分四十九秒,马上三分了”

    纪若佳大叫一声:“不转了下回再接着破。”话音未落,人已从地上蹦了起来。

    大胡子高声道:“两分五十一秒一二,佳佳又破纪录了”

    人群暴出震天掌声和喝彩,无数人围上去道贺。

    纪若佳耶地蹦高一叫,小拳头冲向天空。

    一个二十出头,头发乱得跟鸟窝似的瘦弱青年上前,把一瓶水递给纪若佳,表情激动地道:“佳佳,你太厉害了”

    纪若佳兴奋道:“那当然,我纪若佳可是整个波塞冬最强的女会员。”

    瘦弱青年眼光热切,极用力地点头:“是是,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棒的。”

    纪若佳开心地和他对击一掌,举着水瓶咕咕一通灌,接着把水瓶递回,或挥手或击掌接受众人的道贺。

    瘦弱青年陪在纪若佳身旁,激动之外更加骄傲,腼腆的脸上绽绽发光。

    这青年大概就是纪若佳男朋友,一看就是个落魄艺术者,头发乱蓬蓬脏兮兮,全身寒酸不修边幅,表情内向害羞,一脸青春痘直流油,嘴角下方还生着几个冒着白泡的火疖子,给人非常苦闷和闷绝的印象。

    徐虾眉头大皱。不是说这小子不好,或许人品还很正直,可自己的生活都未必能保证,怎么做人男朋友、承担家庭和丈夫的责任?他不想瞧不起人,可作为姐夫,真觉得和纪若佳不合适,或者干脆说不配。

    大胡子拿出一只玻璃奖杯,要给纪若佳颁奖,还有人准备好香槟,人群更加欢声雷动,徐虾消然退出。

    很多俱乐部表面上艺术,内里却藏污纳垢,他想先到处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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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一章 波塞冬的怒吼

    第九十一章 波塞冬的怒吼

    波塞冬俱乐部,徐虾先在一楼转开去。

    除了腹里乾坤,一楼还有投壶、射箭、台球、板球、击剑等活动室,甚至还有一间摔泥泡室,里面摆着几大缸泥巴,地面摔得污七八糟。这些另类人群自绝于社会,倒也有自娱的方式。

    整个一楼都是娱乐室,徐虾很快转完,奔向二楼。楼梯前立着一块“非会员止步”的牌子,他理都没理,直接提一边去了。

    与一楼不同,二楼都是创作室,以油画室最多,其他素描、彩绘、烫烙、刺青、雕塑、泥塑,应有尽有。在一间油画室,徐虾看到一个大胖子,正在画“女体泥塑”,便看了几眼,正要离开时,“泥塑”突然向他眨下眼睛,他吓一激凌,才知道那泥塑竟是个浑身涂着泥巴的裸身女模。

    两层楼很快转完,无论娱乐还是创作,都很高雅有层次,徐虾心中稍安,但仍没法放心。谁知纪若佳会不会哪天一冲动去给人当模特,或头脑发热去搞烫烙和刺青这类自残的举动?

    作为旁观者,他可以赞美艺术的伟大,并为之代代传颂;但作为切肤之痛的亲人,他宁愿把这一切都扫进垃圾堆,最好永世不得翻身。

    徐虾从二楼转下,刚到楼梯口,就被胡子拉碴拦住了。

    胡子拉碴半死不活的面孔一脸敌意:“谁让你上去的?”

    徐虾平静道:“不好意思,头一趟来,上去看看。”

    胡子拉碴一指非会员止步的牌子:“头趟来就可以随便上吗?没看到这牌子吗?还给挪一边去了,不懂礼貌还不认识字吗?”

    徐虾确实做得不对,不想纠缠,歉然道:“抱歉,下回不会了。”绕开他想走。

    胡子拉碴伸臂一拦:“你先站住,你到底是什么人?”

    徐虾无奈道:“我真是纪若佳姐夫,不信你可以找她来问。”又继续道歉:“我真是头一趟来,觉得好奇,才到处看看,是有点失礼,你包涵包涵。”微鞠一躬,又想走人。

    胡子拉碴再度一拦:“你说这叫失礼?你擅闯私人地方,一句失礼就完了?”

    徐虾真有点没辙了,两手一摊:“那你说怎办?我道歉也道了,好话也说了,我就看看,既没偷东西,也没破坏东西,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呢,你还想怎么样?”

    胡子拉碴气了,刚想说什么,身后传来纷沓的脚步声,艺术家们完成颁奖仪式回来了。纪若佳被男朋友陪在身边,正被众人拥簇走在最前。

    胡子拉碴当即回身:“佳佳,你来的正好,过来一下。”

    纪若佳看到小虾,愣愣神冲上前:“你来这儿干嘛?”

    胡子拉碴道:“他说是你姐夫,还是你找来的。”

    纪若佳冷哼道:“我怎么会找这种人?姐夫嘛,现在还谈不上。”

    胡子拉碴半死不活的脸当时一拉,对小虾道:“你还有什么话说?撒谎骗人,鬼鬼祟祟,还偷挪牌子跑楼上去,到底什么居心?”

    徐虾看纪若佳一眼,叹口气道:“好吧,我承认,我是自己来的。”指指纪若佳:“她是我女朋友妹妹,她姐这两天出差,让我照顾照顾。我想她年轻轻的,没日没夜在你们这儿,就过来看看,就是作为亲人,关心关心,有不妥的地方,算我对不住了。”

    胡子拉碴半死不活的脸因愤怒而扭曲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想。我们在自己的地方生活、创作,招你们惹你们了?干嘛非要马蚤扰我们?还跑上门来污辱?我们给自己留点空间就这么难吗?”

    徐虾这个郁闷,关心关心自己家人,怎么就成污辱了?

    颁奖的大胡子一脸悲愤地上前:“现在外边一片污浊和残横,全无我们容身之处,我们才被迫给自己营造一方净土,你们还要来污染,我们做什么了?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们?我们唯一的愿望就是安安心心地创作,这也有错吗?”

    这些艺术家非常敏感,甚至变态,长期积压的对社会不满和郁郁不得志登时暴发,一个个围着小虾,七嘴八舌,挥拳指臂,口沫横飞地声讨起来。

    倒霉的小虾不过偷偷上趟二楼,就被当成国贼了。

    徐虾几番认错,情势却愈演愈烈,饶是他一向好脾气,也不禁生出几分恼意,不过仍不想和这类非正常人一般见识。冷眼在浪潮中打量一圈,最后落到纪若佳脸上。

    纪若佳碍于姐姐情面,才强忍着没说话,冷冷道:“你不用看我,我跟你没什么关系,你走吧,以后别来了。”

    瘦弱青年也挺身而出:“佳佳在这里过得很好,有事我会照顾她,不须要你的关心。”

    徐虾不无厌恶地盯他一眼,毫不客气道:“你照顾?你拿什么照顾?有张嘴、有颗心就能做男人了?我都怀疑你生活能不能自理,收入能不能保证,你什么都没有,有什么资格谈照顾?”

    青年尴尬窘迫,更加憋闷,不由自主地低下头。

    纪若佳一声怒叱:“闭嘴”指着小虾鼻子骂道:“你少在这儿假惺惺,更没资格说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人,要不是可怜我姐,你以为我容得下你?一个滥行匹夫,管好你自己得了,谁要你狗拿耗子关心?”

    一句滥行匹夫把徐虾刺怒了,强捺住道:“我怎么滥行了?不就去趟一夜酒吧?我一没结婚,二没女朋友,那时候又不认识你姐。我白天努力工作,晚上用自己的劳动收入放松放松,怎么就滥行了?说我没资格,怎不问问你自己有没有资格?从小到大,你身上穿的,平时用的,哪样是你自己赚来的?你除了伸手要钱,和这帮垃圾一起自绝社会,自我麻醉,自命清高,做过什么有意义的事?”

    纪若佳被一通抢白有点蒙了,动动嘴唇,竟没说出话。

    选时不如撞时,徐虾觉得当着这帮同类的面,把她坚持的信念和自尊全都打碎,或许能取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不动声色道:“你以为我愿意关心你?要不是因为你叫纪若佳,要不是因为我爱你姐,象你这种垃圾,就算在路边烂成一只死耗子,我都懒得看你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