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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爱是兵行诡道第2部分阅读

    将他们送到门口已经算是礼貌过了。也没什么继续要说的,他还要为重返学校做些准备。

    当出租车的尾灯灯光消失的时候,李牧才慢慢转身返回。

    安阳,这是他重生为李牧之后第一次正视那个人的名字,自己深爱了将近十年的人。十年,人的一生有几个十年,李牧原本就是个爱情至上的人,他认为,他跟安阳的爱情重于一切,他放弃了许多,把自己的人生规划全部摆满了安阳这个名字。结果,宴席散场,他独自一个人坐在大厅里,即便桌子上摆满了美味佳肴,可是再也没有享用的人出现。

    宋柯律说的对,他跟安阳不是一条路上的人。现在即使认识到了又如何呢?

    遥遥的看见小区里那一抹灯光,他暂时的归处,他的家,心里有些暖意。推开门的一霎那李秀担心他身体的关切,让他整个人都暖了起来。再世为人就过些不一样的人生。此生他再也不做那个傻傻的曾希了。

    回到卧室,看到眼前的景象,李牧头疼的捂住自己的额头,满室的脏乱,洒在床上的零食,乱丢乱放的书。他的一些摆设装饰品都进行了乾坤大挪移。这已经不是他那个整洁的房间了。

    弯腰一件一件的捡起扔在地上的垃圾,包装袋,杂志。书籍进行合理的分类再摆放好。约一个小时之后,房间恢复原样。

    疲惫的躺在床上,扭头就看见开着的窗户里围住的夜景。皎洁的明月,零碎的星子。李牧,是否一夜又一夜,你也是看着这样的夜色入眠。

    对于宋辉他们的欺负,你无助的不知道怎么办。不想麻烦收养你的孔华西夫妇,不想也不敢告诉别人你的经历。因为在他们这帮孩子看来,你的世界永远也是他们无法了解的。是不是就是这样,你对自己也那么残忍。那么我告诉你,你错了。伤害自己的人永远都是最傻的。

    现在的这个,不是曾希,也不是李牧,是一个想要成为李牧的曾希。

    夜深了。李牧将窗户关住,遮蔽了那一方唯美的景色。他盖上轻柔的被褥,在被子下面,手指摸索着手腕处深深的刻痕,那是一种标记,重生的标记。那里不再疼痛,不再有任何知觉,可是也确实实实在在的提醒着他,他已是李牧。

    66 旧识

    李牧没有想过自己的学校生活会是一帆风顺,因为宋辉那帮人也在同一个班级。

    现在,他终于有些明白,那些欺负是怎么回事。

    “你的机会,去吧,就那辆自行车,记住了,新的那辆,别他妈的再拿一辆旧的糊弄我们。”宋辉抓着李牧的头发。

    李牧皱眉,揉了揉自己的头皮,“偷窃是犯法的。”

    “犯什么法?又没有人知道,你都干过多少回了,这回才说叨。”宋辉不耐烦的推了他一把。

    “那是别人的车,你们拿走了,别人用什么回家?”李牧正义凛然的说。他不认为这帮孩子这个价值观是正确的,毕竟内心上,他比他们年长,是该说说他们。

    “你是不是又皮痒了?!”宋辉四下瞅了瞅,瞧见墙边的一根弯曲的旧水管,示威似的挥舞了两下。“又不把老子的话当事儿了,你活腻了。”

    李牧没有说话,前边是宋辉,后头是何涛和鬼子。他夹在中间明显是个靶子。

    “你为什么偷别人车?你又不是买不起。”李牧看得出来,宋辉的家境不错,整天一身名牌加身的,怎么会买不起一辆自行车?

    “刺激,你懂不?占有别人的东西,看着别人焦急的跟火锅上的蚂蚁似的,那种感觉,畅快!”

    这是一帮纨绔,他们以这种行为为荣,他们不屑于循规蹈矩。他们内心世界里其实荒芜的很,因为他们不知道所谓的目标,不知道所谓的理想和未来。

    如果他还有成年人的外貌,还有成年人的身形,他们还可能对他保有一些畏惧,但是现在,李牧病怏怏的身子在那儿,他的作为,在他们眼里,就是可笑的小丑。

    “我想顺利毕业,我不干这种事儿。”李牧无法保持自己的温和态度,跟他们讲道理,也得他们字典里有道理两个字。

    “哥俩!”宋辉喊了一声,何涛跟鬼子就把李牧拦住了。

    宋辉挥动着手里的棍子,跟以往无数次一样,对着李牧进行身体惩罚,以上对下的惩罚。看着李牧在地上抱着身体打滚翻转的时候,他们是有快感的,这是一种高高在上的快感。不时的脚步声传来,宋辉没有停手,他不在乎被别人看到,因为他们知道,谁也不会把这件事捅出去,他们害怕下一个被打的是自己。

    李牧是他们这个小团伙中的手下,宋辉的手下不少,阿谀奉承的讨宋辉家好东西的人不少。但是想李牧这样偶尔耍点小别扭,偶尔听话,偶尔倔强的人,就他一个。这样的教训,他们没少进行,但是李牧从来都没把这事情告诉别人。

    李牧觉得自己浑身火辣辣的疼,疼到了皮肉筋骨,深入血液,他的头因为被手臂抱着,蒙蒙的。他只能听到棍棒挥下击打到身体上那种沉闷的声音。

    “住手。”李牧不喜欢这种单方面的暴力行为,男孩如果打架,那是正常的力量较量,但是这种以多欺少还夹杂使用武器的,他非常反感。

    他不是个弱书生,但是李牧是,完全的虚弱体质,让他纵使有反抗的心也没有反抗的力气。

    “说!今儿听话吗?!”宋辉停下了。

    何涛他们也把包围圈扩大了点。

    李牧摇了摇头,双臂放松了些,稍作喘息。“宋辉,我李牧,不干这种事。”

    宋辉怒了,棍棒再想往李牧身上挥去的时候,鬼子拦住了他,眼睛示意他看李牧的手腕。

    在被殴打中掀起的袖口露出清晰的疤痕,虽然已经愈合,生出了嫩红色的新肉,但是看着仍旧触目惊心。

    宋辉这下可愣了,他们是看到过李牧用钝的小刀割自己,但是没有想过,他还真下很手割自己腕子,那是要命的地方。

    高中生,毕竟还是未成形的孩子,见着那伤,也就绌了些。

    “李牧,今儿暂且放过你,但是你记住了,没完。”宋辉撂下了句狠话,离开了。

    何涛追上宋辉,小心翼翼的说,“你说李牧是不是转性了?”

    “哼。”宋辉还气着呢,每次都被李牧气到暴脾气。

    “以前他还能老实点,现在怎么那刀一下,变得浩然一身正气了。”何涛背着手。

    “哼!”

    “宋辉,你家大哥不是给你买了个新机型么,今儿我们去你家玩游戏成吗?”

    “嗯,别说,那游戏我第一次上手,里头的人物那动作忒帅气。”

    说起游戏,他们又好像找到了好的话题,一路上谈论不休。

    他们不在意李牧沾了一身泥土一个人躺在地上发着抖。在他们眼中,李牧就是个弱者,跟他们不一样,甚至是有些病态的。他们欺负的李牧理所当然。

    在地上躺了大概十分钟,李牧才慢慢的撑着自己站起来,这幅样子肯定不能回去让阿姨看见,不然肯定会担心。

    出了校门,本来想找一家药店买点跌打的药抹抹,只听一阵刹车声,深蓝色的车身擦过他的身侧,李牧没站稳被带倒了。

    “同学你没事吧?”一双宽大的手,扶住了李牧的胳膊,刚好碰触到他被打的位置,李牧发出“嘶”的一声□。

    “我没事。”李牧因为疼痛微眯着眼睛,靠着那人的手臂站了起来。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那人问着眼前这个矮小的男生。

    “不用。我去擦点药就行。”李牧没有讹诈别人的意思,他也从不做这样的事情。

    在李牧抬头的一瞬间,那人吃了一惊,这孩子不就是他姑姑的那个病人吗?“等等。”那人不管他愿不愿意,直接把他塞到了车里。“我送你去医院看看,你这一身伤的,我也有一定的责任。”

    李牧看这人好心,这才正眼瞧了他一眼,一身黑的西装,胸口的口袋上别着白色的花。礼貌正形的模样,标准的社会人士。他看样子是参加完葬礼回来的。不过也真是莫名,没见过这么找负责的人。

    李牧一看时间,有些晚了,忙说,“我还得回家,回家晚了家里人要担心。”

    看来他一点都没有认出自己。那个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行,我送你回家。”

    李牧又再次拒绝,他不想与陌生人有过多的联系。

    “你这种拒别人与千里之外的模样跟一个人很像。”那个人说得有些缅怀,没有再勉强李牧,“你记下我的号码,如果发现身体上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随时联系我。”

    “你是……医生?”他迟疑的说,为什么跟他联系。

    “我不是,我亲戚有在医院的。”那个人随手撕下一张记事本上的纸,刷刷写下一连串的号码。

    李牧接过,不过他没打算跟这个人联系。他下车后,在要关上车门的一刹那,那个人说了句,“对了,忘记告诉你我的名字,我叫宋柯律,要记住了。”

    李牧木然的撑着车门,没有动作。他没想过七八年后会突然听到故人的名字,宋柯律,一个他讨厌的人。安阳曾经的好友,也是那个一语中的,让他陷入痛苦之中的人。

    “你没事吧?”宋柯律早已抛弃了年轻时候的浮躁,由让人头疼的小痞子,到现在的稳重社会人士,不怪李牧没有没有认出他。

    “我没事。”像是从喉咙深处发出的声音,李牧缓过神来,关上车门,疾步远离那辆车和那个人。

    宋柯律看着那个身影消失在远远的街道深处,重新发动车子,出发。一手扶住方向盘,一手将胸口的那朵花揪掉扔在副驾驶上。

    77 往事

    讨厌讨厌讨厌……

    李牧将手中那张纸片撕得粉碎,扔进了垃圾桶里。

    在曾希短暂的一生中,他从来没有像讨厌宋柯律一样讨厌一个人。因为宋柯律这个人已经是极致。

    他还记得,当安阳将他介绍给他的朋友时,宋柯律一身的流氓气息出现了。那个时候黑马甲特别流行,黑皮衣、黑皮裤,脖子上挂着金属配饰,头上抹了油光光的东西,嘴里叼根烟。这样社会气息浓厚的模样让曾希以为宋柯律比他们的年龄要大。当他知道宋柯律比自己还要小一岁的时候吃了一惊。

    “安阳,这跟弱鸡似的,j起来能舒服么?”宋柯律对着曾希弹了弹烟蒂。

    曾希听得这句话眉头皱得死紧。

    “舒不舒服我知道就行,今儿去哪儿玩?”安阳搭着他的肩膀,也叼了根烟直接跟他对火抽了起来。

    曾希小媳妇似的想提醒他别抽烟,对身体不好,但是这是在外面,该给安阳面子。

    后来大家都渐渐长大了,他跟安阳一起,反抗了父母,义无反顾的离开了温暖他的家。宋柯律还笑着他是傻胚。现在想起来,自己真正的是傻胚,宋柯律说的一点都没错。

    他就像个算卦极准的术士,命中了曾希跟安阳的未来。

    “你以为他会一直跟你在一起,你觉得你跟安阳配吗?他对着其他人也能硬得起来,你俩,没他妈好结果!”宋柯律一说狠话的时候就特别想抽烟,说这话的时候,他也是抽着烟,说完之后狠狠的吸了一口,像是把什么东西彻底的吸进肺里,再彻底的吐出来,清个彻底。

    就这样,宋柯律离开了安阳和曾希的生活,再也没有出现过。

    “宋柯律你为什么又出现?再一次提醒曾希的傻逼人生么?”李牧捂着脸,第一次说出这种粗俗的词,傻逼,对就是傻逼,也只有这个词才是曾希人生最确切描述,“真他妈的贴切。”

    “牧牧?”门外敲门声。

    李牧从神情恍惚中醒来,抹了一下脸,把门打开一条缝,柔和的轻声问道,“阿姨,有事儿吗?”

    李秀端着一碗热腾腾加料十足的汤盅,“没事,我给你叔叔煮了些东西,想问你要不要吃点夜宵。”

    “我正巧饿了。”伸手接过,“等会我喝完顺手把碗刷了。这都晚了,你们也早点睡吧。”

    幸好宋辉他们是照着身上打,没打到脸上,有了宽松衣服的遮盖也不容易被发现,再说,这伤他也不好解释。

    “你也早点休息。”李秀不可抑止的摸了摸李牧的脸,这孩子现在变懂事了。真好,会越来越好的。

    李牧没有排斥她的碰触,甚至是喜欢这样的温情。

    因为宋柯律的出现,没有来得及买药,只能带着浑身的疼痛入眠。

    宋柯律坐在窗户边上,狠狠的抽着烟,窗台上的烟灰缸里,满满的烟头,不知道他坐在这里抽了多少个小时。

    曾希,宋柯律以为经过时间的冲刷,这个名字该早就消失在自己的记忆里。但是没有想到,多年之后听到他的消息,竟然是那个人已经成为了冰冷的尸体。

    揪心的疼痛让宋柯律喘不过起来,记忆像无数触|手一般将他纠缠裹住,将他拉入泥沼,越陷越深。至今他仍旧没有忘记,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曾希的美好形象。对,像宋柯律这样的特立独行的人,身边的人都一样是特立独行,爆粗口,穿着另类,去潮流的地方,玩不一样的游戏。总之,规矩这个词从来没出现在他的字典里,曾希就成了那个另类中特别的存在。

    安阳是他们玩圈子的人,所以当他听说安阳玩了个男孩的时候,还夸过他时髦。

    “我得赶紧回去,晚上跟小希还有约呢。”

    “不是说六点么,这才五点半,你赶那么早干嘛?!”

    “那孩子约六点每次都是提前一个小时到,我迟到了他也能说自己也刚到,招人心疼。走了,哥几个你们继续玩。”

    安阳这么带着满脸幸福的说,宋柯律突然对他的小情儿有点兴趣了,想见见。跟安阳提了几次,安阳也终于把他护得严实的小情儿给带了出来,这才成就了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宋柯律当天正跟几个混混在大路上飙车,安阳电话说要带曾希来,这声音就顺着风灌进了自己的耳朵。宋柯律也不知道哪个筋烧着了,立刻把比赛停了,回家换了一身他最为得意的衣服,觉得自己必须得在安阳小情儿面前现现。吓唬吓唬那只兔子。

    他自个儿也闹不明白,安阳的小情儿,他那么激动干嘛。但是从安阳口中听说的模糊的形象在宋柯律脑海中形成了一个小人,跟只猫似的,百爪挠心。

    听过曾希的时间观,宋柯律莫名的第一次遵守了约定时间到了,其他几个哥们还诧异半天,他找了个借口,说是刚好在附近,没什么其他玩儿的就顺道过来了。

    这么一转头,曾希就撞到了他心里。

    穿着洗得白白的衬衫,黑裤子,头发规整柔顺,睁着两只单眼皮的眼睛,特别干净的小孩,宋柯律突然有些局促,觉得今儿这身衣服算是穿错了。看着曾希乖猫似的跟安阳面前笑,他突然意识到,这曾希是有人了,还是自己哥们,他做出比平时更加流氓的模样,问安阳,干那人舒服吗?

    安阳没生气,但是他斜眼瞅着那乖猫,眉头皱得都能夹根铅笔了。心里乐出了花,不能留好印象,那干脆留个坏印象。

    年轻的时候,什么心思都单纯,横冲直撞肆无忌惮,但是纵使这样该无力的事情还是无力。

    见多了曾希跟安阳一块出现,他的心思也时不时的冒出来,“要不,我们仨一块试试,安阳,说不定你小情儿会喜欢。”下一刻安阳愤怒的拳头就砸了过来。

    那一句他脱口而出的话,收不回来,年轻时候看得比什么都重的面子尊严让他收不回来。

    之后,他脱离了那个有曾希和安阳的圈子,在社会上混了几年,又回到那所城市,宋柯律联系了以前的那些狐朋狗友,胡吃海喝一番,顺便客套的问了句,现在大家的生活都怎么样。

    席间,有人提了句,安阳,也提了句,安阳那个可怜的小情儿。

    “你没听说?也是,你跟他们都多少年没联系了。安阳跟他小情儿前段时间分了,这不是大家都看得出来的事儿么,安阳那么骄傲优秀的人,能维持那么久都是奇迹了,玩的久了,不还得找一门当户对的人么。曾希那人,我们一开始都没看好。你瞧他那副模样,明明是个男人,倒跟女人似的,蔫儿了吧唧。”

    宋柯律静静的听着他们那些编排曾希的话,心里平静如水。

    “不过,这事儿,安阳做的也不算地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