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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爱是兵行诡道第22部分阅读

    热的挽住他的胳膊,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李牧有些僵硬,却有没有拒绝她。“我很高兴,能在最后的这段日子里,认识你。牧牧,你是个相当美好的人,我想给你一份礼物。”一张薄薄的信封,被塞进了李牧的口袋里。“等我不在了,再去看。”

    何涛也跟着八卦道,“什么东西,瞒着我给小牧子写情书?”

    “就是情书,我跟小牧子一见钟情,再见倾心,我……”周思思还没说完,笑容就僵在脸上。一副难以呼吸的模样。

    李牧赶紧扶住她。何涛立即按了呼叫器,医生护士全部冲进病房。

    周思思后退了几步,不让那些医生护士靠近她。“我,我不用。”她害怕,他们弄脏了她的妆容。“何涛……老公……”

    何涛身体一震,眼睛里似乎有什么承受不住要溢出来,“思思,我得看着,必须得在这。”

    周思思一副不可置信,“你答应过……”

    她没有再说出口,氧气罩盖住了口鼻。

    她说过,不想让他看到,不想让父母看到,她要静静的等,等到那一刻的到来。周思思的父母被拦在门外,他们无声的流着泪,两个人半百的老人相互扶持,看着他们唯一的女儿渐渐远离。

    李牧不喜欢医院,从他还是曾希开始,他就不喜欢医院,这里有太多的生离死别,太多难以承受的东西。一些画面开始闪现在他的脑海中,车祸,血,红色,救护车,还有那些闪动的模糊着的人影。

    “牧牧,牧牧。”李牧被摇醒。

    何涛红着眼圈,静静的告诉了他一个结果,周思思已经走了。她在她父母怀里走的,虽然周思思跟他们说过,不想让他们看到。可是他们还是忍不住,他们宝贝了半辈子的女儿,那是他们的命。

    李牧伸手抓住何涛的胳膊,站了起来,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晕倒,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她还在吗?”

    何涛先是摇头,后来又像懂了,“她还没有火化,有个小型的追悼仪式。”

    这一整天,李牧都有些浑浑噩噩,他看到追悼仪式上的大捧大捧的玫瑰花,还有那个安静沉睡的女人。

    不知什么时候周思思已经被送去火化,他似乎被隔绝在了这个世界之外,混混沌沌,连简单的思考都做不到。他看到何涛从他口袋里掏出那封信,打开看了几眼,然后用打火机烧着了。

    李牧想抢回来,可是发现连胳膊都抬不起来。何涛像是没有发觉他的异常,或许那个时候何涛的情绪也是异常的。

    那天晚上,何涛没有离开,在他家喝了一晚上的酒。然后第二天,他跟何涛□着上身彼此尴尬的互视一眼,各自检查了自己。身上的吻痕表露无遗。

    李牧有些慌张,他最后时刻的记忆是在周思思留给他那封信燃烧的时候,之后怎么了,他却一点都不知道。

    何涛捏了捏李牧的脸。“小牧子,你瞎担心什么,昨天什么事也没发生。”接着下了床,李牧清楚的看到何涛背部的抓痕。

    李牧也不敢再呆在床上,挣扎了几下摔倒在床下。看着自己胸口上的咬痕,瞬间红了眼睛。在这一刻,他清楚的认识到了,他跟黎诡,终于回不去了。他一直小心翼翼的在心底留着一丝希望,那一点小小的希望是他生活下去的全部动力。他不可能了,不可能再有机会重新来一次,所以他把黎诡一直放在很重要的位置。但是,不可能了,这下终于回不去了。

    “黎哥……黎哥……”李牧哽咽地自言自语道,泪水一个个流出来,顺着脸颊滴落在地板上,留下一个小小的水痕。

    李牧静静的坐了一整天,从白天到黑夜。他不知道何涛什么时候走的,他也不想知道。

    月光从暗色的窗帘布缝隙中射进来,照在地板上,那么明亮干净。

    “是时候,该把身体还给我了?对么,曾希?”李牧听到他自己这么说道。

    声音是自己的,身体是自己的,可是说出的话却不是自己想说的,他是李牧,不是曾希。他为什么会不受控制的说出这种话。在静谧的夜晚,这样的境况显得非常诡异。

    “这没什么好怕的,你不是都经历过一次吗?这次只是把事情回归正轨。该把我的生活和我的爱人还给我了。”嘴巴不受控制。

    “你是谁?”

    “我是李牧。”

    “我才是李牧。”

    ……

    安静了三秒钟之后,李牧突然哈哈大笑,直到直不起腰来,“李牧?你是李牧?你难道连自己是谁都分不清楚了吗?曾希。”

    曾希,自己曾经想要抛弃的名字,为什么“那个人”会知道?“你是李牧?!真的李牧?”

    “还不算太笨。”带着阴冷低沉的发声,李牧走到镜子面前坐下。看到镜子里那张陌生表情的脸,任何人看到这张脸都会跟现在的李牧区分开来,因为镜子里的那个人,一副阴冷乖戾的表情。

    “这么多年,我已经厌烦了老是只能看着的生活,现在,既然你已经要放弃,那就把身体重新还给我。我会让黎诡重新回来。”

    “你?黎哥不会回来的,他,不爱我的。”

    “不爱你,那是当然,早在高中开始,他就已经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曾希想到很多事,像是他最初来到孔华西家的时候李牧房间里的那个特意标出来的数字,后来验证到时黎诡的生日。像是每年他出车祸的那天他总会心神不不宁,身体虚弱。原来,李牧那个时候早已存在,一直在他身体里存在的。不,这身体原本就是李牧的,不该是他的。

    曾希有一瞬间的动摇,这身体是李牧的,他才是寄居者,才是不该存在的,是不是把身体还给他,一切都能恢复原本的模样,可是黎哥……“不行,只有黎哥不行。”

    即便是他也许跟何涛发生了关系,也不能。那是他一生最美好最珍贵的东西。

    “现在,不由得你说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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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对面的那个人斩钉截铁的告诉他,不行。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他跟他太像,以至于很多事情他们根本不是探讨,是在征服对方,让对方服从自己的命令,所以,谈话再一次中断。幸好这次有人缓和了气氛。

    小方凑到古泽的耳边说道,“泽哥,他是不是你的亲戚?”看到古泽否定的眼神,“真的不是吗?但是真的很像,我肚子有些饿了。不然我们先吃饭吧。边吃边说。”

    然后事情就从商谈对峙,到闲话家常。

    黎诡尽量把自己的关注点放在这些家常菜上,得不到李牧的消息已经三个月了,他不得不承认有些东西似乎正在脱轨。原本的自信也开始慢慢如被白蚁侵蚀的城墙,开始一毫一厘地出现裂痕。

    上面给的压力,还有那一方他至今无法完全抗衡的老爷子,黎诡第一次觉得,不是所有东西都能窝在手心里。

    焦躁。动摇。

    李牧其实并没有去哪儿,而是关闭了手机,重新回到了他们的高中,他靠坐在在那个经常发泄的墙角,点了一根烟。好好先生李牧是从来不抽烟的,可惜他不是“那个”李牧。

    李牧知道曾希在挣扎,但是一个寄居者怎么反抗,也不可能让主人离开的。“真是幼稚。”

    在身体里,李牧看到了曾希的生活,一个类似于女人的生活方式。连带着黎诡对曾希的喜欢,也让他感觉到他一点都配不上。当然,对于一个夺了他身体的人,李牧是憎恨的,凭什么他那样的人占据着他的身体,他对黎诡的爱意并不比那个曾希少。

    什么时候开始喜欢黎诡的?太过久远,李牧都开始有些不记得了。黎诡是引出他体内异端性向的第一人。从黎诡对躺在地上的他平淡无波的一瞥开始,李牧就开始觉得,一直如污物活在世上的自己有了一股子冲动,融入他们的冲动。想要爱人和被爱的冲动。

    将无处发泄的情绪释放在墙壁上,看墙壁上划出的那些沟沟壑壑,一道一道,很舒服,很畅快,但是黎诡看到了,那样一个自己。当天晚上,李牧在被子里蒙住自己,不断地不断地释放,几乎精|尽人亡。

    事故后,他从一抹混沌的状态,被封闭在躯体里,只能看能听,却不能参与的灵魂体,他无法用自己的意志控制自己的身体,但是那个人,曾希他抢走了他最想要的东西,肆无忌惮地使用着自己的身体,让本该属于他的黎诡爱上了自己。但看到黎诡如他所愿一般在他身边,将黎诡的味道一点一滴的融入到这个叫做李牧的躯体中,他还是有快|感的。黎诡是喜欢他的,这个意识曾经让李牧一度夺回身体的主导权,可是曾希的意志太强,明明是个寄居者,却像身体的主人一般,岿然不动。

    他一直寻找着机会,在那个人最脆弱,最动摇,希望自己不存在的时候……所以,瞧,他成功了,他的身体,回来了,那个曾希的声音被牢牢锁住,他的一切行动是受到限制的,他什么也做不了。就如当初的他一样。

    李牧当然是想第一时间找黎诡的,顺便为庆祝自己夺回身体,跟黎诡“大干一场”,但是,他却不由自主地回去,找寻他最初爱情开始的地方。

    爱情?

    一想到这个词,李牧就浑身战栗,他倚靠在校园的墙角,看着明晃晃的太阳,扭曲的笑了。

    全世界都在寻找李牧,他的亲人、朋友、公司同事……他们一个个快要把电话给打爆,但是他不在乎。李牧没有责任感,在他经历死亡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决定肆意的生活。曾希之前的努力奋斗给他争取了一份可以很好生活的机会,银行卡、信用卡,他可以肆意地生活一段时间。

    重温最初的爱情之后,李牧找到了黎诡的单位门口,点上了一支烟,在门卫异样的眼光中,一根根抽着。现在,他从地狱归来,他什么也不怕,谁也不能阻止他。

    现在的李牧就是一个疯子。

    等了很久,日入中天,散发着洋洋洒洒的光和热。黎诡一身正装稍稍落于一个中年人身后半步,做低伏小,从大门走出来。

    黎诡用眼睛的余光看到门口抽烟的李牧,有那么一瞬间,神色大变。但是下一秒钟又冷静了下来。

    李牧没有上前,他在等待,是的,就像一个猎人等待猎物在诱饵的诱惑下,主动投入网中,不死不休。

    黎诡没有理会李牧,跟身后的人吩咐了几句,就离开了。

    “您是,李先生?”

    李牧看着眼前的这个人,不屑地笑道:“黎诡让你跟我说什么?”

    那人犹豫了下,“他让你该回哪儿就回哪儿,待着这里,碍眼。”说完自己先尴尬地挠了挠头。

    李牧把烟头吐在地上,又用鞋碾了碾。“告诉他,我在我家里等他,给他送份大礼。”说完也等那人回复就走了。

    他相信黎诡会来的,一定会来的。

    李牧回到住的地方,迎面一股子怪味,叹了口气,稍微勤快点扫了扫尘,打开窗户透了透气,顺便从柜子里拿了新的床单被罩换了换,有手掌一寸一寸将被单展平。动作一顿一顿有些僵硬,李牧没有在意。

    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去洗了澡,身上的吻痕早就消失不见了,他现在很干净,从未有过的干净。

    冷水从喷头中洒落,润湿了李牧的头发,已经许久没有修剪过的头发有些长了,随着手指的揉动缠到了脖颈。李牧打算把自己洗干净,从未有过的干净,身上已经被搓出了红印,一块一块,有些莫名的艳丽。

    冲干净泡沫,随手拿了条浴巾围在腰上,也没换衣服,就这样直接坐在沙发上等。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黎诡没有来!李牧看着墙壁上的钟表,咬着牙笑了,“你瞧,曾希,你现在已经没有任何魅力了,你的黎哥不喜欢你了,不在乎你了。他不在乎你是生是死,不在乎你是不是已经脏了,多好,多好。这样我就能让他没有牵挂的爱上我了。”

    李牧在家里放了一夜的电影,电视是黑白的,没有声音,漫长的镜头,拖得长长的影子在画面中穿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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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真的打算晾着他,我说,你还真能忍的,这要是我媳妇儿无缘无故失踪那么多天,我不疯才怪,你也别光顾着算计黎老爷子呢,歇口气儿行么!你啊,这德行迟早把我们哥几个死!”徐硕唠叨着,虽然身在矿区,日子过得那叫一个美,但是再想想远在另一个城市的兄弟还自己折磨自己呢,也不好意思不问候问候。

    黎诡摘掉眼镜,自己盯的项目快出结果了,就这个节骨眼上不能再出什么事端,古泽那边给开了些便利,隐隐晦晦地倒也分出了些东西可以攥在手里。所以当他得知李牧失踪的时候,只能告诫自己不要轻举妄动。经过与古泽的会面,老爷子已经听到了风声,派人把他的周围全程监控了,一举一动一旦出现偏差,他所做的一切,所有谋划都会前功尽弃。

    冷淡点,再冷淡点,把他当做一个陌生人,一个一举一动永远都在他心底抓挠的陌生人。

    “再打一个数到这个卡上,项目需要资金。”黎诡冷冷道。

    “死要钱啊!”徐硕嗷呜了一声,“我这刚拿到的,你这就给我撬走,过两年我儿子出生了,万一我连奶粉钱都没了,怎么办!”

    “我养!”

    “这还差不多。”

    徐硕又唠叨了些有的没的。

    他们的相处很奇怪,像徐硕一样,以前在他拳头下,求饶讨好的人,现在是他最信任的哥们,那些大院了长成的混世魔王,终有一天开始反抗他们的上一代,他们在光环下长大,却一个个将光环舍弃,不愿被世家所束缚,明面上步步妥协,其实是在帮自己垫稳根基,等到根基扎进土壤里几百米的深处,即便遭遇任何极端天气都毫不动摇时,他们就会破土而出,疯长几百米,就是反击的时候了。

    挂了徐硕的电话之后,黎诡打了电话给楚南,让他找人帮自己做一件事,尽量不要让老爷子发现。楚南有些吃惊倒也答应下来,坏坏地嘲笑了他一番。

    就在黎诡的项目通过审查,政绩又要增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