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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与血第107部分阅读

    “我告诉你,再敢拿脏水泼我妈身上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结果事后那中年女人害怕陈依和帅哥找混混打她儿子,就去报警。

    帅哥每每提起那个中年女人都气恨的骂说“神经病!”

    帅哥家里不久买了新房子,真实原因就为躲避那个女人频频的、变态般的马蚤扰。

    但帅哥始终也没有说过找人打那女人的儿子,帅哥的父母不是做这种事情的人,帅哥也不是。帅哥就是那种在学校跟所有学生都能保持友好关系,又绝不跟混混做违法勾当的学生。如果不是因为跟帅哥从小学就是朋友,陈依是不敢相信帅哥对自己真的心存特殊友情。

    但事实让陈依必须拿帅哥当朋友。帅哥跟学校里的一般朋友告别后就不主动联系,除非别人找他,他才不会拒绝的答应出去玩。主动约其它朋友见面这种事情,可以说帅哥只对陈依如此。

    跟帅哥相处时多听帅哥聊女人的话题。陈依对帅哥的爱情观是持无语的态度。

    帅哥最喜欢的是追求女孩的过程,一旦追到了,就没了热情。很快就不想继续谈下去,觉得恋爱的频频联系和彼此关心是一种累赘和负担。这种状态很奇怪,但帅哥也没办法,一旦确定了关系他的期待和思念就迅速消退,直到不愿意再看见对方。

    “过完年谈了个xx高中的。半个月就追到了,第一次接吻时就突然没了兴趣。后来就没接她电话不联系了。不知道我是不是有病,老是这样。”帅哥说着,陈依只有苦笑。

    第471节 匆匆时光(四)

    从初中开始帅哥就如此,他自己解释为小时候a片看太多,对男女之事没有期待,常会觉得有些恶心。所以只喜欢纯粹的感情,但是他天生讨厌频频的密切联系和关心,恋爱就成为了他的负担。

    很多人期待早点长大进入社会,但帅哥期待能永远读书不必工作。不是因为帅哥太幼稚,相反,因为他知道进入社会的苦累。

    帅哥还是处男。这是他的心病,绝不愿意让别人知道的秘密。认为丢脸。陈依当然是能够知道这个秘密的例外。

    帅哥早就想摆脱处男的印章。女人这种印章是种荣誉,男人的这种印章则是耻辱。帅哥深以为然。但他没办法摆脱,谈的几个女朋友全部都在进入恋爱阶段就让他不堪忍受负担的选择分手。

    根本没办法深入发展到那种关系。

    帅哥也不常去酒吧之类的场所,没机会碰到道上的女混混。而且他也不愿意那样丢失第一次,总觉得吃亏。

    陈依不愿意跟别人谈论这些话题。但跟帅哥无所谓。也许因为在还小的时侯就一起看a片,一起聊当时有些神秘的女人话题。

    尽管陈依早已经对这种话题没兴趣,但听帅哥聊时也不会厌烦。因为他会认真的倾听,会在乎帅哥的心情和感受。

    跟帅哥一起吃桂林米粉,跟过去一样吃完后帅哥问他有没有饱,于是又加一碗两个人分。轻松的闲聊,不想马上回去又打台球,输的请吃宵夜。

    接连两天见了三个重要的朋友,在家里又听见陈父惯常的啰嗦和抱怨。

    这些让陈依很快熟悉了回来的感觉。

    文文升学考试非要坚持读dz陈父陈母说是被陈依带坏。问她理由她一如既往的沉默。她是牛脾气,一旦固执起来比陈依更可怕,陈依至少会设法沟通解决。但文文不,沉默,沉默,但就是不改变主意。

    林青因此提议把dz附近的房子留给文文中午放学休息用,却不答应让文文晚上也住那里。一个女孩子独自居住林青也不敢主张,陈父陈母也绝对不会放心答应。

    即使如此文文也很高兴的说“太好了,中午不用听爸爸妈妈啰嗦了。”

    陈依当时就笑说“啰嗦猛于虎。”

    回s市的第三天又约了王冰和王福喝酒,在他们的场子。

    如今王冰已经开了三家公司,娱乐场所有六间,酒楼七处,桑拿按摩场所三间。三家公司王冰亲自打理,其它的则交给王福主管,小k等人帮忙。

    酒吧特有的噪杂吵闹环境让陈依刚进去时还感到难以适应。b县的酒吧跟这里完全不同,更像这里俗称的清吧。吵闹时也有限。一直进了包间,陈依犹自觉得耳朵难受。

    “在内地穷地方很久没玩过了吧。”王福哈哈失笑,看出陈依的不适反应。

    s市长大的学生对别的地方普遍存在这种优越感,陈依早就习以为常,也不会为此争论。“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不过b县的酒吧是没这里热闹。”

    王冰见小姐来了,点名了两个让陪陈依。他与王福左右分别拥了个,小k等人则只留一个在身边。

    王冰、王福和陈依都是有主的人,小姐在旁也是帮忙斟酒增添气氛,小k等人不一会就玩开了。陈依见他们开始玩起皇帝游戏,不由想起b县那两个干妹妹。

    “听说冰哥生意越做越大,在这里恭喜你财源滚滚。”陈依跟王冰碰杯喝了,又敬王福道“你现在名字响亮啊,让我这个当兄弟的都跟着沾光。”

    碰杯喝了后王福就笑。“全靠冰哥。”

    各人叙旧说起近一年分别后的事情。

    不知觉聊到十点。小k拿了摇头丸吃了,搂着小姐出去跳舞。

    王福见陈依表情不由失笑。“现在嗑药成风。小k几个扑街说也不听,冰哥和我只求他们别碰粉就好了。”

    王冰抽了口烟道“由得他们啦,今天不知明天事。出来混大多求个今朝有酒今朝醉,睡女人,嗑药寻刺激。哪天死了一辈子也值了。”

    “冰哥现在也卖这些东西?”

    “我的人只准他们卖摇头丸,与时俱进没办法啊。场子里面不卖这些谁还来玩?其它东西我不卖,客人需要其它人来卖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小的想赚钱偷偷卖的只要别太过份也就当不知道。管的太紧小的有怨言,我们的场子让别人来卖毒品赚钱不让他们赚,说不过去。”

    陈依上洗手间时在包间外逛了圈,发现的确很多客人都食用摇头丸。大多并非道上的人,这东西的确已成了种风气。

    回到包间时王福搭着他肩膀问道“x社跟林青认识吧?”

    “冷面跟林青是认识。”

    “好像不仅认识这么简单,x社常替林家做事。”

    “她的事情很少过问,关系如何不太清楚。怎么?跟你们有冲突?”

    “冲突倒也谈不上。不过有个叼毛帮会是x社的狗,仗着x社的势力很嚣张。俗话说打狗看主人,因为林青的缘故我对他们一直纵容。不过出来混的人你知道,面子很重要。总让人踩其它人会说我们连x社的狗都不敢得罪,小弟在外面怎么抬得起头?”

    “回头我问问,如果关系深会让她跟x社打招呼。”

    “那就好。”王福说罢又道“有没兴趣投资?”

    “冰哥那里的分红利润都注资成股份了。需要钱?”

    “冰哥建议让我考虑将来,最好也有点自己的产业。尽量往白道上转型,我觉得过几年跟小遥就能领证结婚了,这些事情还真应该考虑。她老爸现在没说什么但不可能任由小遥跟个道上的混一辈子是吧?搞点自己的生意,她老爸那方面也好交待。正好有个朋友想开酒店,投资比较大,我根本不够钱参股。再者开店的地方不是我们的地盘,也是个跟x社有关系的帮会的地头。如果问冰哥借钱本来可以,但别人会说我们踩过界。如果你肯参股就不一样了。”

    “开酒店就要有小姐,别人地头怎么说都等于抢人饭碗。”

    “其实那地头的帮会也有入股,但钱也不多,而且那帮会本来没有自己的酒店生意。我一个人股份占太多了,他们怕我们借机扩张势力吃掉他们。到时侯小姐之类的用人我们这边不插手,都由那地头的帮会搞,我们只管分钱。”

    陈依考虑片刻问道“你那个朋友可靠吗?”

    “可靠!冰哥也认识的。”

    王冰就点头说没问题,又道“跟林家也有关系,那个老板在d市有三间酒店了,生意都还不错。这次也是想到s市做买卖,所以王福才想请你参股。就算意思意思也行,过个一年半载再退就是了。现在你参股了,那地头的帮会也无话可说,林家要参一脚他们自己又拿不出那么多钱,肯定说的通。”

    “多少?”

    “四百万。”王福说着伸了根指头。

    “算我借你,给个银行利就可以了。什么时侯你有钱时这部分股份就全算你的。”

    “那不行!你肯出钱就是帮大忙了,你说以后要退股没问题,但这之间利润照比例分给你。”

    “小事没必要在意。”

    王冰就开口道“兄弟之间,该怎么做怎么做。王福有心你就别推辞了。兄弟之间地位平等,你如果不拿利润王福等于占你便宜,以后怎么好意思跟你平起平坐?你就变成他老板了,心血来潮时还能像现在一样擂你一拳或者勾肩搭背?”

    “就是啊!你他妈的想当我老板是不是?”王福说着又眨巴了下眼睛,笑意全写脸上。

    “冰哥都发话了就恭敬不如从命。”

    说罢陈依又问起江龙。“听说龙哥想见我,也不知道他忙不忙,本来打算明天过去见他一面。你们看合适吗?”

    王冰就笑说“龙哥正过来,知道我们在这里就说要来。估计快到了。”

    “那怎么好意思,让他大老远跑一趟。”

    “龙哥也是顺便,他妹妹过来玩,在我们这里下机。”

    “龙哥还有妹妹?”

    “两个。还有一个在高考,考完也会来s市过假期。”

    陈依笑道“凭龙哥的能量他妹妹肯定去清华或者北大吧。”

    “不太清楚,反正还不是想去哪里就哪里,听说他妹妹读书很好。不靠龙哥帮忙可能也没问题。”

    陈依就拿了电话要拨给江龙。

    “还是打个电话过去问候声比较好。”

    “也是,毕竟他是当大的。”王冰说着掏了电话翻出江龙正使用的号码。

    陈依打电话时王福电话响了,就听他接了后说“那你们先玩,我们在xxx,没有,陈依不能喝酒的人我们哪里会喝醉。跟林青说声早点来啊,我跟冰哥也很久没见过她了。他男人不回来就不鸟我们,见一面比登天还难!……”

    这头陈依跟江龙打完招呼挂了电话就笑问“是遥遥和林青?”

    “她们两个说逛完街还去吃宵夜,要晚点过来。”王福说罢又笑“你老婆架子大啊,你走了我们都请不出来她。”

    “忙嘛。”

    王冰也笑道“就你小气。前段时间风头火势,林青帮她父亲处理了很多事情,真正大半年没有着过家。上次我去林总家拜访,林青的母亲还抱怨说林总不该把担子都压林青肩上让她受累。”

    王福端酒自罚道“好好好,我小气,我的错,自罚三杯。”

    王冰和陈依就一齐笑他找借口贪酒。

    第472节 匆匆时光(五)

    这次见面陈依发觉王福比过去低调了很多,一年前见面时他非常张扬,无论穿着神态,还是身边小弟的排场,跟现在都完全不一样。

    “王福,我发觉你比过去低调了啊。”

    王福就笑,一摆手道“有见识点了嘛。妈的,前段时间带小弟去办事,那个王八蛋身边就两个保镖,但都是特种部队退役的。两个人就把我的二十多个人全撂倒了,最后我挨了一枪才险险完成任务。人多有屁用?那天之后我出门就带两三个练过的人保护。”

    说罢又点燃根烟道“再说了。成天带一群人吃喝用开支不得了啊,这一年见识了很多有钱人,他们干嘛不铺张?没必要,那些王八蛋多有钱啊,家里别墅佣人就八十多个,车库名车放十几辆!真叼毛的人,不需要这种炫耀。就像那次冰哥带我去见的一个老板,那人很有钱,又有背景。见面时穿的像个大街上随便能看到的大叔,态度也和和气气的,根本看不出来!”

    “后来遥遥也劝我。说平时飞扬跋扈嚣张抖威风的人得罪人,别人都只盼这样的人快点倒霉,最好倒大霉。和气生财,对人别那么张狂大家都觉得被尊重,就愿意这种人发财不嫉妒。我想了想有道理啊,像刚才说的那两个老板,跟冰哥见他们时就觉得让人喜欢,实际上那么叼,但对我这种人也那么和气。这就是境界!冰哥他爸当初住的地方低调吧?跟村里人说话多和气,就是经历过来认识到的境界。我呢,就正在修炼这种境界。”

    王冰和陈依双双失笑,说就他这德性显然修炼不到家。

    王福就故作不高兴状反问哪里修炼不到家,三个人说笑闹了阵。王福电话响了。紧接着陈依的电话也响了。王冰就笑说“林青和遥遥来了吧。突击检查。”

    王福和陈依刚说了房间号,包房的门就被推开了。

    果然是遥遥和林青联袂而至,手里都还拿着电话。

    “果然啊,都在这里左拥右抱。”

    王福和陈依身边的小姐都认识遥遥,忙起身退开齐齐喊了声“遥遥姐。”又听冰哥交待了冲林青喊声“青姐好。”

    王福掏了两千块给那四个小姐做小费,让她们出去了。

    林青坐下了就打量着陈依道“温香软玉抱在怀,舒服呀!嗯?”

    “就个气氛,喝喝酒嘛。”

    那头遥遥也在检查王福衣服上有没留下女人头发。“好像没偷吃,算你乖!”

    “哪里敢啊!你不信我的人品也该相信陈依的人品。你们不是要吃完宵夜吗?”

    遥遥单手托着下巴“哼哼”两声道“青姐说,兵不厌诈!”

    “好啊你,立马就把责任全推我身上了。明明是你说怕王福偷吃我才好心给你出主意,我家陈依多正经呀,我才不担心呢。”

    这工夫王冰把陪他的两个小姐也打发走了。

    有女性在场时通常不会叫小姐,出于尊重。道上的人大多无所谓,但对待不是道上的女性朋友则需要讲究。否则别人看一大群小姐,哪里知道其中夹杂的一两个是正经女人了?哪天在街上碰到也会当小姐看待。

    “我们另外开间包房说话,这里留给小k他们乌烟瘴气吧。”

    一行人就换了包间,坐下后陈依就问林青吃过东西没。

    “没呢,打算跟你们一块吃。”

    “事情处理差不多了吧。”

    “快了。好久没逛街,今天被遥遥取笑呢,说我跟乡下人似的看什么都新鲜了。”

    遥遥抱着王福胳膊就叫“老公——林青冤枉我!”

    王福把袖子挽起来煞有介事的道“好啊林青!你敢仗着陈依的势欺负我老婆?陈依你给我出去,咱俩单挑解决这事!”

    说罢就拽了陈依走。

    一出门王福就嘿嘿笑道“女人闹腾的时侯我们男人躲得越远越好,否则啊,怎么说都是我们的不对。”

    两个人出了包房没走几步,王冰也追了出来。

    王福就笑。“冰哥怎么也逃了。”

    “他们让我作主论断对错,我能不走吗?”

    三个男人相顾失笑。

    王福就提议说去舞池看漂亮女人扭屁股抖胸。“反正要等她们在里面闹一会。走走走!”

    包房里的林青和遥遥斗了会嘴,停了就说三个男人混蛋,全避瘟神似的躲了。

    两个人就亲热的坐一块挽着胳膊说话。

    “遥遥我发觉你乖了,上回看你还穿吊带,今儿把自己包裹的多严实呀。”

    遥遥的脸立时沉了下去,轻手拉开左肩的衣服。林青见上面赫然有块丑陋的伤疤。

    “被子弹擦伤的。有回跟他离开场子时,他在门口跟看场的说话,我看见一个人拿枪对他射,冲过去就把他推开了。还好那个抢手胆子小站的远没准头。你说这样子还怎么穿那些衣服呀?难看死了。”

    “疼吧……”林青轻轻抚摸着,语气里满是疼惜。

    “嗯!”遥遥用力点头,眼里突然就泛起泪光,声音有些哽咽的道“当时疼死了!你知道我最怕疼,以前擦伤点都得哭半天呢。受了伤又不敢跟家里人说,每回打电话还得装的很开心,尤其伤口快好的时侯那种又疼又痒又不能碰的滋味最难受了!多少次恨不得一刀把整块肉都割了!”

    林青搂着遥遥头,轻轻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