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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与血第130部分阅读

    用一次了。”

    “我放弃反抗投降难道你还杀?”

    “你真可笑。烈火不死日后我岂有安枕之日?又何谈报仇?我所以没有事先与许情通气就因为怕她有能力妨碍我杀你,现在这样多好,她重伤只顾自救,我要杀你谁能阻拦?”

    “你如果一剑杀了我必定后悔!”

    “这么可笑的威胁对三岁小孩或许有用,再见了,烈火……”黑刃说着,手中长剑发力一送。

    第568节 西风之歌(四十五)

    在山坡上观战的陈依见黑刃要动手取烈火性命时,心里就感到不安。

    他总觉得烈火的表现透着古怪,虽然不明白古怪何在,但听烈火说那句话时根本不像徒劳的求生。

    执剑的黑刃没有迟疑,没有犹豫,手中长剑一动,轻易刺入皇帝新衣,刺穿烈火的咽喉。

    就在黑刃长剑刺透烈火咽喉的同时。

    烈火咽喉中剑处骤然喷出一团九阳烈爆的火光。

    黑刃根本来不及反应,也不可能在发力出剑的同时来得及反应。

    火红的烈焰瞬间将他吞噬。

    烈火手捂中剑的咽喉,一脸得意狂笑之态的躺倒地上。

    “这……这就是,我,为……177,准备的,绝招,送给你了!哈……”

    山坡上的陈依这才明白烈火的心思。

    早已做了最坏打算,知道他177杀人总喜用干脆的割喉方式,故而花费工夫引导内力寄存在颈部经脉。一旦咽喉受创寄存的内力如同得到宣泄点般同时喷出杀人,让不知者事先难以预料,根本不能防范,中剑同时即杀敌,就算是他177也理当不可能及时回避。

    这根本是死也拉个垫背的,同归于尽的要命招式。

    陈依不由觉得黑刃是替他死的,最初他所以选择观战只因为估计许情和黑刃存在较高胜算,只想看看战况发展再说。

    眼看黑刃施展月门秘技神赐更认为烈火不可能有胜算。

    绝没想到顷刻之间形势的发展就到了如此让人诧异的局面。

    黑刃被九阳烈爆气劲正面吞没,根本没有运功防护抵御,化解卸劲的时间。

    皇帝新衣瞬间被烧熔,喷烧一片的焰火消逝时,他整个人已经成了焦黑。面部,胸部,大腿,肩头的血肉都似被烧完了,只剩焦黑的骨架一般。

    山坡林中的177看在眼里,一时静默无言。

    竟然是这样的结果,眼看占据绝对优势的黑刃竟然就这样死在九阳烈爆之下。

    他为这结果愣愣失神。

    凌云风却没有,反应快速的跳出坡地,直奔地坑,一跃落下后就关问躺着的许情状况。

    后者见到她活生生的出现十分诧异。

    “你……”

    “刚才烈火要逃走,我实在无可奈何只有毁了船艇,料想他不敢游海逃亡,不等他发难就赶快逃了。也许恰巧你们到了所以他没有追赶。本来想联络你们可是电话总没有人听,我跑远了后等啊等,一直给你拨电话。回来又怕撞上烈火徒然丢了性命,好不容易等到刚才估计你们该来了就想赶过来帮忙,没想到正看见黑刃和烈火同归于尽,而你伤成了这样……唉呀,怎么伤的这么重,我背你回去!”

    凌云风这番鬼扯的话当然没有骗过许情,但后者除了哭笑不得还能说什么?她没有抓住凌云风躲藏附近的真实证据无法问罪。许情此刻只觉得哭笑不得,她怎么会认为凌云风会不惜牺牲生命阻拦烈火呢?现在的凌云风才符合她的本性。

    听说黑刃跟烈火同归于尽时许情忙关心的追问究竟。

    “具体我也不知道,就看见黑刃一剑刺穿烈火咽喉的时候自己也被九阳烈爆烧个正着……”凌云风说着负起许情,跳出地坑,背着她往黑刃和烈火倒下处停下。

    山坡上的陈依渐渐回过神,不由满怀唏嘘。但事已至此他多留无益,摇着头转身就要走时,却被沙滩上的情形惊呆。

    黑刃被九阳烈爆烧个正着,真正没有人形。整一副焦黑骷髅骨架上覆着些焦黑的血肉模样。

    理当是死了,人人都以为他死了。

    但黑刃却站了起来。

    怎么看都不像还有血肉,只剩骨头的手爪一把推开了许情。

    一步步的,一步步的朝来时方向行走。

    陈依为眼前的场面吃惊,许情也为眼前的场面吃惊,凌云风大张着嘴,一副想惊叫又因为过度受惊而呆滞了的表情。

    三双眼睛一起看着那副焦黑的骨架一步步走远。

    骨架上了车,开动引擎,以远远超过道路限制的高速飞驰前进。

    黑刃的妻子睡的很熟。

    突然惊醒过来,心里感到莫名的不安。吃了安神的药依旧如故,再躺下后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她不由开始乱想,越想越觉得害怕。担心是否丈夫出了意外,她记得过去父亲逝世的那天晚上她也是如此,没有原由的突然从睡梦惊醒,无论如何都不能安睡。

    她越想越害怕,辗转难眠最后又坐起来。

    突然听见车子疾驰进别墅突然刹住的声音。

    初时她不太在意,这附近几座房子里住的都是受保护的家属。莫名其妙的人和车不会被允许进入。

    可是紧接着就听到一阵阵奇怪的声音。

    节奏感像是人在走路,但却不像是鞋子触地造成的响动。

    紧接着她听到家里大门被打开的声响,不由就害怕起来。

    喊了声“谁呀——”

    不闻动静就拿了把枪,小心翼翼、紧张兮兮的出寝室去看。

    就看见一条影子一步步朝寝室过来,她心里害怕,举起枪,又问了声“谁呀——”,同时打开了屋里的灯。

    灯光照亮时她骇怕的险些惊叫出声。

    但很快惊骇又变成了震惊。

    因为她立即看见走过来的焦黑骨架骨爪抓的纸上的字迹。

    那是她丈夫的,黑刃的字迹。

    “你要相信我绝对不会死。因为我舍不得离开你和孩子,所以我绝对不会死。即使被太阳拳烧的只剩骨架我也一定会走回家!我也一定能创造奇迹的活过来!因为我拥有你的爱!不要哭,我绝对不会死,无论如何都会陪你到老!”

    她惊恐的看着面前的骨架,反复辨认着纸上的字迹。

    是的,是黑刃的,她确认无疑。

    “不……老公,不……”

    就在她惊骇、悲痛、激动过度而惊叫时,面前的骨架突然跌到地上。

    她冲过去抱着那具焦黑的骨架又哭又喊。

    凌云风已经领着人追过来,七手八脚的将死活不知的骨架放上担架,劝阻着黑刃的妻子冷静,抬了往医疗院急救。

    陈依一直跟着,直跟到医疗院,直到黑刃被送进急救室。

    他才拨了电话给林青。

    “我见到了奇迹,所以会晚点回来。”

    第569节 西风之歌(四十六)

    黑刃被送到急救室经过五个多小时的抢救后,里头的人摇头晃脑的走出来,被黑刃的妻子抓住哭问情况时才回过神般安慰她说已经渡过危险期,还需要观察。

    许情问及具体,那医生就直道“奇迹!奇迹……”

    黑刃全身上下的烧伤根本不可能活,但偏偏没有死。痊愈的希望接近为零,但人是活的,也能听到外界的声音,只是机能严重损坏,以后都不可能站起来……

    黑刃的妻子听见了就哭,哭过一阵后突然又笑。

    “还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她喃喃自语的说着又突然抱住许情失声痛哭。

    许情轻拍她后背连连安慰。

    “活着就还有希望,他总能创造奇迹一定还能继续创造,活着就还有希望……”

    黑刃的妻子连连点头,泣不成声。

    陈依悄然折身离开治疗院,一路开车回去时都想着黑刃那副不人不鬼的模样。

    那种程度的伤势原本绝没有生存的可能,人说意志能够创造奇迹。但在总门时他们这些战士是知道意志就是冷静,自信和经验的结合体。在很大程度上决定战斗力,判断力。但意志没有可能超越物理极限。就如同再强的生存意志也无法挽救一个咽喉被割断者的生命。

    黑刃的情况仍旧维持生命甚至比喉咙被割断而生还者更不可思议,五脏几乎被九阳烈焰烧尽,肋骨都成了焦黑。

    意志的力量似乎超越了原来总门的教授。

    ‘积极爱的力量吗?’

    陈依一路驱车到达当年李茵被刺杀的马路弯道,停了车,静静看着那处曾被血染的地方。

    不知看了多久,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

    再醒来时是被电话吵醒,一看是萧乐,又发觉天色已至正午。车辆往来不断,他停靠路边几个小时却没有交警来盘问。

    接了电话听见那头萧乐的语气十分欢快。

    “老公——我爸爸没事了!”

    言语中流露出道不尽的喜意。陈依勉强提起精神为她道贺,萧乐察觉到他情况有异就问,陈依只说没睡好。答应了晚上请萧乐吃饭。

    才挂了通讯电话又响,一看是张涟。这些年张涟时常联系他,因为她与林青成了朋友所以时常有机会碰面,电话来的多但陈依知道她还没放下心里的感情就少有与她长聊。这时却想见见她,因为外表气态上总能让他恍惚间如见李茵的错觉。

    又强压了这种念头,自知不好。

    “送我什么礼物?”

    一接通电话那头的张涟就问,陈依想了片刻才记起今天是张涟的生日。忙道“到时候就知道了。”

    “讨厌!还卖关子呢。晚上早点来喔,六点在xxx酒店。没请多的人,就几个最要好的朋友,你和林青。”

    陈依暗自苦笑,这事糟糕之极。最近晓月也忙,兴许通知他时电话又总占线,过去都是靠晓月记录提醒这些事情。

    现在刚答应了萧乐才知道张涟生日。

    那头张涟片刻没等到陈依回答,便故意沉了声气。“你不会说晚上正巧有事不能来吧?”

    “一定准时到。”

    “嗯。”

    挂断了电话陈依就要打给萧乐把晚上吃饭的事情推迟到11点时却发现占线,等了会那头接了。

    “老公,晚上陪我出去,有个很要好的朋友过生日!你陪我去吧。”

    “可以知道你好朋友的名字吗?”

    陈依问时心里一咯噔,当时就想到张涟拜了个干爹,是做建筑工程的,张涟最近半年都在给她干爹帮忙。会与萧乐有所接触也不算奇怪。

    “张涟!可漂亮的美女了,人又好,我们虽然认识的时间很短但是非常聊得来……”

    陈依哭笑不得,想想晚上的场面就麻烦。萧乐叫他老公那是肆无忌惮的,林青在场时那多让她难堪?

    “我和林青也被邀请了。”

    “那太好了,我可好些日子没见过林青了呢!”

    陈依丢开别的事情不想,拨给林青。

    “张涟生日,邀请了我们。”

    “我知道呀,她也打给我了。”

    “还请了萧乐。”

    “啧啧啧……那你晚上别去了,想不想让人家过生日了呀?看着我她还认命习惯了,忽然再听见萧乐一声接一声的老公对你喊,她不得郁闷死呀?”

    “我不是担心张涟。我是觉得让你太难堪了。”

    “我没事呀,早习惯了。不是说了嘛只当是个外号了。她萧乐都敢去我这个名符其实的还怕见她?”

    “好吧,我很快回来。”

    “今天不去公司了?”

    “再不睡觉我会猝死。”

    “那我让晓月去替你料理公司的事情,省得一会一个电话吵的你没安宁觉睡。”

    “她也够忙了,还让她两头跑啊?”

    “她忙的很高兴呀!”

    一时间陈依倒淡了对黑刃遭遇生出的感慨。

    旁人的事情总是旁人的事情,感叹唏嘘有终时,只在长短。

    所以他总不喜欢跟别人说自己的事情,好也罢坏也罢,别人替自己高兴也罢难过也罢,都是一时的情绪。不是自己的事情谁有闲暇没完没了的惦记谁又能如同亲身经历般感同身受。即使能够感同身受其实又有什么作用?

    人性需要得到别人的关怀和注意,这才是正常的。而他好像不需要,林青于是总说他没有人性。

    晚上的时候林青约了萧乐一起赴张涟的生日聚会。

    张涟果然没有请多少人,他们三个以外只来了两个与张涟关系很好的同性朋友。

    人齐时突然包间门被敲响,进来酒店的人说一位客人说找张涟。

    众人一看全都认识。

    连萧乐都知道门外站的男人是谁。

    当年从b县追张涟到s市,至今仍然坚持不懈的男孩,如今已经成长为男人。

    所有对张涟熟悉的人都知道这个痴心不悔的人存在。

    张涟生日从没有请过他,但每年他都有办法打探到地方,然后不请自来。许多人都感动于他的痴心,即使张涟交待了不许说,还是偷偷通风报信。

    张涟跟他的关系原本还好。男孩追到s市的第二年关系才开始变糟糕。因为男孩的性急造成。那时候男孩背井离乡日久,加上工作上接连遭遇挫折。有次喝了酒约张涟见面时说了不该说的话。

    当时他对张涟表白,被拒绝后突然酒气上涌,冲动发怒的责问张涟到底为什么不肯接受他。

    “我喜欢了你这么多年!为了你放弃学业千里迢迢来到这座没有亲戚朋友,见不到父母的陌生城市!忍受孤单忍受折磨的苦苦等候至今,你仍然为了那个陈依不愿意接受我的爱?陈依有什么好?不就是有钱吗?他有女朋友!你别痴心妄想了……”

    张涟当时气得涨红了脸,把见面时他刚送的礼物狠很丢回过去。

    当时还不算大的男孩说完那些话就已经又后悔,却根本来不及请求原谅就被张涟狠狠抢白一番。

    “我从来没有说过喜欢你,一再告诉你我们只能当朋友。你要来s市,我劝过你。可是你不管不顾非要过来,我从来没有要求你做什么。你不要自己非要做,做完了又责怨别人没有给你回报!我喜欢谁跟你没有关系,你既不是我男朋友也不是我丈夫有什么权力指责过问?陈依起码不会像你这样总把问题归结到别人身上!只这一点你就比不了。我们以后不必再见面联系了……”

    男孩当时慌了神,追着拦着不让张涟走,一再道歉哀求。张涟被纠缠不过几乎要报警时他才无可奈何的放弃了拦阻。

    当晚喝的烂醉,深更半夜的时候打电话给陈依边哭边说事情经过,恳求陈依帮忙说几句好话,直说他的世界绝对不能没有了张涟,那样他会活不下去之类的话。

    后来他听了陈依的主意坚持道歉,一个月后张涟才又愿意跟他联系,却不愿意见面,电话也总说的很少,见面也难得才有一次。有意冷淡了保持距离。

    男孩却孜孜不倦的对张涟好,但凡知道她有什么需要或者有什么事情,必定立即赶过去。张涟父母生日男孩也从不敢忘,厚着脸皮的不请自来。还时常等张涟上下班,为的是多些见面机会。

    久而久之,张涟身边的人都知道他的存在了。

    许多人都被男孩的痴情感动,找到机会就帮忙说好话。可惜张涟铁了心,谁说都不软化态度。总是一句“他不是我喜欢的人,我对他没感觉。”

    这时男孩又找了过来,张涟也不好当众让他难堪的驱逐,勉强挤出微笑请他进了包间。收了他送的鲜花和礼物盒。

    男孩进屋后逐个跟认识的人打招呼。末了就只顾关注张涟的一举一动,对其它人的存在几乎视若不见。

    除非别人主动叫他,否则视线就根本不会离开张涟。

    坐下时萧乐挽着林青,两人刚落座,萧乐见陈依还没过来就叫道“老公——来这里坐呀!”

    一些人开始都没反应过来,张涟第一个顺声望去,见萧乐正朝陈依挥手。那男孩和张涟另外两个朋友也都看了过去,有些发懵,还都以为听错了声音。

    萧乐却又喊了声。

    “老公——快来嘛!”

    立时间,包间里异样的寂静。人人都理解不了状况的看着,反倒林青淡定自若的很。

    第570节 西风之歌(四十七)

    萧乐的两声老公让张涟在内的几个人都目瞪口呆。

    更让他们吃惊的是林青若无其事的淡定。

    萧乐低声冲身旁的林青道“我知道你不介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