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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多娇第143部分阅读

    苏颖教训完芦荟,还恍若未见陈宛秋难看脸色一般的,冲着她微微一笑道:“叫二姑娘看笑话了,芦荟还不把给咱们二姑娘敷脸的药膏拿出来,这药膏倒也是得用,保管咱们二姑娘用过之后。颜色如之前一般丝毫未损。”

    从刚才陈宛秋激动的转过脸后,苏颖就冷眼旁观。陈宛秋脸上虽然敷了厚厚的一层水粉儿,但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来。她脸上被陈夫人打过留下的痕迹。

    芦荟恭顺的把一个小瓷瓶拿出来,放到陈宛秋前面的石桌上,之后就自动退到亭子外几步远的地方。

    陈宛秋满脸阴翳,盯着苏颖就真的好像真有杀父之仇夺夫之恨的。

    苏颖都觉得陈宛秋很有可能会在下一刻,扑上来狠狠咬她一口。

    陈宛秋耷拉下眼皮,把目光放在芦荟放在石桌上的瓷瓶上,连摸一下的意思都没有。

    陈宛秋再次抬起眼帘来,皮笑肉不笑的说:“刚才就是跟你开个玩笑,没想到大表嫂对自己的奴才都那么好。大表嫂快别站着了,快坐啊。”

    苏颖优雅的坐到石凳上,斜睨着陈宛秋,语气淡淡的说:“你不是说要打开天窗说亮话么?”怎么反而绕弯子说废话的是你自己了,啧。

    陈宛秋的皮笑肉不笑都僵住了,脸色说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苏颖看了都在心里猫哭耗子假慈悲的暗道一声可惜了,想曾经的陈宛秋色如春花,皮肤如羊脂白玉般,气质也是温雅可亲的,那时候可真是个美人儿。

    不像现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心理扭曲了,原本温雅可亲的气质也变成了古怪尖锐,好好的五官染上了阴翳,人也瘦成了皮包骨头,可没有原先那么顺眼了。

    也怪不得人家都说“相由心生”,果然古人诚不欺我也。

    陈宛秋深深吸了一口气,俯下身来紧盯着苏颖,目光尖锐,“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苏颖再怎么都没想到,陈宛秋吭哧了半天就冒出这样一句话来。

    这句话不是应该她这个受邀前来的人该问的吗?怎么反而是陈宛秋没头没脑的问她啊?反了吧。

    苏颖愣了下,陈宛秋撇撇嘴,自顾自的说:“我不觉得上辈子咱们俩有什么仇,潘如月不是说了吗,你早早就死了。这辈子你想复仇想报复,就该冲着那些害你的人去啊,你干什么非要和我过不去?”

    苏颖眯起眼睛,目光变得冷厉起来。

    和傅侯爷呆得久了,傅侯爷的不威而怒,虽然学不到那么厉害,但有其形还是可以的。

    陈宛秋果然误会了,她藏不住心里的恶意,不屑的说:“我看你该报复的都报复了,唯独把傅侯爷落下了,难道是心软了?我可不信,上辈子你的死能跟他脱了干系?”(未完待续)

    290章 狗急跳墙

    苏颖眼睁睁的看着陈宛秋嘴巴一张一合,说出来的话明明是她的凭空臆想,可陈宛秋却自认为那都是事实。

    苏颖眼里的笑意慢慢的结成冰,好整以暇的听着陈宛秋还能说出什么来。

    心里还在想,尽管陈宛秋都是脑洞大开想出来的故事,但不得不说,在某些方面还是挺契合的事实的。

    还有,这一次倒真是有那么一些新意了。之前陈宛秋断定她是苏侧妃借尸还魂,现在好像是从这一点上跳出来了,单纯的认为她是重生的了,而且还走的是重生复仇的路线。

    苏颖沉默不语,更加助长了陈宛秋‘嚣张’的气焰。

    陈宛秋嗤笑出声,苏颖都能大致猜出陈宛秋心里在想什么。

    大概是嗤笑她,既然都重生了,竟然还没有脚踢渣男——傅侯爷也算是躺着也中枪——只知道对付女人,果然是后宅妇人,眼界只局限于后宅的那一亩三分地,只顾着宅斗,果然是古代女人云云的。

    苏颖暗自哂笑,她去了解陈宛秋的心里想法做什么。

    陈宛秋越说越多,却不知道说的越多露出来的破绽就越多,虽然人家并不在意自己话里的破绽,不然的话,也不会在这几次会面中,陈宛秋自话自说时,都带了这时代不该有的词汇。

    苏颖目光落到了一旁的海棠花式雕漆的小茶盘上,陈宛秋这一次倒是知道些待客之道了。

    陈宛秋喋喋不休的怕是也渴了,注意到苏颖的目光,她首先注意到的不是茶盘,而是苏颖似乎并无所动的神情。

    “嗤”了一声。道:“想喝茶?不敢碰,怕我给你下毒?”

    苏颖表面上神色自若,可心里却是一突,她是真不明白陈宛秋的脑洞到底是长怎么样的?她不过是多看了那小茶盘一眼,陈宛秋怎么就能得出这样的结论来的?

    以己度人?

    苏颖把目光挪向仍旧放在原处的小瓷瓶。果然听陈宛秋说:“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无事献殷勤——非j即盗啊。”

    讥讽语气又上来了:“说真的,我真是搞不明白了。你看照你说的,咱们俩这梁子结大了,都要不死不休了!你竟然还能笑盈盈的说出关怀我的话,还准备了这药膏给我。假惺惺到了极致了。”

    苏颖淡淡的笑了:“你怎么不说我是故意来看你笑话来的呢?”反讽不懂吗?

    陈宛秋咬牙切齿,银恻恻地盯着苏颖:“你这是有恃无恐了?你就不怕我把你是重生的这件事宣扬出去?”

    ‘不,陈大侦探,你推测错了,我不是重生的。’苏颖在心里否认了一句。她掸一掸衣袖,不得不承认,有些事还真的是刻在骨子里的,在得到了苏氏的记忆后,有些动作做起来就是不一样,这样的动作让她做起来都带着几分婷婷袅袅的意味。

    只抬了眉眼来看陈宛秋,眉眼转动间都带着平和的意味,可说出来的话并不怎么温和:“我只好奇。你是个什么样的?好似很熟悉这里头的弯弯绕绕,这样的话儿你可不是头一次跟我说了。”

    陈宛秋嘴唇动了动,然后轻蔑一笑:“你是在套我的话?”

    ‘啊呀呀。被你看出来了。’苏颖在心里吐槽了这么一句,她甩了甩帕子,用指尖勾了鬓角:“你千方百计的引我来,就是想这般的老生常谈么?何必费那么大的力气,又是舅老爷昏迷不醒,又是叫三弟妹到我府上哭诉的。可真叫我觉得受宠若惊呀。”

    苏颖这说着‘受宠若惊’,可神情以及语气中半点‘受宠若惊’的意思都没有。

    而且苏颖觉得有些事是陈宛秋搞反了。像刚才陈宛秋质问她的那番话——‘我不觉得上辈子咱们俩有什么仇,潘如月不是说了吗。你早早就死了。这辈子你想复仇想报复,就该冲着那些害你的人去啊,你干什么非要和我过不去?’——陈宛秋是不是搞错了谁是受害者,谁是被害者?

    她们之间的恩恩怨怨,好像是陈宛秋一头热,单方面加诸到她身上的吧?不管是初次见面就送上的大礼,还是后面二话不说就反目成仇,把手伸到侯府里面来,还一而再再而三的。

    怎么到最后陈宛秋见不到成效,却怪上侯府不配合了呢?侯府可真是有大罪过了,从陈宛秋这方面来看。

    陈宛秋最见不得苏颖这样似笑非笑,似嘲似讽的神情,修炼还不到家,一动怒就很容易说漏话。

    “我可不像大表嫂你是堂堂的侯夫人,高高在上的,什么事情只要张张嘴,就有人替你办妥了。我一个庶女,要是不用些特殊的手段,说不定早就被自诩高贵但实际上却心狠手辣的给害得连渣都不剩了,邱姨娘就是最好的例子!”

    这‘自诩高贵但实际上却心狠手辣的’都不用指名道姓,苏颖大致能明白陈宛秋指的应该是戴夫人这个嫡母。

    苏颖没说话。

    陈宛秋以为是陈宛凝把什么事儿都跟苏颖说了,不然苏颖怎么会知道那么多,冷笑一声:“说来真是好笑,她们嫡女就是多么的高贵多么的仁慈多么的美好,欺压庶女来就那么的理所当然。等到庶女做出什么回击的事了,就成了冷酷无情的贱、人!怎么只准她们欺负别人,就不允许别人反击了?这到底是有多厚颜无耻,那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实在是让人作呕!”

    苏颖暗自眨眨眼睛,这怎么就从戴夫人这个嫡母扯到了陈夫人以及陈宛凝这些个嫡女身上了?

    还有,这里面听起来很有故事啊。陈夫人又或者陈宛凝曾经对陈宛秋做过什么吗?

    就看陈宛秋越说越起劲,“她有现在这样的下场,都是一报还一报,当初我就不该心软。让她去死去死好了。小小年纪就那么恶毒,果然是有其母女比有其女。”

    陈宛秋面容因为嫉恨而变得狰狞,苏颖抬抬眼皮,把落到一旁的目光收回来,这回确定了。陈宛秋说的是陈宛凝。

    难道陈宛秋还有原主的记忆?

    苏颖一直觉得陈宛秋是没有原主的记忆的,不然怎么还需要重新学规矩?

    还有陈宛秋说的‘当初我就不该心软,让她去死去死好了’,指的是哪件事呢?

    还有不知道陈宛凝自己知不知道,她究竟做了什么,让陈宛秋认为她和戴夫人一样恶毒?

    咦。是不是跑题了?陈宛秋找她来,不是要重申她是重生的吗?怎么到现在却成了陈宛秋的‘诉苦会’了。

    站在亭子外的芦荟暗自咧咧嘴,更往外走了两步,她没敢再走远了,这会子还提着心呢。生怕陈宛秋一个愤起,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亭子虽说是被一丛竹子掩映着,可不止那么一条道能通到亭子里。

    陈宛凝赶着来阻止苏颖和陈宛秋的会面,在看到芦荟站在亭子外时,鬼使神差的走了另外一条道,靠着竹林挡着,正好能隐隐约约听到亭子里的两人的谈话声。

    保险起见,陈宛凝还支开了绿湖。让她不远处放风。陈宛凝站定的时候,正好听到陈宛秋说到‘我可不像大表嫂你是堂堂的侯夫人’,接下来陈宛秋大开嘲讽的话全都听到了耳朵里。

    苏颖能听出来的话外之意。陈宛凝自然是能听出来,这也得归功于陈宛秋说的太激动,就差指名道姓了。

    陈宛凝几乎是要冷笑出声了,陈宛秋可真能替自己辩解的,她也不看看她如今做的那些好事!

    而且对陈宛秋指责她恶毒的言语,陈宛凝却是不能承认的。咬着嘴角想听听陈宛秋还能怎么颠倒黑白!

    陈宛秋说的愤慨没察觉到,苏颖耳聪目明却是透过丛丛绿色看到了一抹黄|色。想来应该就是陈宛凝了。既然陈宛秋借着陈宛凝的手找她过来,又怎么能少得了陈宛凝这个观众。

    苏颖在心里嗤笑一声。甭管陈宛凝是为着什么理由做了这件事,往前堆积起来的那点子好感全都烟消云散了。

    想到这儿,苏颖也没耐心听陈宛秋开批判会了,抬手止住了陈宛秋的话头,“我来可不是听你说这些有的没的的,你想做什么?”

    “我要是说我真没想再怎么样,你信吗?”

    陈宛秋这好无辜的一句话让苏颖怒极反笑:“没想做什么,就折腾着舅老爷又是昏迷不醒又是吐血的,你要是想做什么,岂不是要捅了天去?咱们俩可不是什么同道中人,也不是什么患难姐妹。虽说不至于到你说的不死不休的地步,可既是做过了,别想着风过水无痕般没留下什么印记。”

    “上一回儿我既是把话说的清清楚楚的了,就没有再收回的道理。说来,该费解的是我,你为何仍是盯着我以及侯府不放?陈家图你这个女儿飞黄腾达了带携,我们侯府可半点不需要。”

    其实,苏颖更想说的是,陈宛秋为何总是盯着她不放?看看,这才多长时间,陈宛秋就有困难要上,没困难制造困难也要上的找上她三回了。

    一回是曲曲折折的打听到她要去苏家,就去闯苏家了;再一次是在路上遇到了,孤身一人就要拦住侯府的马车,请她喝茶;再一回就是这一次了,明明就是陈宛秋直接到侯府去见她就可以的事儿,到了陈宛秋这里就变得格外复杂,牵连到了陈远良,还把陈宛凝拉下水。

    真是太莫名其妙了。

    苏颖的话,也把陈宛秋听得一愣一愣的。

    要真让陈宛秋仔细说,陈宛秋一时都未必能把这个问题说个清楚明白。或许陈宛秋自己都还搞不清楚,怎么就一直盯着苏颖不放。

    苏颖也没指望陈宛秋能说出个所以然来,但看着陈宛秋目空一切的眼睛,苏颖就觉得无名火起。

    紧接着话锋一转,目光变得锐利,刺得陈宛秋莫名觉得喘不过气来。

    “原本我还当你是脑子犯浑,和那潘如月一般。疯疯癫癫的。可如今瞧着你,反而是确定了。”苏颖一字一顿的说道:“就你这般的,怕是那志怪小说里说的借尸还魂吧?恶鬼附身刚死去的人,导致性情大变!”

    不要小看古人,志怪小说里这类记载还是有很多的。虽然大多都是编造出来的故事。苏颖昨天还特意翻了翻,找到好几篇呢。

    苏颖说的轻描淡写的,但听着的人却吓得不轻。

    陈宛秋听到苏颖最后说的那一句话,只觉得脑袋里嗡嗡作响,蠕动了下嘴唇,“你。你……”

    苏颖明知故问得说:“我,我怎么了?叫我说中了!说来可着实可笑,分明是恶鬼附身,却谣传成仙女下凡尘。”

    陈宛秋却是出乎苏颖意料的,很快就镇定下来:“就算是这样又怎么样。你自己不还是一样!你要是敢把这件事说出去,你就等着身败名裂,不,等着被架到火刑架上被火烧死吧!”

    苏颖一愣,旋即嗤笑一声:“真不知该说你蠢还是笨呢?我已是想得明白,你从头至尾分明是想诈我的话罢了,却不知挖坑埋的却是你自个。从潘如月再到你,若我真是傻到认为你们都是脑子犯浑。那我岂不真成有眼无珠了。”

    苏颖一口气和陈宛秋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想告诉她:你说的那些就只是你自己的幻想,我从头到尾可就没承认过。再说就算有什么能人误会的言语。那苏颖也能辩解说是,她这是不入虎|岤焉得虎子,是用来麻痹陈宛秋的。

    陈宛秋听明白了苏颖的言外之意,恶狠狠地看着苏颖,嘴里上仍旧是不服输的说道:“你真的不怕?就算你不承认又怎么样,你不知道有个词叫‘人言可畏’吗?到时候就算你是堂堂的侯夫人又怎么样。还不是等着被人绑着烧死!”

    苏颖失笑,敢情陈宛秋也知道人言可畏啊。眯了眯眼睛。苏颖不着痕迹地摸了摸手腕上戴的佛珠,一点都没有被陈宛秋描述的光景吓到。“我既是来见你这等妖物,怎么可能没一点准备?我可是不想落得舅老爷那般的光景。”

    苏颖真觉得自己是勇气可嘉了,胆敢独自来见‘妖物’,她自己都佩服她自己,还能编出这么个词来形容陈宛秋。

    陈宛秋拿不准苏颖这句话的真假,说实话,在这一瞬间她退缩了。既然她能穿越到这里来,还拥有了空间外挂,那就说明这世界上说不定还有超出想象,用科学解释不了的东西存在。

    陈宛秋不愿意冒险,她只能不甘心的放苏颖离开,但同时垂下眼帘,遮住眼中的阴霾。谁说这一次她仍旧是来试探苏颖的了,她费了那么大的周折,可不是为了在苏颖面前自取其辱的!

    不管是不是苏颖以及勇武侯府要报复她,她都不想查了,秉着宁可错杀一千不放过一个的原则,哼!

    陈宛秋这般想着,原先难看到极点的脸色稍微有所缓和,嘴角不自觉地翘起来。

    “你到底想做什么?”刺耳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陈宛秋脸色一僵,抬头对上眼里闪着汹汹怒火的陈宛凝。

    见到是陈宛凝,陈宛秋就更没什么好脸色了,还在心里恼火,她竟然连陈宛凝靠近都没有发觉?

    这两天她觉得放出去的神识范围缩小了不少,原本是觉得是因为身体里劳累,跟不上了。可现在她竟然连陈宛凝靠近了都没有察觉,虽然也有刚她想事情想出神的缘故在。

    不过,“你都听到了?”看陈宛凝的样子,应该是偷听到了不少。

    陈宛秋一点都不在意被陈宛凝偷听去,在她看来,陈宛凝小小年纪却心狠手辣,但却没有那份本事,注定就是个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碌碌无为之人。等日后她成为了人上之人,这样的货色也就不会再入她的眼了,所以也就没什么好在意的。

    “我问你,你到底想怎么样?父亲对你那么好,你竟然下毒害他!”

    陈宛秋有一瞬间的怔忪,她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