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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路红颜第231部分阅读

    如果真是这个原因,那么,分局应该早就要到公司來抓人了,,因为刘福洋很清楚:一般因为欠债而被保安部拘禁的人,心里都有阴影,也受到过惊吓,而且,他们大部分至今还欠了公司的债务沒有还清,所以,他们为了自保,一般都是不敢去公安机关举报的,所以,万有良说有很多人到分局去举报翔龙公司保安部的人非法拘禁债务人,百分之九十是一个借口,至于这里面真正的原因,刘福洋到现在也是莫名其妙,想不通自己到底在公安系统得罪了哪路神仙。

    于是,他便对万有良说:“万局长,你心里应该很清楚:我刘福洋对你们公安分局的工作,历來是相当地理解、支持和配合的,所以,这次你们采取突袭行动,沒有预先通知我这个公司董事长,就对我的手下采取措施,这么做,你们是不是有点太不近情理了,在我自己看來,我与万局长,包括齐通局长等分局领导,关系还算不错的,即使不算是兄弟,也应该称得上好朋友了吧,你们就是这么对待老朋友的吗,我刘福洋走南闯北几十年,也算是阅人无数,像你们这样对待朋友的人,我可是第一次碰到啊,我这话虽然说得糙了一点,但话糙理不糙,希望万局长不要怪我话讲得太直,同时也请万局长对我公司被抓进去的员工多多照顾。”

    刘福洋之所以敢这样对万有良说话,是因为两个原因:一是他平时和万有良他们來往较多,经常在一起吃饭喝酒玩乐,彼此比较熟络,而且他送给万有良他们的烟酒红包也不算少,所以即使自己话讲得重一点,估计万有良也不敢对自己怎么样;第二,刘福洋在市公安局也认识几个副局长和中层领导,而且关系都很不错,像今天这样的事情,他自认为可以找市局领导了难,万有良既然跟自己打官腔,那么,自己也沒必要跟他这个小小的分局副局长讲客气,反正到时候市局领导一发话,万有良还是得乖乖放人,所以,自己干脆便先向他发泄一通怒气再说。

    万有良听到他这番怒气冲冲的话,在那边笑了一下,也不跟他废话,便“啪”地挂断了电话。

    刘福洋气得两眼翻白,便又拨打大兴区公安分局局长齐通的电话,但是,电话接通后,齐通却一直不接电话,连打几个都是这样。

    这时候,刘福洋才感觉到事情好像有点不大对劲,便赶紧拨打了市公安局一个姓杨的副局长的电话,向他叙说了一下今天大兴区分局到公司抓走了几个人的事情,请杨局长帮帮忙,跟分局的领导说一说,最好能够尽快将那几个被抓的人放出來,那个姓杨的局长满口答应下來。

    但是,半个小时后,那个姓杨的副局长就亲自回电话过來了,在电话里,他有点不好意思地告诉刘福洋:你们公司保安部的人这次被抓,确实是有受害者到分局举报,而且分局的材料证据都很充分,那些受害者也是有名有姓的,还都在分局做了笔录,这样明显的犯罪行为,如果不打击、不处理,分局就是失职渎职,所以,这件事谁也不敢担担子放人,非常抱歉……

    刘福洋听到杨副局长这番话,立即就感到大事不妙:很显然,这次大兴区公安分局是有备而來,事先做足了准备,一定要将公司保安部的人绳之以法。

    但是,这里面的原因到底是什么,是什么人与自己又这么大的仇恨,非要这样对付自己,而且,那个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量,竟然能够让本來跟自己关系不错的大兴区公安分局的领导,如此听他的话,非要与自己为难。

    刘福洋这个问題还沒有想清楚,紧接着公司又出了一桩大事:就在公司保安部的人被抓走的第三天,市公安局经侦大队的人忽然又进驻翔龙公司控股的一个投资公司,开始清查这个公司的非法集资问題,并且已经将投资公司所有的集资户的花名册复印带走,准备一户户调查他们集资的途径和利息多少,以确定投资公司是否涉嫌非法集资。

    这一下,刘福洋彻底傻了眼:因为他开的那个投资公司,事实上就是一个非法集资的据点,也是为翔龙公司资金周转所开设的一条便利通道,如果公安机关一定要认真清查,这个公司就面临被关闭甚至被司法处理的危险,虽然,这个公司的法人代表是另外一个小股东,刘福洋当初为了自保,也完全沒有与这个公司产生任何联系,如果要打击处理,他自己不会受牵连,但是,如果那个投资公司真的垮塌,他暗地里投资的那几千万元就会打水漂,更主要的是,他以后就无法从这个公司获取流动资金了,这个后果是相当严重地。

    至此,刘福洋完全确认:这是有人存心要整治自己,而且,这个想要整治自己的人,应该是在公安系统非常有能耐的人,至少能够影响到市市局和大兴区公安分局,并且能够让这两级公安局的领导为他出头露面整治翔龙公司。

    但是,这个人是谁呢,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得罪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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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一百九十七章 打击接踵而至

    刘福洋为了市公安局和大兴区公安分局故意为难自己和翔龙公司的事情,绞尽脑汁分析判断了很久,怀疑猜测了很多人,但就是没想到这是叶鸣在调动关系整治他——原来,叶鸣在上次与苏寒和刘福洋见面时,为了麻痹他们两个人,故意趾高气扬地说出了他自己在省里的很多关系,比如王修光、卿涛、章英芝等部门高官,让他们两人误以为自己是个没有心机和城府、喜欢炫耀的浅薄之人。但是,叶鸣却故意没有将自己与省公安厅厅长郭广伟、刑侦总队长陈桂天以及市公安局和大兴区分局领导的关系告诉苏寒和刘福洋,目的就是不想让他们怀疑自己指使公安局的人陷害翔龙公司,让刘福洋被整了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整他。

    正因为叶鸣做事非常隐秘,所以,在翔龙公司接连被公安机关打击以后,刘福洋找到苏寒,两个人密谋分析了很久,却始终没有将此事联系到叶鸣身上去。

    当然,他们也怀疑过这次公安局找麻烦的事情,是不是佘楚明指使的?但是,苏寒却认为这不大可能:首先,佘楚明虽然是副市长,但排名一直靠后,也从来没有分管过政法工作。当初苏寒给他当秘书时,就知道佘楚明很少与公安系统的人打交道,更没有什么玩得特别好的公安系统的朋友。所以,他应该没有能力指使市公安局的人与翔龙公司为难。其次,苏寒也知道:佘楚明现在有把柄在自己手里,应该不敢轻举妄动,采取措施去打压翔龙公司。因为他这样做的话,风险太大了。以佘楚明的性格,他应该不敢去冒这么大的风险。

    因此,苏寒与刘福洋分析来分析去,最后只能得出一个结论:这是刘福洋在省城的某个生意上的仇家搞的小动作,目的就是想搞垮翔龙公司,将刘福洋从省城挤走。而且,前不久省地税局稽查局到翔龙公司查账,很可能也是这个仇家唆使人举报的……

    此时,距离皇马镇那块地竞标的日子只有八天了。

    叶鸣从陈远乔口中得知:尽管翔龙公司接连遭受到地税局稽查、公安局抓人、投资公司被封等打击,但是,刘福洋仍然不想放弃皇马镇那块地,还在督促手下的人修改竞标方案,并且试图买通招标领导小组的成员,想事先得到有关招标标底的信息。

    而现在,省地税局稽查局的查账工作还没有取得突破性进展,而且短期内也不可能对翔龙公司实施税务行政处罚。因此,在竞标资格审查时,竞标领导小组的人没有理由将翔龙公司剔除出去。

    叶鸣得知这些消息后,心里也很着急:自己这么多天劳神费力,调动各种人脉关系打压翔龙公司,想让刘福洋知难而退,自觉退出皇马镇那块的竞争。没想到,这家伙对那块地如此垂涎,在公司面临风险时,仍不放弃对那块地的争夺。看来,自己必须对他下一点猛药,给他来个釜底抽薪,让他在这段时间内没有机会去参与皇马镇那块地的竞争。

    于是,他再次打了一个电话给齐通,问道:“齐局长,那个翔龙公司的董事长刘福洋,平时有没有什么不良嗜好?比如沾染毒品、、打牌赌博之类的违法的事情?”

    齐通想了想,说:“叶主任,我跟刘福洋交往还算多,对他有一定的了解。这个人平时生活作风还算好,不吸烟不喝酒不,更不可能沾染毒品。但是,他平时为了结交各类官员,喜欢与一些职能部门的人打牌赌博,而且每次赌博的输赢都很大,一般都是他输给那些职能部门的人。其实,这也是他行贿的方式之一。”

    叶鸣听到这里,忙压低声音说:“齐局长,我还得麻烦您给我帮个忙:这几天,请您安排几个兄弟,秘密跟踪一下刘福洋。一旦发现他与人打牌赌博,立即就将他们抓起来,并且一定要对刘福洋予以拘留十天的行政处罚。而且,这十天之内,拘留所一定不能让刘福洋请假出来。”

    齐通前几天已经跟着叶鸣去拜访了省委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厅厅长郭广伟,也亲眼见证了叶鸣与郭广伟的亲密关系,正想好好巴结一下叶鸣。所以,在听到叶鸣这个要求后,他没有半分犹豫,立即就答应按照叶鸣的要求去办。

    第二天晚上十点,刘福洋在一个茶楼与市国土局一位副局长以及另外两个老板一起打麻将时,包厢门忽然被踢开,冲进来五六个公安干警。这些干警一进来,就喝令刘福洋等人别动,然后一个手持摄像机的干警便开始拍摄刘福洋等人摆在牌桌上的一摞摞的百元大钞,又将四个参与赌博的人的面容一一摄录进摄像机里面。

    刘福洋一看这幅架势,就知道这些人来者不善:他们一进来就拍摄那些赌资,明显是想留下证据,为下一步对他们四个人作出处理提供证据支持。

    于是,他强笑着对其中一个为头的干警说:“兄弟,请问你们是大兴区局的还是市局的?”

    那个为头的干警拿出一个警官证,递给刘福洋,冷冷地说:“你看清楚:我们是大兴区公安分局治安大队的,接到群众举报前来抓赌。请你们配合我们的执法工作,将所有的赌资都交出来,并跟我们到分局录口供,接受处理。”

    市国土局那个副局长听这个民警说他们是大兴区公安分局治安大队的,脸上露出一幅不屑的表情,走过去拍拍那个为头的民警的肩膀,大大咧咧地说:“小兄弟,你是大兴区公安分局的?告诉你:我跟你们齐通局长是很好的兄弟,跟你们市公安局的胡局长、蔡局长也是好朋友。要不,我现在给齐局长打个电话?”

    他的话还没有落音,那个民警忽然一把扭住他拍肩膀的手,然后抬起右手,对准他的脸颊就是一个耳光,边打边骂道:“妈拉个巴子的,谁是你的小兄弟?你个赌博分子,竟敢拿齐局长来压我?告诉你:今天晚上你就是打电话给省委书记,也救不了你们。来人,把这几个赌博分子都给我铐起来,带到分局去好好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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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一百九十八章 忍

    正如刘福洋所预料的那样,这次大兴区公安分局治安大队来抓赌,目的很明确,就是要存心整他和他的几个当官的朋友:因为当天晚上,在录完口供后,他提出要打电话给家里或者朋友,但治安大队的人一口拒绝了他,说他们赌博证据确凿、数额巨大,必须按照治安管理处罚条例依法处理,所以暂时不能让他们与外界联系,以免有人过来干扰办案。

    第二天上午九点,大兴区公安分局就对刘福洋等人作出了处理决定:没收全部赌资,每人罚款五千元,行政拘留十天,而且拘留期间不允许请假出来。

    而就在刘福洋被拘留的第八天,皇马镇那块地已经完成了竞标程序,最后被金桥集团以35亿的价格购买……

    从拘留所出来后,刘福洋找到了苏寒,两个人再次分析判断了一番,得出一致的结论:翔龙公司和刘福洋这一段时间所有的遭遇,都是与苏寒被姚市长踢开联系在一起的,都是卿涛的秘书胡珂与那个姓林的处长捣的鬼——因为在苏寒看来,要调动市公安局和大兴区公安分局的领导和干警来整治刘福洋,只有胡珂才有这个能力:毕竟,他是市委书记的秘书,市公安局和大兴区局的领导都要巴结他。所以,虽然刘福洋在市区两级公安局关系不错,但还是被整了。

    在得出这个结论之后,刘福洋对胡珂和那个姓林的处长恨得牙根痒痒,两眼迸射出凶狠的光芒,恶狠狠地对苏寒说:“苏处长,胡珂那小子既断我们的财路,又想把我和你以及翔龙公司往死里整,这可是深仇大恨啊!他们既然不仁,就别怪我们不义。我看,干脆我去龙潭县找几个靠得住的兄弟,让他们摸清胡珂和那个姓林的家伙的生活习惯,然后找个机会打断他们的腿,或者挑了他们的脚筋,让他们一辈子躺在轮椅上或者床上,先出我们一口恶气再说。你放心:我挑的人的绝对忠心、绝对可靠,而且保证做事干净利落,不留后患。”

    原来,这个刘福洋与陈远乔一样,在发迹前也是他们龙潭县有名的黑道头子,后来成功“转型”成为房地产商,但是他手下的那些老兄弟都在,在龙潭县黑道的影响力还是很大。所以,他的报复人的办法也是以往惯用的手段:打断人的腿,或者挑断人的脚筋。

    苏寒其实比刘福洋更恨胡坤和那个姓林的副处长。但是,他毕竟是官场上的人,虽然现在在仕途上遭到了挫折,但总是幻想有朝一日还会东山再起。所以,他还是有所顾忌的,不敢用那种极端的手段去对付胡坤他们,便劝说刘福洋说:“刘总,你现在家大业大的,不要再采用这种极端的手段去与人斗争。这样做虽然可以暂时让我们出一口恶气,但是后患无穷,弄得不好我们就会进牢房。而且,一旦那些动手的人失去分寸,将胡坤或者那个姓林的弄死了,那就是一桩大案子,你我绝对逃不脱干系。所以,这条路还是不能走。”

    刘福洋很不甘心地问:“那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难道就这样忍气吞声任人欺负?”

    苏寒无可奈何地说:“刘总,所谓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现在胡坤是卿书记的心腹,而我已经彻底失去姚市长的信任。我现在要和他去斗,等于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所以,我现在只能做的是一个字:忍!忍字头上一把刀,你应该理解我现在的痛苦心情。但是,再痛苦我也必须忍下去。否则的话,我可能连现在的位置都保不住。你也一样,你是企业家,民不与官斗,所以你也不能去与胡坤作对。我们两人要一起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变得更加有实力,直到有一天我们有足够的能力去踩死胡坤等人了,我们才能一泄心头之恨。所以,我现在对你也只有一个要求:忍!”

    刘福洋歪着头想了想,觉得苏寒讲得很有道理,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苏寒垂头丧气地坐了一阵,又无情无绪地喝了几杯茶,准备与刘福洋告辞回家。在站起身后,他很随意地问了一句:“刘总,皇马镇靠近高铁站的那块地,最后是被谁竞标买走了?价格是多少?”

    刘福洋沮丧地说:“那块地已经被金桥集团以35亿的价格买走了。妈的,我要是不进拘留所,这块地绝对会是我的:因为我的竞标底价是45个亿,足足比金桥集团高出了一个亿。而且,我敢断言:我的开发利用那块地的计划和方案,也绝对比金桥集团的要高明,也更符合市委市政府的开发战略和要求。可惜啊,这么一块肥肉,就这么眼睁睁地从我手中溜走了。我真是他妈的混蛋,怎么偏偏在这样关键的时刻要去打牌呢?你说我要是忍那么几天,不给大兴区公安分局任何找茬子的机会,那这块地鹿死谁手,还真说不清呢!唉——”

    苏寒一听那块地居然购买价格就要45个亿,眼睛一下子就直了:按照刘福洋给自己的承诺,如果翔龙公司能够买到那块地,他就按照买地价格的5给自己手续费。那么,按照刘福洋的竞标价格,自己单是这一笔提成,就可以拿到2250万元,一下子就成为了千万富翁……

    一想到这么一大笔钱就这么白白损失了,苏寒就心疼不已。在鼓着眼珠子呆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