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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豔星50(治疗)

    50

    “你究竟在想什麽?!”

    樊舟觉得自己现在的心情简直可以用怒不可遏来形容。他死死地瞪著坐在他面前的男人吼道:

    “段衡,我要你的解释!现在!”

    拉紧了百叶窗的值班室内光线黯淡,两个男人就这麽保持一坐一站的姿势对峙著。樊舟望著对面一直低垂眼帘的男人,对方高挺的鼻梁在那张端正的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

    “上面的命令我们不准干涉,你难道听不懂吗?!”

    抑制著冲过去揍人的冲动,樊舟万般恼火地低喝。一个小时前接到对方电话的时候,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个人居然敢无视上头的命令,私自行动!这是多麽严重的情节,他不知道吗!

    “我做不到。”

    “什麽?”

    “明明知道发生了什麽,却冷眼旁观,我做不到。”

    一直坐在椅子上沈默不语的男人终於开口,他抬头看著樊舟:“你有去看过他吗?那些人都对他做了什麽,你都去看过了吗?”

    他的目光让樊舟咄咄逼人气场退缩了一下,比起自己的大声指责,这人沈默无声的目光更让人感觉到一种沈重的压迫。

    “这是当地警方的事,不应该你我插手!”

    “如果不是我赶到那里,他可能已经死了你知道吗?”紧跟著樊舟,段衡低沈地说道,“就为了怕暴露自己而无视别人正在受到折磨,这样的事情我做不到!”

    听了段衡的解释,樊舟不但没有消火,反而冷笑起来,“真是这个理由?段衡,你说实话,你会这麽做到底是因为你的良心,还是因为──现在出事的是这个男人!”

    他的话让段衡皱起了眉。

    “这已经是第几次了?”像是十分厌烦似的,樊舟用力敲了下身旁的桌面,“为了这个男人,你已经不是第一次违规了!我们这是在执行任务,不是在弹琴说爱!”

    “樊舟!”

    “我真後悔把监听内容告诉你,你现在简直就是昏了头了!我居然还相信你知道该怎麽做!从现在开始,你的一切行动都暂时中止!等上面的指令下来,再决定你是不是适合继续执行这个任务。”

    “不用了。”段衡缓缓地站起身,他的个子比樊舟略高,所以樊舟只能很不爽地抬高视线,“我已经把事情报告给樊将军了,他同意我继续。”

    “什麽?那老头子疯了吗?”

    樊舟不可思议地盯著段衡,一种隐隐的嫉妒让他握紧了拳头。为什麽这个男人总能得到父亲的另眼想看,明明这次是他违抗了命令。连这样的错误都不能动摇父亲对他的信任吗?

    “你说我对他特别,我承认,可你知道这是为什麽吗?”段衡忽然接过樊舟之前的话头说道。

    “先前你不是在查我账户里多出的三十万是从哪里来的吗?我告诉你,那是他匿名给我的,是他偷偷地汇给医院好让我娘治病的钱!”

    “为了这次的任务,我连我娘病了都没办法陪在她身边,甚至还得装出一副拮据的样子。而这个时候只有他肯不求任何回报地帮我,即使我用话刺激他,赶他走,他还是不声不响地为我做了这些。这样一个人,如果我还见死不救,那我就不配做个人!”

    笔直地站在樊舟面前,段衡毫不退缩地与他对视。

    “我愿意执行这个任务是因为我知道我的工作能避免更多的流血牺牲,但如果连这个人都救不了,我又怎麽承担得起其他人的生命和信任。况且……”段衡笑了笑,忽然朝对面的人无奈地摇了下头,“你把监听内容透露给我,难道不是在等我这麽做?樊舟,真正把个人感情带到工作里的人是你。”

    “胡说!我没有!”

    “我不想多说些什麽,但是,樊舟,我不是你的敌人,你想获得你父亲的肯定,请把心思放在别的上面。”

    还没来得及思考自己究竟有没有潜意识地设计什麽,段衡的这句话却正好戳中樊舟的敏感点。一听到他扯到自己的父亲,樊舟立刻恼怒起来:“段衡你别血口喷人!这次明明是你犯的错误,你居然有本事把责任推到我的身上!”

    “怎麽做我有分寸。”淡淡的回了一句,段衡无视对方那张气到不行的娃娃脸,转身走向门口。

    “你站住!扔给我一堆烂摊子还不够,你还要去哪?跟我回去!”

    “接下来,我的行动都不用听从上级指挥,这是将军特别授权的,不信的话,你可以回去问问。”

    “该死!这究竟是怎麽回事!”

    关上门,也把樊舟声音关在里头,段衡终於微微地叹口气。

    樊舟人很聪明,要骗过他不是件容易的事,幸好在他在自己父亲的事上面是个炸药桶,稍微撩拨一下就气地理智全无。

    从决定来救人的那刻开始,段衡就知道他为自己选了一条什麽路。接下来的事情,他只能靠自己了……

    正要朝秦玉涛的病房走去,迎面一个护士却冲过来揪住他急道:

    “先生,你怎麽在这里!506好病房的病人醒了,不过……喂……”

    没等她说完,原本被自己抓著的男人已经冲到了前面,那护士目瞪口呆地看著那人远去的背影,这人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只一会儿的功夫,段衡就赶到了那间病房。还没进去里面,他就听见里头乱成一片的声音。

    “先生!先生!你这是要干什麽!这针不能拔!哎!天哪……”

    “走开!走开!”

    “先生!你不能下床!哎呀,你瞧……”

    听见有人跌落在地的声音,段衡一个箭步冲进门口。只见被几个护士包围的男人正一脸惶然地坐在地上,他的头上包著重重的纱布,一张清隽的脸惨白惨白。那样子和记忆中的某个场景重叠了起来,段衡心里一紧。为什麽老天爷总要让他看见这人脆弱无助地样子,它是故意要让他心疼吗?

    走过去扶起男人发抖的身体,段衡放软了声音低语:“秦玉涛,冷静点。”

    他抓住男人不断挣动的手腕,把他整个人都抱进自己的怀里:“你的手在流血了,让护士看看好吗?”

    “不!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子俊!著火了,屋子著火了!”睁著大大地眼睛,男人痴了似的低叫著。他看著段衡,眼里忽然淌下泪来。

    “你去救他……好不好?”

    面对男人仿佛孩子似的软软恳求,段衡闭了闭眼睛。

    “好。你说什麽,我都照做。”

    把秦玉涛从地上抱起来坐到床上,他轻哄著:

    “他不会有事的,我保证。那个人很快就会回来的,你放心,警方没有在里面找著他,他一定是逃出来了。”

    “真的?”

    “真的,你还不相信我吗?”段衡微笑著问秦玉涛。

    “我信。”秦玉涛认真地点头,“只有你说的,我才信。”

    “那就是了,你这是脑震荡,得卧床休息。一有消息我就通知你,你先睡。”耐下性子把秦玉涛哄进被窝,段衡用眼神示意护士们上前处理刚才被扯掉的点滴。

    “段衡……”

    “嗯?”

    “不要走。”轻轻地,男人抓住他的一只手小声地乞求,“我害怕……”

    看著男人被抹得鲜红的十指,段衡只觉得心里翻腾地厉害。而意识到他在看什麽,秦玉涛的手瞬间就缩了回去。但下一刻,段衡就牢牢地按著他的手,与他五指相扣。

    “我不走,我就在这里,所以……你什麽都不用怕。”从来没有这麽放软了一颗心去安慰别人,段衡的感觉很复杂。他看著秦玉涛一眨不眨地瞧著自己,过了几分锺後才终於放心地闭上了眼睛。

    把脸蹭到那人的手背上贴著,秦玉涛模模糊糊地呢喃:

    “我知道你会来的……一直都知道……”

    他没办法告诉段衡,当自己看见他的那一刻心里是一种什麽感觉。那种从灵魂深处传来的呻吟强烈到让他无法形容。他知道,这一辈子他都会把那个瞬间牢记在心里。即使日後他们都面目全非,他也永不会忘记那天是谁把自己从黑暗的深渊中拉出来。

    这就够了……

    “谢谢……”

    一旁的护士看著刚刚还躁郁不已的男人安静地闭上了眼睛,那张十分引人注目的脸上染上了一抹淡淡的安心。听见他的话,床头的男人抚摸了一下他的额头。他低垂的眼帘无声地把所有的感情都遮掩了起来。

    似乎瞧出了些异样,一边的护士长示意让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在这个岗位上呆了十几年,什麽样的情况她没有瞧见过?她深深地知道,这个时候,病人最需要的并不是她们,身体上的伤口远远不及心灵上的创伤来得严重。人在最脆弱的时候需要的往往不是那一副两副的药剂,而只是最爱的人那一眼,那一句,而已。

    昨天身体有点不舒服,所以没更,现在补上,晚上能不能更看情况。。。。。。

    豔星51(表白)

    51

    震惊整个娱乐界的双帝绑架事件终於在日前画上了句号。

    在经历了近50小时的监禁後,秦玉涛和裴子俊先後被警方从辉县的某座不知名的山林里救出。据知情人透露,秦玉涛是第一个被警方发现的,犯案人似乎是在转移他的时候疏忽大意,被他抢走枪支打伤後被警方捕获。而裴子俊则更是惊险,关押他的小屋意外起火,屋中的两名绑匪被大火活活烧死。经由审讯,第一犯案人王大海终於交代,是自己对其余两名同夥下药才导致两人昏迷不醒以至被大火烧死,而裴子俊则因为没有饮水而逃过一劫。

    众人不由唏嘘,果然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在责难警方办案不力的同时,众人都把焦点聚集到了那长达50小时的囚禁时间,在这段时间里他们究竟经历了什麽?这成了各大媒体和观众最关心的问题。

    因为唯一存活的绑匪身受重伤并在医院治疗,警方也一直不允许媒体采访,所以,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知道这次绑架的目的何在。

    众所周知,这次绑匪并没有索要赎金,案发後,警方一直没有找到线索的原因也在这里。很显然,这几个绑匪的目的并不是求财,那麽剩下的可能要麽就是寻仇,要麽本就是为人。而在这些目的下,他们都免不了要对两个被害人进行折磨或是凌辱。於是,各大版本的绑架纪实都开始纷纷出炉,一时间畅销不已。

    另一方面,许多支持秦玉涛和裴子俊的粉丝都开始炮轰大发横财的无良报刊杂志,指责他们不该雪上加霜,在他们偶像的伤口上撒盐。雪片一样的安慰信和礼物涌进了凯瑞的大门,一连几日,凯瑞的大门都被两人的拥护者围的水泄不通,不少人在镜头前痛哭失声,甚至与采访的记者发生肢体的冲撞。总之,一片混乱。

    而在这段时间里,作为案件的主角的秦玉涛和裴子俊却自始至终没有露面。

    深夜,某高档住宅区。

    听到房门外的动静,秦玉涛很快就睁开了眼睛。

    知道是谁回来了,他赶紧批了件外衣下了楼。

    楼下黑暗的空间里,一个人影正站在吧台後面。隐约看见那人正往加了冰的玻璃杯里倒酒,秦玉涛忍不住上前低唤:“子俊……”

    “吵醒你了?”

    一片黑暗中,裴子俊的面目有些模糊不清。他端起酒杯一仰头,那些反射著光线的液体顿时就消失在他的喉间。

    “不用管我,你上去睡。”

    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裴子俊看都没看秦玉涛一眼,只低低地说道。这明显拒绝的姿态让秦玉涛觉得很难过。

    从回到h市的这十几天以来,秦玉涛就一直没怎麽见过裴子俊的人。虽然他把自己临时安排到了这栋私人别墅里,但裴子俊每次回来都是在半夜,天一亮又匆匆离去,自己见到他的时间简直屈指可数。

    “你是不是不想见到我了?”终於忍不住把心里的话说出口,秦玉涛凝视著对方僵冷的侧脸,“你不需要这麽避著我,如果你不想看见我,我可以……”

    “你在胡说些什麽?!”

    秦玉涛的话似乎惹怒了裴子俊,他猛一回头,正要开口斥责。但视线一对上秦玉涛的眼睛,他就下意识地转了开去:“你别多想,没有的事!”

    “我知道这次的事情都是我的错,你如果要怪我也是情理之中的。”把裴子俊的反应都看在眼里,秦玉涛涩然苦笑。一股豁出去的冲动让他索性把那些一直不敢说出口的话都一次性地道出:

    “你为什麽不敢看我?是嫌我脏吗?”

    “玉涛!”

    “那个人说的没错,我在很久以前就被他干过。在白泽村里,我就是他的xìng奴……”

    “秦玉涛!”把手里的酒杯往桌子上狠狠一砸,裴子俊忽然大喝一声。他盯著秦玉涛的眼睛低低地道:

    “你不要再说了!”

    “你後悔了……是不是?”似乎早知道有这麽一天,秦玉涛陡地笑了,“也是,就我这样的,根本就不值得……”

    “砰!”地一声,玻璃杯已经碎了一地。

    “够了……”

    黑暗里,男人沈重的鼻息像是一只困兽。秦玉涛看到裴子俊那张俊美的脸上有著深深的痛苦。

    用手掌遮住万分疲倦的脸庞,裴子俊沙哑地开口:“你根本不知道我在想什麽。”

    “我不知道,那你告诉我啊,子俊……”

    秦玉涛揪紧了自己胸前的衣物哀求。

    “你一直这样我很难过啊!无论你是想打我还是骂我,我都可以忍受,可是,你不要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我受不了……”

    夜色里只穿了件睡衣的男人脸色苍白,裴子俊看见他痛苦地拧著眉看著自己,那样子像是想哭都哭不出来。

    “对不起……”

    猛地上前把男人抱紧自己怀里,裴子俊闭著眼睛:“我不是……我……我只是无法面对你……玉涛,我没有保护你……”

    “我每一天都在做噩梦,梦里那些人渣就在我面前折磨你,而我却什麽都做不了,我恨这种感觉!”

    “这不是你的错……”

    “不!这都是因为我还不够强!”裴子俊的情绪忽然激动了起来。他抓住秦玉涛的肩膀让他看著自己:

    “你明白吗?我还不够强!就因为这个,我们才会被人那样凌辱!这都是我的错!我太自大了!还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哈!结果只是几个畜生就打得我趴下了!我没用!”

    “子俊,不是,你听我说……”

    “不!玉涛,你听我说。”盯著秦玉涛的眼睛,裴子俊忽然咬牙切齿地道,“我会然他们付出代价的!那些人付诸在我们身上的痛苦我一定会加倍偿还!我会为你报仇的!玉涛,你相信我,这一次,我一定不会让别人来伤害我们!”

    看著眼前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秦玉涛心里的愧疚越发不可收拾。他终於意识这次的事件对裴子俊的伤害有多大。

    “对不起……对不起……”

    把手心贴上对方的脸颊,秦玉涛不断心痛地喃喃。

    都是因为他,这一切才会发生。他真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扫把星,无论谁和他在一起都没有什麽好下场。对於这个有著强烈好胜心的男人,这次的屈辱恐怕是他毕生难忘的打击了。这几天外面再传的那些风言风语他不是不知道,而面对这一切自己却一点忙都帮不上……

    “子俊,你联系媒体吧,我要开记者会。”

    真实地体会到自己给对方带来的伤害,秦玉涛终於下定决心。他逼迫自己坚强起来。为了这个人,他不能再躲下去了,他一定要为他做些什麽。

    “你已经准备好了吗?”最初的惊讶过去後,裴子俊显得有些激动。开记者会的念头他其实早就已经有了,只是秦玉涛的精神恢复情况一直都不太好,他生怕他在记者会上会出差错,所以这件事就一推再推。现在外面关於他们绑架的故事已经越编越可怕,再沈默下去,恐怕这所有人都会把这些故事信以为真。众口铄金,到时候想澄清也来不及了。

    “我不能总躲在你的背後,我想为你坚强起来。”

    凝视著裴子俊陡然发亮的眼睛,秦玉涛略显憔悴的脸上展露出了一个温暖的笑容。

    “子俊,我……”深吸了一口气,他鼓起勇气仰头告白,“我爱你。”

    “玉涛,你……你说什麽?”无法相信自己听见了什麽,裴子俊呆呆地看著面前这个男人漂亮的眉眼,无法回神。

    而此刻,秦玉涛觉得自己像是脱光了所有的衣服。

    曾经,他用一层层的防御牢牢地保护著自己的残破的心,誓言再也不爱任何一个男人。可是,经历了这一切,面对裴子俊的付出,秦玉涛终於选择再一次敞开自己的心扉,他选择相信这个人。

    “我想再试一次。”

    闭上眼睛,克制住自己退缩的冲动,秦玉涛再一次逼迫自己拿出勇气。这个人为自己付出了这麽多,自己难道不该勇敢一点?

    “爱我……子俊。”

    黑夜里,裴子俊只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如此脆弱地恳求著。

    温热的身体紧贴上来,像是蜿蜒的菟丝子一般,柔韧、纤弱。一瞬间,裴子俊像是被蛊惑住了,他只能无法动弹地看著男人那张俊俏的脸朝自己迎了过来,对方白皙的下巴上那两片稍显豔色的嘴唇让他浑身都忽的燥热起来。

    “唔──!”幽暗的客厅里,只听见一声急促地轻吟,两个男人的身影猛地纠缠在了一起。

    一阵湿热火辣的拥吻後,裴子俊略显凶猛把秦玉涛推到了吧台边上。急促的呼吸声里,裴子俊扯掉了对方的睡衣带子,他双手抓著男人的睡衣领口,用力往两边一扯──

    “啊……”

    肌肤接触到冰冷的空气,秦玉涛下意识地低喊了一声。这混合著羞意和惊吓的声音让裴子俊的动作反而更加粗暴了起来。他忽然恶狠狠的把秦玉涛的睡衣剥掉,让对方的全身都暴露在自己的眼前。

    因为习惯於裸睡,秦玉涛被脱了睡衣後就彻底的一丝不挂了。如此赤条条地站立在寂静的客厅里,秦玉涛感觉到很不自在。之前裴子俊略带粗鲁的动作让他的心跳得很厉害,他回忆起这个男人给予过他的激情,两腿忽然就有些发软。

    可是,裴子俊在脱完了自己的衣服後忽然就不再动作了,他只是无声地站在黑暗里默默地打量著自己的身体。秦玉涛不安地缩了缩毫无遮掩的肉体。

    像是捕获住了自己长久期待的猎物,裴子俊从头到脚地巡视著眼前这个即将被他占领的男人。

    因为冷,男人的双臂交叉著抱住自己,两条线条完美的长腿紧紧地并拢在一起。大概是羞於自己的暴露,他微测著身子企图掩饰自己下腹微翘的器官。那具备百般凌辱的身体是如此美丽,如果不是亲眼看见那群人怎麽折磨他,裴子俊怎麽也不敢相信这麽无暇的身体居然可以摆出那麽多下贱无耻的姿势……

    无法克制的,那些黑暗的回忆忽然涌上裴子俊的脑海。他忽然大步走上去钳住对方的双臂用力一压。

    腰後的重重地碰撞让秦玉涛低哼了一声,但一对上裴子俊满含著风暴的眼睛,秦玉涛立刻顺从地垂著眼睫。

    很久没更新都没感觉了,想了两天才终於挤出一点来,让大家久等了~~~上肉~~~~

    豔星52(告别)

    52

    11月8日,在保持了近半月的沈默後,双帝绑架案的两位当事人终於召开了记者会回应媒体及大众。

    当日,裴子俊一身黑色毛呢大衣亮相,往日立体的五官锐气逼人,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极低气压。在现场,他怒斥不良周刊捏造事实,对两人造成名誉和人身上的伤害。而秦玉涛则身穿白色毛衣,俊美的脸上难掩苍白憔悴。和他一贯的温文态度不同,这次他非常强硬地指责了传媒助长了社会不良意识地发展。不但没有把注意力放在惩罚罪恶上,反而把过多焦点放在两人所经受的痛苦上。他呼吁广大影迷自觉抵制虚假新闻,以平和的心态和自己一起度过难关。

    在半小时的记者会上,闪光灯几乎没有停过。各大媒体都挖空了心思想要找机会采访两人,但裴子俊和秦玉涛发表声明後就由随行的保镖护送出了现场。

    紧接著,在裴和秦的粉丝自发组织的声讨某周刊的活动上,秦玉涛再一次现身讲话。他感谢了大家对於他的支持,并表示自己会坚强地支持下去。

    最後时刻,裴子俊也现身活动现场,等秦玉涛结束发言,他第一个带头鼓掌,之後便带著一干保镖和秦玉涛相携离去。

    在这之後,许多娱乐圈的明星也陆续在采访中声援他们。原野在他的新片上映会上气愤难当,当众大骂绑匪丧心病狂,顺带连那些幸灾乐祸,借此发不义之财的新闻媒体也被他一个个臭骂过一遍。刚和秦玉涛合作过的方蓝也力挺两人,对於有人以绑架事件编撰剧本拍摄三级片一事,她十分愤怒,指称对方已经超越了道德良知的底线。

    在这一连串的舆论压力下,对於绑架事件的窥探热潮终於暂时退去。在此期间,秦玉涛表现出了不同以往的勇气,他不但坚持将《兰陵王》的戏份补拍完成,还表示自己将会亲自出席三个月後的庭审。有人评价他经过此次磨难,必定会在演艺事业上有惊人的成就。

    然而,就在这起定性为狂热份子的绑架案开庭前夕,作为唯一存活的犯案人员王大海却在治疗期间被医院的一名护士打空气针致死。据称该护士是秦和裴的影迷,此举乃是为了两人讨回公道。此事一出,不由引得众人一片哗然。再次成为焦点的秦玉涛不得不选择暂时隐退,以避开纷争。

    夜里,路边的一家小面馆里三三两两地做著几个客人。虽然门面简陋,但店铺里暖暖的灯光和大锅里冒出的热腾腾的雾气在寒夜里显得异常地吸引人。

    秦玉涛裹了一件十分宽大的藏青色羽绒外套,整个脑袋都包在帽兜里。他坐的是店铺最角落的位置,是个死角,除了坐在他对面的人,谁都瞧不见他的样子。此刻的他正端著一大碗面汤,一口一口地细喝著。

    段衡看了看他摆在桌子上的口罩,道:“你不怕被别人认出来?”

    从大瓷碗沿上露出男人半张白皙的脸,被衣服帽子包住的头发只有几缕翘在外面。除却了一切修饰,这干干净净的样子反而更显出他五官的精致非凡。

    把碗捧在手心里,秦玉涛舔了下嘴唇:“这里的面真好吃,不吃就太对不起老板了。”

    “只是五块钱一碗的阳春面,有你说得那麽好吃吗?”对於秦玉涛的盛赞,段衡显然不太同意。但秦玉涛很快就反驳道:“好吃不好吃又不是看你花多少钱,老是旁边一大堆人看著你,吃多吃少都得控制著,再好的东西也会变了味道。”

    看著秦玉涛吃的泛红的鼻子和脸颊,段衡一直没什麽表情的脸上终於有些松动,他勾了下嘴角:“你喜欢就好。”

    敏感地捕捉到段衡脸上那丝一闪而逝的情绪,秦玉涛犹豫著搁下了面碗。他小心地开口:“你今天叫我来是不是有什麽事?”

    “你出来也很久了,我送你回去吧。”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段衡只是起身到老板那里结了帐。黑夜里,橘黄色的灯光下,男人的侧影朦胧地有些不真实。就这麽看著对方,某种不安让秦玉涛忽然站起来。急匆匆地走到那人的身边刚想要问些什麽,他的脑袋却被段衡一下按在肩膀上。

    意识到自己是把口罩给忘了,秦玉涛只能压低脑袋,把脸藏在对方的身形下。

    被压著自己的脑袋出了店门一段路後,段衡才收回手:“做事老这麽迷糊,你忘了自己有多出名了?”

    一直贴著对方掌心的脖子乍然接触到冰冷的空气,秦玉涛反射性地缩缩脖子。

    他知道自己的行为是有些鲁莽了,可是刚才那瞬间浮起的不详预感让他完全忘记了其他。

    “段衡,是不是……是不是……”

    不敢把心中的想法问出来,秦玉涛只能看著对方踌躇著支支吾吾。这段时间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太多了,以至於他都忘记了对方也在经历一个万般艰难的时期。

    “你娘她……还好吗?”

    小心翼翼地端详著对方脸上的神色,秦玉涛深怕自己的问题会刺伤对面的人。

    段衡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静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