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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乞儿爱漂亮第2部分阅读

    丝清辉。

    俗话说得好,乞丐无家处处家,手中无粮也饿不着。丰神玉才离开破庙一会儿,等他再回来时,手里就提了两只毛色鲜艳的山鸡。

    “羽毛好漂亮哦,表哥,拔一根给我。”原本昏昏欲睡的沈七巧,在看到野鸡后突然变得神采奕奕。

    他依言拔了两根羽毛给她,沈七巧兴高采烈地把玩着。

    “记得小时候我把羽毛绑在你头上的事吗?”她因回想往事而浮现笑意。那时的表哥真好欺侮,不像现在感觉有点难缠。

    闷闷的应了声,他便转身去后院的井边清洗山鸡。他怎么会不记得,她不止把羽毛绑到他头上,还把他全身上下都沾满了羽毛,这桩糗事让他被同龄的伙伴笑了整整半年有余。

    等他重新点起火堆,认真做着叫化子鸡时,沈七巧蹲到他跟前笑道:“表哥,你真好,知道我晚上会饿。”

    “我们一起长大的。”他扫了她一眼。她让他的童年充满了苦难,不过此时回想起来只有笑声留在记忆里,她的古灵精怪一直是别人无法取代的,就如同在心头深深的烙了一块印记般,即使想擦都擦不掉。

    “那我们算青梅竹马喽。”她的话是那么自然地流泄而出,表情恬淡自得,似乎一点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算。”

    她脸上的笑容犹如阳光般灿烂,“表哥,你看我们的交情这么好,就算给我一个信物也不过分,对不对?”无论如何她都要拗来一个信物,她听师父说过,丐帮的信物是江湖上最有威信的东西,简直比圣旨还管用。

    丰神玉露出了然的笑。他就说嘛,七巧从小就不是个会轻言放弃的人。

    “表哥,给不给?”她抓住他的袖子。

    他看着抓住自己袖子的那双白皙的柔荑,唇线轻扬。“你只要稍微一用力我的袖子就会被扯下来,这算不算威胁?”

    “啊,被你发现了。”她一点心虚的表情都没有,神态自若地笑着,“要不要给我一个?”他敢说不,她就用力撕下那只破袖子。

    “真贪心,我这么大的一个活信物在你身边,居然还不知足。”他微笑着继续加添柴火,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袖子,反正它已经很破了。

    “我说过了,不敢劳烦你,只要给我一个信物就好了。”必要的时候可以拿来救命,又不用担心跟着他这个一帮之主太过招摇。

    “你只身上路不安全。”他蹙眉,不是很满意她的拒绝。

    沈七巧眨眨眼,困惑地看着他。“表哥,老实说我不认为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家会惹上什么江湖恩怨,只身上路反而比着跟你还来得安全些。”不是江湖人、不惹江湖事,这样才可以长命百岁。

    丰神玉默然,她说的不无道理。她一个单身弱女子上路,确实不大可能惹上江湖事端,只不过――以她从小就爱惹事生非的个性来看,真的不会出事吗?

    他很怀疑,非常的怀疑。

    “你不相信我?”她观察他的神情得出结论。

    “你很会惹事生非。”他肯定地说。

    她抿抿唇,伸出右手做发誓状。“为了我的小命,我一定不会惹事的。”左手却悄悄在身后打个叉叉。她刚才说的话不算数哦。

    继续往火上添柴,丰神玉一副不想再谈的神情,似乎烤鸡才是人生最重要的事。

    “表哥,你总不会是想让我自己搜吧?”沈七巧的眼珠转了几转,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丰神玉听到这句话,马上像被针扎一样跳了起来。“你来搜?”那还不如自己拎把刀了结的好。

    “别害羞嘛,我又不会乱摸。”这句话真的很暧昧,让其它人纷纷侧目。

    开玩笑,小时候摸摸无所谓,现在长大成丨人,他是绝对不让她随便摸的。

    他闪,她追,破庙里传出阵阵清脆娇憨的笑声,让这宁静的夜色增添了不少、情趣。

    夜深人静,微风轻拂,一阵细微不可察觉的声响闪过。

    火光映出破庙内众人,一边是护镖的镖队,一边却是一对怪异的组合――一个乞丐和一个风华正茂的少女并卧。

    高度的警觉性让镖队的镖头自睡梦中惊醒,看到破庙内多出一群黑衣人,马上大喝一声,“有人劫镖,护镖。”

    镖师纷纷跃起,刀剑瞬间出鞘。

    沈七巧困倦地揉着眼睛,但看到眼前的刀光剑影时,不由得瞪大了眼。第一次出门就碰到劫镖,不知道是幸运还是晦气?

    一只宽厚的大掌搭上了她的肩,丰神玉醇厚的声音传入耳中,“不要怕。”

    她纳闷地看着他,但是她并没害怕啊,但心头因他的话而温暖。

    “表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里会有人劫镖?”她突然想到这个可能性,否则他没道理坚持要在这里住宿,那匹马虽然老、车虽然破,但是绝对可以继续赶路的。

    惊讶于她的观察力,丰神玉嘴角的弧度不自觉上扬,她这样聪慧的女子,即使手无缚鸡之力,一样可以平安行走于诡谲多变的江湖是非地。

    “你确实不需要别人担太多心。”这是他的真心话。

    沈七巧回以嫣然一笑,娇俏的笑容在火光映照下,有种说不出的妩媚,让他在瞬间闪神。

    月光反射出刀身的冰寒,一名黑衣人站到了他们面前,手中的鬼头刀笔直地砍向丰神玉,却在下一刻马上瞪圆,声音还微微打着颤,“丰……丰神玉……”

    打斗的人群不约而同地停下手,目光齐射地看了过来。

    乞丐不稀奇,走到哪儿都有,但是有着一副潘安和宋玉见了也汗颜容貌的乞丐,全天下只有一个,那就是丐帮帮主丰神玉。

    “风紧,扯呼。”一声大喊,黑衣人争相逃遁,眨眼间就消失无踪,彷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原来是丰帮主大驾于此,在下有眼不识泰山,恕罪恕罪!”镖头走过来向他们道谢,神情不免有些尴尬。

    “他们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丰帮主。”丰神玉很自然地撒谎,脸上没半点心虚。

    沈七巧也用力地点头,天真地笑道:“是呀,我表哥不是什么丰帮主哦,那位帮主是位疯子吗?不然为什么叫疯帮主?”

    镖队的人面面相觑,眼角隐隐抽搐。疯子?丰神玉?只怕天下没有一个比他还正常的乞丐了。

    丰神玉暗自咬牙,七巧的恶劣性子似乎只是针对他,无时无刻不忘冷嘲热讽他一下。

    见两人的神情不似说谎,镖头不由得感叹天下间除了丰神玉外,竟还有这样一位俊美的乞丐,天下之大,果然无奇不有。

    虽然有人受伤,却好在没人被杀身亡,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这一切全是因为这个乞丐长得俊美异常,非常符合传闻中的丐帮之主的特征,所以镖队的人还是对他心存感激。

    秀气地打个哈欠,沈七巧往干草上一倒,含糊不清地道:“总算可以睡觉了。”以为会有好戏看,结果什么也没看到就结束了,真是什么不好当,非要当个丐帮之主,哼!

    丰神玉往她身边一倒,头枕着胳膊望着天际闪烁的星星悠然出神。他忽然觉得其实有个像七巧这样的人在身边,也挺不错的。

    路上无人就起程,顶着星星才打尖是走镖人的生活,而沈七巧竟也七早八早地就起来,只因那些人的动作实在是太大声了,她如果还能安稳地睡,除非她是聋子。

    双手抱膝坐在干草上,她一脸哀怨地看着镖队离开寺庙。

    “七巧,你要是舍不得他们,咱们就跟上去。”丰神玉笑着提议。

    她横他一眼。“我是恼他们扰了我的清梦,谁想跟他们一道了。”

    “你离开庸人谷不是出来找我,是想去哪里?”他问出自己缠绕心头多时的困惑。

    她看了他一眼,耸耸肩,把玩着一根干草,一副不以为意的语气神态,“出来开开眼界,顺便看看你成亲没有。”

    “如果有呢?”他挑眉,知道她的答案一定会非常的出人意料。

    她的嘴角漾起浅笑,看来梦幻却又带着狡狯。“我是想啊,如果你成亲了,我就以正牌未婚妻的身分去吓吓表嫂,顺便敲你一竹杠当盘缠去周游天下。”谁知道他居然真的死守着那个婚约,唉,一时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在流窜。

    他就知道丰神玉以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面对她。“失望了吧?”

    摆摆手,她认真地点点头,“还好,可是爱慕你的姑娘那么多,你就真的没有一个动心的吗?”据庸人谷某位很有八婆潜质的男人带回来的江湖消息,她的表哥可是位风流丐王哦。

    他若有所思地看她一眼,转着手中的破毡帽,漫不经心地道:“你似乎知道很多事情?”她从来就不是一个会被人小看的人,而且当年收她为徒的人似乎也不是个小角色,就算没有学得一身武艺,总也该有所收获才对。

    “你给我一个信物,我就给你答案。”她一副讨价还价的商人模样。

    丰神玉探手入怀。

    沈七巧见了笑道:“你不会又在摸跳蚤吧。”

    一听这话,他也笑了起来,手并没有立即从怀里抽出来,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如果是呢?”

    沈七巧处变不惊,从容应对,“那就证明丐帮之主身上的跳蚤与众不同,而且天下皆知,足以成为身分的代表象征。”

    “说得有道理。”他不得不点头承认。

    “说实话,我真的很好奇你们丐帮的信物究竟是什么样子?”她歪头看着他伸入怀里的手,眼巴巴地等着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会被天下第一帮用来当信物。

    只见丰神玉反手握着一样物品,直接搁放在她手上。

    一片几乎透明的四方玉符,拿在手里微微透着寒意,她不由得惊讶的抬起头。“千年寒玉符?”据说在江湖上,这种符玉不超过六个。

    丰神玉心有所悟,看来她果然通晓江湖事。

    “真的是吗?”她求证。

    他轻轻点头,证实她的猜测。

    沈七巧不禁欢呼起来,“没想到你们丐帮居然会拿这个东西当信物,果然是天下最富有的帮派啊。”

    看到符上有个小孔,她马上打开包袱翻找起来,不久便见她从包袱中抽出一条银白的细线。

    “要串戴起来?”他猜测。

    “嗯。”她用细线将玉符穿起,打个死结,戴上塞入衣内,万无一失。

    “那条是什么线?”他怀疑地瞇起眼。银白的细线出现在七巧手中,这就代表那肯定不是普通的东西,因为她从小就有许多让他惊讶。

    “那个啊――”七巧一副没什么的神情,“不就是一条天蚕丝嘛。”

    “咚!”丰神玉不负众望的摔倒于地。什么叫“不就是一条天蚕丝”?天蚕丝这种珍贵的东西在她的眼中似乎跟稻草的价值差不多,但有多少武林人士梦寐以求而不可得啊。

    沈七巧忍不住眉开眼笑。“表哥,你这么吃惊啊?”

    “这是天蚕丝啊!”他神情激动,“世上有几修?”

    只见她马上伸手到包袱里又摸出一条,而且比刚才那根更长。“你要吗?”

    丰神玉彻底无语,他早该知道她从小就不是一个乖孩子,长大了也永远不可能变成一个安分守己的人。难怪庸人谷的主人不肯传授她武功,不会武功的七巧就已经是个祸害了,要是会了武功,岂不天下大乱啊。

    第三章

    老马破车,风华正茂的少女,头戴毡帽的乞丐,如此极不和谐的情景出现在官道上,让来往行人纷纷投以好奇的目光。

    少女的衣服虽不华贵,但质地却也不差,乞丐身上的衣服虽然打满补丁,但至少也洗得干干净净。只不过,既然少女可以穿成那样的衣服,她的车夫不至于连件象样的衣服都没有吧,瞧那衣服上的补丁都叠在一起了,绝对是件正宗的百家衣。

    马车虽然看起来凄惨了点,但是坐在马车上的少女可一点都不惨,平板车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糕点美食,任她随时取食。

    这让来往行人纷纷对驾车的乞丐投以同情的目光。可怜的下人,遇上这么一位吝啬自私的主人。

    “表哥,你真的不吃吗?”用手帕擦过满是油渍的手,沈七巧又拿起一块千层糕,还不忘问一下驾车的人。

    “压榨一个乞丐,你真的一点都不觉得心虚吗?”丰神玉无限感慨地侧头看着她享受一车的美食。

    她停下进食的动作,俏皮地眨眨眼。“你是我表哥,又是我的未婚夫,我吃你的食物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轻轻地摇摇头,他专心地驾车。她说得没错,确实是天经地义,她根本就是把压榨他当成毕生的使命,而他居然还觉得被她压榨的感觉也不错,一切果然变得不正常了。不,应该说打从七巧出现后,一切就不正常了。

    官道上突然传来一阵慌乱的马蹄声,同时响起路人惊惶失措的尖叫声。

    一匹受惊的马在官道上横冲直撞,躲避不及的行人被撞开,翻滚着跌落一旁。

    慢条斯理迈着四方步的老马,犹自拉着嘎啦作响的平板车,悠悠哉哉地行走在官道上,对迎面而来的脱缰之马视若无睹。

    路人见此情形无不掩面。

    马的嘶鸣声划破长空,却听不到该有的惨叫声,路人偷偷从指缝间看去,却看到那乞丐轻而易举的拉住马头,而那破车上的少女兀自吃着自己的点心,彷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

    “谁家的马这样没家教,如果不想要的话,我们就不客气了。”沈七巧从板车上跳下,一手一颗水蜜桃,绕着那匹鬃毛油光闪亮的高大枣花马打转。

    丰神玉眼神一凛,从马股中拔出一支银针,霎时眸光转深,他相信使马发狂的原因应该就是这根针,四川唐门的“失魂针”。

    沈七巧凑到近前,好奇地问:“这根针怎么会在马屁股上?难不成有人准备给这只马缝补皮毛?”

    “你在这边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丰神玉翻身上马,拉转马头向着马儿狂奔而来的方向驰去。

    望着他策马而去,消失在远方,沈七巧有些无聊地看看蓝天白云,躇踌了一下便跳上老马车,扬鞭上路。她怎么可能乖乖待在这里等,他总是忘了她从来就不是个听话的人呢!

    路上的行人看她,她也回看着路上的人,顺便欣赏沿途优美的自然风光,甚至很有闲情逸致地哼起山歌来,清脆甜美的歌声飘扬在官道之上,给行人的旅途带来不少欢愉。

    行了好长一段路,见有地方可稍事休息,沈七巧安顿好马车停踏入茶棚。

    道旁的茶棚搭建简陋,提供南来北往的行人一壶清茶,以及片刻清凉。

    人喝茶、马饮水,各取所需。顺便听听来自四面八方的旅人说说所见奇闻异事,倒也别有一番趣味。

    举目远眺,远山一片青翠,迎面吹来的风,似乎都带着山中的清新。

    官道很直,一眼望不到尽头,时已近午,路上行人渐稀,而丰神玉的身影依旧不见,沈七巧的眉头不由得轻蹙。难道他遇到麻烦了吗?

    江湖路凶险万分、步步危机,随时刻都有生命危险,但古往今来的英雄好汉仍前仆后继踏入江湖,但求一朝争雄。

    轻啜着手中的清茶,有些心不在焉地听着邻桌人的谈话。

    “你还不知道?神剑山庄的二小姐要在萧老太爷七十大寿的时候比武招亲,现在江湖上可传得沸沸扬扬。”

    “萧二小姐的容貌可是百里挑一的,加上神剑山庄这样的背景,谁能娶到她就是谁的福气啊。”

    “这下可热闹了,二小姐跟三小姐肯定会打起来。”

    “为什么?她们不是亲姐妹吗?”

    就是啊,这下沈七巧也好奇了,一对亲姐妹为什么会打起来,而且还是在自己爷爷大寿的时候?她不由得竖起耳朵听。

    “还不是为了那个丐帮的丰帮主嘛,年纪轻轻又长得俊美非常,简直可以和江湖中第一美男子『双绝书生』一别苗头了。”

    原来无论男女,只要长得太美都是种错误,她若有所悟地点头。

    “确实如此。”

    “所以这次肯定有热闹看了。”

    “那咱们不妨去看看。”

    “是啊。”

    听到这里,她归结出一条定理――爱看热闹的人士遍地皆是,并非她自己一个而已。

    纤细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光滑的下巴,眼珠不怀好意地转了几转,沈七巧的唇畔露出类似恶作剧的笑容。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