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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伤她第16部分阅读

    释放自己,但是终究还是没有作到。

    “我来之时请了齐秋柏为我算卦,他告诉我这次旅途会很有趣。”刘一吉开始自言自语,像柳不住那般,而归宁则没有言语“然后”之流,沉默听着他的自言自语。

    “那时候我问他是怎样趣事。他说如果提前告诉我就没有意思了。哼,其实我知道齐秋柏根本就什么都算不得,卜算之道我很了解,整个大青门院比我还要了解的根本就没有几个。说的可以预见未来过去,归根结底还是欺骗自己。当龟甲或者铜币抛上空中落下之时,何尝不是在赌博:胜,来与自己所要,输,来与他人所要。追根究底还不是自己感觉会是这般最后言明便是这般,多了个卜算名头罢了。”他顿住,喃喃:“任何人都可以卜算,师弟也可以我也可以,今日我便自己卜算了场,得到的结果你知道是什么吗?”

    “我不可能知道师兄的世界。”

    “我看见了地狱,很深很红的地狱,在那地狱中我行尸走肉没有了魂魄,问自己为什么,自己告诉自己因为你入魔了,极为深沉之魔。若是再不醒悟,你便真的要堕落如欲望深渊了。”

    这句话诠释了太多他的悲伤,言语而出的时候归宁也扪心自问自己何尝不是在堕落。

    然后刘一吉便沉默了许久,再言语之际变得极为淡淡:

    “如果我现在不死的话,我怕我会和齐秋柏一样,但我赢不了齐秋柏,最后必然死的毫无尊严。”

    没有人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或许在故事的另一端我们才会明白吧!

    那一夜是这样,那一夜便无话,便无风。

    章 贰拾玖 有一座城,布满了无数悲伤

    章贰拾玖有一座城,布满了无数悲伤

    这人世间有很多无可奈何的事情,原本我可以轻易去改变,像那些文人般孤傲说自己最为喜笔下生命活生生上演。其实,自始至终我们都没有改变故事中角色命运的能力。仿佛我们只不过是说书人,他们嘴角下人之流命运早已经被故事注定。

    喂!为什么他会死去,显得那般突兀与无法想象。

    你难道没有特意去听老生我言语中的细节吗?这些人的命运早已经注定,即使是老生想要改变都不可能的。看起来是他人杜撰,可何尝不是真实发生的。

    我说你这说书人有趣。这怎么可能是真实发生?杜撰便是杜撰,由不得改变。

    你也说这是杜撰,在其他的世界中,他人何尝不在杜撰我们的故事,何尝不在杜撰今日你问老生“我说你这说书人有趣。这怎么可能是真实发生?杜撰便是杜撰,由不得改变。”这般言语之流呢?

    说书人,你这是诡辩。

    没错,这是诡辩,有人的地方便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便有诡辩。虽然老生我厌恶诡辩,可惜呀可惜,由不得老生我也哉!

    分

    “羽毛羽毛!什么时候到呀,我好无聊……好无聊。若是在这般无聊的话我便把乌龟吊起来,让你四脚朝天啦!”柳忆芽跟在赵羽后面叽叽喳喳像很多麻雀。

    “小师妹呀,又不是师兄我叫你无聊,何故什么事情都要算到我头上来。纵然我有猫那般九条性命也吃不消。”归宁原以为行在后端便可以远离女魔头毒害,岂料女魔头果真女魔头,无法抗拒。

    “吹牛皮!你怎么会有九条命?连我堂堂柳忆芽小师妹都只有一条命。骗子,虚假。”

    “大小姐,宁兄刚才是玩笑之言,莫要当真。若是大小姐觉得疲累,等下我们找个地方休息稍微,吃点东西,养足精气神,也好继续远行历练。”赵羽很温柔,轻轻仿如丝巾。

    “东西吗?我最喜欢吃凡人的,每样都挺有趣的。比如上回我所吃的焦糖大葫芦,和乌龟一般大小,足足吃得我舒坦死了。”柳忆芽便被勾连起兴趣,在那边言语边比划出乌龟,如上回她比划大笨狗相当大小。

    “小师妹,你这乌龟可是有些小了,和真品颇为不同。”姜末语扬起袖口,划过微风,如是在归宁身侧笑道。

    “师姐,这你可是有所不知?此乌龟非彼乌龟,岂可当做比对。”

    “呵呵……”姜末语忽然清笑,与归宁疑惑不解。转而是姜末语兰香清指点在他额头上,吐气幽香:“师弟什么时候自认为是乌龟了。”言语刚刚落幕,忽然发现自己行径颇为暧昧,干咳声向前行去,远离归宁,夹在他与赵羽中央。

    “噢!乌龟自己承认自己是乌龟了,可有趣啦。不过乌龟明明是乌龟,也不需要承认什么的……”柳忆芽感觉到牵强,蹦蹦跳跳到旗木赵宽胸前攀爬而上。她越来越欢喜在旗木赵宽肩膀上俯瞰所有人。言语中也是她女孩心性,更多的也只有旗木赵宽有这等身量。若是换做归宁而来,柳忆芽也只能“乌龟乌龟,四脚朝天”之类诸多。

    “对了,羽毛,那些好吃的你吃过吗?觉得好吃吗。”柳忆芽感觉到前面的城,便询问道。

    “以前吃过。现在刚好到了典礼国朝都,我知道个好地方,可以带大小姐去。”赵羽微笑看着她,她的一切都是不容抗议的。

    “好呀!还是羽毛好,那两个就是笨蛋,大笨蛋。”女孩的快乐从旗木赵宽肩膀跃下,顺势抱住他的脖子,眼睛狠狠瞪着归宁和刘一吉,整个人就那样吊在上面,摇来摇去,是树吗?赵羽瘦弱身体也有宽大肩膀,看起来真的很像。

    “大小姐,小心摔倒。”

    “小师妹,我们什么话也没有说,你怎么还不饶我们呀!这一路上可没少受你得折腾。”刘一吉苦着脸,摆出颇为无奈样式。

    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忽然就变成了归宁初见时的那个他,那个给人很和颜悦色却不同于玩世不恭的他。也许是那日他的哭泣,便演绎成了他。

    归宁可不想和柳忆芽有言语,故意停下速度溜到后面和旗木赵宽在一起。

    “今天我高兴,就不玩你了,哼哼!”女孩也没有怎么理他,就直接躺在赵羽背上,微微像紫色般模样娇小蔷薇花女孩的衣服在风中如同在秋千上,一荡一荡,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女孩就是女孩,无忧无虑的。

    被当成了空气。刘一吉哭笑不得,回头看向远方,有几朵云孤独站着。如果?

    没有如果的,这个世界上,哼!刘一吉想到,与心必然寂寞起来。

    仙的事情,或者其他故事,凡人是不太清楚,他们活的世界和仙不一样,交集地,也许只有一些岁月之类的故事。

    旗木赵宽身上背着姜末语的行囊,女人不想给他,但是女孩抢过来和自己一起给他。那时他的表情少年知道,傻笑和女人歉意的笑,只有一瞬间似的。

    “宁兄,这里是……”旗木赵宽喃喃自语,问他。

    浪客的归宁去过这个国家,或者说他就是从这里路过去南越的。“典礼国的朝都,安府,是个充满音乐的美丽地方。”

    忽然想起商业的南越,少年是浪客,心冰冷,那当做梦幻,什么也没有发生。

    “音乐?琴瑟应该很丰富。”姜末语第一次露出对音乐的喜爱,将鬓发撩起,眉眼间安静异常。

    旗木赵宽看着一时呆住,好像本来已经不多的魂魄更加飘渺,如梦如幻似雨似烟的。这个男人不是个喜欢献殷勤的人,更多的也许是一种静静的成熟感。

    “嗯!典礼国的王喜好琴瑟,当年还是凡人的时候在他宫廷听过一次,是我听过最好的。”归宁露出回忆之感,遥想当年,自己初来这里,在音乐里好像漂泊都被留下,轻易沦丧!

    “没想到还有喜欢琴瑟这些与帝王之道没有关系的王,以前我浅薄了。”姜末语自嘲笑了声,语气更多的是一种欢喜。

    “这世间很大,我去过的地方也是有限,不过奇人异事确实多不胜举。”

    “是吗?”姜末语平静起唇,望着城门,其上刻着安府二字,苍劲有力,恍惚间透着股杀戮,不时有音乐从里面传来,虽然称不上好听,但足以安静下来。

    守卫不似其他国城那样森严,每个人身上仿佛都散发出一股对人世的眷念,一种不愿割舍。

    “他们怎么了,一个个都这般匆忙?”旗木赵宽被某位行人碰到,诧异道。

    “今天刚好是三年一度的安府音乐庆典,是典礼国国主举行的,当年我也看过。”归宁看着行人,当年的景象改变的不是很多,唯一不同的是那个公主应该在他走后就香殒了,现在再也听不到她那一个人孤独的琴音。

    “有热闹,是不是,好玩不?”女孩一听到好玩的事儿立马凑了过来,盯着少年,要把他吃了似的。

    “大小姐!那酒楼就在那里,还是老样子,味道大小姐一定喜欢。”赵羽明显不想女孩去那般拥挤地方。她的性子赵羽很清楚,去了就很难有人可以把他带出来。

    “羽毛,现在我不想吃东西了,我要看热闹。”女孩一脸诚恳看着赵羽,又死死盯着归宁。

    “那不行的,小姐……人多手杂……”赵羽话没有完,女孩立马不高兴哼了声打断赵羽的话,一不留神就跑不见了。

    “大小姐!”赵羽看她溜走顿时大惊失色,也跟着过去。

    “师姐,我们要不要过去。”旗木赵宽不肯定问姜末语,语气将自己放在较低的地方。

    “过去?”

    “看来我们是走不了了,你们有谁制得了小师妹的?”归宁也不再说什么了,跟着道路前进而去。

    “那也好,看看也不错的。”姜末语自言自语一声,他也跟从似的点头。

    道路上的人一下子散完,冷冷清清起来,很安静,也没有什么。

    可谁也没有注意刘一吉,这个男人没有进去,他的直觉要他站在最高地方俯视着这个城,下面众生来往。而他也确是站在最高塔上,风过来,衣服,还有他的兵器,藏在袖子里的筷子。有时候刘一吉不像一个游戏与市井的小市民,更像个大智若愚的智者,只不过没有几个人看的见罢了。

    那时候的画面像一个温柔女人伸出手紧紧抱住他,好像告诉这个时代,他站在这里,不曾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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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站在安府民宅瓦檐上。

    他,坐在民宅那里仿佛坐在自己家中。

    “好久不见了,红!”他的声音带着颤抖,还有不忿。

    回头,红,长发飞扬,带着我们此生都无法看透的容华。

    “你不像曾经那般嗜杀。”红的音很古来,带着岁月芳华。

    “你懂什么,你根本都不懂,什么都不懂。”他猛然站立而起,腰际长剑哗然而来,架在红脖颈上。它的锋映出红的模样,深邃古来。

    那时候我们听见了乐,杀戮的乐,在典礼国安府三层民宅奢华琉璃瓦前。

    “红,你觉得我可以杀了你吗?”他很平静,但是看客可以轻易目睹到他左手在颤抖,双眼微红,却深深将黑色切割。

    红在沉默,他想起了曾经,想起这位用剑架在自己脖颈前的他。

    “当年,他死的时候你有一百六十六岁。”红的音在他的剑呻吟时候响起,勉力握住与它。他要杀戮,杀戮这个时代最为强大的仙,名讳红的男人。

    “你说这些干什么?”

    “我想看看岁月给了你什么。”

    “红!那岁月又给了你什么?”

    “迷茫,无限的迷茫。”

    “什么是迷茫?当年你也是这般模棱两可,即使我入了杀戮之道也无法看透与你。”他的容颜瞬间被鲜红迷茫,右手力道杀戮旋转,顺着红脖颈青筋而下。

    “铮!”

    不是红的头颅。

    他的剑断为两截,分离那截飞过虚空斩在塔楼古钟。“嗡……”

    “为什么我杀不了你,为什么!”他握着断剑后退三步,双眼血色愤怒对着红撕心裂肺咆哮,回以他的是红的寂寞。“所以我才那么的迷茫。”

    “岁月给了我无尽力量,却带走所有我的记忆。”红用颇为沧桑语调言语这个男人。他们在曾经或许是朋友,或者有所相逢。

    你叫什么名字?

    祭,这是我的名讳,当年红给我的名字。

    有什么寓意?

    那时候的红看见那个时代他的结局,所以给了我这个名讳,祭奠他的所有。

    “红,我会杀了你,记住,我一定会杀了你。”祭将残缺之剑插入鞘中,飞扬起他的衣,那时候的我们才如此近触目他衣的模样:那是比红来的还要鲜红的红,仿佛刚刚从目睹过地狱的女人双眼中深深挤出。

    “你杀不了我,像当年你杀不了他。”

    “不!我一定,当年由不得我来杀他。”祭的双眼已经裂开了红,转身单单那背影全然已经是如红的模样。

    很遥远,在风中便消散不见。

    红那时候不知道在想什么,撑开自己手心面对天空。

    你也应该死去了,岁月与你始终那么怜爱。

    是吗,岁月,我红都忘记自己活了多少岁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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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府的音乐节已经不是一般的热闹,就像南越和湖景最为繁华商品市场那般。地点依旧没有变,还是在皇宫门前。无数鲜红丝带贯穿天际,将皇城前三里建筑物全然淹没。左手有联,长十丈,矗立皇城两侧。书:

    “死亡,地狱,千古红。”

    “他她,即墨,万载白。”

    横批:“风华绝代。”

    对于凡人墨客而言,这根本是对不上的联,但因为是他们的王所书,故无法明了也不得不拍手称赞,言其非凡人可做,唯有那些仙人才有这般文笔。

    “李兄,王怎么还没有回来,这音乐节还要他来主持。”

    “吴兄,这个问题你已经问了好几遍了,王又不会失踪,一定有事情耽搁了。”

    “那怎么办,时间快到了,没有人上去玩什么呀!”

    “要不李兄去?”

    “吴兄,你是礼部侍郎,应该你来。”

    “不,你是丞相,我这小小的礼部侍郎怎么敢抢您的风头,还是您老人家来。”

    “不……不,吴兄这话说的叫我情何以堪啊!”

    “要不我来!”

    “滚!”

    “不准就不准嘛,齐声骂我作什么。”

    “老赵,这么高智商的主持你还是不要来了吧,去指挥治安好了。”

    “不干,要指挥你们去,那有什么意思,跑来跑去不要多久就饿肚子了。”

    “你是觉得挑衅我们二人很有力量吗?”

    “好呀,我不怕你们。”

    “好什么呀!你们三个有完没完,我什么时候迟到过。”

    声音应该是那个王,一般王的穿戴方式,眼睛懒散着,发起微光。

    “王,您终于回来了,我们……我!”

    “不要说了,赶快进行,这可是我难得的游戏。”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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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她们一行包了名讳“与君安好”酒楼二层所有目睹,与眼前便轻而易举见证皇门前那矗立帝王舞台。鲜红色地狱外观,皇室不是黄吗,怎么用起红这种世俗杀戮鲜色?

    少年有些奇怪,帝王的心思他不想知道,现在更加可以无视。

    女孩玩着赵羽买来安抚的小笛子,兴高采烈忘乎所以的,连音乐节这般热闹事情都不顾了。

    “六师弟,这音乐节一般是怎么进行的?”姜末语对这些很感兴趣,低眉望去。

    “是典礼国的王举行,一般大家都是互相上去献艺,由他们的王决定胜负。”当年的他还是浪客的时候,琴艺还不错,到皇宫里悲伤了一阵子,他的回忆我们是看不见的。

    “哦。”姜末语轻叹一声,不知道想什么。

    “不对!”是赵羽,忽然想到什么,冒出这么一句,眉头皱起来。

    “宁兄,当年你来这里的时候风气也是这般太平吗?”

    “我知道师兄想说什么,当年的时候我也颇为惊讶,不过那时刚好见过他们的王,想来这个和平的国度全部依赖他们的王,我也不得不佩服。”少年的语气你根本分不出是不是少年,也许已经是男人了。

    “怪不得。”

    “没想到还有修炼的人物敢在人间成王。”赵羽也露出佩服神情。

    旗木赵宽有些奇怪,问他:“难道我们这些人不能成王吗?”

    “并不是不行,只是会沾染因果,所以就极少数会有王这般行径。”赵羽很肯定言语,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

    “赵师兄,因果是何意?”他依旧疑惑依旧淡定,不似少年的狂妄没有思考。

    “这我并不是极为知晓,只是从书中看到的。”赵羽看着下面已经开始的音乐,那个所谓的王就坐在那里。

    柳忆芽便极为时的言语一句:“羽毛就只会吹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