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柳伤她 > 柳伤她第35部分阅读

柳伤她第35部分阅读

    要有足够的痛苦,没有谁是不会疯的。”

    “你这歪理是谁告诉你。我就不可能疯,永远都不会。”那时候的年望着这个女人,不,就当她是女孩好了,目光透着一种气魄。仿佛想像自己站在府邸之中,那时候她虚幻的是他的妻子,怀抱里还有他的一对龙凤胎孩儿,拔剑,毫不留情将这份情感彻底斩断,便当做从未有过。

    他如是想,摇头,就那样告诉自己让自己任性一场,不要这么快将这份情怀忘却。

    那时候的年永远都不知道,他此时此刻的模样就像很久很久以前的李刘扬,他也这般任性,然后从此以后他都无法回头,在岁月女人左手之下。

    蝉翼城的雪真的好白,白的如同我们爱过的那些女人或者他那些在容颜上必然白的地方,那种岁月之感每每都可以轻易打动自认为冷漠的我们。

    “哥哥,你穿的那么少不冷吗?”她是一位女孩,行径过来,手里提着熊猫样式的布娃娃,右手是很小且很通红,握着一团雪白矗立于此开始言语着。

    归宁蹲身而下,摸着她孩童发髻问道:“你的爸爸妈妈不是也穿的那么少吗?”

    她想了一下,圆嘟嘟的脸蛋配合她嘴唇上下翻动道:“我爸爸妈妈是这座城里面的人,所以他们不怕冷,哥哥是外乡人,所以一定会怕冷的。”

    他将酒放到身后,酒气是很清香之味,唇口讶异道:“你为什么知道我是外乡人,怎么就不是本地人?”

    她女孩的鼓起嘴唇:“因为哥哥一直在看雪。”

    然后归宁便明悟了,便不得不言笑出来,站在那里,在无止境雪白之中,然后一仰头,将酒混合着西红柿一涌而入,全然是没有咬碎,那一目的西红柿想来很少有人会这样吃。感觉必然是凉意的,也必然是讶异于胸的。

    归宁伸手拍打这个小女孩的脑袋,语气道:“去玩吧!哥哥现在是一个疯子。”

    女孩没有明白,但她是贪玩的,她有许多的朋友,比如隔壁卖米的他,比如文人墨客朗诵诗书的他,还有什么都不知道一整天全然只知道吃饭的他,他们所拥有的此时此刻便是一幕最初的生活,故事。

    他舞剑,抽出他的剑,在下雪天越来越凌冽之中舞着最初凡人的剑法,谈不上精妙,但是每每都必然带着股悲伤记忆流转之态。

    目睹的时候杜璃琪想要言语什么,年便先于她语道:“这剑法来的很精妙!”

    “我怎么看不出来有什么好精妙的。”年对于她这句话并没有诠释什么,难道你要他告诉还在年轻的她,只有经历过悲伤无可奈何才看得懂他的剑吗?那全然是不可能的。

    他是归宁,他在舞剑,他舞的时候遗忘了他是人这不争的事实,在无忧无虑和那无法理解凡人目光之中起舞,然后单膝跪下,那时候的地上已经白茫茫一片,代表着白色,演绎着记忆苍白。剑撑在那里,仰着头颅微笑着,陡然间便无力支撑起那把剑,整个人便没有声音倒在雪白之中,仰望着天际,慢慢便睡了过去,在那迷迷糊糊之间,他也许在做梦,梦中的世界是没有无可奈何的,也没有必须去做和必须不去做的,顺其自然是那个梦的主题,但是真的很想要去笑。

    颠倒吧,你和你的现实,我们……

    分

    风,蝉翼城的风,在夜之时候更加癫狂,街道上几乎看不见生的气息:只有一些零零星星要去抓药或者嫖妓之人行色匆匆而过,每每路过归宁微笑仰面朝天模样都不曾注意。他依旧深深睡去,在梦里面,他回到了最初的时候,那时候他癫狂的一国之王,然后便又流转到和少女在一起的时候,最后竟然变幻回了在大青门院的那些岁月里。

    人生在无数转折当中开演,每每都那么不可思议,在岁月之后去目睹曾经的自己,当年的岁月只够自己一刹那的回忆,然后便悲伤不已。

    他醒来,在风雪越来凛冽,在故事告诉你必须醒来之时。

    他在故事里便这般和她相遇,她来的年轻,是不曾见识过的凡间女人,她居住在蝉翼城之中,身上没有所谓的单薄,也没有所谓的浓妆艳抹。矗立在归宁容颜之前,居高临下,她望着这位仰望天际的他,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她的声音温柔到一种很值得留恋的感觉。

    “我在感受我的人生。”归宁时不时便会言语出这般一句莫名其妙之语,显得必然与众不同,必然不愿意像凡人那般“被”地寻得了自由。

    “你躺在这里就可以感悟人生了吗?”这个女人双手撑在膝盖上,那容颜上带着一股岁月尘封的味道。迫使归宁一时间无法言表什么,便摇头道:“我只能感悟我的人生罢了。”她便微笑起来,站立,将腰际篮子放置安好,望了眼很久远天空的月亮,离开,瞬间淹没在那无情风雪里。

    他坐起,看着和他萍水相逢的她,不知道会遇见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是怎样?如果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便当做未来是幸福安康的模样,在我们这样的国里面。

    归宁的步伐在风雪中有些踉踉跄跄,行地不是几多流畅。忽然感觉到一丝别样温暖,带着股很深沉的感觉。

    我们又一次看见妓院,这个世界的妓院在故事中永远透着股无法言表之感,步入,因为外面很寂寞孤独?不是,只是觉得妓院有时候真的很温暖。呵呵,归宁,你真的是个喜欢妓院的存在!

    然后我们看见了她,她居然也在这所妓院之中,她不是红牌也不是老鸨,只是安息在妓院之中。她坐在一旁很难目睹到的角落深渊。他上前询问她为何要来这里。她反而很讶异问你为什么可以目睹到我。

    于是归宁便知道她是妖,而且妖的与众不同。

    我们看见过很多的妖,比如战歌,比如湖羊,比如寂寞无法抗拒的白发!她是怎样的妖,她说她是被时代所践踏的妖,叫做:“地狱!”

    他便笑她取的名讳很伤感,而她觉得地狱不是那么伤感的地方,她说人世间才是最为伤感的地方,但是那份伤感迟迟都会让我们无法抗拒,眷恋的即使是为狗为卑微也要坚强的活下去。

    归宁沉默,独自坐在角落边沿就会有妓女过来:她是浓妆艳抹的样式,身上透着很多其它男人的味道,那股风尘不知道欢好成了何等模样!她问他要不要一些欲望,而归宁只是叫她陪他喝酒。那时候的酒全然已经不是什么青酒,而是浓烈深刻的:“九月王!”

    九月王应该是很久的故事,应该是一个王的名讳,但是和他无关,那浓烈的味道即使是他也觉得想要睡去。那时候他的手是在这个妓女身上玩弄,像无数嫖客玩弄妓女那一般,那一刻的他全然是融入在这妓女故事之中的样式。

    她是妖,但是不能言语她为地狱,便问她我可以不唤你为地狱而取得别样凡人的名,她点头应肯,于是她要了一个全新的名,没有姓,便叫她黎,单个字的感觉就是寂寞,无法抗拒。

    她一直看着这个男人在和那妓女玩弄,便言语道你有没有感觉到一股悲伤而来。他摇头,说自己并未感觉到。她说很高兴可以在这个时候遇到像你这样的人,如果我们可以早些相遇的话或者会是极为要好的朋友。

    然后他笑的轻浮,反问道为什么不可以是爱人?

    她捂着唇摇头,言语他的玩世不恭,也寂寞他的双眼,告诉他不要去爱太多的女人,也不要对太多的女人温柔,因为肩膀担当不起太多的悲伤。

    归宁寂寞与这一句话,问她你是不是要去什么地方?她没有回答他,反身便跃上了梁柱,两只小脚在温柔糜烂妓院里上下摇摆,一直在等待。

    这是寂寞的妖,悲伤的女人。

    归宁不可能爱上这个女人,如她所说的那般,自己已然爱上了太多太多的女人,以致于魂魄都开始颤抖,连自己最初的模样都无法回忆了。

    他惆怅,寂寥。

    然后是他们,在这个时候,以命中注定形式上场。年和杜璃琪葛门的一群如同早已经准备好的那般涌穿而入,那葛门的白和一刹那的寒将妓院变成冰冷窟的尽头。

    老鸨言语质问,喝声你们这是作何。

    他们是卫道士,是葛门之人,拔剑是年,闭上双眼,一道剑光呈白色斩向殿内正中奢华屏风,可以遮掩住一半欲望的屏风应声破碎开来,飘散之时后面涌出无数衣裳不整欲望流淌一地的凡人嫖客那些妓女们。散之后是停滞,他起言,这里面已经被葛门征用,所有凡人退避而出,不难生死不顾。

    老鸨言语他们凭什么要我们退避,你们很了的吗?他回以是这里面有妖,妖的残暴不仁。然后老鸨便讶异,问那妖是不是杀戮无情,随随便便就会取得我们性命。他言语这人世间所有的妖都是那般。

    那时候的归宁已经跳上梁柱之上,和那妖坐在一旁,问她这群人是不是来取你的性命。她说没有错,因为我是地狱,他们需要我的存在。

    那你真的很悲伤了。归宁言语带着伤感,想要摇头之类却无可奈何。她止言与他,说那不是悲伤,我的存在是为了遏制一种无法抗拒的悲伤。

    归宁说他全然不懂,然后她说他不是看客,什么也不会明白!

    之后的归宁剩下的只是微笑,看着那老鸨和那些嫖客妓女喜气洋洋,纷纷不顾身的单薄,欲望还得不到满足步出这所欲望国度,安静站立在寒风之中,那痛楚是很难明辨的,但是谁叫这里是蝉翼之城,渐渐便不觉得冷了。

    你们为什么喜欢穿着那般单薄的衣装!

    凡人回以,因为那样便不会在欲望之海堕落的更加深沉,那样便可以活得像是真的人生一百年了。

    无法理解,全然是无法理解。那你们为什么还要沉沦在妓院之中,那不是更加深刻的欲望之海吗?

    凡人说,那只是在依偎无可奈何生活的心,不要用别的国家的世俗来评价我们,我们是蝉翼人,是不需要那些卑微的世俗。

    杜璃琪的双眼是极为凌厉的,入的时候便看见了归宁,在一切言语安静的时候对着上方的归宁道:“我们还真是有缘,居然在这种地方还能看见你。”

    年也觉得压抑出来,但是他没有表达什么,对着归宁唤他离去,这里不是他应该存在的地方,如果要强留下来,只能是死路一条。

    妖望着年岁应该凡人二十几模样的归宁,但是散发着人生四十载的情感的他,也叫他离去,因为她是不可能活下来的。

    她是地狱妖,要死在葛门手里是命中注定的,怎样也无法逆改。但是归宁并没有离去,他对着这个妖如是说:“我不知道为什么想要对你温柔,也许你有让我触动的地方。”

    妖抿住唇,告诉他你是不是对任何一个女人都那么温柔。他说我对于你的只是怜悯,如果那也是温柔的话便当做是温柔好了。

    妖,不,是黎,她眼神意外冷淡下来,告诉他如果你现在告诉我你会爱着我,然后一生一世对我好,也许我不会跟着他们离去,然后就永远对你好。

    归宁想起了很多他的女人,特别难以忘怀的居然是少女,其实他的女人不多,因为他一直都在寂寞。摇头,告诉他他不爱她的,但是他愿意带着她离开。

    妖便觉得没有意思,然后说你给我取的黎很好听,我会记住的。

    于是她便落了下去,一副束手就擒的模样。

    归宁的眼凝聚起来,左手按在腰间剑柄之上,对着下方的他们起言问道:“你们可是要取这女人的性命?”

    杜璃琪义正言辞跳了出来,对着归宁言语这妖必须去死,天下间所有的妖都必须去死。归宁便疑惑回以:“难道这世界就不能给妖容身之处吗?”他言语毕这一句话的时候忽然想起在他手中覆灭的啼霓,虽然力量不是他的,但是那股杀意戾之流的流转都计算在他身上,然后喃喃自语:“我自己手中的杀戮难道还不多吗?”

    他露出苦笑表情,而年则望了他一眼,陌生从怀里取出一条编织无数符文的绞绳,那样式仿佛那勾魂夺魄的使者长绳!

    伸出缠绕在妖的双手之上,顿时便有一道道符文出现在妖的身旁,竖立而起,那模样全然是囚笼模样,闪耀着苍黄|色彩。

    “走!”年发号了一句,便拉扯着这个妖准备离去,她在那一刻回首看了眼归宁,她是妖,一直生活在这座城之中,从未有人会这般和她言语,她想要在自己的最后一刻记忆住这个男人的模样,他的一点一滴,然后在来生看看能不能在遇见他,从此以后都跟着这个男人。

    回头的时候迎面而来是寒风阵阵,她已经记忆住了,然后便心满意足了。

    “铮!”

    突如其来一声,迫使着年不由往前面行了几步,回首是黄光四散,那条绞绳被从天而降的归宁一剑而断,空荡荡只剩下一口整齐切痕!

    登场,挥舞长剑,剑光在黄耀之中开演而来,颌首模样猛然抬起,直视着年和那葛门五十人,气魄压制,无所畏惧,是在纪念还是在释放,全然不知,因为我们卑微的不是他的模样,因为我们总是看客,一直都是!

    她是妖,她笑了出来,问他你为什么要来救我,不是不喜欢我吗?

    归宁告诉她只是想要救你,没有任何的理由。

    她便退后,捂着唇告诉他,虽然我是妖,但我不是很厉害,顶多在凡人世界中自保而已,你不要想我可以帮你。

    归宁没有回首,剑伴随气势越来越滚烫,那模样仿佛是那又何妨,我言语过要保护你,便绝不会让你陷入痛苦之中。

    杜璃琪将剑拨出,上前,对着他告诫,言语他不要以一己之力对抗他们。那样式就仿佛是以卵击石那般。归宁是微笑,剑起,那一剑是浪客的剑法,猛然插在地板之上,支撑起整个身躯,拔剑之时伴随身躯抛撒向前,剑从地板中拨出,豁然是无数如同一柱发丝蓝色剑影虚幻而出,连接在归宁身后,落,斩在杜璃琪剑上,“铮!”一声带着他身后那万字眼蓝色虚影剑的逆袭而来。

    “小心!”年拔剑而出,语接的刚好,一道白色暮气在剑挥舞中出现,护在杜璃琪和那剑雨面前。

    “铮铮铮”声音仿佛毫针击打在画面中那般。

    年握住杜璃琪肩膀,提起,跃出温柔欲望之所,进入漫天飞舞风雪,立,是五十位男女不一葛门子弟,仿佛一道围墙,千军万马休得突破。

    站立而前。

    有时候我们会面对很多很多敌人,此时此刻的归宁面对的是他无法杜策的他们,但是他没有选择逃避,也许只是为了安抚自己的心,告别自己曾经的年少轻狂,告诉自己,自己已经不再年轻,已经岁月苍老。

    她睁开破碎绞绳,慢慢行走到归宁身后,问他你现在想的是什么。他告诉她,只是想要带着你离开这里。

    女人伸出的手是极为冰冷的,好像从来没有暖和过,触摸在他岁月颠倒脸颊上,语气温柔可能:“你可不可以叫我的名,你给我取的名。”

    “那我叫你黎,你跟着我离去。”

    她点头,双手忽而紧紧抱住他的怀抱,有时候的爱情来得真的很简单,归宁的爱情大多是这样,因为他是时代的眼,故事进程的主人!

    杜璃琪双眼冷漠,看着他们忽然来的交缠,语道:“你们是走不了的,地狱妖今日你必须和我们走,不能会有更多人死去。”

    更多人死去吗?卫道士的葛门也不过如此而已罢了!

    她摇头,道:“以前的那些地狱妖愿意,是因为她们不知道活着是为了什么,但是今日我不同与她们,我有我值得活下去的理由。”

    归宁看着她将容颜全部埋进他的胸膛之中,不由言语了一句:“女人,你的爱情真的很简单!”

    章 捌 女人,我是个易于悲伤的男人

    章捌女人,我是个易于悲伤的男人

    画面,在沉默中开始爆发,在死亡中诞生绝望。

    那一刻他们开始动手,但都是在不伤及地狱妖的形式上开始。归宁叫她退后,但是她死一般缠绕在他的身上,冰冷回以一句你若是要我死去便一直这样。她便真的退后,告诉他你不要死去,死去了我也和你一起死去。

    殉情吗?那一刻的归宁想起了很久以前的少女,那时候的自己确实是爱着她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