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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伤她第40部分阅读

交出来的,一张脸两个生物都有了,在岁月里他也已经干枯起来,可是就当他生前是何等的模样,他那份辉煌都绝难带到他死后的那个世界中去。

    “没想到你区区一个野物,也能修炼到这般境界,大千世界果然不可预料。”

    尊名的表情永远是那种怎么也睡不醒的样儿,其实也是他工作所累,如果用凡人的俗语来解释他,他就是个收尸人,只不过他收的是妖的尸。

    柱子顶上有一根赤铁倒钩,尊名早已经习惯似的从鼻梁勾进去,但是那妖头六百六十六个确实很多,百米柱子都挂不尽,剩下的从尾部堆在坛上,就像盘旋挂起的巨蟒。

    忽然阴风吹起,冷的小道士直哆嗦。

    “尊名师兄,我们还是快点走吧,这里好诡异。”

    “嗯。”

    尊名直接纵身跃下,走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看了眼诡异的后山。

    说起来他虽然是个收尸的,虽然给后山那个怪物喂饲,但是他从未看见那妖一眼,每次祭台上一旦有了物,这里就会起这样的风,即使是翔客都经受不住这样冰冷的风。

    那时候的画面上,妖头们在风里被吹着不断晃荡,在这阴冷的竹林里,不断飞舞旋转。在我们不多的记忆之中,好像柳不住时代,这个祭台是不复的,也许被他卸下了,也许还在,只不过沉淀在柳不住的记忆之中,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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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的目还在他的世界,故事定格在初春四月天空之时,略微带着点凉意,那个时候我们看见的它是绝对不同很久以后的他,以后的大青门院绝难会有这般知时节的天气。

    目是那时候的紫月殿依旧透着那股寂寞之感,凄凉韵味,然后是他的登场,嘴巴上扬,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

    秋提湖闲来无事的时候都喜欢在大青门院山门口那条连接拱门的万米长道上游荡,那里是很空旷和仿佛天空的。

    那也是秋提湖初遇见他的时候,默,恭敬上前行礼道:“提湖参见明师叔。”她所参见的是位在她身旁年纪六十左右的老人,他微笑,随意道:“你是慕那坏蛋的徒弟吧,没想到都长成这副模样了。”他言语的一副长辈模样,秋提湖听闻他言语自己师傅是什么坏蛋之类极为不舒服将嘴唇上扬,露出不满神色。那老者也全然没有预料自己的言语会怎样,指着秋提湖道:“央歌,这是器物西殿殿主的首徒,以后便是你师姐了,要有礼数。”

    那唤作央歌的少年居高临下看了眼秋提湖,不屑将头颅转向一边,哼了一声。道:“师姐吗?哼,师姐好!”

    秋提湖双眼眯起,没有动作,以前的她极为厌恶游手好闲的李朔,此时此刻她觉得李朔和这人比起来已经是极为善良了,然后她在心中像是自己吞噬自己心房那般语道:你莫要落入我手中,不满叫你求死不能求活亦是不可。

    此时此刻的央歌全然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反正他的感觉是极为不舒服这个女人,他的自以为是唤来的是那位名讳为明的老者狠戾一巴掌天灵盖上,道:“你这小混蛋,不是告诉你要有礼数吗?怎么还是这么凡人,给我练剑去。”

    这一巴掌来无法肚策,使央歌更为不爽,离去的时候狠狠瞪了眼秋提湖,作出很强大的表情,那模样仿佛是将这一巴掌的仇恨计算在秋提湖面容之上。

    秋提湖装出很茫然和无助的表情,看着央歌又是一阵自得,想来在他看来这个女人已经惧意了,那般就没有可担忧了。可是他不了解秋提湖,这个女人是连柳不住都深深惧意,又岂是这位初来乍到的小子可以比拟的。

    “秋丫头,柳长衣去哪里了,我这次远行都有一百年了,不知道那小子有没有寻到接班人。”他年轻的时候应该是放荡不羁的,不难也不会有这副模样。

    “接班人?”秋提湖愣住,猛然想起李朔,恨声道:“提湖不知道,但是这一届的大师兄已经有了人选。”

    明鼓掌跳了起来道:“大师兄,对,就是大师兄,叫什么名字。”

    秋提湖咬牙切齿道:“李朔。”

    他思考了一会,露出很毛骨悚然的表情道:“这名真不吉利,也不知道那小子是怎么坑蒙拐骗来的。好了,秋丫头,你去忙你的吧,你那师弟初来乍到的,也不知道现在溜达到什么地方去,真是不省心!”他这般言语,一抖长衣袖便如同白雾般消失在这条无止境般漫长白玉道上,前方是正殿,那时候正殿的名讳依旧是“正统铭殿”,想来那故事还没有发生在这一刻吧!

    秋提湖等了许久,觉得应该都走远了,这才非常怨恨使劲跺着白玉地砖,发出“啪啪”流之声。那时候她的模样没有丝毫端庄,有的只是每个人都会有的年少,都会有的天真善良美丽瑕的模样。

    章 拾捌 曾经的大青门院,章 贰

    章拾捌曾经的大青门院,章贰

    我们看见门的时候他蹲着身躯小心翼翼挪移前行,猛然用力扑向一侧食着野草小小白兔,模样饥肠辘辘。

    “哇!抓住了,好高兴,是小白兔……”他坐下将双眼凑到小白兔面目前,狰狞模样,龇牙吓着它四肢乱蹬。

    忽然发髻被人提住,言语是女人声:

    “哇!抓住了,好高兴,是小道士,好笨呀……”痉挛,回头,却是她的模样,狡黠望着门,那样式和柳忆芽也几分相似。

    “秋……秋师姐……你怎么……怎么来了……”他颤抖自己的音,连忙将小白兔甩到一旁,负手,立即换来秋提湖玉手爆栗,厥唇幽怨:“秋师姐你又打我了。”

    “谁叫你把小白兔丢了,蠢货!”她怒意,像他刚才那般将他丢到一侧,跨步而出,右手虎钳捏住小白兔脖颈,提起,邪魅道:“小白兔,你长得真可爱,咕噜噜,咕噜噜,哈哈哈……”

    她很欢乐,但是小白兔全然只感觉窒息,连蹬足都无力,全身瘫软便昏死过去了。

    “秋……师姐很喜欢这只小白兔吗?”门颤颤巍巍站了起来问道。

    她爽朗而笑:“我不喜欢,有个笨蛋喜欢。”

    “可……可它是我的晚饭……”门怯怯行到秋提湖裙摆后,拉扯她的衣角苦涩道。

    秋提湖勃然大怒,一脚将他蹬飞,道:“蠢货,信不信我把你给炖了,一边去。”

    门很想哭,却又不敢哭,站起身来可怜兮兮望着秋提湖。

    她是任性且随意的女人,撅起嘴,好像也感觉到什么,走到他的面前。

    门破涕而笑:“秋师姐要把晚饭还给门吗?”

    秋提湖提起袖口,一巴掌挥了过去,哼道:“还你个头!”

    门顿时像流星般飞了出去,划过很优美弧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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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是回以,但并不是以柳不住为主。

    首先的是央歌和秋提湖的故事,那时候他们又一次相遇在大堂,目睹相视。秋提湖此时此刻还是演绎出颇为友好的样式,询问他:“师弟,可是有什么地方不知晓需要师姐帮忙?”

    央歌将头稍微在一旁,不屑道:“你谁呀!我根本不认识你,死一边去。”他的语气和今日午时是一般模样,言语着秋提湖容颜微笑皱起,她便没有其他什么言语,但是礼节一句道:“如果师弟有什么苦恼的可以来找师姐,师姐住在西苑川南阁里。”

    央歌极为是不喜欢她的,也许是因为秋提湖有着一股很难理解的气魄感,他厌恶那些自以为是之人,觉得那些人都是极为年轻的,而他觉得自己是很岁月很老去的,目睹过很多事情,便有着可以对很多人指指点点的可能。特别是这年轻的女人,他现在会的不多,故觉得表现出一股很冷漠霸气之态便是对于这年轻的秋提湖最好的教育。

    “哼!”一声,转身过头,双手抱胸,脚尖击打在地板上,神气如仙,一切一切都不可能目睹在他双眼里那般。

    那时候的秋提湖是左手握拳的,双眼比所有时候都要眯起来,嘴角往里面延伸而去,离地时候忽然言语了一句:“师弟真是极为有趣之人。”

    这,莫名其妙之语让央歌觉得很奇怪,看着这个女人渐行渐远的背影,以为她听闻不见语了一句:“这婆娘脑袋有问题吗?怎么愚笨到像条狗,还自以为是汪汪叫,真恶心!”

    那一刻的秋提湖觉得自己已经很善良了,咽了一口气下去,说自己已经那般讨厌柳不住了,不能让柳不住变得善良起来。

    所以她便去寻柳不住去了,那时候的他们真的很有趣,像我们最初年少无知的时候,那一幕幕言语的极为幼稚,但是想起的时候每每都想要回去,在那里面哭泣,演绎自己唯一一个观众的面目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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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提湖终究是没有寻到柳不住,反而是遇见了王雨帘,那时候的王雨帘不像如今的她。

    垂鬟分肖髻,容颜的白,不是惨白,是安静的玉,晶莹剔透,美如夏花不会死去。如果泡沫囚禁了你的自由,那你就让泡沫外的世界都失去自由。那便是她此刻的美,温柔中带着从未有过的幸福感。

    她的衣很白,裙的丝带有六条,编织三尾蝴蝶模样交缠在身躯前侧背后,只要轻轻旋转就会起舞蝶转那般。

    你为什么可以那么美丽。

    因为我没有心计活着。

    然后是她,抱住王雨帘,双手全然不是女人力量举起这个女人在空中旋转起来,惹来她的娇怒:“快放我下来,弄的我头晕乎乎的。”

    “呃……你呆头呆脑的,转一转才能让你清醒点。”秋提湖如是道,将其放下,从背后拿出用蔓条编好的笼子,递过给王雨帘,笑道:“你看,这是我费尽千辛万苦才给你拿来的。”

    那是门的小白兔,只不过现在不是他的。

    王雨帘有些惊喜,接过蔓条笼子,容颜凑上盯着它。白,雪的白,冰清玉洁的美,红色的眼迷离望着王雨帘,将毛茸茸脸颊凑上。“好痒……”王雨帘娇声而道。

    “喜欢吗?”秋提湖得意,绕着王雨帘行径起来。

    “喜欢是喜欢,可是它不是喜欢的。”

    “啊!你说的我不明白。”秋提湖也将容颜凑上来,在画面中她们脸颊紧紧贴在一起,像不会老去,像岁月女人的爱,那么的自由美丽。

    “你看它被关在这小小天地里,没有了自由,又怎么会高兴会幸福。不能去爱自己爱的,你知道是件多么痛苦的事情吗?”她的表情有些黯淡,纤细食指挑起小白兔下颌,而它亦享受她的抚摸,撒娇使劲往她纤细上摩擦。

    “没有自由又怎么了?它难道不知道有你喜欢它吗,天底下又有哪只小白兔有这种幸福。”秋提湖依旧不理解,叉腰看着王雨帘。

    她忽然“咯咯”而笑,掩住唇:“可它偏偏就是那么一只。”

    解开囚笼,将它放了出去。

    “你疯了吗?它要跑了,我好不容易才捉来的。”

    她刚要上前追去便被王雨帘止住:“你以为我不知道吗?门刚才到我这里哭诉你又欺负他了。”

    “哼!看我等下不好好收拾他。”闻言的秋提湖便不去追了只白兔,咬牙切齿必然是无妄之灾的门,那个很年轻的少年。

    “你什么时候才能把你性子改了。”王雨帘无奈,她顺势接了句:“改了你这笨蛋岂不是要被他吃了。”

    王雨帘立即愣在那里,忽然心有所思笑了出来,拉住秋提湖的手心:“他其实是个胆小鬼。”秋提湖不明白,但又不想深究,拉着她向前跑去:“跟我走,我带你去欺负李朔去。”

    她有些犹豫,但还是跟了上去,被拉扯着就像没有思想的玩偶,却笑得那么得意。

    什么是自由?

    我不知道,小白兔你知道吗?小白兔。

    然后小白兔转过头瞪了眼不屑道:

    “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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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不住那时候是大师兄,他已经明白了扇子的用途,是极为有趣的道具,他给扇子取了很有意味的名字,叫做“秋丫头”,而且仿佛是给与秋丫头生命力那般,边行路在“长诗阵阁”那条蓝色小径往西苑而去的时候边对着扇子说教道:“我说秋丫头,你的良心被狗吃,而且吃了还拉肚子,你呀,怎么就那么笨,而且长得真是愧对大青门院,我都不好意思告诉小师妹们你是大青门院的,哎呦喂!”

    他自言自语,言语厌恶了,便将扇子抛向空中,笑声语道:“秋丫头,你飞了,飞了,又掉下来了,我踩死你。”他便得意一脚踩在扇子里,抬头的时候秋提湖和王雨帘讶异目睹着这副极为幼稚模样的柳不住,他的舌头僵持在空气之中,手上还保持着弯腰取扇的模样。

    “呵……呵呵,这就是大青门院的大师兄,呵……呵呵,就你这副模样,哎哟,八辈子的脸都被你丢光了。”秋提湖依旧是那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极为不屑看着这副尊容的柳不住。

    柳不住连忙将扇子拿在手中,摆出一幕很浩然正气的模样。其实如果此时此刻的他面对的只有秋提湖的话,他必然是会唇语相击,但是他不喜欢和王雨帘言语,甚至很惧意看见王雨帘,他觉得王雨帘很胆小,他只是不喜欢胆小的人罢了。

    故他装作很淡定的样式,抬头对着天空道:“天空,你为什么美的那么自由,白衣是你的爱情,爱你的人不是我,是女人的自由,天空,啊!天空,我将扇子赠送给你,要你永远记住我,那扇子起的风便是一种自由,只属于你的自由,啊,天空,啊……哎哟,你干嘛打我。”柳不住左手捂住前额头,看见王雨帘一直很温柔在那里笑,便哈哈了两声说:“一点都不痛!”

    惹来的依旧是王雨帘淡淡笑意还有秋提湖越来越不屑的表情,道:“你就装模作样吧,还给我念这不入流的诗歌,你以为你念的很有感情吗?”

    柳不住嘴抬起,不顾王雨帘在一旁反击起来道:“什么不入流,这是我写的,你这文盲,怎么可以和我相比,文盲。”

    秋提湖便怒了,指着他的鼻梁骂道:“你这软骨头,废物,风头鬼,胆小,你一辈子都没有人喜欢。”

    “你一辈子不会有人爱的,你就一辈子老女人去吧!”

    画面登场,他微笑着,很喜欢看见这一幕极为欢欣模样诞生,在此时此刻的他都会有一种很安静闲逸之态,甚至可以微笑可以轻易叹息起来。

    “我即使是老女人又如何,你一辈子都是个自以为是的,还写诗,你问问雨帘你那诗作的如何?”秋提湖肘子点在王雨帘腰际,眼神努力像她容颜上鼓起,她好像是会意那般,捂着唇口微微笑道:“朔,朔作的诗很美,我很喜欢。”那时候的王雨帘说这一句话的时候容颜是低垂,她不敢正视闻到这一句话后的他是何等表情模样。

    秋提湖虽然觉得王雨帘不会怎么数落与他,却全然没有想到她一点情面都不留与给她,气愤道:“你就知道胳膊往外拐,就知道向着他,你一辈子就这样子吧!”她如是说的时候,柳不住表情很讶异,心是安静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要装出一副很不高兴的模样,生气道:“我不是跟你说过吗?不要叫我朔,我讨厌你叫我朔。”

    王雨帘微笑感立即黯淡下来,若有若无哦了一声,便沉默下来。

    那时候永远都只是那时候,那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想要哭,那时候的柳不住再也不写诗了,觉得既然那么胆小的王雨帘都觉得好,那必然便是很丑陋的,他没有那么厚的脸皮再去写那种虚假的东西,他要去干一些真男人应该去作的事情,比如喝酒,他以前喝过不少酒,但是都厌恶酒的那种辛辣感,没有谁是天生可以饮酒的,因为酒会有一种寂寞,就像握住剑的时候那一股思想,酒也是那般存在的。

    如果人生可以,便让此刻成为永恒,那里面的所有人可以那般活着,那般人生年少,那般痛不得每每都要哭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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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还是王雨帘,此时此刻的她在什么地方?她那个时候还只是卜算子殿中的一位女弟子,当然,她也算是首徒,平日里她都很安静落座在卜算子殿内算卦,那时候的卜算子殿没有扩建,西厢是没有的。若问西厢是什么地方,那是最初宫阙屏受伤入住的地方。

    今日的王雨帘刚刚为自己卜算了一卦,她很少会为自己卜算卦目,但是她的心越来越寂寞,便忍不住违背了一次自己的意愿,但是如果可以的话,她会告诉曾经的自己不要卜算这一卦,上面刻满的是无止境的悲伤,而且是这人世间大多的无可奈何。

    出,关门,那时候的王雨帘住在卜算子殿的东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