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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伤她第44部分阅读

    比如自由,比如姜箜孺这唯一的至交好友,比如秋提湖,还有她无法抗拒的白。此时此刻回首的时候竟然都已经离他而去,在短短凡人的十几年间,一切都那么的陌生。

    “你那时候也会觉得脏吗?”李朔依旧玩笑露出了一句,回以的是洋温柔的唇,贴上,分开,问道:“你觉得现在的我脏吗?”

    李朔微微抬起颌部,喃喃透了一句:“你不脏,脏的是我。”

    洋的神情明显黯淡下来,但是容颜便立即笑了出来,道:“你再怎么脏我都欢喜你。”

    “你这句话全然好像我不得你便无法活下去一般。”

    “你必须要有我,没有我你不许活下去。”

    “我答应你,没有你我也不会苟活的。”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和这个女人,这个岁月青睐的妖如此约定,也许是他还爱着她,也许只是那段迷茫的岁月里。

    脚不经意间碰到那根锁链,项圈还在。然后就想起了王雨帘,虽然姜箜孺叫他对她说声谢谢,但是他没有去,从那以后,他们真的如王雨帘说的那样,即使见面,也是那样的陌生过去。

    “哎!在想什么?”洋蹲下来,调皮的她撑着下巴看着他。

    “没什么。没想到这里已经被彻底废弃了。”

    “谁说的,这里永远都是属于我们两个的,你看。”

    洋站起来张开双手,不断旋转,那一幕,就像世界真的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然后!

    然后这个少女似的女人忽然眼睛看了眼那个妖头,笑了一下容颜,这是很遥远的笑。

    然后李朔抱起她,跟着她一起旋转,一起天昏地暗!

    “呵呵,哈……哈哈……咯咯,好痒!”

    洋捏住他鼻翼笑道:“你真坏!”

    那一刻我们一直在找,但是都没有看见画面的影子,也许它也会岁月,也会忽然间就不见了吧!

    分

    动!然后岁月开始旋转,然后就到李朔传承的明天。

    那一天还是在那座祭台上,下面的场面比王雨帘和秋提湖来的都要喧哗,都要来的唯美绝伦。

    他们!那一天,他的裳是特别的青,上面绣满了柳,好像整座大青门院的灵魂都一刹那囚禁在这件衣服里面。

    洋和王雨帘她们坐在一起,她笑的很压抑,傻傻看着一步一步走上祭台的李朔。眼前她的男人,现在要走向一个位置,在那里,代表了一个时代的所有,一切岁月都似要的跪下,因为这里,不容一切规则的破碎。

    柳长衣站在祭台上,说真的,他给我们的感觉和第一次看见的时候不同,现在的他,有种是不像人的冷漠感,轻易就可以把一切出卖放弃旋转。

    他转身跪下,双手古礼,对着天空。

    “今!不孝后辈,柳氏长衣,请众位先辈为证,传位于李氏朔,望大青门院众先灵赐福于此人,佑其与大青门院万代兴盛,邪魔避让!擎先代祖师柳氏叶之遗命,赐其掌门信物,柳氏之佩剑柳叶长剑鞘,锋薄无疆,仙神跪目,起,不竭!”

    柳长衣起身,抽出自己的剑,在右手里一旋转,瞬间就飞飞湮灭,只剩下那剑鞘还在。

    拿出,握在手里,俯视整个大青门院道:“李氏朔何在!”

    他!李朔,道:“大青门院一千零六十六代,李朔在!”

    “今天地为证,吾柳氏长衣传位于你,以此鞘为信物!接!”

    李朔起身,抽出,亮,柳叶剑在日的光芒中插进那把鞘里面。

    现在才知道,原来它们根本是一套,只不过分开罢了!

    如果当时柳叶剑和鞘都在的话,也许北岚剑都会被斩断也未可知,当然,也只是可能。

    传承还在!

    李朔忍不住回头看了洋。

    看见她在对着他笑,那笑里面包含的是喜悦,为他现在站的位置。

    他不知道,如果知道,现在的他也许会站起来,站起来离去,或者为这个女人做她未完成的事。

    但是,他!不会知道,那一转身,袖子的旋转,便是一刹那。

    然后!这位少女起身,一步一跳慢慢走上台阶,向着祭台而去。

    那个时候的尊名把手按在陌刀上,双眼闪现着犹豫不决。

    秋提湖眉毛皱起来,看向尊名,这是侍应该处理的,但是为什么他没有动。

    无论是谁,在传承的时候,祭台上只可以有两个人,拿着柳叶剑和柳叶鞘的人,然后是李朔的奇怪,然后是安静。

    原本还在继续的传承忽然间就止住。

    柳长衣高高站在那里,一句话也没有,好像是特意让那些诡异慢慢上场。

    当时安静的不可思议,所有的音乐戛然而止,只剩下了洋一步一步跳着舞旋转似的往上。

    她看起来很慢,每一个动作都似画卷,但是在回头之时,她已经站在了李朔的身边,在他迷茫眼里笑了出来。

    那一刻我们看见了柳长衣的笑,笑的很解脱。

    如果有一天,有人问李朔,“喂,你为什么不阻止她!”

    他也许只会转身,像姜箜孺一样,一句话也不再了。

    “噗噗……嘘!”

    她的容颜依旧在笑,是那种的顽皮,手慢慢从毫无防备的李朔手中将那般掌门象征的柳叶剑拨出,刹那的光辉仿佛见证一个时代从辉煌到堕落,无数仙在岁月下人生般的跪下,所有人都那般轻易会死去。妖娆,是此刻的洋,容颜上透着股哀婉缠绵,带着抹上齿咬住唇上的无可奈何。

    温柔刺入柳长衣的胸膛,慢慢抽出,红!诡异溅满了李朔的一脸,他愣住,思想停止转动,讶异看着笑的如花的她,那个自己深爱的女人,妖!

    当时的很安静,直到柳长衣倒下的那一刹那,场面瞬间混乱,叫声打破了无数代的宁静。

    当时在混乱里,我们看见了尊名,他轻轻所有人不注意的叹气。再看见的时候,是在祭台,那时候的洋,她的脖颈已经被几十把剑架住,那是侍,跟在尊名的身后,维持整个大青门院千年规矩!

    “李朔与妖孽勾结,欲在传承之时刺杀前代掌门,覆灭大青门院,犯下滔天大罪,现剥去掌门之位,打入烟阁,一切事究等待掌门醒后再做定夺!”

    那一刻,所有人都好像陷入迷雾中一样,没有人会想到在如此神圣的时候,会有人去上演刺杀这么凡人的故事。

    王雨帘和秋提湖飞上祭台,按住柳长衣的血脉,不断输者法力为他疗伤。

    这个女人的容颜在那一刻停留在洋和李朔的容颜上,无奈像一首歌,轻易就可是蔓延,然后什么也都不存在了。

    她的双眼里是没有痛苦的,因为她有着股和他一起的记忆,那是谁都无法磨灭的,即使此时此刻她的娇柔脖颈嫩的架上数十把大青门院鲜艳的长剑,她旋转,慢慢带着剑向前移动,行径到瘫坐在祭台上李朔迷茫疑惑的表情,那仿佛是在质问她为何会这般,会将一切摆弄的这般苦涩。

    那时候的她蹲下身躯,左手抚摸在他疑惑不解容颜上,喃喃自语带着从未有过解脱之感的喜悦道:“让我好好记住你,就像风记住这片天空。”

    分

    那时候的烟阁在大青门院正殿“正统铭殿”的下面,像是十八层地狱一般。

    打开!无数的烟喷涌而出,在无数烟里面,我们看见了王雨帘,一身殿主的碧蓝宫装慢慢向里面走去。

    然后是李朔,现在的他被十八根锁链紧紧挂在墙壁上,红落满了一地。

    王雨帘闭上眼,努力告诉自己那只是虚幻,那里什么也没有。

    “咳!”

    李朔慢慢睁开眼,那里只有他一个人,没有其它,也没有她,寂寞像条毒蛇将他疲惫的憔悴不堪。

    “谁?”

    王雨帘心忍不住颤抖,没想到自己竟然还会心痛,自己不是已经没有心了吗?她自嘲,卑微就像妓女,站在高高栏上面,一身的暴露。

    然后!

    “你……过的好吗?”

    李朔不屑笑了声!

    “呵呵……咳!”血喷涌而出,不愧是翔客,如果是凡人,绝不会有这么多的红可以流淌!

    “你来这里是为了嘲笑我的吗?”

    王雨帘安静了一下,闭上眼,转身,没有回头,声音是经过了千百次的犹豫,道:“我不会嘲笑你,永远都不会,来这里也只是为了告诉你,洋在明日要被处以死刑,是尊名执的手,掌门下的命。”

    轰!

    “哐!”

    李朔憔悴容颜轰然变得无比狰狞,像杀戮的化身,地狱十八层一起跪下。

    “你再给我说一遍!”

    嚎叫声在烟阁里不断回响,气浪让这里都开始颤抖。

    锁链的声音不断传进王雨帘耳里,一副挣扎画面跃然而来。这个已经不知道已经怎么坚强的女人,现在鼻翼一酸,差点流泪,像少女时候那些可笑的表演。

    “朔!放弃吧!这一切都不可能改变,除非是掌门,但是,你认为可能吗?秋丫头看不懂,你还看不明白吗?我很早就开始怀疑,为什么掌门会答应你和那妖在一起,为什么不顾门规,也许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只是我们一直在被欺骗。”

    “帮我!”李朔猛地吼道,声音将她已经不多的心挤压变形,痛的快要哭出来。

    “抱歉!我帮不了你。”

    “女人!你就只会抱歉吗?”李朔的眼已经彻底的红,喘着粗气,整个人好像已经到奔溃的边缘。

    “呵!”王雨帘仰起头,不让眼泪流下来,声音带着无奈。

    “朔!你就只会拜托吗?只会要求别人吗?”

    安静!王雨帘说完的时候不回头离开,整个世界一下子黑了下去,那是连画面都不可能滞留的地方,因为我们看不见那些旋转孤独的上演。

    “唉!”在快要彻底的时候,声音将一切回到刚才,尊名像姜箜孺那样靠在墙上,没有看他。

    “大师兄,你这又是何必了?”

    谁!尊名吗?在整个大青门院,现在还会叫自己大师兄的也只有他了。

    “你来这里做什么?”

    李朔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已经听不出来是他的声音,但还是那么毫不在意,毫不在意甚至是性命都随意飘散!

    “是我叫他来的。”听到这声音的时候,李朔眼睛猛地睁开,失声叫道:“师傅!一切的过错都是我犯下的,只要您放过她,我这条命你想要怎样就怎样!”

    “你现在我想要怎样你也反抗不了!”

    “哐!”紧绷的锁链伴随这一声放下。

    “师傅!我还记得以前,我是所有人里面法宝最多的,没有一个人敢欺负我,原本有很多人比我早进门,但是您一直把大师兄这个位置留到我长大的时候,留给我这个什么也不会的人。很多人多说我不配,只有您告诉我,我想要什么,您都可以给我,即使是掌门这个位置都可以。那时候我真的相信了,我也真的无所顾忌,因为都有最疼我的师傅,他答应过我可以给我一切……但是现在……为什么师傅说话不算话了,明明答应我和洋在一起,为什么要拆散我们?”

    他说的很像这一生的缩影,尊名躲在一角,嘴里寂寞撩起,脑海中不知道思考什么。

    柳长衣站在他的下面,很久以前都是他去俯视李朔,现在轮到仰视的时候了。

    “说够了吗?如果没有完,那就继续吧!”

    李朔笑了,笑的很像还是小时候,什么也不惧怕。

    “师傅!我一直以为我知道您,没想到我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你,我从来不是你疼爱的那个,我只不过是可有可无的玩偶,你想要怎么样就要摆出那种模样,呵呵!那时候真可怜。”

    他停住,然后接着道:“师傅!如果你还愿意认我这个弟子,求您答应我最后一个要求,无论怎样,师傅永远都是最疼我的师傅。”

    柳长衣闭上眼,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说话的时候是为了让黑色散开,不那么模糊!

    “我来这里,就已经准备好了一个条件,只要你答应,从今以后,你还是大青门院的掌门,她也可以好好活下去。”

    是吗?

    他忽然间已经知道是什么,笑了起来,那模样的癫狂好像是心的千刀万剐。

    那样也不错……不错!

    忽然有蝴蝶,只是幻想中的翩翩起舞,在烟阁里旋转,那时候的画面蹲下来逗着蝴蝶,然后,就真的没有然后了。

    章 贰肆 曾经的肆大青门院,尾声

    章贰肆曾经的大青门院,尾声

    她,那一回身的模样绝代风华

    风,压抑感,冰冷席卷压迫着与我们怎般也无法喘息过来,那时候的我们仿佛是在岁月之风里面弯腰,微笑,呵声,容颜苍白,人世间诸多遗憾。

    知道故事是怎样的,知道人生是何等模样的吗?

    人生是片段的,是支离破碎的,像落下的镜子,一刹那的分崩离析。

    本不想再去看李朔的曾经,但是岁月忽然间就回到曾经,那个时候整个大青门院张灯结彩,王雨帘穿着宫装,站在椅子上,慢慢将囍字帖在墙上,回头问道:“提湖!歪了没有。”

    秋提湖根本不想在意这些,口里随意应付道:“差不多!”

    王雨帘慢慢退下,找个位置,看了一会,犹豫道:“是不是歪了一些,向左边一点是不是更好点!”

    秋提湖真的很想一巴掌把她啪醒,但是还是放下,何必了,对这痴人。

    你就一直这样吧!终有一天你会把眼泪哭干,也许到了那一天,你就会忘记了吧!我现在交缠进去又有什么用?

    “现在就行了,难道你要摆弄那个字一整天吗?”

    王雨帘猛地拍手,叫道:“我差点忘了,还有新娘子!提湖,你帮我看着,不要乱了。”

    说完她消失在大厅里,只剩下秋提湖和一些忙碌的弟子。

    “为什么你一直都长不大,每次看起来变得成熟,每一次都越陷越深!”

    我们不知道,秋提湖也更别想知道,如果有一天我们看见了最佳的答案,也许只是和凡人一样。

    因为我们还活着,因为我们还要活着。

    分

    夜!红,一世界的红!

    这是今天的夜色,也许只会永远停留在这里,所有人的记忆里。

    李朔穿着红袍,没有意识站在空旷旷房间里,看着镜子里那个好像空气一般的自己,连嘲笑都没有了力量。

    洋!这个自己曾经爱的太过深远的女人,现在在哪里?没有人可以告诉他,即使是柳长衣,也只能告诉他,她活着很好,而且还有自由,不会寂寞。

    呵呵!

    忽然间的记忆散开,那些的曾经显得那么不可思议,嘴角不经意间就笑了起来,一直到乐声响起来。

    那一天我们静静等待婚礼的上演,但是当红降临的那一刹却是说不出来的伤感。

    柳长衣坐在厅的正中,以前这个男人的容颜绝不会这般的苍白,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一切的离开,都不复留下。

    和柳长衣拜堂的女人我们没有见过,也不知道她的名字,她的出现是那么的突兀,可能一切都只有那个叫柳长衣的男人会知道。

    那时候我们真的承认我们的看客,王雨帘静静站在那里,看着他们的拜堂,笑的是那么的坚强,好像自己是笑的,笑的很恭喜,然后,忽然间我们才发现这个女人的容颜上竟然已经布满了浓浓的妆。

    那时候的李朔站在那里痴痴呆呆,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没有人可以看见这个复杂又单纯的男人到底在想什么,即使是王雨帘也不可能。

    秋提湖站在角落好像不想进入里面,也不想去看他的表演,和尊名喝着酒,那样子让人根本无法相信这是大青门院仅次于掌门的殿主应该有的姿态!然后,在无数个然后里,秋提湖居然在很淡淡的女人红里面开始醉了,也许是因为这是她第一次尝到这种酒的味道。

    这是她带来的,应该是埋在凡间很久,为她今日出嫁特别准备的。

    “名小子……那女的……是谁,谁呀!怎么我没有见过。”秋提湖声音断断续续,不似和尊名谈话,仿佛在自己的世界里放风筝。

    “掌门带回来的,我也不太清楚!”尊名有没有醉过我们是没有见过,反正现在的他坐在那里,脸是白的,白的仿佛红一样,你就当他没有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