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藩王的宠妃第7部分阅读

灾冻死了无数的战马,这里离兄长大人的大贺城距离甚远,待我们发兵支援兄长大人,到时我们的兵力也耗损大部分精力,不利于作战。况且大贺城有一万精兵镇守,兄长大人雄才伟略,区区月氏叛乱残兵,兄长大人一定有办法对付他们。”

    “单于大人……”

    “图格说得有道理,此时发兵支援,精力大耗,区区叛兵不足为惧。”头曼脸色一沉,话已出口,没有挽回的余地,苍老的身子慢慢起身,在侍女的搀扶下慢慢往下走:“岩止的求援信,退回!”

    “单于大人……”

    “容和大人,你是不相信父亲大人的决断,还是不相信兄长大人的能力?”年轻的图格挡在了容和的面前,清俊的脸上满是傲慢。

    无论是图格还是头曼,岩止均是他们眼中的一根刺,如今形势如此严峻,休养生息一举歼灭企图挑衅匈奴国的月氏军才是首选,至于岩止和他的大贺城,即使牺牲了也是死得其所,他和他的大贺城为匈奴赢得宝贵的喘息时间,即使他图格今日不这么说,父亲也会如此选择。

    “是。”容和的脸上看似焦急,但那双银灰色的眼睛却平静得很!似乎隐隐跳跃着带笑的精光,越发浓烈。

    ……

    “父亲大人那没有任何回应?”

    金碧辉煌的金殿之上,男子高大的身子斜卧着,唇畔含笑,斜斜地向上勾勒起一道性感的弧度,声线慵懒。

    对于这样的结果,他似乎早有预料,正座宫殿被镶嵌在墙上的夜明珠照得熠熠生辉,他唇角的笑容更深了。

    “王,他们想要袖手旁观。”莫言简意赅地总结了一句。

    “那就不要让父亲大人和我的好兄弟们失望了。”岩止幽幽眯起了那双危险如猛虎一般锐利的眼睛,他微微正了正身子站了起来,风度翩翩,气度非凡。

    如此气定神闲得样子,哪里像是正面临着大贺城四周的危机重重!

    莫低下了头,没有作声。

    最近大贺城周遭的确摩擦不断,那些难民和根本不成气候的沙匪也不知是从哪里逃窜过来的,这场冬灾让月氏国和匈奴都自顾不暇了,谁会在这时候发起战事?

    “王。”

    佐伊微微俯身,施施然一侧身,淡妆素饰,很是清丽。

    佐伊身后的侍女见到了岩止,自然是很识相地退避了。

    岩止微微敛眉,看了眼出现在金殿门口的佐伊,淡笑道:“你做得很好。”

    佐伊没有吭声。

    岩止却是耐心十足,他眼中精光湛然,锐利得仿佛可以洞穿人心,没有人可以在他眼前隐匿丝毫半寸。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这个帮了他不少大忙的女人,倒是要看看她专程来这,到底要说些什么。

    佐伊终是不如岩止沉得住气,咬了咬牙,悦耳动听的女声清晰落地:“我的族人……”

    “他们很好。”岩止蓦地勾起了唇角,已然从她身旁走了过去,衣袍被风扬起,轻轻地擦过了她的肩膀。

    莫依旧沉默地跟上了岩止,仿佛没有看到矗立在那里的那位美丽的女子。

    莫是岩止的近身侍从,除了岩止,即使是王妃,他也可以不用行任何礼,唯独效忠岩止殿下一人。

    “那个孩子最近在忙些什么。”岩止正往办公的宫殿走去,眯了眯眼睛,他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淡声问道。

    说起来,这一整个冬季他都忙于公事,那个孩子也极少给他惹事端,安静得过分了,反而让人不得不好奇,这个小东西究竟能忙些什么。

    “孟姑娘这几个月常待在房中,其次最常去的便是浴殿。除一日三餐由贡桑阿妈送进去,并不见她去任何地方。”莫如是禀告。

    ------题外话------

    岩止发威了,将军也在重新捡起武功,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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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5 岩止计策

    这一整个冬天岩止似乎都很忙,受灾部落的面积很大,大贺城多次遭到动乱的灾民的马蚤扰,摩擦不断,大量灾民涌入了大贺城,使得岩止不得不动用武力限制大贺城外的灾民涌入城内。

    这种时候,倒是没人在意这个奇怪的中原孩子究竟在做些什么。

    从浴池中起身,雾气朦胧中,一道娇小的身影慢条斯理地擦干了身子,白皙的肌肤泛着健康的柔光,她一层一层地为自己穿上了干净的衣服,系好了腰带,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贡桑就守候在浴殿之外,看到孟轻尘时竟然仍感到惊讶不已,开春了,孟轻尘脱去了冬日里厚重的装束,变化更加明显了。比起去年冬天,这个孩子长高了不少,那轻柔细软的黑发也长长了不少……

    虽每天都能见到这个孩子,但为何她总会觉得每一次这个孩子从浴殿里走出时都有些不一样?浑身上下仿佛经过神圣泉灵的浸泡,每一次都比上一次更加容光焕发,熠熠粉嫩,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了呢?

    依旧还是那双冷静聪慧的眼睛,精致完美的中原面容,但举手投足之间却不可抑制地从内而外散发出一种奇妙的光泽……

    “你怎么了?”轻尘从浴殿中走出,身上穿的依旧是中原的服饰,月白色长裙恰到好处地衬出了她娇小的身型,腰间是藏青色的佩带,绣着金丝祥云的图案。

    轻尘的喜好贡桑已经相当了解了,为她准备的都是些剪裁利落颜色素净的衣服,她总算摆脱了那些曾一度让她颇为头疼的粉裙黄裳。

    清润悦耳的童音蓦然响起,贡桑顿时回过神来,掩去了眼里的惊讶:“老奴送姑娘回房。”

    “嗯。”孟轻尘倒也不甚在意,淡淡应了一声,很乖巧地由贡桑将她送回房间。

    这个漫长的冬季,她最常去的地方便是浴殿,否则便会长时间地待在自己的屋里,这个孩子的身体很神奇,比之当年的她更有慧根,重拾内力的过程竟然无比顺畅,短短数个月,她便已恢复了从前的二层内力,莫说她孟轻尘了,就是爹爹在世也定然会惊讶不已!

    “岩止呢?”

    说起来,她这段时间都醉心于武学,只知道岩止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回到寝殿,她不知道他究竟在忙些什么,有时他会径直回到浴殿沐浴,然后便又往办公的西殿而去,日复一日地忙于公务,如果不出意外,他定然已经成竹在胸,不用多久便可收获成果了。

    眯了眯眼睛,孟轻尘的脚步忽然停滞了下来,若有所思地望着天上那轮还不大刺眼的太阳,金色的光细细碎碎地洒落在她的脸上,勾勒出的,是一幅金色的水墨画,画中是这个孩子从发梢到足尖流畅的线条,还有一日日越发出类拔萃的侧脸轮廓。

    孟大将军本来就是个武痴,不碰武就算了,一旦碰了,便会废寝忘食,天塌不惊。她不知道岩止究竟在部署些什么,也不知道现在城外早就乱成了一团。

    如今若问贡桑,或许她会告诉她吧?贡桑是这座王殿的老人物了,她是岩止的||乳|娘,岩止虽待人严厉,即使是贡桑,也在他那吃了不少狠亏,但毕竟是岩止信任的人,她应当是知道些什么的。

    这个中原孩子的年纪虽小,但经过这段时间亲眼所见的一步步变化,贡桑待轻尘却不似对待一个小孩,她心里莫名地对这个来自中原的孩子有一丝敬畏。

    “王刚与克涅、支罗两位部落首领见过面,上午时已经出了城,亲自视察受灾部落的情况。”贡桑将近来发生的事简单地向轻尘说了一遍。

    岩止发函请求头曼单于出兵援助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这大概本来就是岩止想要的结果吧。

    孟轻尘漆黑的瞳眸里忽然闪过一丝灿然精芒,她高高翘起了唇角,心中却是不得不对岩止的手段惊讶不已,岩止果然是个出色的王者,他野心勃勃,忍了这么多年,竟然是为了今天!

    贡桑虽叙述得并不完全,但聪明如孟大将军,怎么可能猜不透如今这情势!

    这场漫长的冬天大雪对整个西域来说都是一场大灾难,但却被岩止着实利用了一番,大贺城周遭的确面临不少难民动乱,但却被岩止故意夸大为月氏国侵犯大贺城的危急局面,加之佐伊的帮助,头曼更是对此事深信不疑。

    岩止要的就是头曼拒绝出兵援助的结果,如此他才能名正言顺地游说各部落与之结盟并建立自己的军队,名之为抵抗月氏入侵以此得到各部的支持,实则却是一步步地在掌握兵权!

    即使头曼想通了这一切,想要扼制岩止急剧扩张的势力之时也已经来不及了!

    岩止啊岩止,他部署这一切恐怕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贡桑,我们也去看看。”轻尘仰起脑袋,淡笑地看着贡桑。

    “这……”贡桑有些犹豫:“城外恐怕不那么安定,姑娘还是安心在王殿中等待王回来比较好。”

    “没关系的,你不是也会与我在一起吗?”

    贡桑凝眉犹豫了片刻,却敌不过这个孩子冷静睿智得过分的眼睛微笑地看着她,如此平静,如此自信,她虽在笑,骨子里却向外透着一股不容人拒绝的威严。

    顿了顿,贡桑终是点头,王并未限止这个孩子的行踪,况且她贡桑也身怀武功,外面再怎么不安定,到底也是王的领地之内,确保这个孩子的安全定是不成问题的。

    岩止正在克捏与支罗两大部落视察情况,孟轻尘想去看看,倒不是对岩止的计划进展如何甚感兴趣,只是克涅与支罗两大部落与她颇有渊源,当年她与百万大军受困嘉峪关之时,克涅与支罗就曾暗中以五千战马作为援助助她脱险并反败为胜,爹爹在世时曾与两部的老首领一同在塞北豪饮七天七夜,交情颇深。

    无关种族和国家,纯粹是她孟家曾受两位老首领的恩,如今西域受灾,他们的情况应该也不大好,即使是出于这份恩情,她孟轻尘也应该去看一看。

    036 红眸少年

    燕歌未断塞鸿飞,牧马群嘶边草绿。

    初春的风掠过崭露头角的嫩绿,化了雪的绿洲镜湖也跟着泛起了层层涟漪,午后的太阳明晃晃的,照得人睁不开眼睛,寥寥可见瘦弱的牛羊赢得了新生。

    这样的光景,若不是城内治安的混乱,城门森严的戒备,城外多得让人乍舌的难民,孟轻尘很难想象到在这个和煦的春天到来之前,整个漠北都曾陷入一场巨大的灾难之中。

    贡桑与轻尘各乘一骑穿行于大贺城外城廓,外城廓是平民的居住地,内城的治安尚可,那里毕竟是富人与贵族所居住的地方,但一到了外城,轻尘便发现当初初踏入这里时所见到的繁华景象仿佛只是一个错觉,此时街道两侧的店铺大多停止了生意,没有来自各地讲着不同语言的商人,没有卖艺的异邦人,更没有沿街叫卖宝石的波斯人,只有一副刚经历过灾难后的景象,到处都是牛羊尽数冻死后流离失所的难民,饥饿的西域人坐在路边休息,偶尔有光着脚的小孩吵吵打打地跑过……

    看着这一副景象,孟轻尘坐在马背之上,安静地看着,并没有说话,就连贡桑也猜不透这个孩子此时此刻正在想些什么。

    忽然一阵马蚤乱几乎要挡住了轻尘的去路,这也难怪,此时这个长相奇异但却精致无比的异邦孩子正坐在马背上,她身上的衣饰虽简单利落,但腰带上镶嵌着的玉石无一不能称得上是奇珍异宝,她身下的小棕马虽不高大,但纯色的毛皮油光闪亮,刚直的鬃毛在风中飞舞,一看便知出生富贵人家!

    “走吧。”轻尘缓缓垂下了眼帘,面上却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她低喝了一声驾着小棕马飞奔了出去,她身后的贡桑也立即催促着马追了上去。

    ……

    克涅是一个很小的部落,依附着大贺城生存,这里离大贺城并不远。

    轻尘进入克涅的时候,头顶的太阳正烈,部落里所有有身份的族人似乎都被召集出来了,妇人牵着孩子的手,来来往往的年轻人正忙碌着,绿草上一座座帐篷有序矗立着,偶尔有低头吃草的牛羊慢慢地踱步走过。

    “孟姑娘,这里就是克涅。”贡桑恭敬地为孟轻尘介绍。

    “贡桑,那是什么。”孟轻尘眯了眯眼睛,有些疑惑地侧过头看向草原的某个方向。

    顺着这个孩子所示看去,贡桑看到的正是一座由两匹骏马拉着的铁笼囚车正往这过来,左右还有六个穿着胡服的大汉看守着,囚车里关着的似乎是个人,还是个年约十四五岁的少年,身上穿着已经破旧的兽衣,披头散发坐在那,让人看不清他的样貌,就连是死是活都不得而知。

    “老实点!”运铁笼的大汉不由分说就给了那个被关在笼中的少年一个鞭子。

    “都打起精神了,这卑贱的奴隶发起狂来就是个野兽,听不清人话的!”有大汉在厉声警告着同伴。

    “哈哈哈,兄弟们,你们说一会是这半人半兽的奴隶被猛兽给吃了,还是就连猛兽都不是这个奴隶的对手?”

    “咱们是没这机会看斗兽了,不过老首领为了款待岩止殿下,一定备了许多酒肉,熬了一个冬天,咱们可得好好吃一顿了!”

    “啊!”忽然一声撕裂的吼叫声震得人心底都在发颤,铁笼中的人发了狂,他的手脚都被铁锁铐住了,但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这个发狂的少年情绪激烈得像一只受伤的猛兽!

    砰的一声,他竟然扯断了铁链,力大无穷,铁笼子顷刻间四分五裂,吓得运囚车的六个大汉霎时间中断了所有的对话,手忙脚乱地扑上去企图制服他。

    “不好!”

    “啊!”

    发狂的小兽一样的少年就连行径也像一只猛兽,他猛地一下扑了出去,一瞬间便与六个大汉打成了一团,披散下来的头发被风吹起,露出了他那一张满是血迹污秽的脸,出手狂辣,力气大得让六个大汉都不是他的对手,他几乎要咬断了大汉的脖子!

    “贡桑,去叫人帮忙。”轻尘双眸一敛,皱起了眉,厉光顿现。

    贡桑也不敢迟疑,只见这个孩子朝她微微点头,保证自己就在这里等着不会轻举妄动之后,贡桑才立即一抽马身飞奔了出去,欲喊救兵来制服那个发狂的小兽。

    直到贡桑驾马飞奔出一段距离以后,孟轻尘才一个利落地翻身跳下了小棕马的背,那披头散发满嘴是血的可怕少年察觉到有人靠近了,刷地一下抬起了头,那双眼睛惊得轻尘脚下一滞,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

    充满野性的,无助的,发狂的赤色瞳眸!

    孟轻尘看不清他的样子,因为他已经咬断了大汉的脖子,满脸是血。

    “救……”六个大汉已经死了五个,最后一个已经被扯断一只胳膊下来的大汉正与少年垂死搏斗着,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这种生死关头,这个正站在离他们两步之遥的五六岁女娃竟然成了他唯一可以呼救的对象!

    “你放心死吧,我会制服他。”轻尘的眼神颤了颤,总算从少年那双惊异的充满野性的赤色双眸里收回了目光,她看了正企图往外爬却又被少年给拖回来的大汉一眼,一脸淡定,轻声说道。

    大汉满脸惊愕,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已经断气了。

    孟轻尘顿时目光一敛,远处被贡桑搬来的救兵正往这跑来,其中有一道高大的身影带着让人心惊胆战的威严与锐利,正是岩止!

    “来人!”岩止低沉的嗓音带着震怒!

    那该死的孩子在做什么!

    在旁人看来,那个奇怪的中原孩子此刻正站在尸堆之中!满地的断臂残骸实在令人作呕,而她却离那个发狂的奴隶离得那么近,那奴隶诡异的红色眼睛正虎视眈眈地警惕地看着她,而她却浑然不自知,一点要躲的意思也没有!

    突如其来的人手惊动了那红眼睛奴隶,他突然朝那个孩子扑了过去……

    孟大将军顿时转回脑袋,精致粉嫩的童颜上并无一丝畏惧,她殷红的唇畔竟然正漫不经心地勾勒起了一抹微笑……

    036 镇住了他

    那双野性残忍的赤色双眸意外地吸引了轻尘,一个人怎么可能在如此狼狈的情况下却仍给她产生绝非池中物的错觉?

    那个奴隶,血色的眼睛透着寒气,他是一只发狂的猛兽,不允许任何人轻易靠近,一旦靠近,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扑上去,撕裂,然后咬断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