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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行都市第14部分阅读

得再想,赵大鹏领头,他们纷纷一跃而下。四次有节奏的“啪——啊”声。

    徐夕松开了尔康,尔康弯腰一边咳嗽一边喘着粗气。好半天,他才缓了过来,再次冲徐夕竖起了大拇指。

    “你有种!我小瞧了你!山水有相逢,后会有期!”

    说着尔康就要出门。

    “哎……尔康,你走错地方了,从这里出去——”徐夕指着窗户,对尔康道。

    “你……”尔康一怒,“不要逼人太甚!你可知道我是谁!若曦,告诉他老子是谁!”

    徐夕脸色一阴,说:“我再说一次,从这里出去!不管你是谁,否则我打断你的腿,把你扔下去。”

    陈若曦凄楚地劝道:“夕弟……不要!”

    徐夕说:“我要!”

    王尔康知道自己碰着了个愣头青,他不管你什么来头,先赢了这一阵仗再说!

    他走到窗口前,探身看了看下面,四个手下正仰头看着自己呢。

    尔康脸上的肉抖了一抖。“朋友,我就不要跳了吧……我……我胖。”

    徐夕说:“跳跳更健康。来吧!”

    “你狠!朋友,以后你走路可千万不要落了单!”

    尔康把无框眼镜一摘,先行扔下窗,壮烈地对下面四个手下喊:“接住了!”

    然后尔康那肥硕的身体决然一纵——“啪”的一声脆响——他结结实实地砸在了地面上。

    他身旁的四位壮士正万分小心地接住了那副无框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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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三章 小宝重现!

    更新时间:2010-1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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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若曦撇下徐夕,慌慌张张地跑下楼去搀扶起尔康,掏出手帕,心疼地擦去他嘴角上的鲜血。

    徐夕在窗口招手道:“尔康,你们几个要不要再上来玩一次无绳蹦极?”

    尔康检查了一下零件,全都没少,恨恨地甩手扇了陈若曦一个耳光,徐夕看得火冒三丈,将窗棂捏得“咯吱”直响。奈何陈若曦似乎甘心受此屈辱,全没半点脾气,依旧温柔地擦拭着尔康身上的污垢。

    尔康一把推开陈若曦,冲徐夕喊道:“打电话给你家里吧!叫他们来杭州替你收尸!”

    徐夕咯出一口浓痰,“噗”的一声,直追尔康,吓得他连忙闪开,领着赵大鹏几人狼狈而去。

    陈若曦捂着脸呆呆地看着绝尘而去的车辆,好一会儿才转身,却看见下了楼的徐夕站在自己身旁。

    “夕弟……”若曦姐楚楚可怜地喊道。

    徐夕面无表情地说:“我走了,再见。”

    “夕弟!你表酱紫嘛!”陈若曦拽着徐夕的胳膊追了几步,被徐夕甩开了。

    徐夕义无反顾地大踏步离开了西子茶坊。

    他能够容忍很多事情,凶恶的、贪婪的、滛荡的、猥琐的,但是不包括没有尊严的。任何东西都不能取而代之。

    最初认识陈若曦,徐夕就感觉得出她的本意,在她眼中,自己也算是“财色双全”的俊彦,喜欢吃嫩草的她自然不会漏过这个目标。

    徐夕对陈若曦的态度也是欲拒还迎,一面假惺惺地姐姐弟弟地叫,一面又j夫滛妇地意滛着。

    但是一旦他发现陈若曦毫无廉耻地贴上王尔康,即使被扇耳光都甘之如饴,徐夕就再也不会和他的若曦姐粘糊下去了。

    一家乡村小旅店。

    两个相携而行的道士,坐在阴暗的角落里。

    二人正是被胡青卿击败、狼狈逃窜的景成和他的白脸师兄景虚,而他的那位黑脸师兄景幻的尸体已经被景成子用一道化尸符将其化掉了。

    景虚眼睛上蒙着白纱,面上布满了数以百计的又细又深的血红的小肉洞,极为吓人!一旁的景成子一边喂师兄米粥,一边默默地擦眼泪。

    两位师兄一位惨死、一位重伤,自己却可耻地毫发未损,更为可耻的是面对仇敌,自己却为其所惑,认贼作……

    景成都羞得没法回想下去!

    “师弟,你不要太过自责。”景虚仿佛看得见景成自怨自艾的模样,“那狐妖至少有几千年的道行,神通几乎不让咱们师公烟霞真人!她若是用那媚术对付我……恐怕我也会迷失心智的!”

    听得师兄如此安慰、为自己开脱,景成子心中没那么纠结了。

    “师兄,咱们尽快赶回金鼓洞鹤村观,让师父治好你的伤,你伤好了以后,咱们再求师公下山,为景幻师兄报仇!”

    “嗯。那妖狐甚是自傲,倒不会追杀我们,只是我的伤……”景虚说。

    景虚此次率领两位师弟下山游历传道,巧遇浙大的地理教授,受其盛情邀请,来浙大将手建筑风水学,另外的目的是一来弘扬全真道教,为已渐式微凋零的龙门派尽一份薪火之力,二来借此机会在两位师弟心中树立他作为龙门大师兄的威信。所以他才对斩妖除魔这件事分外热衷。

    如今看来,全是他的错,才导致了景幻的死!

    “坏了!”景虚忽然一拍桌子,“咱们的黄金印丢了!定是被那妖狐窃了去!”

    “哎呀!那可是天大的事了!”景成也叫了起来。这黄金橐驼印乃是龙门至宝、天真仙人吕洞宾亲自治的一方金印,千年以来一直未曾旁落他人之手过!如今却是丢了!

    如此一来,他们还有什么脸面回去见师父?!更别提央求师公替他们报仇了!

    两人均是冷汗涔涔而下,景虚更是汗如雨下,流进脸上那些血洞里,激得生疼。

    “要不……咱们回去找那妖狐拼了?”景成惴惴地问道。

    “胡闹!”景虚一口否决,“那还不是以卵击石么?别咱们都死那妖狐手里了,师父连我们的下落、黄金印的下落都不知道了!”

    “那……”景成不敢开口了。

    二人正在为难之际,另一个角落一直独坐着的一个人起身走了过来。

    “敢问两位道兄,可是龙门派的真人?”那人彬彬有礼地双手合十问道。

    他身材不高,一身似僧似俗的打扮,背着一个褡裢,四十左右年纪,看不出什么来历,倒是皮肤之黝黑,与已死的景幻也不遑多让。

    景成慌忙起身还礼。“贫道正是全真龙门弟子,在金鼓洞鹤村观修行……”

    景虚咳嗽一声,深深吸了一口气,问道:“敢问……阁下可是暹罗高僧?”

    那人脸色微微一变,暗想这人眼睛被蒙住,看不见东西,而且自己又未报家门,竟然被对方猜中了!

    “这位真人好本领!一猜即中!小僧正是暹罗僧人杜阿姜,在越菩寺受戒出家,此番云游到此,正好听到两位真人交谈……”

    景虚经那杜阿姜一夸,略感得意。原来这暹罗僧人身上多有一种异香,为其独有,颇有些游历见识的景虚自然能够猜得到。

    “哦?师父是在越菩寺出家?那不知你与湿毕罗大师怎么称呼?”景虚问道。

    “啊!湿毕罗大师正是在下传道授业的恩师!”杜阿姜道。

    “啊呀!失敬!失敬!”景虚不敢再托大,赶紧起身施礼,“贫道景虚,这位是我师弟景成,乃龙门派金鼓洞鹤村观弟子,师从世亲真人,烟霞真人乃是我们师公。”

    原来这湿毕罗大师和景虚、景成的师公烟霞真人素有往来,情谊颇长。论起辈分来,面前这位杜阿姜可算是他俩的师叔辈了。

    杜阿姜微笑还礼。“那咱们倒算是老亲戚了!”

    他也没有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方才我听两位谈到一只很厉害的狐妖……”

    “唉!此事说来惭愧之极……”景虚招呼杜阿姜同坐,吩咐老板再上茶水,“那只妖狐颇有些神通,我和两位师弟可是栽了个大跟头!”

    景虚将此事前前后后讲给了杜阿姜听,不过粉饰了景成受媚惑的事情。

    “猖狂妖孽!竟敢如此!”杜阿姜惊怒得将手中的瓷杯捏破了,“景虚道兄,你不要担忧,这件事情贫僧倒愿意替你出回头,替你降了这妖精,夺回贵派宝物!”

    一旁的景成大喜,连声道:“太好了!太好了!高僧愿意相救,那是天大的……”

    景虚却不十分激动,他叹了口气,说:“师父你肯慨然相帮,我们师兄弟极为感激,只是这个狐妖……端的厉害!”

    “哼!”杜阿姜见景虚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心中略感不爽,“那妖狐是不是修到魄如精铁的驱物境界?”

    “是的。”景虚回想着胡青卿那毒辣恐怖的手段,心有余悸地说。

    “如此贫僧倒真不惧了!只要魂魄不是百炼精钢,我都有手段和她斗一斗,管教她在我手底下讨不得好去!”杜阿姜信心满满地说。

    “哦?大师您的修为……”景虚问道。

    杜阿姜得意地说:“呵呵,小僧不敢妄自菲薄,倒不一定输给那妖狐呢!”

    景虚与景成同时一拍桌子。

    “太好了!如此——真要拜托大师了!”

    杜阿姜谦逊地一摆手。“斩妖除魔,乃是我们正道义当所为的事情,更何况我们还是老亲戚呢!呵呵。”

    他话锋一转,关切地对景虚说:“倒是景虚道兄你的伤势……若是再这样拖延着不治,怕是有破相之虞了!”

    “唉……不是我不着急呀!只是‘血气卫灵法’这门法术……类似非洲土著的血咒,血珠一旦沾身便蚀如骨肉,再难复原,我这脸怕是永远……”

    景虚向来注重形象,处处都是一派仙骨道风的模样,如今变得比大麻子还惨百倍,心中的滋味确实难言。

    “万物皆有降物、亦皆是降物!我看未必就没有治的方法!景虚道兄倒不必过早灰心!我随身带有一些专治血咒之类伤口的药物,不妨替你试一试!”杜阿姜显然不只是位神通高手,还是位药理大家。

    这并不稀奇,一般的暹罗僧都极善药石,一方面治病救人,另一方面下毒害敌,都是保命手段。

    听到杜阿姜这话,景虚真正激动起来,这下他的一张白面有救了,脸面又有得救了!

    “贵人啊!真是大救星!”景成失态地替师兄表示了激动的心情。

    “医治的事宜早不宜晚,景虚道兄何不就在这小店房间里让小僧替你疗伤?”杜阿姜建议道。

    其实景虚比杜阿姜更着急,一听这话,立刻起身道:“如此……劳烦师父了!”

    幽暗的房间内,景成扶着师兄景虚躺在床上,一旁的杜阿姜取下肩上的褡裢,从里面翻出一对瓶瓶罐罐,摊放在桌上。

    景成紧张地看着杜阿姜的一举一动,昏暗的光线下,杜阿姜的面容看不清了,只有两只眼睛,亮得异常,仿佛猫眼,极为妖异。

    只见杜阿姜取出一截香,对着香头轻轻吹口气,那香竟自燃起来了,散发出令人感觉极为慵懒的闷香。景成竟舒服得想也和师兄一起躺着。

    “这香能帮你减轻一会儿的痛苦……”杜阿姜一边自说自话,一边把香插在景虚的床头,转身取过一只小青玉瓶、一只玉碗,碗内倒上清水,然后从青玉瓶内极其珍爱地滴出一滴||乳|白色的膏油,抹在碗边上。

    他一边口中念念有词,一边取出一枚银针,刺破中指,滴入碗中的清水里,清水立刻仿佛烧开了一般,猛然起来!

    杜阿姜完成了这一系列事情,端起玉碗,凑到景虚唇边,以极其温柔的声音说:“喝下去吧,喝下去就好了……”

    一旁的景成鼻中闻着异香,身体已酥软得不能动弹,只感觉体内的什么东西就快舒服得飞出来!

    而景虚情况也好不了太多!不过他到底道行还在,已然发现不对劲,头一昂就准备起来。

    哪知杜阿姜更快,左手里的银针闪电般插入景虚的天柱|岤,景虚顿时身体一僵,缓缓地倒在床上。

    杜阿姜掰开景虚的嘴,将碗中已成赤色的血水一滴不漏地灌了进去,然后取过床头的那截香,轻轻地将香气全部吹入景虚的鼻中。

    杜阿姜一边吹一边用极为妖异温柔的声音呼唤道:“出来呀!小乖乖、小宝贝,出来呀!”

    景虚表情异常痛苦,白脸憋得通红,似乎正在竭力阻止什么东西从体内溜出来,而杜阿姜的声音越来越急促而温柔,香烧得也越来越迅速,一缕缕香味源源不断地飞进景虚的鼻内。

    “嘿嘿!我就不信你斗得过我的诱魄香!”

    终于景虚双腿一蹬,身体一挺,“哼”的一声,从鼻孔喷出一股纯白的七魄,凝而不散,循着香味,缓缓向燃烧着的香头飞来。

    就在此时,杜阿姜从怀中掏出一个高仅一指的小人来,迎着那纯白的如汞的七魄就送上去,小人鼻子用力一吸,所有的精魄全部被吸入了体内。

    原本毫无生机的小人,一下子便得生机勃发,两眼精光闪闪。

    杜阿姜手松开来,那小人居然就悬浮在空中,纹丝不动。他眨了眨眼睛,看着杜阿姜。

    杜阿姜咧嘴一笑,露出黑乎乎的牙齿。“看什么?不认识爷爷了么?”

    小人想了一想,在空中跪拜下来,细声细气地喊道:“爷爷!”

    “哈哈!哈哈!龙门派大弟子的如汞精魄、再加上真妖门老王八的万年不死鳖宝,如此炼成的小鬼,威力何其之大!哈哈!”

    杜阿姜顾不得旁边已动弹不得的景成和几乎已经死了的景虚,得意忘形地笑出声来。

    “李斯特呀李斯特!你果然神通广大,连万年鳖宝都能让你找得到!这个人情送得不小,你交代我的事,我也不会给你办砸了!”

    杜阿姜喃喃自语道。

    漂浮在空中那个小人歪着头看着“爷爷”,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精光烁烁的眼中没有半点思索。

    这小人并不是别的什么东西,赫然就是——小宝!

    第四十四章 江南周家

    更新时间:2010-1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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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清凉的秋风送走了白天的暑气,银色的沙滩上,湖水轻轻洗刷着日间人们嬉闹的痕迹。西边落日余辉将太湖水洒满半湖碎金,而东边刚升起的满月则又给太湖铺上半湖烂银。

    这座岛屿是江南周家的私人岛屿,位于太湖西南畔,仅有一座长桥将它与陆地连接着。岛屿面积大约几万顷,拥有着高尔夫球场、国际级卡丁车赛道、跑马场、私人机场、原始森林、大片无公害绿色农田、……几乎容纳了一切,犹如一个小小的王国。

    一位身着天蓝色连衣裙的少女手中拎着一双香奈儿凉鞋,光着脚丫子在细软的沙滩上踯躅徘徊,脚心享受着沙粒残留的白日余温、温润的感触。

    她身旁跟着一名高大英俊、气宇非凡的欧洲青年,那青年有着一头极纯色的金发,暮色中分外耀眼,一身休闲装,将身材衬托得极为完美,脖子上挂着一枚精美的银质十字架。

    他们俩人的身后不远处跟着两位高大机警的黑衣保镖,其中一位竟是曾经在浙大校园内对付过徐夕的曾哥。

    周琢正在赌气,赌自己的哥哥周鼎的气。

    “说好了中秋节一定回家团圆的,又食言自肥!再不信你了!”少女赌气地用雪白而小巧的脚趾踢着沙粒,发泄着心中的不快。

    周琢的哥哥周鼎今年三十岁,已经是少将军衔,华夏最后一道防线“终极防御师”的师长,肩负着极为隐秘而艰巨的家国天下重任。

    周鼎自小就没在家里成长生活,而是被父亲周定远送到藏北一所秘密学校学习,只能偶尔回家一趟,学成后就进入军部任职。他与家人、与妹妹周琢相聚的时间并不多,但是兄妹感情非常深厚。

    “周琢小姐,你是我所见过的最美的东方女性,在见到你之前,我几乎不能相信上帝还会造出如此完美的女孩子!”那金发男子凝眸望着叫周琢的女孩子用英文说。

    周琢淡淡一笑,听惯了奉承话的她说:“谢谢李斯特先生的谬赞,你在形容我的时候加上‘东方’两个字,那全世界呢?你见过的又是谁最美?”

    李斯特迷人地一笑。“当然是圣母玛利亚,亲爱的周琢小姐,虽然你是如此的完美,但是圣母的圣洁之美却是无与伦比的。”

    周琢嘴角隐秘地一撇,唱反调地说:“我所见过的全世界最美的女性是观世音菩萨,慈悲心肠,普渡众生。”

    李斯特却没有预料中的生气,极富涵养地说:“周小姐的眼光非常独特。根据某位哲学家的观点,世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