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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行都市第17部分阅读

徐夕说:“徐弟弟,你我都不是小人,可不许耍赖哦!你要是欺骗了我的感情,我可不会像现在这样心慈手软!”

    正说着,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人推门进来,口中焦急地喊着:“夕弟!你有没有事?!尔康,你也太狠了,人家还是孩子……”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徐夕在杭州唯一的姐——陈若曦,精心打扮的陈若曦一脸怜爱心痛地俯身问徐夕:“夕弟,痛吗?他们没打你吧?”

    说着,她帮着徐夕解绳子。那绳子绑得结实,陈若曦指甲都弄断了才解了开来。

    一挣开绳子,徐夕立刻伸手去揭额头上的符箓。符箓自然一揭就落,但是符箓上的一个“镇”字却如刺青一般,印在徐夕的眉心。

    徐夕没镜子照着,并不知情,他立即试图再次催运神魄,可依然如泥牛入海,一点都提不上力气!

    陈若曦穿着一件低胸大开衫,两只硕||乳|若隐若现,下身是一条超薄短裙,雪白的双股晃得人眼花,更不消说她娇媚的相貌、一身的香味了。

    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陈若曦身上,寂静中传来好几声“咕咚咕咚”的吞咽唾沫的声音,赵大鹏甚至微微弓起了腰,以掩饰身体变化带来的尴尬。

    徐夕轻轻拂开陈若曦的手,重重说了声:“谢谢。”

    陈若曦感受到徐夕的态度,凄楚地低语:“夕弟……”

    杜阿姜眼睛紧盯着陈若曦,口中发出“嘎嘎”的老鸦似的怪笑声,却是在对徐夕说话:“小伙子,别费力了!你没有周鼎的大日天魂,怎么逃得脱我的镇魄符!还是乖乖就范吧!”

    “不许伤害我弟弟!”陈若曦赶紧将徐夕搂在怀中,不让杜阿姜靠近他。

    王尔康脸色一沉,说:“若曦,别闹了,我和你弟弟在谈生意呢!你过来!”

    陈若曦说:“你答应我,不能伤害夕弟!”

    王尔康一笑。“我又不是冷血杀手,是正经生意人,怎么会动不动就杀谁害谁!”

    这语气和秦壮舞如出一辙。

    陈若曦逆不过尔康的意思,乖乖地松开了徐夕,退了开来。

    杜阿姜阴恻恻地说:“如钢精魄用诱魄香引不出来,我只好动用我的宝贝儿了……”

    说着,他从随身褡裢中取出一只四脚蛇一样全身通红的怪物,却是正经的蛇身、蜥腿、虎须、鹰爪、鬣尾,活脱脱一条小龙!

    那条小龙似乎脾气不太好,张牙舞爪的,若非杜阿姜死死掐住它的脖子,怕是早已跃起啮人了!

    众人一见,均骇得起身远远避开,王尔康颤声道:“杜壮士,还是不要伤害他的性命为好,他还有大用场!”

    “嘿嘿,你放心,我这不是要他的命,我要的是他的三魂七魄!”杜阿姜说,“我这条小蛟可是靠着大运气得来的,比万年鳖宝还要难得,用来吸你的精魄,也算是你的造化了!”

    说着,他一把捏住徐夕的下巴,另一只手中的红蛟似乎迫不及待地“嗖”的一声钻入徐夕口中,顺着他的食道“哧溜”一声,滑入他的肚皮里!

    徐夕只觉得口中一阵腥膻冰凉,接着觉得……有点饱了。

    他赶忙跪在地上,干呕不已。一则是自然反映,谁吞下这么个恶心的东西都会呕吐的,二则徐夕也是想把那怪物呕出来。

    “没用的!我这小蛟是地底黄泉中地生地养的,人参果一样,遇土而入,遇肉而化。它一进你肚子里就化为无形,散居在你的奇经八脉之中,慢慢吸取你的精魄,一旦你的精魄被吸取一空,它自然会离开你的身体,重回到我手中。”

    徐夕摸摸自己的肚皮,确实刚才的饱胀感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全身筋骨脉络的酥麻,似乎有异物正在自己的经络中快速地游走!

    “宝贝儿,你慢慢想用吧!那颗如钢精魄,够你消受好一阵子的呢!”

    杜阿姜说话期间,眼睛就没离开过陈若曦,陈若曦向来对谁都卖弄一番风马蚤,但是对杜阿姜,她愣是没敢对视一眼!

    尔康见这个不请自来的杜阿姜不但很有本领,会不少歪门邪道,武功又不赖,但是致命的问题是——他不一定受你指派为你卖命,请神容易送神难,这不请自来的神仙,送起来估计不会那么容易!

    趁徐夕还活着,尔康赶紧说:“既然如此,徐弟弟,咱们就赶紧联系秦壮舞吧!你家爹妈肯定比你要着急呢!”

    身陷囹圄,命系人手,徐夕除了低头,还能有什么选择?

    第五十四章 十亿元!

    更新时间:2010-10-13

    当秦壮舞接到徐夕的电话邀约时,虽然诧异,但是没有怀疑,立即让儿子秦楼约送自己来到约定的香江别墅区。

    徐夕将秦壮舞和秦楼约迎进大门,秦壮舞笑着说:“小徐,想不到你在杭州还不止一处房产,这里装潢得这么富贵漂亮,不会是用来藏娇的吧?哈哈……”

    徐夕脸一红,倒不是因为秦壮舞的打趣,而是做贼心虚。不管怎样,自己把人家骗过来了,要剜人家的心头肉!

    但是没有办法,为了自己的家人,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了。

    “秦伯伯,秦大哥,坐!”徐夕动作有些僵硬,招呼他们坐下来。

    秦楼约有些奇怪地看着徐夕,问道:“徐夕,天又不热,你干吗戴一个绒线帽子?”

    “啊——有些偏头痛,经常性的!”徐夕赶忙正了正帽子,作黛玉状扶着额头。

    实际上,他现在额头上正印着一个大大的“镇”字!

    “小徐,是不是有些什么事情想跟我谈谈?如果有什么困难,尽管开口,我秦壮舞肯定尽我最大的努力帮你。”秦壮舞见徐夕有些不自然,就率先开口说了。

    徐夕一脑门子汗,吭哧了一会儿,想到自己的家人,终于一咬牙,对秦壮舞说:“秦伯伯,我想买你那块22号地。”

    秦壮舞一愣,问道:“小徐,上次你在我家的时候,我提出来我们共同开发,你没答应,怎么现在……你想自己玩?”

    徐夕说:“秦伯伯,这事不能说太细,这里面有点复杂。这块地我真的十分需要!价钱随你开!”

    正在里屋窃听的尔康一听到这话,立即捶了一下桌子,低声骂道:“他妈了个巴子的,价钱随便开?!别到头来拔老子背上的毛!”

    偎在尔康肥怀中的陈若曦嗲声说:“尔康,你倒不用太担心,我这位夕弟的财力只比你强,我猜他是想赶紧把地买下来,然后贱价卖给你,求个全家平安,息事宁人!”

    “哦?他真那么有钱么?”尔康疑惑地说,“去海庆的那些人汇报说他爹妈也就住的普通住宅,经营个古玩店而已,顶多千万资产。怎么生个儿子,毛没长全,却这么有钱——既然他这么有钱,又帅又富又能干,你干脆跟着他好了,两三年之后,再赚回一个西子集团!”

    陈若曦俏面一红,伸拳打了尔康一下。“你真舍得……把我往他怀里推不成……”

    说着,她的眼睛直瞟着王尔康,眼神复杂。

    尔康哼了一声,说:“你个马蚤货的心思我还用猜么?人家说窑子里是鸨儿爱钞、姐儿爱俏,你妈逼的是既爱钞又爱俏,现在有这么一大块好羊肉,你能不流口水?你要真想吃这块肉的话……”

    陈若曦娇躯一颤。“怎样?”

    “咱俩也这么多年了,我这么多年的青春损失费得他来出!”王尔康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伸手抚摸一下自己肥硕的双下巴,慨叹一番岁月如梭。

    听了这话,陈若曦居然一点不意外,似乎对尔康的人品早有心理准备。她又是一记粉拳轻砸在胖子的豪||乳|上。“你讨厌!人家本来没有的事,倒被你说得跟真的似的了——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秦壮舞轻轻摇了摇头,说:“徐老弟,别怪秦伯伯小器,这块地我实在是舍不得转让。它是我未来五到十年事业规划的重心,岂能轻易割舍!”

    他这一番字斟句酌,却把个辈分喊乱了,可徐夕哪里注意这个!他擦着汗,苦脸说:“秦伯伯,你的什么九五、十五计划我不懂,不过我想这些计划还不都是为个赚钱么?现在这块地我铁了心想要,价钱你随便开,随便开,随便开!”

    徐夕心里在说:对不起了,老王,少不得得拔你的九牛一毛了!

    “哦?”秦壮舞不明白为什么徐夕对这块地势在必得,而且完全不考虑价钱!

    “徐老弟这口气未免有点大了吧?呵呵,你让我随便开价,如果我狮子大开口报十个亿呢?难道你也眉头不皱一下就买下了?我想虽然你家里有钱,但毕竟还不是你自己的,哪能由着你乱来!年轻人啊……”

    秦壮舞刚想稍微教育一下徐夕,谁知徐夕眉头都没皱一下,说:“好!那就说定了。十亿!今天我不太方便,要不明天咱们交易吧!”

    不单是秦壮舞、秦楼约父子傻逼了,躲在里面的尔康和陈若曦也傻逼了。

    十亿元。眼皮都不眨一下!即使是放在全国排名前十位的超级富豪身上,也不会有这样的气魄手腕!如果排除了空口说白话的可能性,那就只剩一点了:这小子家里是真他娘的非常有钱!

    饶是秦壮舞一辈子大场面见过了不少,此刻对面这个小屁孩随意说出的一个“十亿元”却让他心跳加速了好一阵子!

    秦壮舞沉吟一番,说:“徐先生真是铁了心要这块地么?秦某实在佩服你的眼光和胆略!这块地确实潜力巨大,只要充分发掘它的商业价值,十亿元的地价其实也……”

    徐夕听了一笑。商人就是商人!既然有巨大的、现成的利益摆在眼前,还要空谈什么事业计划?!

    徐夕一摆手,说:“这个我有数!秦伯伯,咱们君子一言,明天正式交易!我知道你们是大忙人,也就不强留你俩了!”

    秦氏父子起身,互相望了一眼,秦楼约说:“徐先生,既然生意谈成了,不如我们出去一起吃顿饭,庆祝一下?”

    秦壮舞也附和说好主意。

    徐夕咳嗽一声,捂着头说:“哎呀……下次吧,头痛得厉害!”

    秦楼约口中说“我帮你看看呢”,上来就要摸徐夕的头,徐夕赶紧闪开。

    “不能碰!你们……不忙么?我可是有点忙的,你们还是请回吧——交易的事不能反悔啊!”

    秦家父子一走,尔康马上冲了出来,对徐夕说:“姓徐的,你什么意思!你花十亿买那块破地,我可不像你这样人傻钱多,地我是要定了,不过这钱嘛……”

    徐夕冷冷地说:“你可以不出一分钱!我白送给你!”

    尔康又惊又喜。在他预想中,花个四五千万意思一下就把地夺过来,谁知道这二百五更加慷慨,不要自己花一个子儿!

    “呵呵,徐老弟,你这叫我……嘿嘿……还真有点儿不好意思呢!”

    徐夕接着说:“但是我要我家人安然无恙、毫发无损,我还要你以后永远不许纠缠我和我的家人!如果你以后敢再惹我,我发誓会让你生不如死!”

    尔康嘿嘿直笑。“得,全依你!全依你!不过在明天交易完成前,你还得屈尊在这里呆着,我保证令尊令堂比奥巴马都安全!”

    这时陈若曦适时地从房间里冲了出来,一把紧紧挽住徐夕的胳膊,关切地说:“夕弟,不要怕,有姐在,他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转身她又对尔康骂道:“王尔康,你这……坏男人!快把我弟弟放出去!你这么做是犯法的你知道吗?”

    尔康坏笑一声。“哟!还真护着你弟弟呀!哎!本来我还是要把他绑起来的,我就给你个面子吧,不绑了,你守着他吧!”

    房间里。桌上摆满了食品,熏肠、火腿、奶昔、小面包、葡萄、提子。

    陈若曦紧挨着徐夕坐在床沿上,拿着一根熏肠凑到徐夕嘴边。“夕弟,快张口啊,吃一点。”

    徐夕硬邦邦地说一声“我不饿”,又紧闭上嘴唇。

    陈若曦嗔怪道:“瞎说!这么长时间不吃饭,你还说不饿!那个王尔康不是什么好东西,说不定还要耍什么花招折磨你呢,你一定要吃得饱饱的,好应付他!”

    徐夕仍是不开口。

    陈若曦尴尬地将肉肠举了半天,又放了下来。

    “夕弟,你是不是看不起我,觉得我忒贱了?”陈若曦忽然掩面啜泣起来。

    徐夕终于扭头看了一眼陈若曦,他最受不了女人的腻歪。

    一哭二闹三上吊,女人的制男三宝器。

    “没错,我是跟着王尔康,跟了他好多年,可是……夕弟你不明白我做为女人的苦处啊,特别是做一个外表看起来风光无限的女强人,是要付出代价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夕弟你理解我么?”

    夕弟不作声。

    “而这个王尔康,在杭州很有势力,黑白两道通透,都敢跟老一辈的秦五爷叫板,我一个弱女子,得罪得起吗?他要我干什么,我能不依吗……呜呜呜……”

    徐夕咳嗽一声,陈若曦立刻止住了哭。

    “这次的事,我答应了尔康一笔勾销,但是如果以后他再敢对付我的家人,不管他有多少黑白势力,我保证要了他的命!”

    陈若曦心中一动,怯怯地问:“夕弟,你这么有把握?他可是手眼通天的人物!在杭州的关系深广得很!你……”

    “哼!”徐夕忍不住说了大话,“任他再牛逼,若是想逮他,一样是瓮中捉鳖!老鳖……”

    陈若曦一双美目极快速地扑闪着,脑中在盘算着很多事情,然后她擦了擦眼角,唉声说:“唉!我知道你是在哄姐姐开心。你别为姐再得罪王尔康,反正我这么多年的罪不也受过来了么……”

    徐夕看着身旁这个看似年轻实则年龄是自己的两倍还多的女人,正梨花带雨,楚楚可怜,一段雪藕似的手臂紧挨着自己的胳膊。她似乎是自己在杭州唯一的亲人,而实际上她是绑架勒索自己的王八蛋的情妇……

    她的心肠徐夕能够猜出一二,他对这位若曦姐七分厌恶、三分可怜,原先的那点花花心思早已没有了!

    “陈姐,我准备休息了,你……忙你的去吧。”

    “你……我……”陈若曦的眼睛使劲看了徐夕两眼,发现徐夕没有一点其他意思,只得起身,“那好吧,你早点休息——饿了就吃点东西,别硬扛着!”

    徐夕盘腿坐在床上,默诵着修真心诀,然而他却是一点都感知不到体内的精魄了,而且连手指上的伏羲环都无法感应得到了!

    而早先杜阿姜喂进自己肚子里的那条黄泉蛟,则根本无影无踪了,奇经八脉里没有任何动静,肚子里更没感觉。它哪儿去了?!

    它正在蚕食自己体内的精魄么?尤其是那粒如钢精魄!

    百无聊赖,徐夕对着自己的肚皮轻声喊道:“喂!四脚蛇!你藏到哪里去了?出来冒个泡呢!”

    半晌都没有动静。

    徐夕再喊:“你是条死蛇么?还是智商不够没有开化?喊你一点反应都没有!快跑出来吱一声!吱!”

    徐夕本没抱什么希望,可忽然间,一股热流从自己的尾椎骨处急速地蹿升上去,一直到自己的后脑勺,然后迅速地在自己的四肢百骸中蔓延开来,在体内周游一圈后,又聚拢起来,重新回到自己的尾椎处。

    “丫的!原来你听得懂人话!”徐夕来劲了,“既然你听得懂话,我就告诉你,你替那人妖为虎作伥,少打我的主意!马上就有人来救我了,你要是不赶紧出来,就会被活捉出来,剥皮抽筋!《哪吒闹海》看过没?里面的小龙就是这么死的!”

    徐夕话刚说完,那股热流猛然又窜了出来,这一回可不像上回那么规律,而是四下乱窜,在徐夕体内横冲直撞,把他徐夕折腾得满床打滚,直翻白眼。

    好不容易那股热流重新回到尾椎了,徐夕早已一身臭汗!

    “你奶奶的!本事没有,脾气不小!你等着,过两天爷给你治!”

    第五十五章 营救

    更新时间:2010-10-14

    却说秦壮舞和秦楼约父子二人,一出了香江别墅,秦楼约首先对他爹说:“爸,我怎么觉得……这徐夕有点儿魂不守舍呢?!”

    秦壮舞靠在汽车座椅上,缓缓点头。“我看得出徐夕本意决不想买我的地,除非是……有人要挟着他这么做。”

    “谁会逼他?”

    父子俩对望了一眼。

    “会怎么要挟他?”

    秦壮舞一拳击在真皮座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