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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石下之三世娇妻第5部分阅读

    好痒,嘴也好痒!

    “你你……”幸多乐还在那头你你你,猛然发现——“这是哪里?”

    “你不知道这是哪里?你刚才抱你老板抱得那么自然是什么意思?嗄?难不成你有一睡醒就抱人的习惯,而且最常抱的就是这个变态?!”火大了啦,转头再骂那闲闲欠骂的人——“你搞什么鬼?一下子要凑合我跟她,一下子又跟她暗度陈仓,说,你们现在在玩哪一出?!”

    “等等、等等,你在发什么飙啊?”幸多乐一副状况外的蠢样。

    “我发飙?岂只是发飙,我都想杀人了好不好?”咬牙咬到酸,真是忍不住悲悯自己的可怜。“你搞清楚状况行不行?你的男人是我,不是他!麻烦你下次要抱时抱准一点,就算有近视,你也可以开口先叫人,我可以立即为你送上热腾腾的怀抱!”

    “我的男人?”谁呀?什么时候出现的?

    齐子胤眯眼,流露妒愤。“你再给我说一次试试看!”不敢动她,他打旁边的替死鬼也一样痛快。

    幸多乐瑟缩了下,扁起嘴,“你不是喜欢赖咨云吗?”

    “我……”他微怔,语塞。

    “看吧!”她果然没猜错,正打算要离开时,脑袋又晃了下。“等等,我昨晚是来干么的?”

    昨晚的梦作得太长,让她忘了此行的目的。

    深吸口气,机手就位,整炮,发射——

    “你是来找死的!莫名其妙自顾自地说了一堆话,完全不听我的说法,你真的是把我当死人就是了!更过份的是,说到正激动,你就给我晕过去,吓得我赶快请朋友到家里帮你看病。”

    “确定你是过劳,还好心地把你扶到我的床上睡,等了这么久,一句谢也没讲,你家老板是怎么教你的?不知道饮水要思源喔!”骂到最后已经不知所云了。

    饮水思源?还吃果子拜树头咧。她撇了撇唇扮鬼脸,不过经他这么一点,似乎慢慢地想起昨晚的事。

    是了,她是想告诉他,关于她的预知,还有赖咨云……然后,她作了一场超长的梦,梦里是……怔忡之间,梦境迅速倒转,让她把所有前世片断记忆都凑在一起。

    她猛然抬眼,于文正挑著眉对她轻笑。

    她嘴角一垮,哇哇叫著——

    “老板,你好抢戏,抢了好几个角色。”前世的术士、神机,这世的杭州版画摊贩……“你一人分饰多角,抢画面也不是这种抢法。”二十一世纪的幸多乐,脑袋里共存两世记忆,却不互相冲突。

    于文闻言,笑意更深了,然而看在齐子胤的眼里,他们两个根本是当著他的面在眉来眼去!

    真当他死了?!他超不爽地挡住两人的眉目传情,存心当个特大号灯泡。

    然而,当她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时,却立即飞扑而上,赖在他怀里又磨又蹭的,教他受宠若惊。

    “呃,现在是什么状况?”是撒娇陪罪?嗯,他可不认为她拉得下这张脸,不过,人家都把台阶搬来了,他没道理还晾在上头吹风。“就说嘛,女人就是要乖巧柔顺点,喏,你都道歉了,我就不怪你。”

    还在磨、还在蹭,磨得他心花怒放,蹭得他兽性快大发。

    “喂,你够了喔,不要逼我!”想怎么做,也得要把闲杂人等赶出去,确定门锁好后再进行啊。“你千万别跟我说你是想要三p啊,先告诉你,老子做不到!打死我也做不到!”

    想起于文刚才看得他发毛的眼神,再想起他们刚才抱在一块,如今她又抱他……嗯,实在有点复杂,他们这对老板和员工确实很怪。

    “你认不出他?”幸多乐不解地抬眼。

    “他?”齐子胤顿了下,指向一直笑得很滛荡的变态。“他?我应该认识他吗?”

    幸多乐“欸”了一声,看向自家老板,就见他笑而不语。“怎么会这样?”她喃喃自问。

    齐子胤说他记得前世的,既是记得,又怎么会不认得?

    “怎样啦?麻烦讲话大声一点,老是含在嘴里,到底是要说给谁听啊?”

    她本想问清楚,但心想老板也在现场,怕齐子胤口无遮拦太伤人,于是打住作罢。不过,有一件事一定要说清楚——

    “齐子胤,那个赖……可能……”

    “我知道。”

    “嗄?你知道什么?”她话都还没说出口,他何时变得这么神通了?

    “我知道她不是我要的女人。”轻淡的语气说到最后变得凶狠无比。“我已经跟你谈情说爱过,手牵也牵了,嘴亲也亲了,就只差一件事来聊表我的心意,你千万不要逼得我兽性大发!”

    爆竹劈哩啪啦响,她已经慢慢习惯了,不过总觉得他没说出重点。“你在说什么?”

    深呼吸,开炮——“幸、多、乐!你不要跟我说,你忘了你已经忘了答应嫁给我!我的婚礼设计图已经交出去,也已经订好日期,你想反悔吗?有种反悔给我看看,我抓著你一起埋!”

    眨眨眼,再眨眨眼,她神色复杂地看着他。

    “干么?对我不满吗?太迟了,我告诉你,就算你想要反悔也已经来不及,我们要结婚的消息已经放出去了,怎样?”就是防她后悔,所以他刻意堵住她每一条想反悔的生路。

    思及此,他个人是有几分骄傲的,因为他猜中了她的心思,但却又因为猜中了而感到恼火。

    “喂,你傻了?”过了一会儿,没见她有半点反应,他火又要爆起。“你干么这样看著我?”

    “……你变得好吵啊。”前世,她的欢哥哥老是哼来哼去的,好像每个人都得从他的哼字箴言里找出他的话中意,而今生,他却总是大刺剌地说出看法和想法,实在是差异好大啊!

    轰!“你第一天认识我啊?!我吵不行啊?我碍著谁了?我不想再当闷葫芦了不行?我上辈子话少这辈子话多,你有什么不满?呈上来一起沟通,我很民主的!”

    一阵炮轰方歇,感觉怀里的人儿又蹭了起来……真是的,有嘴不说话,留在脸上当装饰的吗?她再蹭下去都不怕他狼性大起,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把她扑倒在床吗?旁边就有床,很方便的。

    “你知道我是谁吗?”软弱的声音从他的怀里慢慢逸出。

    他瞪大一双很有杀伤力的虎眼。“你当我白痴啊?”痴呆的是她不是他好不好?

    “你说,我是谁?”她抬眼,很正经认真地看著他。

    迎上她的无尘水眸,齐子胤很没辙地叹口气。“你想要我怎么说?上辈子的宇文幸,这辈子的幸多乐?”

    水眸缓缓睁大。“你知道?!”

    “废话!你当我瞎了!”

    “可是,我的脸……”

    “很惹人厌。”他直截了当,完全不留情面。

    “……”泪水盈在眸底,杀意也跟著浮起。

    “这是实话。”他不以为意地耸耸肩。“你应该知道原因的,所以我一开始看到你的时候,讨厌得看也不想看,不过和你相处过后,我发现你就是我要找的人,我问过了,不是吗?”

    “问过?”她快速回想,然后想到第一次到他家时,他说——她有没有可能变成一张我很讨厌的脸?“我想起来了!”

    “嗯哼,我说得够明白了,却有个呆头鹅不明白。”超级不解风情,而且还胡说什么达方可能是幸儿的转世,害他一阵子都不敢理他,很怕月黑风高他会失手杀人。

    “你怎么会知道?”

    “就是知道,不要问我为什么,我知道我一定会知道!再没有第二个人会比我还要确定我的心意。”他紧紧地将她搂进怀里。“你这混蛋,胡乱揣测我的心思,你不是我,怎么知道我的痛苦?我寻寻觅觅总算找到了,当然要赶在第一时间将你订下来,就你不知道在抗拒个什么鬼!”

    尽管被搂得发痛,她依旧舍不得退开。“可是,你看见赖咨云时……”

    “我看见她,怀念一下她的脸也不行吗?那是你的脸耶,是在我魂萦梦牵时不断出现的脸,我怎么可能无动于衷?”抚著她丝滑的发,爱怜地亲吻她的发旋。“虽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变成这张脸,为什么你的指上没有红线胎记,但我就知道是你,再确认不过!”

    “真的?”

    “废话,我心里的悸动会是假的吗?”他压著她贴向胸口。“就算不是你,今世我也一定会爱上你,就是要你,不要问我为什么,谁要我就是这么爱你?”

    她脸颊烧红,水眸烧透。“我以为前天你和赖咨云一起到我的咨询室,是要跟我谈分手的。”

    “你可以再耍白痴一点没关系。”老是试探他的底限,害得他老是要上修底限来忍受她的耍白痴。

    “是真的,你一来就瞪我,一副很不爽我的样子,而且又对她那么好,她有胎记,说你们约好今生相认,你也没否认。”好像是来跟她炫耀的。

    “我能不瞪你吗?打她一出现,你就来个不闻不问,完全不联络,像是人间蒸发一样,我能不气吗?我瞪著你看,你还敢闪躲,你找……”收起收起,当他没说。那时没破口大骂,已经算他很有修养了。

    “我对她好?哼,对,我是故意的,怎样?就想气你,看你有什么反应,结果咧?话再说回来,她是我赞助厂商的公关经理,我能不甩她?嘴长在她脸上,她爱怎么说,我能不给她面子吗?”

    “可是她一晕,你就一脸心急。”继续找缝插针。

    “……那柔弱的样子像你啊,我能怎么办?”这一点,他无话可说。

    他对赖咨云是很矛盾的,明明就觉得她邪气过重,偏就是贪看她的脸,唉唉,他会记住这点,下次一定改。

    “你要防她。”她挟着浓浓鼻音说着。

    他的信念如此坚定,尽管有著两世记忆,却毫不迟疑地选择该属于他的那一部份,不像她,老是被两世记忆搞得头昏眼花。

    是她爱得不够,还是根本就是他爱得太深?

    “我一直在防,不过目前还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等你看出有问题就来不及了。”她蓦然抬眼。“答应我,离她远一点。”

    他有些玩味地笑著。“你吃醋啊?”

    “不是,我是……”

    “不是?!”这样还不吃醋?到底有没有神经啊!

    “听我说,我要你离她远一点,是因为你很有可能因她而死!”他再截断她的话,先一拳打晕再说!

    齐子胤挑起眉,唇角扬笑,仿彿丝毫不以为然。“是吗?”

    “我很认真的,你不要给我嘻皮笑脸!”幸多乐横眉竖目地瞪著他。

    他长指抚过她泪痕横陈的颊。“你表情很多耶,一会儿哭一会儿气的……很有精神,我很喜欢。”

    “齐子胤!”

    “你很担心我?”就如同他担心她一样?

    “废话!”学他口吻吼回去。

    她可以降低等级,跟他耍幼稚。

    “你的心意我很高兴,可是,做不到。”幽邃的眸近乎贪婪地锁著她的脸。

    “为什么?”

    “刚才说过了,我们有工作往来,要完全不见面不可能,况且古文物展就快要开始了,正是最忙的时候,想不见面都难。”瞧她怒得美眸灿亮,他心情大好。“这样吧,要是你真担心我,随时跟著我不就得了?”

    “欸?”对厚,还有这招。

    “下流。”

    “这么一来,她就不能太靠近我,你心里也舒服点,对不对?”他谆谆引诱,抛下鱼饵,等著鱼儿上勾。

    “……嗯。”有道理。

    “无耻。”

    “说好了,这几天只要跟她商议事情时,你就跟在我身边。还有,给我记著,下次回家,不要再给我按对讲机,我有给你钥匙,下次敢再叫我开门,我就……帮你开最后一次门!”唉,窝囊,发不了火了。

    “嗯。”回家啊……她甜滋滋地笑抿著唇。

    “想上床还需要找理由?呿~~”那声响又大了点。

    “……你能不能闭嘴啊?”齐子胤火大地瞪向偷偷出声毁他名誉的男人。“先生,人家在谈情说爱,你插什么嘴?我想做什么还需要你教啊?门在那边,识相一点,滚——”

    “是是是,但是别说我没先警告你,要下手动作就要快,别老是拖拖拉拉的。”于文由衷道,拍了拍蹲到有点发皱的裤子,准备潇洒离去。“等了老半天,连个养眼镜头都没有,简直浪费我的时间。”临走前不忘咕哝两句,抱怨一下。

    “谁要你来的?怎么,我亲热还要给你看啊?那我奋战的时候,你要不要顺便帮我加油?”疯子!

    “如果你不介意,我就不介意。”一手握在门把上,于文一脸无所谓。

    眯起残暴的眸,齐子胤第二波狮子吼正要发功,却见他已经快一步闪身而去。

    “算你识相!”啧,老是吼来吼去的,也很伤喉咙的好吗?真以为他爱吼啊。

    “你干么对我老板那么凶?”她实在是不懂耶。

    “他欠人凶啊。”

    幸多乐微皱起眉。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欢哥哥和无咎是那么地要好,怎么这一世会变成这种关系?

    “你在想什么?”

    抬眼,放大的俊脸不悦地摆在面前,她下由得露齿一笑。“我在想,你为什么会跟老板这么不对盘。”

    “这有什么好想的?不对盘就是不对盘。”讨厌需要理由吗?

    “你完全记得前世吗?”

    “没有,我只记得一个女人,从头到尾,我的眼里只出现一个女人,再没有其他人。”他俯下眼,看著她一口编贝剔亮,笑得眼儿弯弯,他就好冲动。

    幸多乐被他露骨的神态吓得忙垂下脸,想到一事,又突地抬眼,脱口说:“那你认不出赖咨云是谁喽?”

    “我管她是谁。”俯下,攫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嘴,趁她微愕,灵巧地钻入其中,与她恣意缠绕,汲取她口内的每一寸芬芳,搜刮她每一处甜美,贪婪激狂得心头颤悸,吻得她神魂颠倒,忘了今夕是何夕。

    吻由浅转深,重吮贪求著她的滋味,大手更是早就蛮横地上下其手,毛手毛脚个彻底,直到——

    “啊,我忘了说,多乐早上十点有预约。记得要去上班。”顿了下,很虚假地说:“啊啊,真是抱歉,当我没说,请继续。”

    “给我去死!”齐子胤黑眸瞪去,狂燃噬血气息。“还看!”

    “我想说你要是不懂,也许我可以略点其一。”

    “去死!”吼声暴起。

    于文懒懒地倚在门边,笑得有点无奈。

    第七章

    慎远美术馆

    计程车停在门口,一双帅气的及膝马靴落地,幸多乐拉拢身上的大衣,下车。

    老板真是的,硬要她来送便当。

    天候微阴,尽管日值中午,却有点像是黄昏。

    进美术馆里头,人不算多,三三两两的,没看见他的身影。

    摸了摸还有点红肿的唇,粉颜羞到快要融化。

    他的吻很狂野,近乎粗暴地渴求,但是她却一点也不讨厌。

    只是现在要见面,实在觉得很不好意思,但要是不来,又怕他会出什么意外,唉,所以,她来了。

    缓步推开玻璃门,柜台人员立即有人起身。

    “有什么能为你服务的吗?”

    “呃……我……请问齐子胤在吗?”

    “你找我们董事长?”柜台人员的眼神戒备了起来,脸色冷了三分。“请问你有预约吗?”

    “呃,没有,但是……”

    “若是没有的话,很抱歉,无法为您服务。”

    “……这样子啊。”无奈地拖长尾音,想说拨通电话给他算了,却发现手机竟然没电……“那,我看画。”眼角余光瞥见挂在墙面上一幅幅的山水画,干脆在这儿晃一下,也许他待会会下楼。

    “两百五十元。”

    “嗄?”

    “参观费用。”柜台人员态度必恭必敬。

    “喔。”快快掏出钱包付钱,闪躲到一幅画前假装欣赏。原来进美术馆看展览是要钱的……真真是太丢脸了!

    没太大心思地左晃右晃,看着一幅幅山水秀丽的国画,顺着展览方向走,突觉自己像是被绮丽山景给包围。

    蓦地,她被最末端的一幅画吸住了目光。

    那是一道背影,一个男人的背影,厚实宽阔的肩像是能够挑起命运的重担,背影恍若是指这男人不会回头看顾来时路,只会勇敢地直往前冲。

    那幅画被罩在玻璃框里,但是尽管不触摸上头的痕迹,她也知道这幅画是出自谁的手——

    她的版画,是她的版画!齐子胤帮她拓好裱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