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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玄天道第11部分阅读

    只能凭着自己的意念感觉。

    那越来越多的内劲,在意念之下,已是渐渐地在经脉中流动了起来。被震伤的内腹很快就恢复如初,然后内劲向着双腿涌去,淡金色的内劲不断地融入到破损的经脉之上。很快李云就错愕地发现,被修复的经脉,竟然变成了淡金色。

    紧接着,异变蓦地出现,意念再次失去了对内劲的控制,腿上的那两条经脉依旧不停地把内劲吸附过来,淡淡的金色顺着腿部经脉向上蔓延,但凡变成了淡金色的经脉便不再产生内劲,渐渐地内劲的产生已经跟不上消耗了。李云此时只觉得浑身上下,由内至外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这疼痛竟然比当年在山洞中被那真元灵|乳|侵入体内还要强烈。

    肉体的疼痛李云还能忍受,但这股疼痛却是顺着经脉直达头部,连识海仿佛都要被撕得粉碎。“啊!”李云再也忍受不住,大叫一声昏倒在地。就在李云昏倒之前,识海之中那旋转的金色液滴,骤然加快了旋转速度,一丝丝金线被甩出了识海,进入到了经脉之内。

    三十六章 符旨灵犀

    李云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摘星就趴在自己枕边。抬起手臂,轻轻摸了摸摘星的头。那知摘星一下就坐了起来,看着李云一阵出神,之后哇一声哭了出来。“少爷,你可醒来了,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摘星已经哽咽得说不出话来,红肿的眼中泪水不断溢出,那梨花带雨的样子看得李云心头发酸。

    “摘星不哭了,我这不是没事了吗!”李云赶紧坐起身来,将摘星揽入怀中,轻拍着她的后背。

    摘星担惊受怕,一夜没睡,此时见到李云无恙,终是安下心来,疲惫之感不断上涌,在李云怀中安然入睡。

    将摘星轻轻放在床上,盖好了棉被。看着那俏脸上满是泪水,李云心尖一阵发疼,用手慢慢将摘星脸上的湿痕擦干,然后下床走出屋外。此时已是天光大亮,太阳升得老高,秋高气爽的时节天空越发的蔚蓝深邃。李云在院中抬头望天,仿佛心境也随之开阔了许多。

    微闭双眼,两脚开立,手臂缓缓向前推出,不自觉中已经打起了拳。刚动了两下,便停了下来,只觉身上极不舒服。这时李云才发现,衣服上的血迹已经干透了,把在身上,当然难受的紧。昨夜摘星吓得六神无主,将他弄回床上已经实属不易了,哪还记得给他换衣服。

    推开院门,招呼伙计前来,一见之下不由笑道:“昨夜白白让你烧了热水,却没用上。”

    “不碍事的,昨夜公子只怕是乏了,我来送水时,小姐说您已经睡下了。所以后来吴家来送行李,我也没有通知公子。”伙计躬身答道。

    “摘星竟然懂得骗过伙计,避免我昏迷的消息外传,真是不错。”一边想着,李云一边吩咐道:“你去将我行李取来,另外烧些热水。”伙计应声离去,不一会,就将行李送到,“公子,热水还要过一会才好,您稍等!”

    李云点点头,从包袱中取出一张百两银票递给伙计,“你照顾我们很是周到,我们也非常满意,这些银两就当是我们的谢意。”

    “谢公子爷赏!”伙计接过银票,一看是百两皇钞,嘴角都咧到了耳根,连连道谢声中,转身离去。

    到屋中将包袱放好后,李云回到院中闭目内视。“咦!”李云惊奇地发现,体内十八条经脉都变成了淡金色,不只如此,原来黑暗的丹田区域,此刻也已清晰可见。那血红色的空间之内,一团雾气漂浮其中,内劲竟变成了纯金之色。意念一动,金色内劲瞬间遍布全身经脉,其数量之多竟是远远超过经脉容量,一股股胀痛让李云觉得,自己的经脉都要炸开了。

    惊吓之中,李云赶紧停止了继续从丹田中调出内劲,经脉之中那过度饱和的内劲也慢慢散于筋骨皮肉之中,直到那股胀痛之感退去,这才催动内劲在经脉中缓缓流动。随着内劲的循环,李云发现不但自己腿部的经脉已经痊愈,就连那些外伤也都完好如初。睁开双眼,掀开衣袖,眼见竟是连道疤痕都没留下。

    随后,伙计将热水送到,李云沐浴更衣之后,来到屋中,将摘星唤起梳洗,自己则去外面吩咐准备午饭。

    摘星实在是太累了,心神体力都损耗过巨,吃过午饭,忍不住困意,就又趴在李云怀中沉沉睡去。

    来到院中,李云站定之后,暗提内劲随手一拳虚空击出,嘭的一声,竟是与他全力出拳时的情形相似。欣喜若狂之下,收敛内劲,脚下用力,晃动之中连连出拳。只见院中骤然出现了七八条人影,一片拳影之下,空气中一圈圈波纹荡漾,肉眼可见。

    一切归于平静之后,李云闭目喃喃自语:“我这身体强度竟是提高了一倍有余,以前同样的动作,我是万万达不到刚才那种程度的。识海中这几样东西到底是什么?只是这金色液滴,就将我的身体改造得如此强大,比那九练功法所述不知厉害了多少!”

    思索片刻,李云摇了摇头,“慕容大叔几万年的见识都不知道这些东西的来历,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院子里,李云动作越发缓慢,身体的变化需要他更加细心地体会和揣摩。随着天黑得越来越早,不知不觉已是掌灯时分了。收工之后,李云长长吐出一口浊气,转身进入屋内,轻轻将摘星唤醒。

    虽然还是困乏,但经过大半天的休息,摘星的精神已经恢复了过来,只是身子还是有些绵软无力。

    “咱们晚间到前面饭庄中用餐可好?”李云轻声询问摘星。由于昨晚至今摘星不是担惊就是害怕,还被挟持,虽说是睡了一天,可依旧心情沉重。所以李云想在热闹点的地方吃饭,缓解一下摘星那压抑的情绪。摘星也知少爷心思,便微微点头。两人起身携手走向飘香楼前面的饭庄。

    伙计一见二人来到,赶忙上前招呼:“公子,小姐,三楼尚有雅间,二位请随我来。”李云轻轻摆手,“今日不去雅间了,在二楼大堂找一干净桌子就好。”

    伙计不敢耽搁,马上将二人引至二楼靠窗的一处空桌,安排好酒菜后,躬身离去。“摘星!不要愁眉苦脸了,我这不是好好地吗!来,咱们干杯!”李云笑着劝说摘星,同时也是奇怪,每次摘星遇事都会害怕,可事后就马上开朗起来,不知今日这是怎么了?

    “哎!摘星真是没用,什么事情都给少爷拖后腿,帮不到少爷不说,还成了累赘,总要让少爷护着。要是没有我,少爷就不会屈辱地答应燕家的条件,若是没有我,少爷就不会受伤,若是没有我。”摘星越说眼中越湿润,李云见状赶紧打断摘星的话,“没有摘星,就没有我今日的武功造诣,没有摘星,只怕我会在翠屏山中一生终老无所事事。我李云最大的目标有两个,一是完成母亲的愿望,二是护着摘星,让你快快乐乐,无忧无虑地过一辈子。再者谁说摘星没用来着,将来你还要给少爷生个娃娃呢!”

    “啊!讨厌啦,这么多人怎么好说如此羞人的话。”摘星被李云一句话说得满脸通红,白了少爷一眼,那娇媚的神态,看得邻桌食客直吞口水。

    到饭庄吃饭之人此时已经越上越多,几乎已经没有空余座位了。高谈阔论之声嗡嗡作响,整个二楼都是一片喧闹,嘈杂之声。

    “听到说了吗?昨天晚上,皇室被一个外来少年给挑了!”

    “胡说,明明那个少年被燕家杀了才是!”

    “你们疯了,小声点,被三大世家的人听到,你们就别想活了!”

    大声谈笑满不在乎的,窃窃私语胆小如鼠的,在那如同苍蝇打架一般的纷乱中,传出的都是关于昨晚事件的臆测。李云二人一边听着别人的猜测演义,一边饮酒吃饭,也觉得颇为有趣。

    饭后,摘星心中的烦恼忧虑,总算被李云那一句话给带了过去,依旧困乏的她早早就睡下了。而李云却是把那个木匣拿了出来,由昨晚至今这木匣一直揣在李云怀中,就是没有时间观看。

    打开木匣,一枚淡黄铯月牙形的玉符放置其中,这玉符拇指大小,其内荧光点点不时闪现,表面无数符号刻于其上,也就是李云的眼力,换个人恐怕都看不清如此细小精微的图形。那些符号玄奥之极,李云从未见过。

    “就是这么一个东西,多少人为其丧命,哎!”想着那些死在手中的士兵,李云也不禁黯然神伤,虽是对敌双方,但对那些视死如归的禁卫军,李云还是无比敬佩。

    暗自感怀了一阵,李云伸手想将玉符拿出,哪知手指刚碰到玉符,就发生了变故。玉符骤然之间光芒大盛,整个屋子都变成了淡黄之色,紧接着,光芒一下子又缩回到了玉符之中,然后顺着手指,蓦地就冲入了李云体内。

    就在淡黄铯光芒入体的一刹那,原来那些隐藏在身体各处的真元灵|乳|,一下子都冒了出来,|乳|白色的丝线瞬间就将那玉符的光芒围在了掌心。那玉符光芒仿佛极为害怕,竟是钻入了经脉之中,真元灵|乳|也要闯入,但被经脉中蕴含的金色内劲所阻,冲撞了一阵后,又是回到李云身体各处隐藏了起来。

    李云虽然还是感到有些疼痛,但已经不是不可承受了,内视发现,刚刚真元灵|乳|在体内的穿梭,冲撞并未给身体带来丝毫损坏,这才长出了一口气。从八岁那年李云就知道这真元灵|乳|并未消失,所以一直隐隐担忧,到了此刻,心中一块大石才算落地,这真元灵|乳|再也威胁不到自己了。

    此时李云手指还在触碰的玉符已经变成了灰色,啪的一声,在木盒之内粉碎。

    李云内视一看,只见那淡黄铯的一团光芒正顺着自己的经脉缓缓向上,此时已经到了脑海之内。轰的一声,李云只觉得脑袋如同炸开了一样,再看那团淡黄铯的光芒已经消失,一个厚重的语音在脑海中响起:“符旨曰灵犀,接之现紫极。”

    李云愣了片刻,只觉得一头雾水,忽然间觉得手心发痒,低头只见一个淡淡的图形,出现在手心,看样子像一座山峰。内视之下,那团淡黄铯的光芒已经变得如同云雾一般,聚集在手心经脉之处。

    李云试着用意念控制了一下,哪知这如山峰般的云雾十分听话,随着意念来回行走。看着恢复原状的手心,李云不由得又泛起愁来!

    三十七章 指点迷津(上)

    那宝物融入自己体内,如何还能去撞仙缘,李云无奈地摇了摇头“世事难料,看来又要继续寻找了。哎!”

    转天清晨,二人早早就已起床,照旧李云练功,摘星在旁观看。此时摘星终于恢复过来,再无郁郁寡欢之色。眼见日头高升,两人准备前往李府时,伙计过来传话,却是李府派人来接二人过府。

    跟随下人来到李府,已经时至正午。李慕南亲自到门前迎接,远远看到二人前来,大声笑道:“哈哈哈哈哈,云儿你可到了,让为父好等!”说着,紧走两步,来到李云身前,伸手就要把住李云手臂。

    轻轻挡住李慕南伸出的双手,李云淡淡说道:“家主不用客气,在下来此,有一事要办,事后便走,有劳家主费心。”语气中透出的陌生和距离任谁都能听出。

    李慕南毫不在意,依旧面露笑容。“云儿你六岁离府,至今已经十个年头,不知还记不记得家中模样。来来来,快些进府,午宴已经备好,有什么事情不妨吃过饭再说不迟。”

    “我的事情简单得很,很快就可办完,这饭就不吃了!”李云拒绝道。

    李慕南听闻此言,沉下了脸,“云儿,我知你对我有诸多不满,可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父亲。没有我哪会有你,再说这些年我给你娘的例钱一直都是全家最高的,要不你们几人怎会衣食无忧。这养育之恩,难道就当不得你一顿饭么?”

    这一番话说得李云哑口无言,知道事情并非如李慕南所说,可偏偏就是找不到反驳的话。

    李慕南趁热打铁,“好了,父子俩那有如此多的仇怨,就算是为父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一会在桌上给你陪个不是就是了,你还真能记恨为父一辈子不成。走吧,赶紧入席,要不酒菜都凉了。”言罢,伸手抓着李云胳膊就走进李府。这次李云却是没有拦住李慕南的手,只觉对方话语都站在道理之上,反倒是自己有些咄咄逼人了。

    来至厅堂之上,发现燕家三位老祖竟然也在。此刻正与人聊天,其中一人正是李成峰,另一人是一个满面皱纹,瘦小枯干的小老头。看着几人相谈甚欢的样子,根本看不出两家那种相互制约,相互敌视的关系。

    来至近前,李慕南给李云介绍:“这位是李成峰长老,前天晚上你已见过。这位是李战峰长老,刚刚出关,按辈分,你要称呼他二人爷爷才是!”

    李云有些尴尬,也不答言,只是拱手行了个礼。两位太上长老都是人老成精的角色,见状一笑,李成峰说道:“小云儿真是了不得,我李家几百年终于出了你这么一个人物,好!好!好!”李战峰也道:“只怕不出几天,四大皇朝都会传遍你的威名,真是我李家之福!”

    李云被两人捧得有些发晕,面现红潮,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两人话里话外,已经把他视为李家之人。

    燕信三人心中冷笑,“如此低略的手段也好意思使出?”可一看李云的模样,三人不由心中郁闷。早知这小子这么嫰,哪还用得着跟他打死打活。

    “来来来,三位叔父,太上长老,云儿,还有摘星都快些入座吧!”李慕南招呼大家入座之后,端起酒杯“今日燕家三位叔父前来做客,我李家荣幸之致,敬三位一杯。”言罢一饮而尽。

    之后几人推杯换盏,连连敬酒,李云被这几人恭维得飘飘然如坠云端,酒到杯干,不自觉间已是喝了不少。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慕南轻咳一声,对着李云正色道:“云儿,你此来目的是否要找李斌长老,为摘星找回场子?”

    李云不禁有些为难,所谓举手不打笑脸人,对方要是来硬的,他倒不怕,反而能下的去手。可人家从一上来就好言好语,弄得李云反倒不好意思了。再者,李云知道母亲曾言与李家再无关系,人家又没惹到自己,就连前天晚上李家都没插手,李云实在是找不到出手的借口。可一想当时摘星被打得吐血的惨状,李云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看着李云半晌不说话,李慕南问道:“不知你想要李斌长老怎样?”

    “当年摘星挨了三棍,今天我就把这三棍打回来!”李云霍地站起,下意识答道。

    燕信三人一看,人家一幅谈家事的样子,知道李慕南已有逐客之意。反正今天目的已达到,知道李云是李家庶子,而且与李家仇怨不轻,这就够了。于是放心告辞离去。

    回去路上,燕仁问道:“那小子不会给李家卖命吧?”

    “放心,不会!看他们刻意恭维李云的样子就知道,人家根本不想和他李家有瓜葛,否则哪用几人这么卖力,看那两个老家伙无耻的样子,说出的话我都觉得恶心!”燕信气定神闲,仿佛万事在握。

    “可刚才你也恭维李云来着!”燕智在后面突然插话。

    燕信太阳岤旁的青筋当时就迸了出来。“我那是为了勾起他的骄傲之心,懂吗?我这叫捧杀,你明白吗?”看着燕信要吃人的样子,燕智吓得直缩脖子。

    李慕南静静看着李云,轻声道:“你这三棍子下去,只怕李斌长老也活不了了。”

    “这八年间,此事一直压在我心头,此仇不报,我心难安!”李云看着李慕南,呼吸有些急促。

    “好!冤有头债有主,此事是我计划运作的,你应该打我三棍才是,怎么去找李斌长老麻烦?你娘一向恩怨分明,怎么把你教得如此不明是非,不知事理?”

    一句话把李云僵在原地,刚有些激动的情绪也渐渐恢复。“是啊,李斌只是执行之人,李慕南才是主事。可他毕竟是我父亲,娘也不希望我父子相残!”思付中李云慢慢回坐,久久不语。

    “云儿你可想好了?”看到李云沉思不语,李慕南问道。

    李云张了张嘴,却什么话都说不出口。面色不断变换,一阵坚决,一阵沮丧。那纠结的模样引得李慕南微微发笑,“你我父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