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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商女第11部分阅读

    上的汗水:“爹,我跟你说大伯父准备要重新分家产。”

    “这是啥跟啥?”程达理一头雾水。“大哥要重新分家产?大哥膝下无子,而玉儿和珠儿都已经嫁人了。珍儿待字闺中,并未招上门女婿。这重分什么家产?”

    程玉儿、程珠儿和程珍儿是程文武的三千金。

    “爹,你搞错了。”程一解释道:“我说的是大伯父准备重分爷爷的家产。而不是重分他自己的家产。”

    程达理更纳闷了,“这家产不是六年前就分好?怎么还要重分?一一,你听谁说的?”

    “是村长告诉我的。他让我先跟你知会一声,让你心里有底。”

    “诶?这大哥是在想啥?怎么突然要重分家产?”程达理神情疑惑。

    “在想着如何不费力气的霸占荒山。”程一一语命中事情的关键点。

    “荒山……”程达理想起来了。那日程文武似乎说过让他用荒山抵押债务。

    “爹,你们当年分家产是怎样的情况?”程一觉得必须了解程家家产的全部情况,才能够找出应对程文武的方法。

    程达理静默的沉思了好一会,才缓缓的将当初分家产的具体情况全部告诉程一。

    程一边听边思索,对当初程家分家产的情况了解了大概。

    “程家的,该收稻子了。说啥说得这般起劲?”同在晒稻场晒稻子的王阿婆收拾着耙子、扫帚,用嘶哑的声音朝程达理和一一喊道。“这天快黑了,再不收稻子,等下就看不清了。”

    程一朝四周望了望,这太阳已经落山了,稻谷场已然没什么人了。

    “谢谢,阿婆。我们这就收稻子。”程一笑着朝王阿婆说道。

    “爹,咱先收稻子吧。这分家的事情,我们回去再继续说。”程一说着,跑过去拿起实木耙子,将稻子推成一堆。

    “嗯。”程达理点点头,用扫帚将散落的稻子归到一处。

    不一会儿,程达理和程一将稻子堆成了小三丘。

    程一拿过旁边的麻袋撑开,程达理用簸箕将稻子铲进麻袋里面。

    所有的稻子都被装好之后,程达里便将它们扛到了木棚子处堆好。接着用木炭在麻袋上做上记号。

    今晚不是轮到程达理守夜。于是程达理和程一就同守夜的人打完招呼之后,便往家里走去。

    回到家中程一同程达里又说了会程文武准备重分家产的事情。了解了当初程家家产的情况,如今程一心里已经有底了。只等着程文武出招,她便接招。

    过了几日,程文武始终是‘无消无息’。程一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程文武的那些鬼主意都夭折,省得让人烦心。

    而经过了几日的烈日‘暴晒’,稻子已经干得差不多了。

    程一和程达里用放在晒稻场的风柜将稻子筛过一遍,把那些空心的稻子分出来。

    之后把实心优质的稻子用麻袋装好,放上推车,运回家中。

    明天到镇上去碾压一袋稻子,作为下半年的口粮。再将剩下的稻子卖给米铺,换些现银。程一看着堆在柴房的稻子,盘算着。

    “大哥。”程达理熟悉的飘荡在院门口。

    程一感到很是奇怪,这程达理出门到镇上卖凉茶已经有一会了。怎么这会他的声音会从院门口传来?难道是错觉?

    程一从柴房走出来,不是错觉。真的是程达理的声音。

    此时程达理推着推车站在门口,而旁边的马车旁,则站着程文武。

    “这程文武是要来收租?还是来商量重新分家,从而霸占荒山的呢?程一在心里想着。

    程文武撇了一眼程一,面无表情的对程达理说道:“先进屋吧。”说着熟门熟路的往厅里走去。

    程达理将推车推进院子。

    程一走了过去,帮他把木桶卸了下来。“爹,发生了啥事?”

    程达理眉头一皱:“刚才在路上遇到你大伯父,你大伯父说要谈重新分家产的事情。就硬把我拉回来了。”虽然程达理之前就知道程文武准备要重新划分家产的事情,可是心里多少有些郁闷。“爹,没事。先进去吧。过会村长和阿康伯等人都该来了。”

    程达理点点头,往厅里去。

    程一到灶间拿出碗和碟子,装了凉茶和黄?,搁置在一旁。

    王大鸣、王阿康等人陆陆续续的来了,程文武谄媚地到门口去迎接。

    这来的总共有四个人,村长王大鸣、读书人王阿康、村里大姓家族的族叔王进财和程达理的叔叔程成林。

    当年程家分家,也是他们四个人主事的。

    这四个人在村里都有些声望,不知程文武是怎样油嘴滑舌的将他们都请过来的。

    四个人走进厅里,按照辈分依次而坐。

    程一手脚麻利的将凉茶和糕点端进去,之后便静静的站在一旁。

    四人同程文武、程达里寒暄了一阵之后,便开始进入正题了。

    “达理,是这样子的,前几天文武去找我。他说想重新分配下家产。”首先开口说道的是村长王大鸣。

    “这家产不是六年前就分好了。咋会现在还要重新划分?”程达理很是纳闷说道。

    “这个我们也是知道的。但是文武说:‘那冶铁作坊本是祖传的家业。理应传给长子的。现在却传给你这个幼子实在是不合规矩。’后来我们想想好像也有道理的,所以今天才过来的。想将那冶铁作坊和荒山分给文武。”搭腔的是程达里的叔公程成林。程铁柱的兄弟姐妹众多。但发家之后,迁出杏村的迁出杏村,嫁人的嫁人。程铁柱当年也是到外地经商,多年前才又迁回来。而一直留在祖籍杏村‘侍奉’程家先祖的唯有程铁柱的五弟程成林。

    “这……”程达理面露难色。“叔公,您也是知道的。当年我爹将家产分成了三份,让大哥先选,大哥选了镇上的产业,那他现在又想来分荒山,那是没道理的。”

    054、分家

    “这……”程达理面露难色。“叔公,您也是知道的。当年我爹将家产分成了三份,让大哥先选,大哥选了镇上的产业,那他现在又想来分荒山,那是没道理的。”

    “达理,你说的这些我们都知道。你大哥,也并不是说让你白白的把那荒山和冶铁作坊让出来,而是要用你现在住的这个房子和你向他租的那块地跟你换荒山。这样你也不吃亏。”说话的人是族叔王进财。

    不亏,这话你也说得出来。程一心里愤愤不平。这些年程文武朝程达理收的那些田租和房租。把这房,那地买下来那是绰绰有余了。

    这程文武的便宜算盘打得真是响亮。

    “达理。你看,你继承了冶铁作坊之后,却一直荒废着。现在不如让出来,给你大哥。让你大哥把冶铁作坊发扬光大,也算是慰祭你爹的在天之灵。”程成林摸着发白的胡子,看着程达理说道。程家的冶铁是祖业,兄弟姐妹多以此营生。不过程成林却无心于此。但看到当年程铁柱将冶铁发扬光大,并回到这杏村造了这么大的冶铁作坊。程成林还是十分欣喜,只可惜程铁柱早逝,导致冶铁作坊和荒山都荒废了。现如今要是程文武能够将冶铁作坊再次发扬光大,那可真真是件好事。

    程文武此时则是坐在旁边一脸的贼笑和算计,对荒山志在必得。

    程达理低着头,一言不发。

    “村长、叔公、阿康伯、进财伯。”程一向前踏了一步。

    “一一知道,在这分家产的事情上,没有一一说话的余地。但是今天这事关我程家的祖传家业问题,我身为程家的未嫁女,就算不为自己说几句。也想为我爹和我弟弟说几句。”

    在这男尊女卑的古代封建社会里,特别是农村,重男轻女的观念十分重。谈论分家产这种大事,女人家是基本上插不上话的,更何况这程一还只是个女娃子。所以程一现在的姿态放得极低。

    程文武听到程一开口,有些急了。这小丫头片子有些小聪明。上次的‘扳指事件’就是被她揭穿的。要不然他现在也不需要如此的大动干戈。“小丫头片子,这长辈们说话,哪有你插话的余地。快出去。”

    村长王大鸣等人对望了一眼。虽说这是在商议分家产,但是也并不是那般正式。且听程一说一说也无妨。

    王大鸣直接忽略程文武,开口说道:“一一,你有啥话就直说吧。”

    这程一虽然还小,但是待人有礼貌,做事勤快且很聪明。王大鸣还是很中意这个女娃子的。

    “大鸣叔,这小丫头片子的话有什么好听的。”程文武焦急的看着王大鸣。

    “文武,你紧张啥?这听听也无妨。你先坐着。”王大鸣身为一村之长,虽然平日里和蔼可亲,可是该有的威严还是不会少。他望着程文武一本正经的说道,程文武立马是像缩头乌龟,闭口坐好。

    “叔公,您说家业自当是由长子继承。一一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但是这个道理一一也是懂的。”程一恭敬的看着程成林缓缓地说道。

    程文武讶异的看着程一,这小丫头片子敢情是开窍了。

    “一一。”程达理抬起头来,有些紧张看着程一。

    “爹,你稍安勿躁。”程一望了程达理一眼,示意他安静的听下去。

    “但是……”程一加重了语气,扫视了一遍所有人。“我从学堂经过的时候,也曾听夫子说道:‘家业传嫡不传长’。这我爹虽然是幼子。可却是正妻所生的嫡子。那继续家业应该是理所当然的。阿康伯,不知我说得对不对!?”

    王阿康进到厅里之后,一直都是沉默不语的。因为从‘扳指事件’之后,王阿康对程文武的印象极差。这次来主事,只不过是给程成林面子罢了。

    现在听到程一将了程文武一军,不禁笑着点点头。“是这样没错,传嫡不传长。”

    程一的话得到了读书人王阿康的赞同,信服力加倍。引得王大鸣、王进财议论纷纷。

    程文武一看这情形,有些不妙,开口说道道:“什么嫡子不嫡子?我只知道要将冶铁作坊发扬光大才是正道。这老三继承了冶铁作坊五六年了,那冶铁作坊除了蜘蛛丝增多之外,其余的都没变过。这程家的祖传家业眼看着就要毁了。”

    程文武这话也有些道理,王进财、王大鸣等人又有些动摇了。

    程一丝毫不慌张,四两拨千斤的说道:“我爹确实是不善经商。但是他就算再苦再穷也没曾想过要将那荒山卖掉,就算是吃糠咽菜也是守着荒山。总好过某些人,当初明明可以分到荒山,却把它看做烫手的山芋丢给别人。试问这样的人,要我们怎么相信他真心想要将冶铁作坊发扬光大呢?”

    啧,这小丫头片子话里藏针。“当年我是谦让着老三,本想着老……爹最疼老三。就想着让老三继承家业。可是谁曾想到……”程文武叹了口气,十分惋惜的接着说道:“这老三这么不济。”

    现在说得可真是比唱的好听,程一不屑的瞥了他一眼。

    “叔公,这程家的家业不能再这般败下去了。今天必须把那荒山和冶铁作坊分给我,只有我才能让程家的冶铁作坊发扬下去。否则日后我没脸见九泉之下的爹。”程文武趁热打铁,滔滔不绝的说着。

    王大鸣、王进财等人貌似都被程文武说动了。对看了一下,纷纷点头。

    “这……达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要说没有,今天我们就代替那已经逝去的铁柱老弟做个主,把这家产重新分下。”王进财看着程达里平和的说道。

    程达理抬起头来,眼神坚定的说道:“不行,那荒山和冶铁作坊不能给大哥。”

    程文武鼻子都冒气,这程达理怎么这么固执。他想留着那荒山去卖钱吧。之前明明不是装得那么清高,不卖。现在怎么又这般舍不得。

    “老三,你说不行。那你有办法将那家业发扬光大吗?没有的话,就不要占着茅坑不拉屎。”程文武对程达里那是嗤之以鼻。

    “这……”程达理语塞,他确实没有能力将荒山发扬光大。

    “老三,你这般顽固。是打算让我把事情闹大,告上官府。”如今程文武有着王大鸣等人的支持,要是闹到官府,程达理那是毫无胜算。

    “其实要将这荒山给大伯父,也未尝不可。”程一看着程文武悠悠的说道。

    055、子息

    “其实要将这荒山给大伯父,也未尝不可。”程一看着程文武悠悠的说道。

    “一一。”程达理不知道这程一是要闹哪出,他可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这四个德高望重的长辈面前他不知道还能撑多久。而且程文武还打算把事情闹大,闹到官府。程达理忧心忡忡。

    “想通了是吧。那赶紧劝你爹,把字签一签,省得浪费叔父们的时间。”程文武眉开眼笑,将准备好的契约拿了出来。

    “大伯父,先别急。你听我把话说完。”程一顿了顿。“村长、阿康伯,叔公,进财伯。据我爹所说,当年我爷爷将家产分为了三份。一份是祖宅,也就是现在我二伯父所得的那一份;一份是荒山,也就是我爹得的这一份;还有一份就是镇上的产业,也就是我大伯父所得的那一份。不知道对否?”

    四人不明白这程一怎么突然间问这个问题?

    王大鸣不解地点点头:“是这样没错。”

    “那现在我大伯父想要我爹的这一份产业,是不是他得拿镇上的那一份产业来换。要不然一个儿子得两份家产,另一个儿子却一无所得,那公平、公正何在?”程一的声音虽小,却是字字句句如珠玉落地,掷地有声。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是那镇上的产业经过文武多年的发展已经同当年的那份家产不可比。而那荒山却是没什么变化。现在叫文武把镇上的财产全部拿出来换那荒山,实有不妥。如果你们对现在用房子和地换那荒山还还有所不满,我们可以叫文武再补贴些银子给你们。”程成林思索了一会,开口说道。

    “叔公,这……”程文武可是心疼银子,本来就想用最少的代价换来荒山,没想这程达里父女这么难搞。

    程成林眼神凌厉地瞪了程文武一眼,示意他闭嘴。

    “那荒山和冶铁作坊是家业,对我和我爹来说可谓是无价之宝。不过这叔公说得也是有道理了。六年前和六年后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就如大伯父对那荒山一样,当初嗤之以鼻,如今如苍蝇粘着糖。爷爷要是知道大伯父如今这般热衷于要发扬家业,那泉下有知,必定是开心极了。”程一讽刺着程文武。

    这话里有话,程文武怎么能够听不出来。只是这节骨眼上,他又不能发作。只能暗暗的瞪了程一一眼。

    “叔公,这程家的家业不管是传给我爹,还是传给我大伯父。都自当是由程家人继承对吧。”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程一不紧不慢的说道。

    “自当如此。”程成林的回答毫无疑问。

    “那就好。”程一等的就是这句话。“叔公,你们请等下。”

    程一走进里间,将程二抱了出来。

    “叔公、村长。我们程家原本是香火鼎盛。可是到了我爹这一辈,却唯独只有小二这一支独苗苗,可谓是一脉单传。”

    程知书和程文武膝下都没有儿子,只有女儿。程文武一直想要生个儿子,纳了好多门妾室。可是那女儿是一个接一个的生,就是不见一个带把的。

    程一这话刺到了程文武的痛脚。

    “叔公,将家业交给大伯父,可是大伯父如今膝下无子。那百年之后,我程家的家业岂不是要传给外姓。”这可是程一不到最后不会出的杀手锏。现在看程文武要如何接招。

    村长、王进财等人又是一阵议论纷纷,捋着胡子,寻思着。这程一的话实属有理。香火的传承,那可是大事。

    “小丫头片子,我现在没儿子,不代表我以后也没儿子。你这是在咒我吗?”程文武骤然站起,怒目嗔然的望着程一。

    “大伯父,一一怎敢。一一只是看着眼前的事实,就事论事罢了。”

    “就是论事?你娘都跟人跑了,这小二指不定是哪个野汉子的野种?哪有资格称得上是我程家的子孙。”程文武现在气头上,口不择言的骂道。

    程一刚要辩解。程达理猛地站起来,青筋暴起,与程文武怒目相对:“大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小二是货真价实的程家血脉。”

    “文武注意下你说的话,身为大伯父说弟媳的是非,你不怕人家笑话你。”看着厅内有些剑拔弩张,王大鸣立刻出来调停。“达理,你且冷静下,这凤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