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问自己：你怎么忍心？！
手中的信纸早已被攥作一团，谨昔冷笑一声。
你当真是下了一步好棋，颜落。
只可惜，你遇上的是我谨昔。这局，我破得了。
不就是瞒下去？好，那如你所愿！
念及此，她霍然起身，仰头吞下泪水。
推开门，向书房走去。
“笃笃笃。”
“请进。”谨年收好手中的文件，讶异地望着门口穿着睡衣长发披散的少女，“阿昔？你来做什么。”
“我想，我还是不学钢琴了吧。”谨昔低着头，使人看不清她的神色。
谨年皱皱眉，“不是已经说好了么？”
谨昔哑口无言。
半晌斟酌，她才缓缓开口：“我的小提琴和古筝已经考完级了，而且……墨阡她也在学钢琴，我总不能抢人家饭碗，对不对？”
看着眼前的少女笑语晏晏，一扫刚刚的迷惘，谨年也放下心来。
“那真是可惜了，”不过谨年还是惋惜地摇摇头，“你在音乐方面，可是有我和你母亲都没有的高超天赋呢。罢了，随你吧。”
谨昔听到这句话，身体微不可见地颤了颤，隐没在背后的左手指甲掐进手心，嘴唇被牙齿咬得渗出血丝。
他挥挥手：“时间不早了，晚安，宝贝。”
谨昔依言向外走去。出了门，又突然开口：“你知道的，我这人，最怕麻烦了。”
声音里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