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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女人是老虎第11部分阅读

知道自己犯了不识泰山、不识时务的大毛病。而这时陆承沁后悔已经没有用了,在汝阳有了很大影响力的父亲在奔丧的过程中死在半路。陆承沁在短期之内死了儿子也死了父亲,陆家的生意也在无形中萎缩。之后,陆承沁就严厉教导自己的幼子,不可与叶家作对是基本原则,不露锋芒是做人基本道理,装傻充愣,万事不出头是基本规范。也很奇怪,陆承沁这么保守和忍让之后,陆家不断缩水的生意保持在一定程度上不再快速下滑,只要经营得好,陆家也还勉强算的上是建城的大户。

    了解了这一切之后,我不得不对陆云中以及陆家投去同情的目光,这是典型的小胳膊肘拗不过大腿,自认倒霉的一档事。就跟清政府签订南京、北京、天津条约一样,明明是人家打我们,我们还要自认理、赔礼道歉、内认孙子、外送银子。这就是强权下的霸王手段。

    《辛德勒名单》台词:什么叫权利?当一个人犯了罪,法官依法判他死刑。这不叫权利,这叫正义。而当一个人同样犯了罪,皇帝可判他死也可不判他死,于是赦免了他,这就叫权利。

    第四十六章:春游

    第二日清晨,经过一夜养伤的陆云中走到我面前的时候我睁大了眼睛眨了好久都不敢相信。昨晚跟我说那一番恩怨情仇的之后他还是青青紫紫猪头样的,经过三次药膏的擦拭之后居然恢复的这么快这么好。我以前一直不相信电视直购的那些节目的吹嘘的,什么药膏烫伤跌伤一抹当天起效,我听听就觉得是骗人的。但现在看着陆云中的这个样子,我真的很想拿着这个药瓶回现代上电视直购去宣传,太神奇了,这都是什么做的啊?我趁陆云中不备,悄悄地将那个小小药瓶放进了自己的怀中,万一哪天我从哪儿摔下时掉回了现代,我还能申请专利去。

    早早的到了圣恩书院才现来的太早了,书院一个人都没有。悠闲等了一炷香了,还是不见一个人进来,我趴在走廊上望眼欲穿,古代的书院有双休日的吗?突然,一个打扫卫生的门童上来收拾,看到我们很是惊讶,一问才知道,今儿夫子带了所有人去春游了。消息昨晚是挨家挨门通知的,而我和陆云中昨晚都没有回家,一早也没有等大石他们就自己走来了。问出了春游地点,在书院门口遇到大石他们搭上马车就全速前进,希望还能赶上。

    到了目的地,三艘楼船齐齐的等在岸边。我们赶紧奔上去,一打听才知道,叶志远那家伙有些不舒服,为了他一个人三艘船都挂在岸边没有动。可是等到我们上来后不久,叶志远又说自己好了,可以开船了。不过也亏了他及时的不舒服,不然我们肯定赶不上,只是他怎么这么快好呢?痛死他才好,但是船一划动我看到了湖光山色后就决定不让他痛死了,因为他继续痛下去,船就不会开了,而如此美的景色我也看不到了。

    “春水碧于天”,江南的水本来就可爱,但是这个叫作平湖的水又更有另一番风味。平湖的颜色是那样的绿,绿的有光泽,湖面是那样的平静,说不尽的温柔闲适,仿佛我们的船桨划破它都是一种罪过。

    人在画中游,平湖就像是一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虽然受到了打扰也只是轻轻皱了皱眉,使得眉黛着颦,这一份轻颦的姿态,简直就如范成大《眼儿媚》中的词:“春慵恰似春堂水,一片縠纹愁,融融泄泄,东风无力,欲绉还休”形容的一般。

    人在画中游,远处群山怀抱着玲珑的平湖,那山仿佛也怕伤了柔弱的平湖,没有悬崖峭壁,没有盛气凌人,只是一种连绵的姿态,只是一种深沉的黛绿色,平湖在这样的群山怀抱下,稳稳温润的有一种天然的安全感。风儿轻轻吹起,平湖四周的柳树尽情荡漾,就像是一个个温婉而害羞的女子,等待着清风轻抚她那飘逸的秀。

    人在画中游,这里一切都很安静,一切都很舒服,似乎没有红尘俗事,似乎没有经纶事务。这里只有你想要的姿势,这里只有你想要的心情,风掠过耳际时的呢喃,就是天堂的奏响。泛舟平湖,放眼望去,碧波荡漾,阳光给湖面染上一层金色,阳光的节奏在湖面欢乐地跳动。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构成一个和谐的整体,绘成一副真正的山水泼墨画,淡雅,清丽……

    人在画中游,我和陆云中坐上的一号船,行在最前面,四面的风景都在眼下,没有任何阻拦。楼船的工作人员都在底舱,我们所有的人都在楼船的一楼,只有那风波四公子在楼船的二楼雅座中待着。见不到我的天问多多少少有些遗憾,但是有美景相伴也是一次绝佳的出游了。

    夫子不知道坐在了哪艘船上,反正没有夫子在场的众公子大声的讨论着建城哪家花楼出了什么姑娘,琴艺多少了得,人多么清高。哪家青楼的什么姑娘又摘牌从良了。三句不离女人,五句不离姑娘。我想想也无可厚非,人都是八卦的,这时代的青楼姑娘承担着现代的明星的职责,没有,娱乐大众,只不过他们的工作更为难以启齿和更为艰辛凉薄。

    船行驶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我们到了一个湖中小岛,只是这个岛的名字让我有些小小的失望,叫什么远心岛,是叶老太爷在叶志远十六岁生日时送给他当生日礼物的,也就是说这座小岛是叶家的,是叶志远的,想想我就不服气,没有他我们还真的不能上这个岛,可恶!

    上了岛之后,所有的少爷都去玩水吹风看风景,顺便做打油诗去了,留下我们这些做下人的,打水建灶,生火做饭。做得好那是应该的,做得不好少不得就是打骂。

    不知道是因为陆云中地位的关系还是我们得罪了叶志远的关系,反正所有的书童都针对我,什么活累就是我,什么活脏还是我,什么活难是我是我还是我。这四五十口人的饭菜基本就是我在弄,我的游兴因为繁重的工作量而彻底烟消云散了。抬起头的时候,我现好几次陆云中都在看我,应该是在担心我吧。不过不管怎么样他也是主子,再有心也不能真的过来帮我的忙,陆云中,你的心意我领啦!

    倒是罪魁祸的叶志远不知道跑哪去了,要不是他,我会受到这种待遇?活累、脏、难我也认了,可是我还得听人家的闲言闲语,我正蹲在地上,一手撑地,扑在地上往刚刚生火的石头灶里吹风助燃,就听到旁边不紧不慢洗菜的两位,很大声的窃窃私语的说:“你知道吗?听说那个陆公子喜欢男人的说,你看看那人娘娘腔的,会不会跟他们少爷是那种关系啊?”

    而另一个连忙搭腔:“你还不知道吗?我听我家少爷说,那个叫什么兔子的早就自己爬到他少爷的床上去了,所以才一夜之间从三等仆人上升为一等仆人还成了个贴身书童跟来书院,看来本事不小呢!”

    旁边在切菜的听到有八卦,赶紧凑过来加入:“真的啊?啧啧啧,一个大男人居然也卖身。真是不知道羞耻。”

    然后人越来越多的聚集加入谈论:“什么大男人,你看他哪一点像大男人了?你都不知道,我听我们少爷说,他们陆府可乱了,男女老少不分雌雄都挤在一张床上。”

    “呀,不会吧,幸好我家大爷介绍我去了张家,要不然可真是……”

    “你算了吧,你就算进了陆家也上了不了那陆少爷的床,瞧瞧你鼻毛比汗毛长,汗毛比头长,你家少爷怎么会选你当书童,你们张家没人了啊?”

    接着我就看到一盆水被泼了出去,又一盆水很不小心的被糟蹋掉,我辛辛苦苦从湖中拎来的水就被他们庆祝泼水节泼掉了。

    “你们在做什么?”

    我听到一声怒喝,下意识的猛然起身,只是蹲的时间太长的我一站起来眼前一片漆黑,还晕晕的踉跄了一步,迷糊中我看到一个人影紧张的伸出手臂。我后脚一定,然后揉揉太阳|岤,眼前慢慢明朗了。没想到自己前生遗传性低血压贫血,这时代也有贫血症,幸好自己有经验,不然刚刚估计就摔倒了。视线渐渐清晰后,我看到眼前的是风波四公子,我在辨认刚刚是谁伸出了手,但是其实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史天问。虽然他对我似乎还是跟陌生人一样,但是他有一颗柔软,善良的心。一意识到史天问就在眼前,我马上警觉起来了,刚刚我在添树枝生火,我还脸贴地的在吹,我的脸还是脸吗?我赶紧用手抹,等我抹了一阵了我才现我的手比炭还黑,完蛋了,我成花猫了,还是底色为黑色的花猫,一只杂种猫。我赶紧低头不看他们继续做事,反正我没做错什么,这叶志远应该揪不住我什么辫子。

    “把所有的东西都重弄,再让我看到你们玩闹,自己去领死。”叶志远抛下最后一句话然后扬长而去,我的天问也跟着走了。多么完美的背影啊。

    一块石头砸在我的脚上了,我痛叫,但马上捂住了自己的嘴,我怕惊到我的天问,然后又被他看到我的丑态。我捂住嘴一低头才知道生了什么,我垒了半天的灶,在这几个人的三脚之后就全倒了。天知道这些圆圆的石头堆在一起形成一个三角灶有多么的难,可是他们三脚就踢到了。岛上的树枝没有晒干,不容易点燃,我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有了星星之火,他们三脚就踩灭了。丫丫的……

    “少爷说了,全部重新弄。”

    我怒瞪着他们,他们不是听话,他们根本就是在针对我,叶志远都走远了,谁知道我们有没有重新弄,我就不信他们这帮下人没有阳奉阴违过,我就不信他们少爷让他们掌嘴五十个,他们不会只打三十下。我就不信刚刚这灶如果是他们垒的,他们会跟现在这样踢了踩了。别以为我是软柿子,姑娘我吓大的。

    藏族谚语:“有本事能玩狮子脑袋,有胆量能摸老虎屁股。”雨果也说了,“‘拿出胆量来’,那一吼声是一切成功之母。”

    第四十七章:咸淡

    他们几个洗了半天的各色蔬菜正散落一地。

    我见他们踩的踢的正高兴,也上去帮忙来了几脚,然后在他们惊讶的目光中,扔下树枝走到湖边好好洗脸。

    丫丫的,我就不信我不开工他们这帮欺软怕硬的家伙就不做饭了,既然他们会做,我干嘛争着抢着做劳模,有奖状还是有奖金,姑奶奶我不干了。大不了一起罚,大不了我不吃中饭。我本来胃口就小,饿一顿没感觉。

    我孤单一身坐在岸边打着水漂。水漂在水上弹了两下,总是没有第三下,我郁闷,一次比一次用力,但总不见效。突然想起一句话:是什么能够让石头在水上浮起来,回答是速度。速度使石头在水上不但漂浮而且漂向远方。而在这场水与石的战斗中很难说谁胜利了,石头割破了水的脸,可是水却吞下了石,而石却融入了水以自己的棱角不断折磨水,水忍受着折磨不断的磨平石头。持续不断的石和水之间相互较量着,想到后来我自己都笑了,人家水可能对石头欢迎的很,而石头也仰慕水很久了,我却偏偏将他们看成敌对的。我不是石、水,安知他们是如何想的。

    从水的倒影中我看到了一个人,是一个我讨厌的人,那个造谣我爬上陆云中床的那个。我真想劈死他,他哪只眼睛看到我爬到陆云中的床了。我知道他在我身后搓着手想着怎么跟我说话,我就是不理。石头能割破水靠的是速度,速度是一种势,而骄傲和架子也是一种势。

    “兔子啊,你打水打好了吗,我们正等着呢。”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打水?我身边有水桶吗?用双手打水?那是掬水!我没回头,冷冷回道:“我不打水。”我不打水,你还能打我?有胆就试试……

    “兔子啊,时间差不多了,要是耽误了时候,少爷们会不高兴的。”

    “对不起,我变态,喜欢受罚。”说着话,我捡起一块巨大的石头扔到水里,扔不远溅了我一身水,也吓了背后那人一跳。我退了一步转过身,一看他那张脸,“哈哈哈哈哈哈……”比我刚刚有过之而无不及,然后我再看看后面那些人有个也都是一张包公脸,哈哈哈哈,太可乐了。其实这时我的气已经消的差不多了,大家都是做下人的,都有自己的难处,论人长短,谈人是非本来就是中华民族一贯传承而消失不了的习惯。我自己还八卦精神十足呢,只不过我不会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就诽谤人。我定定的站着,等着他们某人道歉,不然他们还以为我真的好欺负,顺着杆子往上爬,那我以后还有好日子过?

    我这一笑之后,那几个包公脸都跑了过来,争先恐后的问:“兔子啊,那个火怎么生的,怎么就是没有火苗呢?”我猜想这些下人应该都是各府的上等下人,平时除了跟随少爷们出入酒肉场所也就会磨磨墨了,生火这门高深的人民大众之活他们还真是不会。但是——“我也不会生,我不跟你们一样吗?”

    “兔子啊,来不及了,其他我们都弄好了,洗好切好了,就等下锅,没火怎么行?”

    “没火你们就生火啊,冲我火有什么用!”

    “兔子,刚刚说我们不对,你看……”最后还是第一个跑过来跟我说话的那位先开口道歉。

    好吧,我宣心照也不是小气巴拉的人。哥儿几个看好了吧。

    边做我边教他们怎样垒灶,怎样保持通风,怎样添柴,怎样生火。按照我的指示,那五个包公脸也依样画葫芦的开始垒灶了。结果三个是怎么垒怎么倒,还有两个是垒住了,但是锅子一架上去就呼啦啦的倒了。他们还不信要来试试我垒的灶,结果不管他们怎么放锅子,我垒的灶就跟水泥砌的似的,稳固着呢!我再教了一遍,将一些关键点和秘诀告诉他们,还帮助选石头,怎样在两块石头之间放小石头卡位,怎样定住三角的点。三角的东西是最稳的,只要让整个灶的重心落在那三个相互成60°的等边角的点上就行,再加上小石头在上面卡位,一般就不会倒了。

    一番教学之后,我跟这些人的关系很快就变得很好了,其实都是一些十几岁的小少年,也就是跟着主子出入场所不对,生存的境遇不对才会带着严重的市侩气,本质上都是不怎么懂事的。几个人兴高采烈的夸耀着自己垒的灶,几个人呼呼的扇风助燃,几个人淘米下锅,几个人帮我做下手递菜递盘子。总之我们这儿是其乐融融不亦乐乎,仿佛出来游玩的是我们而不是那些少爷。

    也许是我们的笑声太夸张,也许是我们的笑声太真诚,也许是我们的笑声太快乐。反正上面风花雪月,诗情画意的公子少爷们全被我们的笑声吸引了,他们站在高处,俯视着我们,我们并不知道,我们只是忘乎所以的笑着,工作着,享受着劳动的乐趣也享受着成果的喜悦。我们不分彼此,我们亲如一家,而这一切是上面那群人穷极一生也不可能得到的吧。上帝总是公平的,得到越多,失去越多。当你享受了常人所难以享受的东西的时候,你也享受不到常人所享受到的东西。这中间该换算,召集世间所有的会计师三天三夜也算不出来。

    上面看着的众位,很多是不明所以,他们搞不懂一群人做着饭有什么可乐的。而有几位却若有所思,皇甫松和冯延涛觉得这丫头果然有意思,刚刚还看到她被一群人合伙欺负,一转眼就跟他们打成一片了,还俨然是大姐大的样子。

    史天问想着,他似乎好久没有这样畅快的笑过了,而她有吗?

    陆云中想着,这个女人果然有用,难怪叶至迁要跟他说“好好利用你身边的这个丫头,她会帮助你无限的。”

    叶志远什么都没有想,他只是有些失神的望着她,突然觉得她的头顶有着光芒闪动,她的每一个动作在他眼中成了慢动作,每个笑容都被放大,每个笑声都被放大,而其他的人却淡化成阴影在眼中消失了。叶志远有点被自己的眼睛吓到了,自己的眼睛出现问题了吗?为了掩饰自己这不明所以的眼病,叶志远狠狠扔下了自己的扇子,一把砸在了一锅已经烧开了的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