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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一室生春第7部分阅读

……”

    “还对你始乱终弃了?”

    殷少岩恼羞成怒,把擦过脸的纸巾揉成一团就朝谢奕止脸上丢了过去,可惜被他堪堪挡下。

    “我也想过你会不会换了个躯壳继续活着,既然我自己发生了那种情况,那么也不能否定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你身上的可能性。没想到我真相了!”

    果真是精神病人思路广……

    殷少岩不满地撇嘴:“我只不过是叫了一声名字,你哪来那么大自信认定是我?”

    “你当我们这么多年架是白打的?”

    谢奕止脸上的表情甚至有一些怀念。殷少岩在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之余,也只能保持沉默。

    “屁股动一动我就晓得你放什么屁了。”

    喂!读书人说话斯文点好伐!

    “何况你根本就没有掩饰的意思吧。就那种鄙视的小眼神,除了你还会有谁。”

    殷少岩立刻又补上了同一系列的鄙视小眼神:“我只是压抑不住对你滔滔不绝的鄙视之情,不是不想掩饰。”

    谢奕止很无所谓地笑了笑:“你的身份已经是死无对证了。只要你一口咬定否认到底,我其实一点办法也没有。”

    所以?

    “我很荣幸,你那么信任我。”谢奕止很欠抽地笑着。

    殷少岩很想反驳一下,但却无法否认,在某种程度上,他是信任着谢奕止的。所以才不会在意被他知道自己的身份。

    “艹,能更恶心点么。”明确了这个想法殷少岩只觉得遍体生寒,满脸黑线地放下了筷子,“我吃不下了。”

    “吃不下就放着,劳资现在是有钱人了!我请客!吃一碗丢一碗都不成问题!”

    喂,请一碗街边米线有那么光荣么?

    结完帐殷少岩打算直接回酒店睡觉,却被谢奕止拉去了酒吧。

    殷少岩捧着一杯橙汁,把自己死过去之后的来龙去脉简略交代了一遍。当然略去了那些肯定会被嘲笑的复杂心绪。谢奕止在对面以一种赶英超美的大|跃|进速度喝了一杯又一杯。

    “你悠着点。”

    “小岩岩,喝!”

    面色已经发红的谢奕止将一杯威士忌放到了殷少岩面前。

    琥珀色的液体在昏暗的照明下愈显暧昧,就算兑了水,也散发出一种危险的酒精气息,这已经足够让殷少岩产生一种生理性的抗拒。

    “不喝。”

    “没有酒精的人生是不完美的!”

    “不要把你的人生观强加在我头上。”殷少岩牢牢地抱着怀里的橙汁不撒手。

    “你的心理阴影也持续太久了点吧。”谢奕止小声嘀咕,“不就是一次把人上了,一次差点被人上么,至于耿耿于怀这么久?”

    殷少岩白他一眼;“像你这种下半身没节操的人懂什么。”

    “好啦好啦,我没节操。今天有我跟着,保证不会出事,行不行?咱们久别重逢。唉哟,多少年来着,三四年?我还记着的!六年前你把我揍了一顿,我还没揍回来呢,”声音陡然提高,“结果你居然就这么死了!?”

    这句话引起了周围不少人奇怪的注视。殷少岩赶紧捂住谢奕止的嘴,向周围点头致歉:“抱歉我朋友喝多了……在讲游戏,游戏里的事情。”转头又凑到谢奕止跟前小声地说:“你注意一点啊。”

    “没关系,他们想不到。”谢奕止憨厚地一笑,显然喝高了。

    “还有不要叫我名字,给别人听见就不好了。”

    “哟,小涵涵~想得还挺多。”谢奕止赖在殷少岩身上,呆毛在他脸上扫来扫去,“喝一点嘛,就喝一点嘛。”

    “明天还要拍戏……”

    “我明天还要更新一万字呢不也在陪你喝!人家为情所困,借酒浇愁,你就陪喝一点会死啊!喝完酒咱们去泡花姑娘~”

    殷少岩满脸黑线地拿起酒杯。

    这个节操已经离家出走好多年的人渣会为情所困?那才是铁树开花,枯木逢春,世界奇妙物语。

    25尼桑的心情

    雨后冷冽清新的空气在粗野豪放的酒气面前根本就是个纯净脆弱不堪一击的小白花受。

    殷少岩捂着鼻子站在十步开外的地方,一脸嫌弃地看着谢奕止抱着一棵树呕吐。

    见谢奕止吐完了,殷少岩走着不太稳当的直线过去扶他:“你也考虑一下这棵树的心情。”

    “树姑娘,真对不住啊!”谢奕止用手摸着树皮说。

    “树姑娘你妹!这是树兄!”殷少岩拍了拍树干,“抱歉啊树兄,这人喝醉了,别跟他一般见识。”

    “你没醉吗!?”

    “我没醉。”殷少岩摇头,摇着摇着就扶着树吐了。

    谢奕止在一边骇笑不止。

    “树兄对不起……”殷少岩忧伤地对着树道歉,眼泪都快下来了。

    “别假惺惺的了,咱们回去!”谢奕止大手一挥。

    殷少岩眼泪汪汪地抬起头来:“不去泡花姑娘了吗?”

    “花姑娘都让你赶跑了还泡什么?泡你吗?”

    “你来呀,”殷少岩阴测测地一笑,“看我揍不死你。”

    谢奕止拖着殷少岩去酒吧也有借他那张脸方便自己撩菜的动机在。中途果真有几位女士过来搭讪,但谢奕止不知道为什么却突然觉得兴趣索然,似乎还是眼前的酒精比较有吸引力一点。

    大概这回是真的栽了。

    才会进入这种弱水三千想饮也饮不下的高深境界。

    谢奕止一边喝酒一边苦笑。

    神智尚清醒的殷少岩只好借口“朋友醉了我得看着”来打发掉姐姐妹妹的盛情邀请。转过头来看到谢奕止那副样子,殷少岩才有点相信他为情所困的说辞。

    活到这一把年纪,在情之一字上马失前蹄个一两次才不枉此生啊……

    故作老成地感慨着,殷少岩没有问令这个花丛老手掉了下去的坑叫什么。

    每一个成年人都有需要自己解决的难题。殷少岩没有把自己的麻烦拆解开来给人看的习惯,谢奕止也没有。

    能做到的也不过就是陪着喝个小酒,打个架什么的。就像六年前谢奕止贱兮兮地跑来嘲笑自己初恋失败那样。

    于是这一喝就喝多了。

    两个醉汉在夜路上勾肩搭背,漫无边际地大着舌头嬉笑怒骂。

    “所、所以说我最讨厌酒精饮料了。”

    “讨厌你还、还喝那么多!”

    “你为情所困太难得,我得,庆祝一下!”

    “干脆,我们凑一起得了,反正我未娶你未嫁的,”谢奕止自说自话,“就没那么多烦心事了。”

    “这、这可不行啊小谢同志。”殷少岩摆手,“我们凑一起你不觉得恶心么?”

    谢奕止歪着头想了一阵:“啊咧?好像是有那么一点。”

    “所以不行啊!你这叫饮‘鹤’止渴懂么!饮‘鹤’止渴!治包不治饼的!”

    “饮鹤止渴……是什么啊?”谢作家脑筋转不过来,好一阵纠结。

    “别到处沾花惹草!你得找你喜欢的人,别废话,直接上!相思病算什么!想上就上,上了包好!fo11ow your hert啊少年!别怂!”

    “我怎么感觉你在教唆犯罪呢?”

    “哪能呢!我会害你么!相信我!”殷大忽悠使劲地拍着小谢同志的肩膀。

    “原来如此。”谢奕止恍然点头。

    如是这般,两人长途跋涉总算回了酒店。时间已经是凌晨1点。值夜的前台小姐看了他们一眼,点头微笑致意后见怪不怪地低头玩电脑。

    “回自己房间去!”殷少岩边掏房卡边推搡着赖在自己身上的谢奕止。

    “我没房间,小魏说包吃包睡的,我行李还在他那里。”

    “那你就去睡小魏。”殷少岩完全没觉得这个表述怪怪的,努力半天总算把房卡从兜里捞了出来。

    “可是这个点小魏肯定睡觉了会吵醒他的。”

    “那你就来吵我?不行,你臭死了!”殷少岩边开门边说。

    “不管!我要和你困觉!我要和你困觉!又不是没睡过!”谢奕止摇着殷少岩的手臂说。

    “那是几……”那是几岁的事情了?

    殷少岩本来想这么来一句,却被房内亮着的灯光给吓了一跳。

    是安荇吗?应该还有一张房卡在她手上……

    身上挂着一个人型垃圾,殷少岩艰难地挪进房里,然后呆在当场。

    “哥……?”

    谢奕止眨了眨眼睛:“小魏……?”

    两个醉汉愣头愣脑地站在一处,搞不清这是什么状况。

    两个正常人面色看上去都不太好,释放着很相似的冰冷气场。

    “我来找人。”

    沉默半晌后魏致率先开口,说完这句话,大步上前拖了黏在殷少岩身上的谢奕止就走。

    “原来小魏你还没睡啊嘿嘿。”谢奕止憨笑两声,由着魏致把自己拖走。临出门又回头对着殷少岩喊,“小……嗝儿,小涵涵!我明天去找你玩!”

    房门被“砰!”的一声摔上了。

    至此房里只剩两人,殷少岩依旧看着陈靖扬发呆,由于酒精的作用而双颊绯红,眼睛亮得像夏夜的天狼星。

    我一定是在做梦……

    殷少岩一步一步走近陈靖扬。

    一星期不见,感觉却像是阔别了很多年。

    就像一块不知所始的流星体,在幽暗死寂的宇宙流浪了数亿年,才发现了一颗美丽而富有生机的蓝色星球,于是义无反顾地坠落。吸引力太致命,就连空气都成为阻力,越是靠近越燃烧,越是靠近越炽热。

    就在快被那片温柔的蓝色吞没的时候……

    陈靖扬面无表情地错身越过他,走向门口。

    啊……

    果然是在做梦……

    梦里尼桑还很生气……

    殷少岩呆呆地站了一会儿,突然觉得有点冷,步伐不稳地摸到床头柜的空调遥控器,将温度调高了两度。

    陈靖扬走到门口将房门落锁,按下请勿打扰按钮,又折了回来。

    殷少岩正蹲在床头柜前s蘑菇。

    陈靖扬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外套上的潮气让他皱了皱眉,于是拉下拉链,将湿冷的还带着酒气的外套剥下,粗暴地扔在地上。

    “哥?”殷少岩低低地叫了一声,眼睛里都是不清醒的疑惑。

    “发了那种短信过来人又跑得无影无踪,电话也不接,如果不是魏致过来要人,我都不知道你还有一个旧情人。”陈靖扬嘴角有一丝讥讽的笑意,“‘又不是没睡过’?你倒是逍遥快活啊。”

    “旧情人?”殷少岩被酒精和困顿侵蚀着的意识根本无法理解这些语句的意思,他只知道,陈靖扬很生气。那双往常都很温柔的眼睛里隐约有黑色的火焰在跳动,美丽又危险,灼得人心口疼痛且酸涩。

    “喝了多少酒?”语调缓慢而低沉,像是压抑着什么怒气之外的东西,“原来背着我的时候你都是这么肆无忌惮的?其实在我面前那些表现才是装出来的吧,嗯?”

    殷少岩急切地伸手去拉陈靖扬,想着要快点平息他的怒意,却被按倒在了床上。

    “要是我不出现,你们现在是不是早就滚上床了?”

    殷少岩睁大眼睛望着压制着自己的陈靖扬。距离太接近,反倒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只有那种黑色的负面情绪在两人之间涌动。

    殷少岩有很多话想对他说。比如最近天气很怪晚上总是睡得不够好,比如剧组的盒饭没有家里的好吃,比如魏致其实很介意“陈靖扬第二”的评价,演戏的时候也一直在刻意避免那种风格,比如韩世砺的咸菜色衬衫不止一件但是每一件都一样皱巴巴,比如姚紫紫大姐经常看着自己笑得很吓人,比如……这一个星期里他非常地想念陈靖扬。

    可是陈靖扬在生气。

    在这种怒气面前,所有的思绪都混乱得像高峰期的内环线,找不到一个有效的出口。

    “既然你那么欲求不满,由我来满足你也是一样的……”陈靖扬直视着殷少岩的眼睛,用手轻抚着他微红的脸庞,“我的耐心没有之前想的那么好,现在我等不下去了。”

    他只是在等对方向自己完全敞开心扉,给自己全部的信任,可是如果之前所有的表现都是假的,都是演技,那么这种等待有什么意义。而想到在自己等到那不一定会有的结果之前,这个人也许会成为别人的东西……这一点陈靖扬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接受。与其那样,还不如自己先行占有。至于那种怎么费心都培养不起来的信任,就由自己亲手摧毁好了。

    占有与掠夺的欲|望几乎压垮所有的理智,陈靖扬的手沿着身下青年的脸庞滑到颈侧、胸口,然后是腰际,掀起单薄的棉质t恤下摆,触摸到那具温热的躯体。

    原本以为身下的人会反抗,没想到却迎来了一个意料之外的拥抱。

    “哥……”殷少岩双手抱住陈靖扬,埋首在他的肩头,轻轻地叫了一声。

    陈靖扬停住了动作。

    因为环住自己的那双手正在细细地颤抖。

    “哥,别生气……”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鼻音。

    陈靖扬眉头深蹙。

    “不要不要我……”

    “……我没有不要你。”

    “不要生气……”怀里的人并没有因此觉得安慰,而是仍旧自顾自地低喃。

    “……”陈靖扬将手从衣服底下抽出来,扶住殷少岩的肩膀,微微推开一段距离。然后看到了他的眼睛——眼角微微发红,睫毛濡湿成一小簇一小簇的,明明不断地在往外溢出泪水,却瞬也不瞬地看着自己,好像闭上眼的瞬间自己就会消失不见一样。

    “哥……”殷少岩紧紧攥着陈靖扬的手臂不放。

    “你不可以这样,小涵。”陈靖扬吻了一下他的眼睛,泪水的味道很咸涩,“太诈了。”他的笑容有点悲哀,“这样根本就是犯规……”

    这样根本就下不了手……

    26罔敢湎于酒

    「要仁慈,你所遇到的每一个人,都在经历一场艰辛的斗争。」

    这是三流小说家谢奕止很喜欢引用的一句话。在各种场合各种文章里面引用了不下数十遍。

    殷少岩第一次从谢奕止嘴里听到这话是在十四岁的一个夏日。刚刚联手群挑完城东三中的一群不良少年,两人鼻青脸肿地离开现场,最后瘫坐在路边一棵高大的合欢树下气喘如牛汗出如浆。

    盛夏的阳光像蜂蜜一样从枝叶间流淌而下,草木葳蕤,油然生光,蝉鸣撕扯着人们的耳膜和神经,满地都是毛茸茸的合欢花,花蕊间爬行着忙于生计的蚂蚁。殷少岩信手用草叶给蚂蚁的行进制造障碍,玩得很是自得其乐。然后一边的惨绿少年谢奕止,满脸深沉地望着这一幕,开口说了那么一句台词。

    那种悲天悯人居高临下的装逼情怀把殷少岩恶心坏了,挣扎着起身朝谢奕止的屁|股就是一脚。

    这一脚踢出去,殷少岩陡然醒转。耳边铺天盖地的不是蝉声,而是闹铃。

    仁慈你妹啊……

    殷少岩□着翻身下床,脑袋里疼得像是钝刀锯肉。踉跄着循声摸到丢在地上的外套,从里面拿出手机,眯缝着眼睛取消闹铃。

    似乎瞥见不少未接来电提醒,殷少岩没有在意,闭着眼睛又摸回床边,掀开被子再度躺了上去。

    身边有人立刻伸手将他搂入怀中,殷少岩配合地依偎过去,用脸蹭了蹭对方赤|裸的胸口,随后很自然地把手圈上了那人的腰。

    夜深忽梦少年事,梦醒湿了一床单。殷少岩迷糊中还不忘吟诗一首。

    ……嗯?

    桥豆麻袋……好像不太对劲……

    猛地睁开眼睛,眼皮跟着心脏一阵狂跳。殷少岩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设,然后一点一点地仰头看向躺在身边的人。

    是陈靖扬。

    睡脸很平静,但唇色苍白,眼睛下面有着淡淡的青影,看上去似乎有些疲惫。裸|露在空气中的优美肩线看得殷少岩一阵心惊肉跳。

    这种被蹂躏了一百遍啊一百遍的憔悴感是什么啊尼桑!

    殷少岩手脚并用地从床上翻了下来,蹲在地上抱着疼痛欲裂的脑袋努力回想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先是喝了酒……回来好像看到了陈靖扬……陈靖扬不知为什么很生气,一副要势不两立的样子……自己一着急就……很丢脸地……哭了!?然后呢……?然后呢!?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自己好端端地穿着睡衣。可是二十一世纪的睡衣……应该不会有自己穿上来那么高级的功能吧……总觉得好像错过了什么重要的剧情cg……

    殷少岩鬼鬼祟祟地扶着床沿,探?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