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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一室生春第18部分阅读

手背,若有若无的暗示意味,又不会显得过火,脸上的表情依旧是一如既往的清纯和矜持。

    明珠暗投了啊姑娘。

    殷少岩不无遗憾地想,不露声色地挪开了一些。

    难得放工的时候没有四肢疼痛腰酸腿软,当然要趁这难得的机会,好好地……在家待个够本。更何况如果跟着这些人进出酒类贩售场所,肯定逃不过陈靖扬的耳目。两人关系已经够别扭了,殷少岩不想节外生枝。

    于是殷少岩借口家里有事,和安荇一道溜了。

    “有事?是忙着约会吧!”

    当然不乏这样的打趣。

    经过这抛头露脸的一整天,殷少岩已经多少领会到了陈靖扬将安荇安插到自己身边的用意。

    心情有点,复杂。

    安荇将人送到家,做好晚饭监督着人吃完,又顺手洗了碗,然后离开了。

    殷少岩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觉得四周真是安静得可怕。

    “你到底想怎么样呢……”

    对着空气发出的疑问当然不会有人回答。

    殷少岩倒是想打电话,只是也不知道打了电话该说什么。陈靖扬应该已经开始工作了,更加没有让他回来的理由。就算他仍旧在优哉游哉地度假,殷少岩也没有办法开口说……我很想你,快回来吧……之类的话。以什么立场呢?

    殷少岩起身,走进房间,盯着暑假最上层的那几本金融专业书看了好久,才走进浴室洗漱,准备睡觉。

    除开一些人感官上度日如年的因素,时间其实过得一如既往地快。

    殷少岩又在形体课被摧残了一星期,电视台已经开始播放《苍穹》的预告,有粉丝打着小雪后援团的旗号在tk附近出没,去超市买菜开始变得有点危险了。期间陈靖扬作为某品牌当季新品中国区代言人迅速地出现在市中心商业街外墙广告上,天天以一种邪魅狂狷的装13姿态俯瞰着芸芸众生,真人却芳踪杳杳迟迟不归,只有每天寥寥数语的短信尚能让人稍感安慰。殷少岩对季平说过的话还耿耿于怀,堵着一口气不肯去问陈靖扬的日程,到头来焦躁的还是自己,证据就是家里那各种口味的pocky包装盒。

    “格力高真该请你去代言。”安荇把包装盒都装进了垃圾袋。

    “……”←这是已经思维停滞丧失了吐槽机能的殷少岩。

    “起来起来快去换衣服!周年庆不要迟到了。”

    殷少岩瓮声瓮气地说:“可是我鼻塞很厉害,去了也是鼻涕虫一点都不帅。”

    “感冒了?”

    “嗯,前天一不小心睡沙发睡了一晚上,起来就只能用嘴呼吸了。”说着抽了一张面巾纸,声势浩大地擤了擤鼻涕,“头好痛,鼻子下面也好痛。”

    “周年庆的邀请函很难搞到的,赵老师吩咐过我一定要把人带到。你发烧了吗?”

    “那倒没有。”

    “没发烧那就去吧,就当是工作。赵老师把衣服都给你送到了。”

    不想让兢兢业业的赵诚诚失望,殷少岩还是拿过了衣服。

    头重脚轻地换完了衣服,雅痞风的西装外套,粉色衬衫,棕红色牛皮鞋,最后难倒在了领带上。殷少岩盯着领带半晌,差点在上面烧出一个洞来,最后还是丢在了床上。

    万能助理自然是会打领带的。

    殷少岩只是觉得赵诚诚审美日渐糟糕,一点都不搭嘛领带。

    两人坐上安荇的suv,开上马路,殷少岩又被外面的阳光激得打了个喷嚏,拿纸巾收拾了一番,觉得鼻子下面的皮肤疼得快出血了。

    “这种情况要怎么处理啊,搽面霜护手霜也不管用还很刺激。”殷少岩指了指有点发红的人中位置。

    “用油性的东西吧,润唇膏大概行。”

    “我没有。”

    “嘿,”安荇笑了一声,“我有,不过是啫喱。涂了之后再用纸巾擦擦就看不出来了,大概会感觉好一点。”

    说着掏出了一管东西丢了过来。

    殷少岩接住一看,还是蜜桃味的。

    “这个给我搽鼻子没事吗?你以后不要用啦?”

    “都给你了。润唇膏这种东西我都没有用完过的先例,给你我正好换新的。”

    “谢了。”

    殷少岩用纸巾涂了一点在又痛又痒的鼻子下面,效果立竿见影。

    “好多了,你不愧是女孩子。”

    安荇听到这个说法觉得又囧又好笑。

    殷少岩用过之后虽然有点无法直视蜜桃味润唇啫喱,但想到自己大概一整晚上都离不开纸巾了,为了勾搭业界名流争取出镜机会的时候不顶个红彤彤的鼻头,还是把那一管东西装进了外套口袋里。

    连助理的工资都付不起的人要没有点事业心,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粉红色衬衫……殷少大概会很搭……撕掉撕掉什么的v

    以及据说有光-喷嚏反射的人大概是三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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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章出来好多女孩纸…还是没有尼桑……大概下章就回来了……没有尼桑就卡文卡很厉害还是回来的好。

    62今天天气哈哈哈

    tk今年的周年庆被安排在郊外一处别墅式酒店。

    殷少岩原本还疑心所谓别墅容纳的人数恐怕有限,但到了目的地才发现那地方大得离谱。

    进了大门之后是一片宽阔到似乎可以跑马的草坪。远远能够望见矗立在草坪彼端的白色建筑。似乎是因为无需顾虑用地面积,建筑的两翼铺陈得十分自由肆意,中心的主屋最高,进而向两边渐次延展,但又完全不是拘谨的对称样式。出人意表的诘屈参差反而有一种轻灵之感。同样的,别墅整体体量厚重却不显得笨拙,因着线条的简洁流畅,在端庄中透出一丝圆融与写意。

    车子行到近处,一些细节才渐渐清晰起来。绿树掩映之下洁净的墙体,侧后方微露一角的蔷薇园,灌木丛后贴着绀色裂纹砖的泳池,看似漫不经心的设计,却无一不透着一种恰到好处的考究。恐怕每一个细节在背地里都经过了设计师多次精确的考量,才能产生出这种浑然天成的效果。

    这房子……

    殷少岩觉得自己蠢得无可救药了,但还是无法阻止思维的发散——

    这房子长得好像尼桑……

    一样闷马蚤,一样白花花的,一样看上去死贵死贵……

    殷少岩之前虽然没有到过这里,但也有所耳闻,此处是tk集团今年初新开发完成的产业之一,专门瞄准那些所谓新贵阶层的钱包,用于承办婚礼宴会等等。至于这“之一”到底是“几分之一”就不是那么容易知道的了。

    tk成立以来似乎从来没有停止过扩张的步伐,发展到现在已经成为横跨数个行业的巨头。而自从老董事长退居二线之后,其幼子姚霁芳作为总裁接手所有事务,力排众议割舍掉了一些老旧冗余的部门,同时又不忘集中力量进一步在传媒、地产等等行业巩固自己的地位,硬是在娱乐公司如同雨后春笋一般层出不穷的这几年里将tk推进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殷少岩以前每次见到王八之气全开的大boss都忍不住会有拜倒在地高呼“千秋万代一统江湖”的冲动他会说么?

    这么一想,tk每年的周年庆顿时都有了一种武林大会的感觉。不仅仅是各色明星、导演、制作人,还有一些商界甚至政界人士,连同行业的其他boss都会出席。等到安荇在停定车子,殷少岩透过车窗一看,外面已然是万国名车博览会的阵仗。

    “资本主义来到世间,从头到脚,每一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殷少岩深沉,并瓮声瓮气地说。

    “别抽风了,快下车。”安荇毫不留情。

    殷少岩噎了一下,幽怨地看了不肯捧场的安荇一眼,然后才打开车门。

    “结束之后给我打电话,回来接你。”

    “大晚上的不用麻烦了,我可以搭赵诚诚的车。”

    “也行。那到家了给我打电话。”

    “嗯。”殷少岩下了车。

    安荇从车窗探出头来:“别忘了啊!”

    “知道了知道了!”

    安荇往常没有那么婆婆妈妈,这般叮嘱再三无非是为了向某人交差。

    好助理都被有钱的坏人给拐走了。

    殷少岩愤愤地想。

    进了前院,自有工作人员领路。

    殷少岩到得不算早,签到簿上已经列了不少名字。他偷瞄了几眼,突然就有点不好意思把自己的名字也放上去了。好在用不着签“殷少岩”。殷少岩在上面龙飞凤舞地涂了陈靖涵的名字,觉得心安理得多了。

    进了会场,殷少岩一眼就看到了赵诚。

    “赵诚诚。”

    赵诚抬头,笑了一下:“你干嘛总这么叫我?我手下的艺人就你最没大没小了。”

    “因为你和蔼可亲,我情不自禁。”

    “听着可不像什么好话。我是不是该对你严格一点了?”

    “哈哈哈。”殷少岩干笑,迅速地顾左右而言他,“怎么不见骆小旭?”

    “来了你就好欺负他了?”

    殷少岩只好继续“哈哈哈”。

    赵诚诚怎么越来越犀利了……

    “周年庆的入场券不是谁都能入手的,”赵诚正色,“阿旭,他还未够班。明年说不定能行。”

    “我就够班了吗?”签到簿上的那些个名字光是放在那里就能把人闪瞎了,而签到簿之后都是用来慈善拍卖的,殷少岩真不觉得以“陈靖涵”现在的成绩能为那个天价本子增色多少。

    赵诚欲言又止。

    “好吧,我懂了……”陈靖扬的弟弟当然前途无量。

    赵诚拍了拍他的肩:“别多想,要是你烂泥扶不上墙是谁弟弟都没用。”

    “我没多想,挺好的,省事很多。”殷少岩耸耸肩。

    见当事人无意纠结,赵诚也不再多说什么,交代对方要谨言慎行之后他就开始游走在会场之中谈笑风生顺便拓展业务。

    随着时间的推移,到场的人物也越来越重量级,几乎每来一个人会场内都会小小地马蚤动一下,然后一群人围上去,寒暄、握手、今天天气哈哈哈。

    殷少岩问服务生要了一杯椰奶,然后站在大厅的柱子后面边看着门口的动静边小口小口地喝着。

    事业心什么的,持续十分钟算非常了不起了。殷少岩看到那么多人就觉得头痛,一头痛就忍不住想要躲清闲,一躲清闲就显得行迹猥琐。

    一行迹猥琐就难免被人注意到。

    “躲在这里干什么?”有人在他耳边低声说。

    气流喷在耳朵上,激得殷少岩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猛然回头,是一张有点眼熟的脸,长得不算难看,一身阿曼尼西装,镶钻领带夹,配套袖扣,淡淡的古龙水味道,但这些表面的优雅都像是石膏做成的一样,充满了仿制品似的造作。

    殷少岩反应好久,才想起对方是谁。

    “表?堂?……表兄?”

    陈永谦维持着笑脸不变:“分不清的话可以直接叫我哥哥。”顿了一下又补上一句,“就像以前一样。”

    殷少岩眨了眨眼睛:“我自己有哥哥。”

    “……”

    “是堂兄吧?贾宝玉和林黛玉是表兄妹,所以我们姓氏相同应该是堂?抱歉我失忆了所以分不太清。”

    “……”

    “哥哥对我讲过你可是对不起我好像忘掉堂兄你下面的名字叫什么了,能够告诉我吗堂兄?”

    “……”

    “堂兄?”

    “……”陈永谦压抑着回他一句“祝兄”的冲动,长呼一口气然后说:“我叫陈永谦。”

    怪只怪陈永谦倒霉,正碰上殷少岩积郁了大半个月的坏心情无处发泄的时候。长袖善舞左右逢源之类的事情殷少岩做起来未必擅长,但是顶着一张无辜脸找别人的不痛快简直算得上是种族天赋,还是无冷却时间的那种。

    “久仰久仰。”殷少岩说。

    回复“失禁失禁”显然是被对方的步调带着走了,陈永谦定了定神,收拾了一下心头那种诡异的违和感。眼前的这个人同印象中的陈靖涵差得太多,导致他一时间竟然有点不知所措。以前的陈靖涵……只能说非常容易对付。陈永谦对他的脾性了如指掌,任何举动会引发什么反应都在预见之中,而眼前这个人,却很难捉摸。那种显而易见的排斥,让人异常地……不适应。

    难道失忆是真的?

    “你看到我不像以前那么热情了。”陈永谦试探着说,眼睛错也不错地盯着对方的反应。

    “因为失忆了。”殷少岩没什么情绪波动,说着还喝了一口椰奶。

    “还在生气?”其实远非“生气”两个字可以概括,说“憎恨”也不为过。陈永谦避重就轻,仍是为了试探。

    “我失忆了。”语气里连不耐烦都没有。

    你凭什么这么淡定?凭什么忘掉?

    陈永谦突然觉得有些烦躁,伸手捏住对方的下巴,强迫人面朝自己。

    殷少岩眼中闪过淡淡的诧异,一脸莫名地看着他。

    只是一个眼神,陈永谦就发现自己好像做了一件傻事。

    不管是以前的陈靖涵,还是现在的这个,都不值得自己这么大张旗鼓地放在心上。

    轻佻地笑了一下,陈永谦用手指在殷少岩下巴上轻轻摩挲。

    “手感不错。”他说。

    殷少岩眼神里那种看白痴一样的意味更强烈了。

    一只手抓住了陈永谦的手,不容分说地将他扯开。

    “离我弟弟远一点。”

    “他也是我弟弟,”陈永谦对着来人笑了一下,“亲爱的堂兄。”

    “是我的。”陈靖扬坚持。

    殷少岩呆呆地看着陈靖扬。

    陈靖扬脸色不虞地逼视着陈永谦。

    陈永谦向后退了一小步,笑着说:“你们慢聊。”然后识相地转身走掉了。

    “不是跟你说过别去招惹他吗?”陈靖扬转过头来心情恶劣地说。

    殷少岩默默地盯着他。

    “你不知道躲吗?就随他摸?”

    “……”

    “你……”陈靖扬停了下来。

    因为看到了对方眼眶里迅速积蓄起来的液体。

    叹了一口气,陈靖扬的语气柔软了下来,有点无奈地说:“哭什么……”

    殷少岩不说话,也不动,瞬也不瞬地盯着陈靖扬。一滴液体从眼睛里溢出来,直坠地面。

    环顾了一下人来人往的大厅,意识到人多嘴杂,这里着实不是一个好地方,陈靖扬拉住了殷少岩:“跟我来。”

    出门,绕过一道走廊,上楼,打开一扇门,进到一个房间。

    殷少岩机械地跟着前面的人,完全没有意识到对方走得太轻车熟路。脑海里一片空白,心里却充满了一些酸楚的东西,不停增殖,胀得发疼。

    阖上门,陈靖扬转身看着面前的人。

    鼻子和眼眶都红红的,那双平常水润明亮的眼睛此时有些迷茫。

    傻兮兮的,可怜兮兮的。

    陈靖扬伸手,将人纳入自己的怀中,收拢双臂,紧紧地抱住。

    作者有话要说:尼桑买一送一

    殷少岩:(嫌弃脸)送的那个是什么啊,才不要呢放着还占地方,退货退货!

    陈二:……

    63喜欢就试一试

    就像夏天的阵雨。

    风起云涌了大半个月,才找到一个能够倾泻而下的契机。

    怀里的人哭起来也是无声无息的,抱着有点硌手。

    片刻之后就听他轻轻地叫了一声“哥”。

    “怎么了?”陈靖扬放轻了声音问。

    “鼻涕要出来了。”

    陈靖扬把人放开,然后掏出口袋里的手帕。先是擦了擦脸颊和眼角,然后把手帕展开来覆到对方鼻子上,温言道:“来,‘哼’一下。”

    “……”殷少岩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往后避了避,拿出自己的纸巾,然后“哼~~~~”。

    陈靖扬隐约觉得有点失落,只好把那条爱马仕手帕收起来。

    殷少岩擤完鼻涕,寻到沙发边的废纸篓,把纸团丢了进去。

    起身的时候被陈靖扬从背后抱了个正着。

    殷少岩挣了一下没挣开,反倒被带到了沙发上,堪堪坐在陈靖扬腿上。

    “我不哭了,你用不着这样。”

    “你是不用了,可是我还没抱够。”陈靖扬双手一点都没有放松的意思,“你不能每次都这么对我。?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