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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第134部分阅读

    弱。综合以上结论,他们“有幸”为财团兼并狂潮的主要攻击对象。

    李林的战术很简单“团结一切可团结的力量,打击主要敌人”。

    下级贵族讨厌总想着兼并自己的大贵族,但他们缺乏反击的实力和手段。大贵族对潜在威胁者也总是投以不信任的视线,总担心后者打算取代自己。加上一些公司股份以及事后分赃的诱惑,爵爷们很快抛弃了矜持,跳上财团的快船,对不上不下的子爵、伯爵们展开“农村包围城市”、“城市推平农村”的攻略。

    贵族的收入来自农田和过境商税,李林正是针对这两点入手。

    毒麦事件后,ve公司建立了“安全质量评级体系”,对查理曼全国各地的农产品、经济作物进行安全质量抽查,定期向国民公布抽查结果,获得了举国上下一致的好评。这套“公正”的质检体系在攻势开始后,迅速检查出目标领地内的农产品的质量问题。由于提供了无可指摘的证据,加上强大的公信力,很快,目标区域内的农产品出现滞销,成百上千的蔬菜、水果烂在农田和仓库里,卖不出去的家禽牲口被农民赶进河里淹死,在此之前,河流已经被牛奶染成了白色……

    地球上经济危机时期才能看见的景象,此时在查理曼各地上演。子爵、伯爵们开始察觉到事情不对,还想着挽救的时候。更加沉重的第二击降临,这次他们直接看见了脚下大地断裂,深渊之门为他们开启的恐怖景色。

    毒麦事件的恐怖记忆还未从人们脑中褪色,基于恐慌民众的强烈要求,出现食品问题的地区周边的公爵、侯爵们迅速宣布封闭了商道,严令不得放一颗洋葱、一朵棉花进入自己的领地。这个动作迅速获得各地的骑士、男爵的积极响应,他们也迅速封闭了自己领地的边界。

    对深陷危机的领主们而言,这不啻于死刑判决,别说主要商道,连乡间小路也被封锁。这不仅意味着滞销产品的销路被彻底堵死,还意味着过境税和商业税的断绝,领主们彻底被逼到墙角了。

    接下来的事,谁都能想得到。走投无路的领主向某家大企业借款,由于生活水准的调节没有跟上形势变化,加上缺乏偿还能力以及高额利息,债务数字后面的0不断增加。祖传的家产不断被抵押出去,先是珠宝、艺术品,接着是土地、店铺,最后为了留下城堡和大宅,连征税权也成为支付的利息。子爵和伯爵们也就成了没牙的野兽,攻击也告一段落。

    财富本身固然是一种力量,但税收不仅仅只是维持领主一家开销的财源,也是支撑他们发挥领主政治权限的助力。治安组织的管理、主要干道和市政工程的建设这些实际上和征税权一道落入了财团的掌控。同时期,因为市场供应吃紧,农产品和商品价格上涨,其他参与者们抓住机会很是大赚了一票,加上最终的分成。应该说除了那些倒霉蛋,大家皆大欢喜。

    “您说这些,是想说明什么呢?”

    狄安娜听完了去毒和谐版的说明,冷淡的反问。

    “……跟不上潮流变化的人,最终会被抛弃。”

    撇下这句叹息,罗兰将双肘撑到桌子上。

    ps:稍后还有一更,敬请期待!

    12会议,舞会(九)

    一句话可以有不同的描述方式。

    文明人会说“识时务者为俊杰”,粗鲁的会说“信不信老子干挺你”,直白的则会说“乖,给糖。贱,掌嘴”。

    罗兰用了尽可能委婉的表述,但对狄安娜来说,表述内容本身就是是一种极度冒渎。

    “够了。”

    狄安娜直直看着罗兰,脸色变得冷淡起来。

    “您是想说,贵公司才是时代潮流的把持者吗?”

    “我无法断言这种事情,我只说我知道的事情,判断、选择权在你手上。”

    “这是推卸责任的诡辩。”

    “狄安娜小姐,请听我说”

    强忍着想要点头赞同她的冲动,还有对自己所扮演角色的厌恶,罗兰垂下目光。

    “为了推动海军军备控制协议,劝服僵持不下的诸国,圣女殿下即将起身前往吕德斯。”

    欢喜的目光一闪而过,下一瞬一直保持优雅的狄安娜变得脸色险恶。

    “真是令人欢喜的消息啊,罗兰先生。”

    别这么看着我,我也不喜欢扮演这种角色

    将这句牢马蚤吞进肚子,罗兰念台词一般毫无滞碍的继续说着。

    “所有人都在期望和平,这是集体的、整个人类阵营的潮流,也是教廷的意志。”

    “……!!”

    嘴角一阵抽动,狄安娜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最终闭上眼睛靠在椅子上。

    教廷期望和平。对此她早就心里有数,导致受伤被罗兰所救的,也是为了防止和平谈判被破坏,执行跟踪莎乐美的任务所致。为了防止人类阵营陷入内战,教廷愿意为此支付任何代价,包括让姐姐离开圣都,压制固守利益、不愿让步的各方势力。罗兰所说的,毫无疑问是事实。身为教廷的一份子,专门处理棘手事务的人员,狄安娜很清楚。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事情。

    立场决定行动。一直以来如此。

    “原来如此,罗兰先生是为了告诉我潮流方向而来啊。”

    “啊啊……是的,对不起。”

    双手来回搓着,罗兰露出苦闷的表情。逼迫女性屈从的自我厌恶和空虚让胸口冷了下来。

    这是邪魔歪道的做法。不管有什么样的正当理由都不会改变这一点。以和平、公理的大义。去弯曲别人的想法,这正是他最讨厌的……李林的做法。

    那么,你要选择独善其身。看着这个世界陷入战火。亲眼看见遍地尸骸,然后对那些亡灵忏悔自己曾经有机会阻止战争,却因为道德洁癖而什么都没干吗?

    李林在交代任务时,遭遇自己拒绝的反驳言犹在耳,体味着更甚于那时的苦涩,罗兰重新抬起头与狄安娜对视。

    这是他的责任,是他的罪,他有责任和义务继续。

    “请你相信我,相信我们对和平的善意。”

    “善意?贵公司吗?”

    不留丝毫颜面的嘲讽刺入心中,面无表情地用咖啡润喉之后,罗兰回答道:

    “所有一切,最初都是源于善意。教会传教步道,公司经营获利,父母传承土地给孩子都是基于善意产生的。”

    “你们只是抱着私心在行动罢了,为了排除竞争对手,设计陷害。为了垄断市场,和官吏勾结”

    “可也因此有人获救了。”

    截断指责,罗兰放下咖啡杯。

    “因为有ve在,查理曼的经济状况趋于好转,因为中层贵族遭受打击,征税权得以统一,过去从一个村到另一个村会被抽17次税的现象得到了遏制。商业活动趋于活跃,市场被带动,失业率降低。饿死、病死的死亡人数是历史上最少的时期。”

    详细的数字让狄安娜不禁哽住,和从当中引经据典的神学辩论完全迥异,以数据、统计学、图表、报告为基础,没有任何感性介入余地的唯物辩证思维是她过去未曾遇到过的对手。

    “这还真是正确的见解呢。”

    苦笑了一声,狄安娜将凉掉的咖啡一饮而尽。

    “管理市场、控制舆论、管理人心,这些也能视为善意吗?”

    “从结果和目的上来说,是这样。”

    戴上厚颜的大人面具,罗兰险些别开脸,从狄安娜的视线下逃走。

    虽然李林和布伦希尔都没提起,但罗兰很清楚,近来一系列纷争的背后有财团的影子,在控制人类经济命脉的同时,精灵阵营也学会了连战争都加以操控,受到管理的间歇性战争推动经济的齿轮运作,反过来又带动政治版图的变化,酝酿下一轮纷争,适当时机下,操控舆论引爆新一轮循环……

    战争经济政治,就像无止尽的华尔兹一样不断循环,这种灰色社会体制下,能否酝酿出称之为善意的产物?即便其中存在善意,也只是对精灵阵营单方面所存在的吧。

    断掉这些令自己郁结的念想,罗兰双手握在一起,再次施压:

    “我再重复一次,世界需要和平,这不仅是敝公司和教会的见解,也是包括我在内大多数人的祈愿。现在能否促成和平,就在狄安娜小姐的一念之间。”

    “真是……够强硬啊。”

    即便早已放弃抵抗的打算,狄安娜还是忍不住出言嘲讽。

    “我已经很明白贵公司的‘善意’了,该说什么,该做什么,我都有数。在姐……圣女殿下驾临吕德斯之前,我就会以痊愈的状态出现在公众场合。”

    除此之外的选项根本不存在,用“不得不这么做”的说辞封杀进一步的思考,沉浸在倦怠与寒意之中,耳边传来罗兰略显迟疑的话语。

    “还有一件事,请问教会……具体来说是圣女殿下,有没有什么把柄被人捏住?”

    “我不就是吗?难道贵公司对此还嫌不够?”

    嫣然惨笑从罗兰心中剜出一个血淋淋的窟窿,紧咬着下嘴唇,紫瞳上映出修女紧紧攥住的双拳。

    这是你该做的事情吗?面对险些将这个质问说出口的狄安娜,不同于之前的强硬语调脱口而出。

    “有人打算利用教会的隐私来阻碍裁军协议,根据我们的判断,他们的目标多半是圣女殿下,请您仔细回忆一下,圣女殿下,也就是你的姐姐,有没有什么……”

    “时间已经不早了,罗兰先生。深夜探听女性的隐私,不是一位懂礼貌、有教养的男士该做的事情。我很累,为了尽早痊愈,我需要充足的睡眠。请你回去吧。”

    再也无法忍耐,积累下来的情绪爆发了出来,面对冷冰冰的逐客令,罗兰看了别过脸去的狄安娜几秒钟,起身行礼后带着螽斯退出阳台,只留下环抱住双臂颤抖,由晚风代替啜泣的少女。

    ps:竞猜小剧场

    尼德霍格:这里是阔别已久的精彩剧场!我是尼德霍格!

    李林:呼呼,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好久没出场了呢。

    罗兰:直说不就好了,因为作者有了第二位女友,现在每天两头跑,电话、短信、不断,没空弄这个呢。

    尼德霍格:(耸肩)今天的问题1正确的贵族爵位排序是怎样的?(提示:书友gnostic已经提供了标准答案)问题2风月二十六日事件的原型是?(提示:本子家著名的下克上事件,详细度娘226)各位书友赶快行动起来吧,参与答题的都加精加分哦!

    12会议,舞会(十)

    “真是彻底被拒绝了啊。”

    背对阳光,李林的表情被阴影遮蔽大半,难以判断是讽刺还是遗憾的话语在房间里回荡。

    事情经过报告已经看过一遍,听当事人用自己视角和观点阐述后,李林只是留下一句淡然的评论。

    (早就预料到会这样了吧。)

    罗兰将养父无所谓的脸孔映在眼里,有所觉悟的心里咽了口气。

    采取行动的是黎塞留首相,是财团的政治盟友,哪怕是暂时的,其优先程度依然高于对财团敌意同样浓厚的教会。以这种形式作出警告已经算是额外优厚,没有理由继续出手化解危机,哪怕到了最后,为促成和谈必须拉一把教会,ve公司也必须作出基于善意而不得不这么干的姿态。

    一切都在可控范围,世界的日常依旧在经济的齿轮下驱动循环……么。

    “年轻人用看破红尘的视角看待事物,可不是什么好事,轻的会秃头,重的可是会把自己送到脑科医生那里去的。”

    罗兰以为是在说自己而抬头,听见“这对女孩保养皮肤可不好”,才明白李林在说的是狄安娜,带着一点不快的联想,冷静地回答:

    “可能她也不清楚吧。”

    每个人又有自己不想被别人知道的隐秘,即使是血亲之间,抱持一点限度的距离,也不值得奇怪。

    狄安娜和姬艾尔是亲姐妹,从报告书上看。从懂事的年纪开始,她们就被分开抚养教育,见面叙话也被严格限制次数和时间。很难相信这种单薄的亲情维系下,那对姐妹能深入共享隐私。

    “有这个可能,现在就先期待收到警报的教会能有好的表现吧。”

    尽管还是对此有些在意,但毕竟该烦恼的人不是李林,下一件工作摆到了案头。

    “觉得那位修女怎么样?能收入后宫吗?要不要扩建一下宿舍,加装隔音壁什么的?”

    噗

    茶水喷到3公尺外的墙壁上,罗兰弯着腰,连眼泪都嗑了出来。

    早就清楚李林说话直接。但每次谈这种话题时。直接一步跳跃到“后宫”、“隔音壁”之类的关键词还是叫罗兰吃不消。

    “能……不能不要老把后宫之类的挂在嘴上。”

    “哎呀,这就受不了了?要知道在你和密涅瓦订婚之前,我可还打算给你安排17次相亲,争取明年能有你的小孩出生呐。”

    “这是逼婚吧!是逼婚吧!”

    “最理想的状态是用一年时间能抱上5个孩子。等薇妮娅大一点后。数字还能增加。”

    “连这个都计算了?!”

    “和密涅瓦订婚的太早了。真是失策,亏我还特别为你的婚后生活订购了三角木马、鹰架之类的助兴玩具。”

    “算我拜托你了,别说下去了……”

    对节操满满的养父已经无槽可吐。交握的手掌抵在额前,罗兰低语着。或许是觉得逼得太紧会造成精神压力,影响生育,李林也没有继续探讨这个问题,起身递给罗兰一张纸。

    “这是什么?”

    接过打印纸,罗兰疑惑的问到,眼睛对上文字的瞬间,脸孔仿佛吃了酸东西一样扭曲起来。

    上面列出了大量加号的单词:父爱如山、夜勤父爱、狗与剪刀与父爱、父爱圣经……光用看的,鸡皮疙瘩就竖了起来,拿纸的手颤抖个不停。

    “之前的新式戏剧广受好评,市民们对娱乐的需求一下子被引发了,他们需要更多更有趣的作品,嘛,我就尝试着写了点剧本,你看要不要……”

    “不要!打死我也不要!让我演这种东西,还不如让我自杀啊啊啊啊啊!!!!”

    触电般扔掉那叠纸,少年惊恐交加的夺门而出,看着罗兰酷似放弃治疗者的背影,李林耸耸肩,捡起纸张,重新坐回办公桌前,手指习惯性的叩击桌面。

    办公室门再次打开,抹去表情的尼德霍格漫步进来,迅速用降低出力雷击术式分解蒸干墙壁、地板上的茶渍,操纵风将地上的打印纸抚平放归原位。等他收拾完毕,李林敲击桌面的手指停了下来。

    “让史塔西仔细调查圣女姬艾尔的人际关系,不要局限于伊密尔,过去出访国家时的关系也要留意。”

    “是的,阁下。”

    不论黎塞留那个老狐狸在打什么算盘,他打算利用圣女的某个把柄来发难是不会错了。

    从情理上来说,他应该给予黎塞留帮助,但凡事都有先后顺序,如果是影响到整体大局的小动作,李林就不得不考虑一些可能会影响到政治同盟的处置措施。

    希望主教大人能好自为之

    宽敞的房间,柔软鲜红的天鹅绒地毯,古色古香的木架吊顶灯,魔法灯照亮红衣主教的面孔,瘦削、冷漠,有如一尊雕塑。这尊活的雕塑面前放着一个棋盘,黑棋正占据优势,眼看就要将死白棋。

    黎塞留的手里夹着一枚“女王”棋子,目不转睛的盯着对面墙上的肖像画,画框里的李林举着酒杯,用冷笑回望他。

    首相大人的习惯是将敌人的画像摆在最显眼的位置,借此时时警醒自己,不要忘了对手正盯着自己。

    过去那个位置上的人像是沃尔辛厄姆,十年前换成了李林,一直悬挂至今。

    李林是强敌。

    狡猾、j诈、冷酷、暴虐黎塞留身为政治家的优点,李林全部具备,在各方面甚至远远超出。如果他出生在一个姓氏带“德(de)”的家族里,不要说首相之位,就算破格成为选王侯,对王位发起冲击都并非不可想象之事。

    于公于私,黎塞留都认同这一点,连自己和对手的差距都不愿承认、偏执于血统高贵的人,不过是一群逃避现实的懦夫,那种人在残酷的斗争中没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