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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第157部分阅读

    了大口径反器材步枪,除了常规的精确狙击弹之外,少校还加入了白磷弹。不论那家伙有多幸运,哪怕少校发挥失常,他也绝没有生还的可能。

    少校放慢了呼吸,右手食指搭上护圈,让冰冷的金属洗掉汗水,少校和马蒂亚斯停止了一切动作,就像一块石头紧紧的贴在地上。

    就在这时,双方的祷告也都结束了,神官和牧首淡出人们的视线,军官们叼住哨子,深吸一口气,进攻的哨声响起,一千多名掷弹兵高呼着“万岁!”,义无反顾的冲向公国军阵地。

    17兵临城下(十)

    和红衫军面对枪林弹雨也绝不动摇的钢铁方阵不同,先遣部队的掷弹兵们是以松散的队形发起冲锋的。

    阿尔比昂人对此摇头不已:没有统一的步伐,每个人都按照自己的步调行动,速度和间距都拉得很开,看上去就像一群没有受过任何训练的农夫,而不是正规军战士。

    “他们不可能突破壕沟。”

    威灵顿公爵叹了口气,像是在怜悯,一旁的马尔伯勒公爵公爵点点头,再次举起望远镜眺望战场。

    上千人高喊“万岁”发起决死冲锋的场面确实很壮观,但谁都不认为这种散漫的、不能形成持续火力的冲锋能突破公国军坚固的防御体系,消耗敌人的弹药是他们唯一能做到的事情。

    这是一个悲剧,但勇敢的白衣军战士别无选择。

    他们其实也接受过队列训练,也能像阿尔比昂或查理曼军队一样排着整齐的方队一边前进,一百年进行凶猛的齐射,但前提是有充足的枪支弹药。此刻大多数人的步枪还在遥远后方的仓库里积灰,将近三分之二的人只能拿着奥斯托利亚的特色武器——可以像叉棍一样支撑火枪的带勾短矛,外加5发弹药。在这种情况下继续坚持“密集队(sse)”这样的实心方阵已无意义,还不如让士兵从实心方队中解脱出来,用速度和血肉之躯拉近和第一道堑壕的距离,为投掷链球式炸弹的兄弟和使用爆破筒的爆破组提供机会。

    这是先遣部队两位指挥官最终讨论出来的结果,在他们看来。不能发挥火力的情况下,坚持密集队形毫无意义。只会白白浪费士兵的生命。与其让士兵毫无意义的“玉碎”,不如拉开士兵们的间距,迫使公国军分散火力,原本对密集阵形的高命中率一旦分摊到散开的士兵身上,命中率必定会下降。只要士兵们能坚持到能投掷炸弹的距离,他们就有机会。

    其实两位伯爵还有另一层想法:即使那个营能突破防线,能活着冲入壕沟的士兵也不会太多,很快就会被公国军歼灭。但奥斯托利亚和王冠领的士兵们已经充分展现了非凡的勇气和战斗力——他们甚至比阿尔比昂这样的大国军队干得更好,仅这一点就足以促使阿尔比昂重新考虑对先遣部队的态度,重新评估奥斯托利亚和圣伊斯特万王冠领的价值,不再仅仅把他们视为一撮随时可以牺牲掉的炮灰,而是当成一位有价值的潜在盟友。就算一时之间还做不到这一点。一个掷弹兵营的惨烈牺牲也足以堵住所有人的嘴,尽可能避免宝贵的士兵被毫无意义的浪费。

    撇开政治算计不谈,伯爵们的预测还是很准确的。之前红衫军的密集队形确实在无形中提高了公国军步枪手的命中率,面对散开来的步兵,毛熊们的命中率明显下降。尽管不时有人中枪倒下,但损失并不算高,白衣士兵正在加快速度朝堑壕逼近。

    出乎预料之外的突击让公国军有些发懵,但很快他们就用效率来弥补短暂的失察。

    两翼的炮兵阵地上。6磅炮开始怒吼。这种小炮是专门用来对付步兵集群的,在经验丰富的炮手操作下,每分钟可射击3~4次。1次可喷射85颗15盎司或41颗325盎司的弹丸,每一次开火都能在白色人墙中制造出一块空白区域,在弹幕的轰炸下,白色人流的速度减慢下来。而在新军军官的鞭子与呵斥下,步枪手的命中率也开始显著上升,达到了罕见的12%。尽管和人类阵营的理论最佳成绩——阿尔比昂的15%,查理曼提坦斯部队的20%还有差距,但公国新军的实战命中率已经足以证明他们确实不负“精锐”之名了。

    掷弹兵们还在努力前进,顶着密集的弹幕,用最快的速度冲锋,仿佛炮火和排枪齐射也无法阻止,直到公国军神枪手们开始发威,他们才放缓了脚步。

    “见鬼!那群牲口!”

    裴多菲山多尔少尉用最快的速度脱掉军帽,扔得远远的,紧接着就地一滚,满身污泥、看上去和普通士兵没有任何区别的少尉迅速起身,跨过连长法尔卡什中尉的尸体,抓起一支短矛继续冲锋。在看见上尉和一个传令兵同时被打爆脑袋的瞬间,少尉立即想到了阿尔比昂人曾经对他们提过的“专门狩猎军官的杂种”,机智的少尉在不到一秒种的时间内放下了矜持和浪漫,把自己伪装起来,紧随着士兵冲锋。

    不得不说,这位在大学里研究文学和作诗的年轻军官脑子很活络,在最短时间内想到了正确的做法,不过对这场猎杀而言,这点小聪明并不会产生太大的影响。

    要想改变局势,需要一些更加实际、有足够威力的东西。

    “爆破组!”

    一颗子弹擦过裴多菲少尉的脸颊,顾不上脸颊上火辣辣的刺痛,他用短矛指着一个用沙袋加强的工事,大声喊到:

    “炸掉它!”

    三个士兵迅速从队列中闪了出来,他们的身体埋得很低,其中一个拿着一根管子形状的东西,在同伴和炮火的掩护下,沿着弹坑冲向那个工事。

    “阻止他们!”

    蹲在工事里用望远镜看见这一幕的公国军上尉大叫起来,不管那些家伙拿着的是什么玩意儿,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东西,更何况那些白衣士兵正朝着这个前沿观察所逼近。

    一阵齐射,至少有上百支步枪朝那三个工兵开火,在弹雨中抽搐了一下,三位勇士到下了。

    几乎是立刻,另一个爆破小组接替了他们,沿着相同的路线来继续同袍们未尽的事业,但在公国军致命的火网面前。他们一样未能完成任务。

    第三个小组立即跟进,他们选择了相同的路线。结果也没什么两样。

    接着是第四个小组……

    已经有五个爆破小组饮恨扑街,但他们的死并非毫无意义,由于爆破小组的努力,公国军的火力分配出了一点问题,掷弹兵们快要逼近到能投掷链球式炸弹的距离了。

    几个投弹手点燃了导火索。抡起装满炸药的圆球,链条和铁球开始加速,眼看着就要达到投掷需要的速度——

    乒!

    子弹钻进投弹手的脑袋,转眼间将他变成尸体,失去控制的炸弹飞了出去,方向却是投弹手的后方,在一阵惊恐的尖叫声中,几个不走运的掷弹兵被炸上了天。

    “乌拉!”

    毛熊们举起枪欢呼。军官们也露出了一丝笑容,但很快,他们的笑容就凝固了。

    第六个爆破组抓住这短暂的空隙冲了上来,手中的管子也“嗤嗤”的冒着青烟与火星。

    那是一个炸弹!!

    “阻止他们,快!!!”

    看着对方不断逼近的狰狞面孔,上尉的声音变了调,几十支步枪一起射击,领头的那个人身子抖了一下。军服上冒出了几朵鲜红的血花。但士兵们还来不及补上几枪,那个疯子和他的同伴就以快到异常的速度冲向观察所。

    可能是这群人出发前磕了药,也可能是火灾现场的怪力。上尉无法确定哪一个是原因,那三个疯子已经逼近到了距离他只有几公尺的距离——

    “去死吧,长毛杂种!”

    浑身是血的人类高喊着,下一瞬间他的表情从愤怒激昂变成了迷惑,低头看着管子上燃尽的导火索。

    “啊咧?我好像算错导火索长度了?”

    爆炸就那么发生了。

    “难以置信,无毛猴子居然敢使用这种武器。”

    放下望远镜。萨姆索诺夫上校无言的摇摇头,巨大的爆炸并未破坏观察所本身,只是掀翻了几个沙袋,将指挥所外表熏黑而已,里面的人员可能受了点伤,不过并不影响观察所的使用。

    问题是,这种与自杀无疑的战术会给士兵带来严重的心理压力。哪怕不是每一处阵地都会遭到这种袭击,但当更多拿着管状炸弹的敌军出现在眼前时,士兵们一定会感到紧张,士气会受到影响,射击精度会下降,指挥也会出现紊乱。

    也许这并非人类使用这种战术的目的,但这无意间达成的效果会给他们创造出机会。

    不能给他们机会,里加城下没有一寸国土可以丢失!

    萨姆索诺夫上校咬紧了牙关,暗暗起誓,就在这时,传令兵跑到了他的面前。

    “上校。”

    传令兵简略的敬了个礼,眼角余光瞟了一眼站在萨姆索诺夫身后的黑衣祭司,上气不接下气的报告到:

    “勃鲁西洛夫将军命令‘特攻队’对敌人发起反击。”

    几乎是同时,萨姆索诺夫上校和在场的其它军官一起将目光投向那位身穿黑衣的祭司——臭名昭著的魔法部队“黑色百人团”头目、高等祭司瓦西里维塔利耶维奇舒利金。

    看着高等祭司脸上那一抹冷酷的微笑,军官们的内心一道呻吟起来。

    (将军大人疯了吗?)

    他们都是军人,清楚战争的本质就是残酷无情,但对黑色百人团和他们最新开发的“天堂之匙”、“特攻队”之类的东西,传统军人们实在有些难以接受。

    身为5个孩子的父亲,萨姆索诺夫尤其难以忍受。

    他不希望让祭司们有机会实验他们的战术,但人类和勃鲁希洛夫将军没有给他选择的机会。叹了口气,上校朝跃跃欲试的舒利金点了点头,黑衣祭司弯腰行了个礼,一阵风一样跑开了,留下一屋子军官愁眉苦脸。

    “通通风吧。”

    或许是受不了沉闷的气氛,萨姆索诺夫走出了指挥掩体,军官们紧随而出。刚走出掩体,一阵硝烟和血腥的气味飘了过来,一道随风飘来的还有枪炮的轰鸣与士兵的喊杀声。

    血腥的协奏中突然加入了一阵孩童的哭泣,萨姆索诺夫不禁缩了缩脖子。

    裹挟着小孩哭泣的风,吹在脸上格外的冷。

    17兵临城下(十一)

    对隶属军队的魔法师们来说,创造出更有威力的术式一直是首要课题,在枪炮之类威力足够,数量充足,且不会魔法的普通人训练之后也能快速上手的武器普及之后,这个课题就变的更加迫切了。

    尤其是操作系魔法师,操作系并不像强化系和变化系术式那样能制造出肉眼可见的破坏效果,操控他人的精神和肉体是一种极端复杂、纤细的工作,毕竟比起自然现象和自己的肉体,人类的精神领域充满太多不确定的领域,因此对魔法师的素质要求更高。

    以可以控制尸体作战的“喰虫”为例,这种术式可以迅速制造出一队近乎不死之身的丧尸士兵,并且可以在战场上大量增值同伴,但充当假脑的虫本身智能有限,控制尸体动作和战术的,实际上还是魔法师本人。为了正确引导这些尸体人偶,施术者必须处于能用肉眼确认敌我态势的位置,并且严格控制丧尸的数量,避免陷入大量增值喰虫带来的意识冗余不足甚至崩溃的风险。

    结果,这种术式既不能让施术者躲在安全的后方,避免遭受打击,而且也难以形成足够的数量突破敌阵,除了用来对付数量较少的小股敌军,几乎没多大实战意义。

    其它类似术式具有相似的缺陷:术式自律效能低下、太过消耗意识容量、对施术者要求过高。闹到最后,除了拷问和执行特殊任务,操作系魔法师几乎无用武之地。

    身为精通操作系术式的高等祭司,舒利金对此颇为不满。但在枪炮火药的出现给众多魔法师带来巨大冲击之时,他和公国秘密魔法开发机构“黑色百人团”的同僚却从中看到了操作系术式的机会。

    一开始。他们试图开发一种振奋士兵精神,提高射击命中率的术式,但是在更快实用化的甲基安非他命面前,研发速度迟缓的提神术式很快就败下阵来。接下来他们又试图研发一种暗示术式,能让俘虏变成自动射击装置。直到累死或者被他们的同胞打死,并且取得了一定的成功:脑子里植入术式的俘虏能够排成整齐的队列,在枪林弹雨下整齐有序的进行轮换射击,动作标准、快速,就算长时间进行同一动作也不会因为疲劳导致射速下降,但有一个问题严重妨碍这个术式的实用化。

    命中率,它太低了。

    不管用的是滑膛枪还是来复枪,飞出去的子弹几乎都是在做布朗运动。挨上耙纸的几乎不存在。参加实验的军官形容为:“瞄准你的头,却可以打爆你的蛋。”

    理所当然,这些脑子里没有“瞄准”概念的人偶士兵距离可以走上战场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一时间,研究似乎走进了死胡同,就在舒利金对此郁闷无比的时候,一位意想不到的访客找到了他。

    ve公司派驻圣彼得堡特别代表,瓦尔特弗里德里希舒伦堡。

    “请别露出那么吃惊的表情,祭司大人。”

    在圣彼得堡社交圈子里有着众多传闻的花花公子如是说。挂着微笑的脸孔像极了一头小狐狸。

    “对于公国的研究,我们也有所耳闻,对阁下遇到的技术困难。也有所了解。所以——”

    小狐狸的的脸孔凑了上来,用一种让人脑袋发麻的声音邀请道:

    “要不要试着和我们合作?”

    沉吟了一会儿,两只手握在了一起。

    回忆到此结束,一路走来的辛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即将攫取成功的亢奋热潮。

    “阁下。”

    一个祭司上前报告。

    “全部50个,已经都准备好了。”

    “哦。很好。”

    舒利金转过头,心满意足的注视着他的“杰作”——50个站在原地不断哭泣的人类孩子。他们相貌各异,使用的语言也不同,但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任由黑衣祭司把两个罐头形状的玩意儿绑在身上,没有任何反抗,连抬手擦掉眼泪的动作也没有。

    情形真的很诡异。

    同一条堑壕里的新军士兵不时朝这边投来匆忙一撇,那些孩子的哭泣让他们心烦意乱,祭司们的奇怪行为更是让他们在意。不过很快,白衣士兵的怒吼和打在堑壕边沿的铅弹把他们的注意力重新拉了过去。

    舒利金轻蔑的撇撇嘴,那些灰色牲口的冒犯让他有些不快,但保卫公国还的靠他们出力。况且见识了他的杰作之后,这些愚蠢的大兵自然会理解到自己的天才和伟大。

    看着“特工队员”们,舒利金满足的笑了起来。

    眼前这些孩子连少年都称不上,大多数是儿童,看起来无辜且无害。但植入“回路虫”之后,就不再无害了。

    这种通过“技术援助”获得的魔法生物虽未能客服传统术式的“智商”问题,但有一个其它操作系术式不能比拟的优势——这种虫子能在施术对象意识清醒的状况下寄生在颈椎脊柱上,代替脑来控制身体。尽管只能控制身体进行简单的动作,但对一个炸弹载具来说,只要能跑就够了。

    50个孩子在堑壕中列队,每个人身上都绑着两组代号“天堂之匙”的炸弹,整整9千克炸药,加上夹在炸药与外壳之间的上千颗钉子、钢珠将会给人类们留下终身难忘的记忆。

    当然,身为这种战术和相关魔法术式的创造者,舒利金祭司也会在历史上留下浓重的一笔。

    “我是公国的英雄,我将名垂青史。”

    他得意洋洋的想着,举起手,用力挥下。

    两名特攻队员身上的炸弹导火索被点燃,祭司们开始吟唱咒文,发出尖叫的孩子爬出堑壕。不受控制的身体全速向白色人墙冲去。

    由于身高的关系,加上烟雾的掩护。直到那个孩子冲到面前,人类士兵还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些士兵本能的举枪瞄准,但看见是个人类的孩子后,他们的手指僵住了。

    过了一秒。一个地狱在轰然巨响中砸了过来。

    “出了什么事?!”

    裴多菲少尉大声叫嚷着,在那声巨响过后,整个战场都停顿了下来,敌我双方同时停止了射击和呼喊,双方都楞楞的看着冒出黑色浓烟的方向。过了一会,惨叫和尖叫在战场上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