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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啊孩子第2部分阅读

    在一家工厂当保安,后来,市民银行收编金融服务社期间,湖贝支行办公室主任许爱群应急招调经济民警保卫银行,要求夏天lwen2lwen2推荐知根知底的年轻人上岗,夏天便将夏征的名字报了上去。不久,夏征便成了市民银行的经警保卫人员。后来,在市民银行头儿申一枫借机炒换全部在岗经警风波中,夏征也牵涉其中,由此变生出一段让人扼腕的插曲,而夏天心里也是不爽。——这是后话。

    却说仍在梦境中的夏天忽然十分清醒地想:“这大地养人,不假;大海养人,不假;苍天养人,不假;真是万物养人——人该有多幸福啊!”

    梦中的夏天正在心里思忖着,双脚不知不觉地走着来到了大堂,只见上堂的大师椅上坐着一个双鬓生出约摸有两尺来长白胡须的老者,脸上一副和蔼可亲的笑容,右手缓慢地摇着一把大葵扇。夏天在心里说:“这人肯定是寿仙翁无疑,看来他也不是有意摇扇纳凉,不然不会有气无力地拨弄着那葵扇。像他这样,哪里能扇着风呢?”

    不一会,寿仙翁缓慢说话的声音传入夏天的耳朵:

    一本正经事,满纸荒唐诗;

    惊拍梦中人,醒来泪滋滋。

    夏天从小喜欢带韵脚的民间流行的“顺口溜”,长大后,特别钟爱历代文人墨客留下的诗词歌赋。听到老者哼出这四句,有点像诗,便想再看一看寿仙翁会说些什么。但是,好像怎么也睁不开自己的眼睛。于是,心里一急,着意要看,就醒来了。

    醒来后,夏天发现自己全身无力,头脑胀痛得很。于是,起来吃了几个感冒片,躺下后,在回忆刚才梦境的过程中沉沉入睡。

    后来又进入了梦乡:

    他的一个名字叫奋儿的旧友(老部下)来深圳探访他。寒暄之后,只见他的老部下埋怨他说:“当年,我送一个驾驶证给你,你说不要。现在,要开车了,你就没有什么办法了!”

    夏天争辩说:“也不尽然。”

    然后,他打开一部轿车的驾驶室,继续对奋儿说道:“你看,我现在是自学成材,几年下来,还不是安全行驶10万公里无事故?这要在六十年代,这种安全司机就能长一级工资。你坐上来,看看跟着我有没有安全感!”

    就这样,旧友奋儿便由夏天连哄带骗地带上了轿车。

    说时迟,那时快。夏天一踩油门,这车便飞快的狂奔起来,而且越来越快。开始时是在市内,夏天聚精会神驾驶着轿车,双手紧紧地抓着方向盘,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生怕撞到哪栋大楼上。不多时,车子终于拐出了市区,好像上到了一条高速公路上。这时,夏天拼命想睁大眼睛,想看清究竟是哪一条高速公路,但是就是没有办法睁开眼。夏天想:既然看不清,就该踩一下刹车为好,开慢一点吧!右脚刚一挪到刹车上,这车子走得更快了!

    “这车有问题了!”——夏天情不自禁地惊呼起来。

    不一会儿,就急出了一身冷汗。而坐在车上的奋儿,这时也是胆战心惊,在车上不安的跳动起来。夏天不高兴地说了一句:“坐好!”

    这时,夏天在车上忽然听到熟悉的女人声音:“已经躺下了还说什么坐好!”

    满头大汗的夏天还在专心开着车。忽然看到前面五百米处的右手边是大海,已经能听到海水拍岸的涛声。朦胧中,能看到海边沙滩发着白闪闪的亮光。他高兴地对奋儿说:“苍天保佑我们,车子只要开到沙滩上减速就没有问题。我们胜利了!大海啊!福音!耶!”

    夏天一边开着车,一边说着话,同时伸出右手,用食指和中指打了个“v”字型。

    正说话间,车上的电话响了,夏天对奋儿说:“你接吧,不要说我们现在的危险历程。”

    奋儿不肯接电话,夏天不高兴地说:“男人还怕接电话?”

    这时,只听一个女人的声音说:“老夏!快醒醒,王行长的电话!”

    夏天梦中初醒,才知道刚才是老婆樊婷在说话。便接过电话,听到王行长在电话里说:“喂!老夏啊?”

    这王行长比夏天年长两岁,但在打招呼时总是喜欢把夏天叫做“老夏”。夏天听出是王行长的声音,立即从床上坐了起来,很尊重地与王行长问了安。

    只听王显耀从电话那头说:“市委、市政府组织一个座谈会,总行点名让你参加。你现在到总行集中好吗?”

    夏天忙说:“好的。”转而想道,不如直接到市委,便对王行长说:“为了赶时间,不如我直接到市委去吧?”

    王显耀说:“也好,我跟邵处长说一声。”

    王显耀说的邵处长,是市民银行总行刚从人事处长调任党群工作部的邵云峰。

    刚放下电话,夏天的老婆说:“你怎么满身大汗?”

    夏天说:“好像做了一场恶梦。”

    “恶梦不恶,是梦就好!”夏天的老婆樊婷释怀道。

    夏天起了床,洗了脸,草草吃过早餐,背着一个提包,下了楼,开车经红荔路拐向同心路,从市委、市政府的后门到了市委、政府机关大院。

    他就这样算是开始了在新一天的生活。

    夏天来到市委的小会议室,看看会场上挂着的横幅写着:“深市委廉政与党建工作座谈会”。

    夏天心里一急:“我的妈呀!这种会叫我来参加是怎么考虑的?”随即在心里盘算起来:“我虽是刚刚被市民银行党委授予‘优秀员’称号,也在银行的敏感岗位上工作了几年,但不应该或者说还没有资格到市委参加这种座谈会。”

    一会儿,市里的领导一起走进了会议室,在椭圆型的会议桌旁坐下。夏天一看,有市委张书记、市纪委李书记、有组织部长、宣传部长,规格还是很高的。

    接下来,会务组给每个到会人员发了一套《与会人员名单》,市里的领导一边看着名单,一边抬头看去名单上的指定位置,好像要记牢名单上所有人似的。当张书记与夏天四目相对时,夏天也下意识地看了张书记一眼,这样,两人就算认识了。

    会议由组织部长主持,他在会议开始的开场白中说:“同志们,开会了!现在请市委张书记给大家讲话。大家欢迎!”

    会场上响起了掌声。

    掌声刚落,张书记看着与会者,轻声说道:“市委、市政府今天召开这个座谈会,有三方面的意义:

    一方面是‘七·一’党的生日,邀请各行各业的代表座谈,给市里提个醒:我们的工作,还有那些与市民的迫切要求有差距的,也就是解决‘权为民用’的问题。

    另一方面,昨天晚上,我们欢送了驻港部队进驻香港,全市人民都很兴奋。说实话,我也不例外,我们这一代人有幸亲自眼看到香港的回归,实际上就是有幸看到国家的强大。这是一个多么令人激动的事啊!但是,大家别忘了:我们是国家的建设者,国家的强大是靠包括我们在内的全国人民去实现的。而深圳则显得更为特别一点:香港回归以后,它就是我们深圳的兄弟城市,将会出现很多新的情况和问题。当然,也会有很多新的机遇。这方面也得在座诸位不断研究并及时给市委、市政府提个醒。

    还有一个问题,纪委李书记已经跟我交换过多次看法,我们国家十多年的改革开放造就了不少优秀干部、先进人物,但其中有一部分人,当他快要退休、离休的时候,出问题了,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五十九岁现象。这个现象,说白了是人生的悲剧。但是,这种现象的一再出现,对于我们这些党务工作者来说,对于我们这些按古时候说的六品、七品、八品甚至九品芝麻官来说,我们从制度上、机制上、人文关怀上、措施上,是不是有值得探讨改革的地方?同志们:如果我们在这方面没有做好工作,实际上就是失职,也对不起那些犯错误、上演人生悲剧的人们。

    因此,市委、市政府一方面要积极开办各种教育培训班,从正面开展党纪、政纪、法纪教育,积极推进党风、政风的廉政建设、依法行政建设和反工作。通过教育、预防、监督的体制、机制建设,构建‘不能’的防范机制,‘不想’的自律机制,‘不易’的约束机制,‘不敢’的惩治机制。另一方面,我们要进一步落实党风廉政建设的责任制,坚持源头治理,及时发现各种苗头问题,及时提醒,及时采取措施,使干部少犯错误或不犯错误,最大限度地实现‘安全上岗、安全用权、平安离岗’。还有,我们要营造一种‘廉者自勇’的社会氛围,坚持原则,敢作敢为,不怕得罪人,树正风、去邪气,努力打造一支风清气正的干部队伍。

    同志们,加强党风、行风和干部队伍廉政建设是一项关系到国家能否长治久安的百年大计,是一项系统工程。从特区成立之日起,市委、市政府的历届班子都十分重视这项工作。正因为如此,深圳才能有今天的成就和骄傲。我今天来和大家一起座谈,不仅带了笔记本,而且,我还带来了重要的东西——那就是,长在我脑袋上的一对耳朵——我是来听大家启发我、帮助我的。《词海》中有个成语叫《洗耳恭听》,我今天来,就是想从上面三个方面听到诸位的高见。现在,我先谢谢大家!”

    在一天的座谈会上,纪委李书记和各单位的代表都好像有准备似的踊跃发言,而夏天则真的像张书记说的:带了长在自己脑袋上的一对耳朵——洗耳恭听。

    到了下午,夏天干脆换了个位置——在人们最注意不到的地方坐了下来。其实,这是夏天一贯的性格特征。也就是说,在他不太熟悉的环境里,无论在市里,还是在总行,他都不会抛头露面的。有人说这是夏天的缺点,但在市民银行接收湖贝金融服务社时,三个信贷部加上计划部合并为一个部,竞争不可谓不激烈,而王显耀恰恰是看上了夏天的这个特点,而对他加以使用的。

    座谈会结束后,夏天计划明天单独向王显耀汇报。于是,便直接开车回到家里。

    晚上休息时,夏天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时而过滤着市里开会的内容,时而不断闪现着到深圳工作后的片段,尤其在湖贝金融服务社几年来工作的片段,更是不能忘怀。

    夏天深有感触地自语道:“我能够在权力高度集中的金融服务社工作数年,并把握住自己,直到今天,仍然受到党组织和人民与社会的肯定,不能不说是自己严格要求的结果;不能不说是自己努力学习、努力认识社会、适应社会的结果。从某种意义上说,也与自己的性格上的缺点有关。”

    夏天转了个身,自嘲道:“这性格上的缺点怎么能转为‘常在河边站,就是不湿鞋’的优点呢?”

    颠来倒去的思绪把他重新引到了刚来深圳时的一幕幕生活场景。

    …………

    夏天的心情确实久久不能平静下来。后来,明朝于谦的《石灰吟》的意境浮现在他的脑际:

    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

    粉身碎骨全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夏天在心里说道:“与于老夫子自喻坚韧的性格,高尚的情操,勇于牺牲的精神相比,我是表里如一的对事业的执着,有着横刀立马般的勇气,傲立于天地之间,可以说无愧于自己的人生。”

    是啊!夏天不是名人,不是高官,但是,他所做的事业,对后人留下的影响,着实鲜活地展现着一个时代宠儿对人生的忠诚,对历史的忠诚。你若与他共过事,纵使当初与他有过不少冲突,但在离他而去若干年后,你会情不自禁地叨念起与他共事的日子来。而且对夏天雁过留声的感慨会愈发强烈。

    一些受过夏天批评教育的部下,甚至把曾经被夏天批评过作为炫耀的资本,在夏天走后津津乐道地叙说给后人听。他们对夏天那种对事不对人,正直无私的宽阔胸怀,深怀敬意。而夏天本人的心态确实是坦然的、充实的,他对物质的并不强。

    这本书里记载的通篇故事,就是围绕夏天本人所见所闻所展开的、夏天周围人物与他们熟悉的朋友——也是读者诸君或许喜欢的朋友——孔方兄若即若离、欲爱还羞,并由此擦出一道道亮光与火花,成就一段爱恨情仇的不朽篇章。

    有诗为证:

    往事满目泪沾衣,富贵荣华能几时?

    不见当年交往客,三餐一宿各东西。

    阅读。

    三、穷则思变

    故事还得从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说起。

    1978年,中国的第十一届三中全会在bj召开。这次会议,是在中国政治领域对于“”的十年动乱进行系统清算的会议,也叫政治思想上的拨乱反正。在经济领域,党和国家也在心急如焚的思考着如何拯救濒临崩溃的国民经济。这是多么两难的局面啊!这次会议结束后,全国各级政府的会场里,人们可以很容易地看到两条横幅,一条是:“解放思想,实事求是,团结一致向前看。”另一条是:“坚持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努力推进四个现代化!”

    明眼人已能看出:这与两年多以前,在世时的政治氛围已经有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过去强调的是以阶级斗争为纲。曾说过:“阶级斗争,一抓就灵。”又说:“路线是个纲,纲举目张。”但是,这些整人的东西终究不能当饭吃。全国九亿人,要吃饭,要工作,要穿衣,单靠几句口号行吗?

    1966年以来,国家经历了十年的“”,好在保密工作做得不错,以致外国人也不知道中国的虚实。那个时候,全国人民都穿几乎一样的服装,要么是“毛式”,要么是“中山装”。七十年代末期,中国与美国的关系得到了改善,美国派出老布什出任驻中国联络处主任,他带了个十来岁的儿子到bj上任,这就是后来人们通常叫他小布什的那位。小布什常常骑着自行车在bj满大街的兜风。

    这小子,也许正是由于当年在bj的熏陶,回到美国后居然当了两届美国总统。他在当总统后接受记者的访问时,曾说起他的中国印象:当年的中国有两个特点,一是满大街都是骑自行车的人流,没有什么空气污染;另一个突出的印象是,全国人民不分男女,都穿统一的衣服。

    诚然,年轻的小布什没有像当年也是年轻的那样,在二十世纪二十年代中国土地革命斗争时期就深入到jx寻乌等地开展农村与农民调查,并写出了不朽名篇。当然,这不能埋怨小布什,因为对外国人要求不要太高,他不说你的坏话就已经不错了。

    事实上,中国的农民难哪!难就难在一些似是而非的说法和做法束缚得他们喘不过气来。自从在中批判了“三自一包、四大自由”后,农民的生存就很艰难了。那时候,农民靠在生产队劳动挣工分转换成粮食维持生计。但生产队给的粮食不够吃。于是,农民们就在田埂上或是地头地尾,乃至在山上开点荒,种一些杂粮,收成之后,聊补无米之炊。这种行为在当时被称为“资本主义尾巴”,要连根斩除。试想,当时的农民能吃饱吗?而中国的问题恰恰是:农民占了大多数。农民的温饱问题不解决,就是国家的隐患。怎么办呢?

    中央知道,在当时的条件下,无论是工业,还是农业,要形成一个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条条,是不可能的。

    十一届三中全会后,人们幽默地传播着被第二、第三次打倒时被据以批判的名句:“不管白猫黑猫,能抓到老鼠就是好猫。”看人们讲话的语气,显然是赞赏有加的。重新主持中央工作后,实际上也在探索着前行的路。这时,人们看到中央的想法是:不要争论,少说多做;摸着石头过河,不行就回来。

    事实上,这也难为当时的中央领导人,因为在当年的中国,一是极“左”的理论宣传了二十多年,形成了很多思想理论禁区;二是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是一个全新的事业,前人没有搞过。在工作的时候,错误和学费是要交的。

    当时的gd沿海地区,因为毗邻香港、澳门,与外资在经济上一直联系紧密。随着国内政治气氛的缓和,华侨、华商不断来祖国投资探路,而处在经济活跃区的gd省领导人中,也不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