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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啊孩子第41部分阅读

    把手一挥,手中的长袖就扔在了地下,不屑说道:“鸡肚里哪知道狗肚里的事!”

    夏天在听着古丁力的讲话时,联想到这个故事,即兴在会议记录本上写道:

    深圳沃土满园春,举目四望遍地银;

    昔日县官今现管,发不发财头晕晕。(未完待续。。)

    一三三、多案齐发涉利差

    夏天在与两个行长谈开了准备到笋岗办事处工作的事后,行动上已经有一点保守,就是不想做得太猛,以免伤害到同事。譬如,王行长年前交办的金稻米公司的利差纠纷,夏天就一直没有找卜一定谈。今天,汪洋又向夏天报告说:“从档案上来看,金稻米公司没有办妥抵押登记。”

    夏天亲自看了贷款档案,苦笑着说:“不找老卜谈一下都不行了!”

    于是,夏天查了金稻米公司的存款配套清单:在四个月中,涉及四宗私人存款,和市里的一个人事单位的存款,配套给金稻米公司做贷款。付了利差5204万元。夏天估摸着想道:“这个扯皮问题,一是老卜在做贷款时就与金稻米公司埋下了伏笔,以至庄宇要换给我来做;二是存款涉及到市的人事单位,也是一个很严肃的部门,可能内部出了问题,清查起利差来了。卜一定也是,一笔贷款要用四个月进来的存款去配套,也有点太别扭了一点。”

    夏天联想到一月份到宝安人民法院开庭审理深圳宝安专用商品销售公司的350万元贷款纠纷案,借款方以湖贝金融服务社违法贷款为由,交出了两盘录音带,里面记录了卜一定与该公司贷款谈判的整个过程。

    夏天回到支行后,向行长作了汇报,陈作业说:“叫卜一定搞清楚问题。”

    卜一定介绍了借款方是以宁多思公司的400万元存款做的贷款。而一部分利差也是打到了宁多思的帐上,看起来好像是那么一回事一样。但是,夏天在查帐中发现,这利差第二天又打到了一个房地产公司的帐上。而且,还有一个只有夏天才知道的事实:这个企业的贷款,是在湖贝金融服务社面临停业整顿。服务社富余一亿多存款的时候,急于找资金出路,会议研究由秦现虹、卜一定到宝安突击放款的客户,根本就不是用宁多思公司的存款配套做出的贷款。它的利差数额也正好说明这个问题:贷款总额350万x(市场利差水平23-贷款利率1298)‰x12个月= 42084万元。而金融服务社只收到21万元。

    问题还不仅仅于此。其实,这是卜一定做的第一笔贷款,一个信贷员在一家银行做第一笔贷款就敢拿走本应单位小帐收入的21万元(也就是一半的款额)吗?当时,庄宇总经理会傻到这个地步:350万月息为两分三的贷款,可以收多少小帐收入都不知道吗?进一步说,如果他知道,势必连庄宇、秦现虹、卜一定都知道。那就更麻烦了。

    夏天判断卜一定在这笔贷款上是有问题的。

    “也许领导已经知道,所以把他调离了信贷部门。看来我是没有必要多嘴了,何况我们自己也在组织的甄别过程中,不要没事找事。”夏天在当时是这样叮嘱自己。

    现在,这个金稻米公司的抵押问题是要过问一下的。于是。夏天打通了卜一定的电话:“老卜,你有空吗?什么时候来一下我这里?”

    卜一定说:“我现在有空。我就来。”

    不一会儿。卜一定十分紧张地来到夏天办公室,夏天见状忙说:“大家都是老同事,不用急。请坐。”

    夏天看到卜一定坐下后,才笑着说:“年前,行长叫我问一下你,有关金稻米公司的利差事。我们都忙,没问。今天,汪洋在清理贷款档案时,看到好像没有办抵押登记。你最清楚的。当时办了没有?”

    卜一定说:“当时金稻米说他们自己办吗!存款进来了我就出帐了,其他事情我就没有管了。”

    “对了,”夏天接过卜一定的存款话题,说道:“这个公司的配套存款为什么搞得那么复杂?”

    “怎么复杂了?”卜一定警惕地问。

    夏天说:“从时间上看,在第一笔存款到最后一笔花了四个月时间,而且还有一笔是市人事单位的存款。”

    卜一定听到夏天说得很具体,估计夏天查了帐。心里紧张起来,满脸涨得通红,人也立即激动起来,对夏天说:“没问题的!没有问题的!”

    夏天对他说:“你别急!我和行长都没有恶意,现在是提醒你把扯皮的事解决好。”

    后来,卜一定强词夺理地走了。

    其实,卜一定真的是因为紧张才激动的。他知道:当初,湖贝服务社被人民银行会计处臭骂一通后,夏天客串主持营业部的查帐、对帐事项,手段简单明了,一看就知道是行家。如果他真的查起信贷和利差帐来,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说什么也是瞒不过他的,所以,只能以老同事的角度向他发发脾气。对于夏天来说,发脾气表面上看很横蛮,实际上是服软的意思,以取得夏天对他的同情。

    王显耀在办公室里,想起了一件事,随即拿起了电话,打给了信贷科的汪洋:“小汪,你把深圳宝安皇龙大酒店的贷款档案拿到我办公室来。”

    汪洋说:“好的。”随即放下电话,到信贷档案室找出深圳宝安皇龙大酒店的档案袋,送到王显耀办公室。

    汪洋准备按照档案借阅规定请王行长签字,不料王显耀说:“先在我这里放一放吧,我看完后再给回你。”

    “好的。”汪洋随即退出了行长办公室。

    其实,这些贷款档案不久前由夏天和汪洋专门送到国太律师事务所,王显耀也看过,本来没有什么怀疑。只是他老婆所在的国有银行买了黄忠惠的一楼做营业场所。现在碰到问题了,该国有银行的基层行长找到夫人头上,想请自己放一马。但是,国有银行买的是不是市民银行的抵押物业,自己心里也没有底,便拿贷款资料来看一下。

    王显耀看了市民银行抵押的是全栋楼,而老婆所在的银行买的是其中的一部分。王显耀在心里说:“这就奇了:可以把抵押物卖了,做出房产证来。难道国土局是黄忠惠开的?”

    王显耀看完信贷档案,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看来,老贷款比想象的要复杂得多。”(未完待续。。)

    一三四、两宗潜在的诈骗案

    在行长办公室,夏天正在向王显耀汇报昨天与卜一定交谈的情况。夏天说:“不论存款的利差怎么样扯皮,贷款的抵押没有办妥是大问题。我的看法是:我们就不要计较有没有存款配套,贷款手续都要重新办一次,日后打起官司来,才有胜算。”

    “可以按照你的意见操作。”王显耀说。

    夏天继续汇报说:“上次向你介绍过的兴盛印刷包装(深圳)有限公司的贷款抵押物——深圳日胜珠宝有限公司位于赛格科技园六楼的630平万米房产,被人民法院另案拍卖。我们也到国土局交涉过了,国土局承认是他们的失误。现在,我们向人民法院申请执行回转。但问题是,这个房地产,昨天已经被拍卖行卖出。我们是要它的拍卖款呢,还是不承认它拍卖的合法性?我们如果要钱相对简单,但是贷款时评估价639万元。现在只卖到200多万,而贷款本金就是450万元;如果要房产还给我们,与各方面牵扯的问题就多了,而且以现在的行情,日后我们自己处理抵押物,也不见得足值。现在就是两难局面。”

    王显耀考虑了片刻,对夏天:“既然行情是这样,我们自己处理也不可能卖出更多的钱,不如就申请卖房款给我们算了。这样,法院、国土局方面也顺,我们日后要依靠他们的事还很多,不要得罪他们。”

    夏天说:“好的,那我们就正式给法院一个意见?”

    “你去办。”王显耀说完,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还有一个什么事呢?”

    夏天听说行长还有事,双眼看着王显耀的脸,只见王行长想起来了:他先是看了一下夏天,然后把双眼的视线放在他自己的笔记本上。说:“噢,对了。老夏,你上次谈到的你到办事处工作的事。我当时也倾向于你去,你有这个能力打开局面,也能独担一面。但是这半个月下来,看到这七、八亿的老贷款本息,对你调动的事,我连想都不敢想了。你也知道,信贷这摊子,你一走。我找谁去?”

    夏天听了王显耀的讲话,加了些许埋怨的意思说:“王行长,你这是砸我的饭碗。你想想,在老支行的信贷这摊已经不可能做出什么很大的成绩出来的了。而且信贷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的岗位。你现在用我,我感激你看得起我。而你也知道我在辛苦努力,这还问题不大。但是。我们市民银行的工作。有一个市里怎么样看总行,总行怎么样看你,你怎么样看我们的问题。我们过去在农村工作时听到一个笑话:文化革命中期,乡、镇改成了公社。一次,公社革委会主任作报告说:‘今年上半年,在公社革委会的正确领导下。全社早稻减产。’台下一片哗然。实际上主任说得没错,那意思是说,如果不正确领导,损失就更大了。我平心静气地想。这和我们目前的工作有相同的地方,我们不论多努力,欠息增长的速度远远快于收回的速度是改不了的事实。你想,呆在这样的屋檐下,下雨的时候能全身而退吗?”

    王显耀笑着安慰夏天说:“那我们两个就绑在一起了,要死就死在一块。”

    “不,你是不会死在这里的。”夏天说:“以你的工作经历和专业,总行也知道你来湖贝是勉为其难,大不了就调回总行。搞不好几年后弄个市民银行纪委书记当当也有可能。但是,我就不同了,有机会到办事处去创业、打开局面而不去,守住行里这会像馒头一样发酵的几个亿不良资产,三年后就是十来个亿了。你说,总行会说我什么好呢?说你为什么哪么有本事,数年下来把几个亿变成了十个亿?”

    王显耀显然按捺不住笑了起来,笑完后对夏天说:“我看你也是老党员了,我们之间也没有必要唱高调。你还是要收心,就在信贷这摊子给我独挡一面了。”

    夏天苦笑着说:“真拿你没办法。”说完离开了行长办公室。

    下午,夏天正在办公室与宝安皇龙大酒店的黄忠惠通电话,询问他过去曾经谈过的拟将酒店整体转让后全部还清贷款本息的计划的落实情况,听到黄忠惠大倒苦水,说对方如何狡猾云云。电话还没有讲完,王显耀来到夏天办公室,听到夏天在与黄忠惠协调还贷款事项,在等待夏天把话讲完。而夏天看到王行长的到来,对黄忠惠说:“改天我们几个去一下你那里,详细商量一下。好吗?”

    黄忠惠说:“好。”

    夏天放下电话,王显耀说:“你到一下我的办公室。”

    夏天说:“好。”随即跟在王显耀后面到了行长办公室。

    在行长办公室里,坐着一女一男,王显耀对来人介绍说:“这就是我们行信贷部门的夏经理。”

    然后对夏天介绍说:“老夏,这是我们市公安局内保分局的林小姐、贵z方面的毛先生,两位同志想了解一下贵z招商公司的贷款情况,你介绍一下。”

    夏天还没有讲完,林小姐拿出介绍信给夏天,说:“你们的王行长我们是很熟悉的了,你是第一次见面,我们开出了介绍信,你看一下。”

    夏天看那介绍信,把贵z的同志也同时转介绍在同一张介绍信中,称:“兹介绍林月、毛西建同志等二人……了解有关事宜。”

    夏天看完,笑着说:“你们要我介绍些什么内容呢?”

    毛西建说:“先谈一下贷款是怎样做的,然后复印有关的手续给我们就行了。”

    于是,夏天将邵华到湖贝金融服务社谈业务开始,介绍到金融服务社担心旧贷款积压沉淀,不得不追加贷款,到上个月邵华前来商量还贷款的情况都作了介绍。

    林月、毛西建听后,觉得行了,便叫夏天复印了一套贷款档案材料。另外,毛西建还拿出了一张纸给王显耀,要求银行复印相关企业的开户资料。王显耀看后,打了一个电话给营业部的吴冬梅,叫她按公安部门的要求提供复印件。

    林月、毛西建取得这些资料后,便离开了湖贝支行。

    看官!你别以为这事就这样完了,其实不然,牵扯进贵z招商(深圳)公司的贷款纠纷案的各方,就像当年六出祁山的诸葛武侯与对手周旋一样,一个进招,一个拆招,正开始忙着呢!这回,两个公安人员来到湖贝支行只是牛刀小试,小荷才露尖尖角——早着呢!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小的慢慢说来。(未完待续。。)

    一、脆弱的市民银行

    夏天一上班,支行办公室主任许爱群便打电话给他:“夏经理,你好!我跟你商量个事?”

    夏天也真诚地说:“许主任有什么关照,请讲。”

    “是这样的,”许爱群说,“王行长要我物色几个保安,我也没有什么人选。后来一想,你们在深圳呆的时间比较长,也可能有一些朋友的亲属可以当保安,就把进人的希望盯在你们身上了,你能帮我这个忙吗?”

    夏天听完,笑了笑说:“这是好事,谢谢你关照了。我有一个原来一起当老师的同事,他的儿子正在深圳当保安,叫夏征,今年才十八岁,相貌倒还看得,不知道你中不中意?”

    许爱群关切地说:“你通知他来行里看看?”

    夏天说:“那我试试?”

    看官!也就是因为夏天接了这个电话,做了两方面的的顺水人情:一方面应了许爱群的要求,为她lwen2lwen2推荐了一个行警,解了她的急;另一方面,将正在一家企业当保安的本村堂侄夏征——也就是在本书开篇里夏天梦境中看见的“三古头”带给许爱群面试,结果双方满意。接着,夏征便辞了原来的工作,到湖贝支行当起了行警。然而,几年之后,随着市民银行总行个别领导上演政治秀的需要,不寻常地突然大幅更换行警,导致被裁掉的行警们成群结队上街聚集,夏天也因此缠上了一些是非。这使得夏天两边都吃力不讨好,真的成了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这是后话。

    却说当日夏天刚放下电话,计划员熊自伦走进办公室,将当天的头寸表给夏天。

    对夏天说:“今天好紧张啊!可能要透支5000万元。”

    听熊自伦如是说,夏天马上拿起头寸表看了起来。不一会儿。夏天问熊自伦:“应收利息和逾期贷款怎么比昨天增加那么大?”

    熊自伦说:“不知道。”

    夏天看了一眼熊自伦:“不知道?一天增加了5000万逾期贷款,在支行的计划统计方面来讲是小事吗?”

    熊自伦说:“他们没有告诉我,我当然不知道了!”

    夏天说:“搞计划统计不是等着别人告诉你什么,而且你要去发现什么,分析什么。你看你的工作,昨天与营业部扯皮,前天与储蓄科对不上数,今天不知道情况。你还想使自己的工作为领导的决策服务吗?我看你是让领导没有办法放心。”

    熊自伦努着嘴走了。

    夏天看着熊自伦的背影,在心里说:“真是一头没有教好的蛮牛。”

    市民银行的“三清”工作(清收旧贷款、清收欠利息、清收拆借资金)会议,在总行召开。总行班子成员全部参加了会议。各支行所有的计划信贷人员、行长都在第一天的大会上到场。

    这次会议是在这样的形势下召开的:全系统的逾期贷款上升到40亿元,逾期率上升到68,应收利息8亿元;有八个支行透支,透支金额少的上千万,多的近亿元。而全系统在存款方面。也呈现下滑趋势:当期比年底下降了三亿多元。资金成本也在不断上升,经营成果不容乐观。

    副行长罗艺作清收工作的报告。

    他在总结了市民银行成立以来的“两清”工作后。谈到全行问题时强调:“我们这个行。有几个脆弱:生存能力脆弱;随时都有可能关门;社会基础脆弱,是个先天不足的早产儿;发展能力脆弱,天天被动地应付保开门,就这项花费了大部分领导的精力;盈利能力脆弱,只眨眼功夫,就从盈利变为亏损了;协调能力脆弱。明知可以办妥的事,在我们行就很难办到。同志们,我们再这样下去,就很难有所作为了。”

    在这次会议上。古丁力、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