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危险啊孩子 > 危险啊孩子第64部分阅读

危险啊孩子第64部分阅读

你要离开支行了,所以在行长参加的信贷会议上,没有安排你直接管理客户。我理解。这是行长给了你时间学习,可能没有什么不好的想法。今天。我听说你发牢马蚤。说湖贝支行不够意思,连上岗证都不让你考。我问你:第一,你什么时候跟我说过你要考上岗证?第二,你说总行有文件,我刚刚问过韩小妞,到现在为止。湖贝支行还没有收到文件。你看,你自己知道有上岗证考试的机会不对我们说,不主动协调,而文件又没有到我们这里。你连发牢马蚤的条件都没有。怎么说湖贝支行对不起你呢?你计算过没有:一年多来,你进来了多少存款?收回多少贷款?你要知道,在基层行,一切靠业绩说话。博士也好,硕士也好,高中生也好,甚至小学生也行,只要能做出成绩,对于组织者来说,那就是‘韩信用兵,多多益善’;而做不出业绩的,就不能说是什么好鸟!你不要自视太高,自以为是!”

    夏天说话的语气越来越重,怒气显在脸上。

    黄华林不敢吱声,听夏天说完后,谦卑地退出了夏天的办公室。

    话分两头,各叙一方。

    却说贵z的邵华专案组,随着对邵华所从事的业务的调查的深入,挖掘了不少线索。另一方面,从贵z招商总公司了解到的信息表明,在深圳高嘉大厦的房地产续封的行动中,已经被深圳湖贝支行抢了先手,他们反查封成功,这九套房子又成了湖贝支行的拍卖对象。

    现在,专案组成员急于找出在办理贷款过程中的瑕疵,拟从“先刑事,后民事”的法律框架下保全房产。但是,从哪里下手呢?专案组在案件卷宗内翻来翻去,最后还是决定从办理贷款的利差上下手,只要证明办理贷款的手续不合法,或者经办人员违法犯罪,一切便有了转圜的余地,就可能保住房产。在这种地方利益的驱动之下,一场四下深圳的意念正在专案组大多数成员的脑海中形成。

    于是,他们拿出了查抄到的邵华的通讯录,再抽出了办理贷款时收取利差的收据。然后,从卷宗内翻阅了邵华的询问笔录。从中理出四条重要线索:(1)华侨公司6759万元;(2)嘉兴电子有限公司7万元;经查实,这两笔利差均由深圳特区仪表公司开具收据。(3)帐号为205030170的个人的利差375万元;(4)黑河证券公司375万元。这样四单合计11584万元。还有一个是深圳帝国贸易公司的帐号,也是每出帐一笔贷款就或多或少地有些利差打入,一千多万元贷款做下来,累计差不多有50万元进账,估计与经办人员有关。

    专案组理清了这些线索,顿时觉得信心大增。他们想着:只要这些线索中有一个得到肯定的证实,不怕深圳方面不服输。而贷款经办人也就没有那么好运了,非进局子不可。

    于是,他们决定四下深圳,并准备多带几个人出门,以便在有情况时可以应付得开局面。

    说干就干——这回他们来了四个人,还是以钟冠军为首。

    他们坐飞机来到深圳后,住进南方国际大酒店512、514房。稍事休息,第二天就将上述应该查清楚的出现在收据上的四个公司名称,写在协查介绍信中,来到市工商局,请求市工商物价信息中心打印出上述四家的《核准内资有限责任公司注册登记的有关资料》。在该中心提供的一个企业一份的资料里,地址、电话、股东、法人代表、成立日期等一应俱全,并且再一次查到了深圳特区仪表公司曾经由夏天任法人代表相关时间段的历史记录。为此,四人心中大喜过望,估计里面与利差问题必有关节。

    钟冠军想道:“这回夏天想要不栽跟斗就很难了!”

    回到南方大酒店后,他们首先按照资料上的电话号码逐个打电话,看看是否仍在原址办公。一轮电话下来,只有华侨公司找到了一个负责人,恰巧就是经办存款的余立言副总经理接了电话,其余的要么是住家电话,要么是空号。

    在与华侨公司的电话交谈中,得知他们仍在原址办公,钟冠军试探着问:“前两年你们有一笔存款划到湖贝金融服务社,与贵z招商(深圳)公司作配套贷款用的,你们还有印象吗?”

    余立言警惕地说:“我们有很多存款到了湖贝金融服务社,也不知道你指的是哪一笔?”

    钟冠军故意不再纠缠,问道:“当时,你们划存款到湖贝金融服务社要收利差吗?”

    余立言说:“当然要了!俗话说:‘和尚不要钱,到庙里乘什么凉?’怎么,收了利差犯法了吗?”

    钟冠军说:“不,我随便问问。改天与你联系,再拜会你。”

    就因为这样不痛不痒的几句话,着实让久经商海的余立言忐忑不安,当晚一个晚上都没有睡着。第二天八点钟,他从家里拿出一顶深圳难得一见的草帽戴在头上,装着像一个闲散老人,没有打任何招呼,摸到了夏天的办公室,并迅速把门带上。

    夏天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正在纳闷之际,这老余头拿掉了草帽,才让夏天看了个真。

    夏天问道:“余总,你这是?”

    余立言并没有回答夏天,而是问道:“贵z招商公司的事情是怎么一回事?”

    夏天让他坐下,问道:“你碰到什么事情了?”

    余立言说:“昨天,有一个自称公安局的人打电话给我,问两年前我们公司划存款与贵z招商(深圳)公司在你们行贷款配套的问题,问我要不要利差的?我说当然要啦!哎!那边究竟怎么回事?”

    夏天笑着说:“这事搞了几个月了,起先是邵华与他的总公司有经济纠纷,作为民事案件上了法院。我们这里看到他们公司不行了,便起诉他们,现在围绕着贷款抵押物,他们和我们在斗智斗勇。想从我们做贷款方面找出瑕疵来,以保护他们的房产。他们已经来找过我三次了。如果昨天找了你,说不定过两天又会来找我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呢?”余立言问道。

    夏天说:“估计他们想落实利差的真实性,但是,会不会以不当得利或者涉嫌邵华触犯刑律要求退回款项,这个我们把握不准。我们银行的小帐,到现在还没有给他们亮底。于是,他们便一个劲的怀疑到我头上。你那边你们看着办,证实也行,不见他们也行。当时就是那么回事。”

    余立言说:“这样的话,我回去商量一下。”说完离开了湖贝支行。(未完待续。。)

    二一七、苦觅无果,终被羞辱

    话说钟冠军一行按照工商注册登记资料提供的地址,两人一组的分头查找。其中一组到了深圳童乐路三栋,发现是员工宿舍,保安员不同意他们到指定门牌住户打探。而另一组到黑河证券部的也好不了多少,证券部推说经办人员不在,而拒之门外;专案组好说歹说,前台小姐说:“我们证券部与湖贝金融服务社经常有资金的拆出拆进业务,这是正常的客户业务,应该保守客户的商业秘密。”

    钟冠军说:“那你们也应该证明这张收据是不是真的。”

    前台小姐说:“盖了我们的章,哪还有假?”说归说,就是不肯再做书面证明。

    后来,钟冠军这组又来到华侨公司核实情况,这时,余立言已决定个人不见面,单位可以接见但不出书面证明。改由业务部长出面应付。

    当钟冠军询问是否组织了存款时,华侨公司表示肯定,当问到利差6759万元是否公司收了时,公司也表示肯定。后来,钟冠军要求华侨公司再写几个字证明一下,或者出个证明材料也行。

    只见这个业务部长笑了笑,顾左右而言他地说:“我们这代人都没有读很多书。我小时候看到一本学习工具书上登载的一则关于读书人的笑话,至今还没有忘记。据说有一个大学生——过去叫做秀才,挑了一担西瓜到农村的集市上卖,他很害怕别人不知道他的西瓜是卖的,就在西瓜旁边竖了一个牌子,上面写着:‘此西瓜卖也!’有一个农民看了他写的牌子,评论说:‘你这个牌子已经插在西瓜上了,因此。牌子上的此字,是没有必要的。’大学生觉得有道理,就把牌子上的‘此’字抹去了,变为‘西瓜卖也!’这时,又有一个人看了牌子说:‘你今天只卖西瓜,没有其它东西卖,也没有不卖的东西,牌子上的西瓜两字是多余的。’大学生一听,说得也中肯,就抹了‘西瓜’两字。变为:‘卖也!’后来又有一个人说:‘你这西瓜挑到集市,不写牌子,也是卖的吗!何必这样脱裤放屁,多此一举!’”

    钟冠军好不容易熬到业务部长把故事讲完,说了一句:“打扰了!我们走。”两人便离开了华侨公司。

    他们回到南方大酒店。发现另一组的同事也回来了。四个人碰了一下情况,竟然大同小异。于是。原拟迂回调查的战术不得不又改为向湖贝支行。尤其是对夏天的直接进攻。

    第二天早上,钟冠军一行四人来到行长室,向王显耀直截了当地提出:“此行重点是查清利差问题。”王显耀还是把他们支使到夏天的办公室,由夏天应付他们。

    钟冠军在夏天的办公室坐下后,对夏天说:“我们都很熟悉了,我们有几个疑问。直接提给你,请你解答一下。你看好吗?”

    夏天很干脆地说:“钟科长,你们有什么问题,提吧!”

    钟冠军说:“泰山工贸公司贷款了340万元。其中310万元到了广州,剩下30万元哪里去了?”

    夏天从容答道:“他这个340万元贷款是在刚过春节后做的,当时资金十分紧张,发动全行员工组织500万三个月的定期存款,这个存款好像是月息一分八来的,除去存款单上的利息,要支付30多万利差。不过,我声明:这笔存款与我无关,不是我搞的。”

    钟冠军问道:“是黑河证券的存款吗?”

    夏天答道:“是的。”

    钟冠军又问了第二个问题:“华侨公司和嘉兴电子公司我们没有找到,你能不能提供一些情况?”

    夏天解释说:“如果是长期打交道的存款户,我们要找也不难,但是像这种过江龙一样的存款户,不是我管辖的对象,我是办过就忘,有的甚至从来没有见过面。”

    钟冠军又问道:“你们做其它客户的贷款也是这样补利差吗?”

    夏天苦笑着说:“在金融服务社时期,一律是这样操作的,如果当中有不补利差的,经办人就会被怀疑有问题的了。甚至我们总行在接管金融服务社时,都是不成文地这样认为的。”

    钟冠军问完,说:“那好,今天就到这里吧!”

    夏天说:“行。”说完,送他们出了办公室的门。

    后来,夏天暗忖道:“这回他们倒是干脆,很快就搞完了。”

    但是,夏天对于邵华的案子还是有自己的担心的。原因是:在做第一笔800万元贷款时,当中的400万元是由外面500万元的引存款配套的,在该存款的利差中,存款人要求其中的7万元用现金支付。夏天没有办法,请特区仪表公司开了一张收据给贵z招商(深圳)公司,而邵华的这家公司则开了两张合共同等金额的支票给特区仪表公司,而后者又将其中一张七万元支票直接交给嘉兴电子公司换成现金付给存款人。另外,在邵华的会计夏淑文要离开公司时,她向夏天提出:邵华已经同意,在利差收据中多开三、四千元,作为对她离开公司的补偿。后来,在处理100万存款业务时,夏天在存款人和夏淑文均在场的时候,做了撮合工作,以致夏淑文满意离职。

    这些事情,虽然不是什么讲不清楚的事,但是,要是让专案组知道了,纠缠起你来,你的头就大了。

    令夏天没有想到的是,此后一连四天,他们都是这样来到夏天的办公室,东一锤子西一榔头的死缠烂打地问一些不同的问题,以至到了第三天,夏天有点生气地对他们说:“我干脆写一个东西给你们,你们拿回去慢慢消化吧!”

    钟冠军说:“好!”

    于是,夏天以单位的名义写了一个《金融服务社存贷挂钩贷款有关问题的说明》,写好后,拿给陈作业看。陈作业看后,认为对支行利差帐有负面影响,坚决不同意给贵z专案组。

    银行放挺了不给书面说明,贵z专案组也是没有办法。就这样,贵z邵华专案调查组的四下深圳之行就此谢幕了。有趣的是,钟冠军为首的四下深圳调查组并没有在夏天曾任深圳特区仪表公司法人代表一事中过分起疑,只是有点老调重弹地再一次分别向王显耀和夏天点了一下,便没有了下文。

    至此,这位称职的钟冠军科长也许完成了他在本案中的历史使命,后来没有再为邵华案到深圳造访市民银行湖贝支行。然而,事情还没有完,就像当年诸葛亮六出祁山谋求江山一统的壮举那样,又或是像诸葛亮当年在战场上捉了又放、放了又捉的孟获一样,没有断去念想,心里总还是不甘愿的。因此,就会做出些举动来。

    究竟后事如何,请听小的慢慢道来。(未完待续。。)

    二一八、易木子图开新局

    由于湖贝支行对安延汽车城有限公司的依法清贷工作已经摆上议事日程,而这个公司其中的4650万元贷款恰恰是岸尾经济发展公司的房产抵押的。这多少让岸尾经济发展公司的经理,同时也是岸尾村主要负责人的刘村长有点紧张。

    这天,他带了几个村干部,找上门来,提出用安延公司新建的五栋厂房更换抵押,把岸尾经济发展公司原来已经抵押给银行的数十套村民房换出去。

    然而,令岸尾村蒙在鼓里的是:这安延公司的五栋厂房已经被市民银行湖贝支行实施了依法查封。也就是说,已经是银行的砧上靓肉,没有必要多此一举了。因此,刘村长的要求,理所当然地不为银行所接受。

    刘村长的大名叫做刘森林,是个老实本分之人。他看了在场的王显耀、陈作业、夏天一眼,对夏天点了点头,表示原来打过交道。然后,对王显耀说:“朱赤儿想用我们岸尾经济发展公司的房地产拿给北国公司和美国融资。”

    夏天知道:这个北国公司是我国有点名气的重工业公司,至于安延公司与他们打上交道,是不是因为合作生产汽车而走在一块,不得而知。但是,刘村长提供的信息还是很重要的,于是,在笔记本上作了记录。并对刘森林说:“刘村长也与我们见过几次面了,老朱用你们的房地产搞资金也许是真的,也许是个借口。假如是真的,你用村里的房产给他搞来的资金,你们村里能控制得住他这笔资金的使用吗?所以,我建议你们应该慎重。”

    王显耀肯定地说:“我看也是。我与老朱也打了两年交道了,到了你求他的时候。十分辛苦。”

    刘森林连连点头说:“那是,那是!”

    在中国乡村有一句土话:“一个死鸡仔,招引了一天下的鹞麻(老鹰)”,这话用在急于打开工作局面的市民银行资产防损部的易木子等人身上,真是入木三分。最近,他们铆上了湖贝支行的安延公司旧贷款,几次要求参与清收,又几次遭到湖贝支行的拒绝,但还是不死心,一场充满心计的较量就这样开始了。

    起先。易木子推敲了全系统各支行重叠贷款户,与法律处商量:拟两个部门联合将深圳建华公司系列的贷款全部拿到总行清收,得到了罗艺副行长的肯定和支持。接着,他在资产防损部开了个会,根据集中建华公司系列旧贷款到总行清收的成功思路。在部里发动大家畅所欲言,看看哪个客户还可以调上来?

    话说在易木子的旗下。还真集中了一些办事的角儿:万中易、徐海涛、陈韵、罗英国。最近,又从工会支行调来一个熟悉原来金融服务社贷款操作的陈山石,队伍不可谓不强大。但是,人多了就更要靠成绩来彰显,这是一个人在深圳站住脚跟,乃至出人投地、体现自身价值的不二法门。因此。在这个会议上,发言十分踊跃。

    陈山石说:“我们的主要思路,我看还是要盯住原来那些清收压力大,任务比较重的‘老五家’支行。因为他们自己清收起来没有多少效果。我们要求他们拿上来帮助他们清收,假若他们仍然不肯的话,就好做文章了。”

    徐海涛说:“我跟湖贝支行的夏经理联系过两次,要求参加对安延汽车城公司的贷款的清收工作,他们都不同意。”

    陈山石问道:“夏天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