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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啊孩子第66部分阅读

    恰恰相反,夏天很害怕应酬,尤其是被贷款户当作上宾一样哄着的应酬。现在,夏天作为请人的一方的面目时不时出现在酒楼,为的是同事之间内心的合力,期盼通过无拘无间的同心合力,实现工作成果的最大化。这不能不说是王显耀无私奉献的政治遗产,也是王显耀为人处事的亮点之一。

    一个多小时下来,因为有两个行长参加,大家在稍显拘谨的气氛中吃得差不多了。这时,王显耀出去了一下。

    不一会,市民银行纪委书记沈荣出现在东京厅门口。王显耀介绍说:“各位:我们总行沈书记来看望大家!”

    大家随即站起身,鼓起掌来。

    陈作业和夏天走上前去,拉着沈书记的手,把他迎到椅子上坐下。

    夏天说:“欢迎沈书记光临。”

    这时,沈荣缓慢说道:“我也是来这里吃饭,刚吃完。我这次来,是代表总行到罗湖支行宣布新班子。然后,他们中层以上干部和新老班子在这里的大厅,叫什么‘玉凤金龙厅’?摆了三围,说是吃完后还要搞个晚会什么的。这不,碰到显耀,就拉我进来了。”

    舒光荣说:“沈书记关心我们大家,不管怎么说,也跟我们干一杯吧?”

    沈荣说:“不了,下次吧,还是参加一下他们的活动好。”

    说完,他看了一下汪洋,又看了一下王显耀,说:“你们一起来?”

    王显耀知道他喜欢与汪洋一起跳舞,于是,他对大家说:“大家一起到大厅去,活跃活跃气氛。汪洋,熊自伦,你们带个头!”

    就这样,这顿饭,因为见了沈荣一面,转眼间演变成市民银行两个支行的舞会了。

    夏天后来了解到:市民银行原来主持罗湖支行工作的副行长李纳,也就是在市民银行接管湖贝金融服务社时的总行信贷处副处长,终于不为市民银行新班子所赏识而被免职了,换上来的是一个不到三十岁的毛头小伙子名字叫和青。据说,他也是一个信奉“敢打才有官升”的愣头愣脑的可人儿,也有人说,他就是人如其名——实打实的愣头青一个。要说领导经验他是乏善可陈,没有当过叫得出什么名堂的像样点儿的官。只是在招聘会上胡吹海侃了一通牛皮,好像很对申董事长的眼线与口味,而被招聘入行并马上委以重任(这人在支行长任上没有呆满一年,也逃避不了被免职的命运——这是后话。)。

    话说回来,罗湖支行在新旧交接的当儿,由纪委书记主持班子任免仪式,本身就有点不寻常。

    却说李纳还真是在深圳混了有些年头的哥们,不但对官场上的升与降、恩与怨、是与非、宠与辱看得很开,而且,他还是一个有情有义的汉子,在临走之前,他运用影响力把他的亲密搭档、堪称为市民银行行花的女信贷科长安排进一家国有专业银行并仍然当上了信贷科长后,他才放心地、了无牵挂地离开市民银行。

    而夏天他们吃了这顿饭以后,还在落力地为市民银行的事业打拼着。(未完待续。。)

    二二四、令人心胆俱寒的清贷工作

    在夏天的办公室里,市民银行资产防损部的万中易、陈韵正在了解湖贝支行上个月的“两清”工作。

    自从总行大水坑经营工作会议之后,资产防损部的一帮弟兄们好像对湖贝支行特别关照,隔三差五不停地往湖贝支行跑,少说也有四次之多了。这次他俩来,出了三个方面的题目:一是清收台帐的建立,合不合乎清收工作的要求;二是八月份的“三清”进度达没达到总行“三清”工作会议的要求;三是有关招标清收的准备工作做得怎么样。

    这三个题目出来后,夏天来到行长室与王显耀商量汇报重点,王显耀强调说:主要向他们俩汇报安延汽车城有限公司和岸尾经济发展公司贷款招标的准备工作。

    “但是,要注意分寸,不要向他们谈起我们刚刚查封的五栋共54000平方米的工业厂房,1320万股上市公司的法人股票和那十几部的大型车辆,以免增加日后工作的阻力。”王显耀对夏天叮嘱道。

    夏天说:“好的。”

    于是,夏天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便按照商量好的思路,向万中易、陈韵汇报起工作来。

    前两个问题都是现存的,台帐拿出来,贷款的状态一目了然,还或多或少有点创意,陈韵很满意;而八月份的工作方面,有拍卖贵z招商(深圳)公司九套房地产的成绩,加上对安延汽车城的起诉等工作也做出了气势,进度上也不错。

    讲到第三个问题,夏天开始从对朱赤儿其人的认识、他的主要手段、当前的清收难度等一系列问题逐一进行汇报,着实让万中易、陈韵开了一回眼界。

    这中间,总行信贷处的郝见光打来电话。说:“总行准备抽调汪洋参加人民银行的贷款证年审和检查工作,大约要半年时间,你那里有困难吗?”

    夏天回答说:“汪洋在管理着支行的贷款档案,跟我是主、副岗的协补岗位,走那么长时间比较困难。不如这样,我安排一个我们科的‘硕士后’给你做这个工作怎么样?”

    已经是硕士的郝见光问道:“什么叫做硕士后?”

    夏天笑着解释说:“他本身已经硕士毕业参加了工作,准备就读博士课程的了。现在在我们科里等候读书,也没有什么工作任务安排给他。那他不就成了正而八经的‘硕士后’了?”

    “是谁呀?”郝见光问。

    “黄华林。”夏天说:“你要是同意,我跟王行长说一下,他就给你当差了。”

    郝见光说:“也好吧!”

    夏天放下电话。陈韵笑着说:“夏科长还是挺风趣的!”

    夏天笑了笑,没有搭话。

    陈韵接着说:“总行准备出一部有关清收贷款案例研究的书,文件已经发给各支行了,像你们行有关贵z招商公司的案例,我觉得很好。信贷人员与行长配合无间,与对方斗智斗勇。终于把他们的房地产变现还贷了。你们行里把这些案例的素材给我们提供上来。不要加什么观点。夏科长,你看行吗?”

    夏天笑着说:“我一定配合。”

    这时,办公室的座机电话响了,夏天拿起电话,刚说了句:“你好!”电话那头传来黄忠惠的声音:“夏经理,你好!我听罗律师讲了。那个姓李的衰仔是家乐大酒店区大郎搞来的?你那边当时的情况怎么样啊?”

    夏天说:“说起来,这个人真的是一个蛊惑仔,他自己的名字一变再变,开始时说姓伍。以后是李伟,再后来就是李精伟了;工作单位开始时说是省检察院,接着是省五办,后来给我一个名片写的是省国安厅的,地址好像是省政府所在地的广z市东山什么路一号,也有电话号码。”

    黄忠惠说:“你把他提供的电话号码给我,我叫我朋友查一下,看看省国安厅有没有这个人。”

    夏天说:“好的。”

    说完,拿出通讯录,对黄忠惠说:“他的办公室电话是020-873009x4,你叫人去查一下也好。”

    黄忠惠说:“夏经理,我已经跟区二郎说了,我公司与家乐大酒店有什么经济纠纷,都可以谈的,像这个姓李的衰仔搞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整蛊人是自寻死路。我也准备约这个李精伟见面,到时候你做中间人,跟他理论清楚。不怕的,你的安全我会保证的。”

    夏天说:“你先把情况了解一下。从他与我接触的情况看,他不敢孤身涉险,甚至连银行都不敢来。”

    “那就到时候再联系。先挂了。”黄忠惠说完挂了电话。

    万中易和陈韵听了夏天与对方云里雾里的通话,觉得很复杂的。万中易对夏天说:“夏科长的工作看来不简单。”

    夏天说:“是啊!我们在基层行的工作,不是谁都能扳得动的。就说我们刚才讲的贵z招商(深圳)有限公司的案子吧,贵z方面为了找到我们行当初办理贷款时的瑕疵,大有诸葛亮当年六出祁山的劲头,不断的到深圳调查。”

    这时,陈韵问道:“为什么?”

    夏天解释说:“如果我没有估计错的话,他们是想在找到我们的茬子后,以‘刑事优先’的借口中止拍卖他们的房产;进而认定银行非法贷款,从而否决贷款的合法性。”

    “想不到问题那么复杂!”万中易脱口而出地说。

    夏天接着说:“问题是,我既是支行现在的信贷负责人,又是当时的贷款经办人。他们不但经常来找我,而且还把我当作嫌疑人之一,在想着进攻套路。”

    “哎,吉人自有天相。夏经理想开一点啰!”陈韵宽慰夏天说。

    夏天说:“想不开也得想开。我的为人是很强势的,就说湖贝支行这70家老贷款户吧,任何一家我都可以在需要的时候,臭骂他一通而不会顶嘴,而其他人则是不可能做到这一点的。你们都听了那天开党委工作会议,大家讲的清收工作的发言,与外面打交道多难哪!但是,在我这个行,我和行长到了任何一家法院,所接触的法官只要是认识我们的,都是彬彬有礼的、不敢造次的。当然,我们应该做好的,自己一定会做好。”

    陈韵说:“佩服。”

    夏天说:“说实话,我也不想当这个支行专搞清收的计划信贷科长这种苦禄官。是行长一定要把这顶乌纱帽死命的戴在我头上。这就是为什么总行一些同志老是拿我开漱,包括你们的易处长,不断在王行长面前嘀咕,说我的不是,而王行长还是保了我的饭碗。为什么呢?就是因为这碗中的饭不好吃,而且很多人不敢吃。”

    万中易解释说:“总行和支行之间交流少,有时有误会。大家多在一块,就没有事了,易处长也是挺好打交道的人。”

    夏天看看时间差不多到了吃午饭的时间了,便叫上汪洋、任尔为,拉着万中易、陈韵来到京鹏酒店二楼吃起了午饭。

    席间,万中易表态说:“我们两人的意见,安延公司和岸尾公司的贷款,原则同意由支行自己招标清收。我们回去跟易处长再通通气,做做工作。”

    夏天说:“谢谢支持。”

    吃完午饭后,夏天叫任尔为开车送他们回总行。(未完待续。。)

    二二五、王显耀与夏天交心通气

    几天后的一个上午,夏天在王显耀办公室聊着。

    王显耀关心地说:“总行现在公开招聘支行行长,你有没有兴趣?”

    夏天问道:“总行有没有特定的目标?”

    王显耀说:“要求下面多报名,但是在总行,人事部门已经要求罗英国、万中易、郝见光等骨干一定要报名。”

    夏天说:“你一提示,我明白了:说明总行的招聘还是没有跳出上次公开招聘办公室主任的框框。说实话,这种毛遂自荐要官当的举措,我不太感兴趣。”

    停了一会儿,王显耀平静地低声对夏天说:“老夏,你要适当注意教育员工的修辞,换一些让别人更容易接受的方法,这样才能收到事半功倍的教育效果。”说完,他停下来看夏天的反应。

    夏天点点头,说:“是。”

    王显耀继续说:“乔一族离开的时候对我说:‘夏经理为什么问我哥哥能当多久的国有银行深圳分行行长?我跟我哥哥有什么关系?’我是听得出来,你对他有‘恨铁不成钢’的意思,但还是要多解释,这些人才能接受。”

    夏天听了以后,会心地笑了笑,没有解释。

    王显耀又说:“黄华林被派到人民银行去的时候跟我说,你批评他对湖贝支行的说法,是听了片面之词。现在,信贷人员在管理上有逆反心理,你要调整一下。对于黄华林,他来的第一天,你就批准借支600元钱给他吃饭,说明当初还是关心他的。现在,你可能对他有点看法,能不能交流一下?”

    王显耀说完。 面带笑容,等待夏天说话。

    夏天笑了笑,表明对王显耀的讲话不反对,也觉得现在与王行长比较贴心。

    随后,夏天解释说:“总行派了那么多人到我这个部门,但可以从事敏感工作的,只有高友华一个,而他的水平也确实算个大学毕业生。这个黄华林,我是抱着一种同情他的情怀与他共事的。你看,说他是硕士。连中国字都写得歪歪扭扭;接近四十岁的人了,刚参加工作一年,事业无成,身无分文。就把他与李国兰相比,他的生存能力比得上她吗?我之所以对他保持警惕。是因为他的品德问题。讲近一点的,是刚才讲到的他公开说的:‘湖贝支行不够意思。连上岗证都不让我考。’我跟他说:‘你不跟我说要考上岗证。行里也没有收到总行文件。你连发牢马蚤的条件都没有。’在此之前,他利用中午在行里吃饭的机会,曾经公开说:‘我读完博士,不要说湖贝支行,就是市民银行我都不一定看得起。’有人跟我说后,我说他真不知天高地厚。说得远一点。他颇有心计地利用两次喝醉酒的机会,说了同一件事,他说:‘我昨天晚上和罗艺在一起,他是我爸的学生。’还有一回。他有意在九点还不来上班,然后,打了一个电话给我,说是他的父亲来了,住在迎宾馆,他在迎宾馆跟他父亲在一起。这个电话为什么不在八点的时候打呢?这就是他的心计。而我呢,判断人的价值恰恰不是后台、文凭、送礼、吹吹拍拍那一套,我是那种‘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之人。你想,他的小伎俩能给我好印象吗?”

    夏天说到这里,看了看王显耀的态度,看到他愿意听下去。于是,继续说道:“还有一件小事,最终让我觉得他的品德不行。王行长,我讲后你不要对我有误会。”

    王显耀问道:“这事与我有关吗?”

    夏天平静地说:“黄华林是铁定要离开湖贝支行的了,我说出来也无妨。有一个月,我在总评会上批评了黄华林,第二天,他就分别向陈行长和你汇报有一个客户有存款要贷款,云云。这着实让陈行长激动不已,但你则比较老到。有一天,你当着我和陈行长的面问陈行长:‘黄华林说的那个客户是怎么一回事?’这话好像是把信息告诉我,结果由陈行长解释了一番。说实话,我当时一无所知。在信贷员当中,有很多人这样做。而你的工作方法也喜欢一竿子插到底,但是,你原则上遵守了一个企业管理理论上的规矩,就是你越级授意了下级,或者下级越级向上对你作了报告,必须尽快向被越过的层级通报。我因为理解这种管理方式,也会尽量地适应你,而不是在内心抵制你。所以,这种管理方式在我和你之间不构成问题。如果你不是这样,而我也不理解你的做法,或者你表态过的事,我的下级知道而作为中层的我被蒙在鼓里,那么我们银行就乱套了。你看,像李朝阳弄了个玉凤金龙贷款项目直接跟庄总谈,徐东海一直蒙在鼓里,最后老徐不干了,庄总不就不得不哄我签字,用奔驰车接我上班,你看到了现在有多难堪?”

    王显耀点点头,表示赞同。

    夏天说:“话说回来,像李朝阳、李国兰、熊自伦如果越级汇报后不再向我通报,我还可以谅解,因为他们没有读过这书。但黄华林是学经济管理的,什么事业部模式、直线职能制模式、矩阵式管理模式,他都是耳熟能详的。而且,在我制定的管理制度上一直明确规定如果要越级报告,必须尽快的向越过的层级报告沟通。那么,他不这样做意味着什么呢?实际上他是在有意无意的挑起行长与我的矛盾。这就是他个人的品德问题。”

    王显耀听完,也叹了一口气,说:“我们深圳的情况的确是很复杂的。”

    夏天深有同感地说:“我的体会是:一个支行的信贷科长与行长比较贴心的话,就像现在经过磨合的你与我这样,就能避免很多是非;如果各有盘算,那当科长的,真的是要在岗位上呆一天都很难。”

    王显耀说:“以后大家要多通气,不要着了别人的道儿。”

    “夏经理,我向你汇报一下到深圳凝风实业发展公司了解到的情况。”李朝阳来到夏天的办公室,对夏天如是说。

    李朝阳说:“我找钟凝风几次都没有找到,昨天,他突然跟我联系,见了面后,他说这段时间他到广西投资一个水电站,扶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