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GL盗墓〗探虚陵现代篇 > 〖GL盗墓〗探虚陵现代篇第77部分阅读

〖GL盗墓〗探虚陵现代篇第77部分阅读


    就像是她一直陪着她。如今这张近照,也会继续陪伴她。

    师清漪微微笑起来,身心顿时也轻松了,将手机收了起来。

    过了约莫二十分钟,绛曲和桑吉才姗姗回来,绛曲拉开车门:“久等了。”

    “你等等。”师清漪道。

    “嗯?”绛曲蹙眉。

    师清漪下了车,拦住她,低声说:“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说。”绛曲一贯的无表情。

    “可不可以用我的手机替我……替我拍一张照?”师清漪有些难以启齿,示意绛曲走远一些,好半天才支吾出来。

    “自己不会自拍么。”绛曲冷哼。

    师清漪尴尬道:“自拍怪怪的,不适合。”

    “拿来。”绛曲伸出手。

    师清漪将手机递过去:“实在麻烦你了,就一张,一张就好。那个……那个拜托你稍微拍好一点。”

    “我就这水平,爱拍不拍。”绛曲漠然道:“站好了。”

    师清漪被她这么一唬,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挺直了腰身,站好了。

    绛曲将手机对准她:“摆个姿势。”

    “什么姿势?”师清漪抿了抿唇。

    绛曲面无表情:“需要拍给家中长辈看的照片,端庄平和些;需要拍给同辈朋友看的照片,活泼自然些。”

    师清漪冷汗都出来了。

    这还有限定的么,什么乱七八糟的鬼道理。

    “至于拍给情人看的么,自然要性感些。”

    师清漪:“……”

    “你这是拍给谁看?”

    师清漪:“……”

    “不回你短信的那人?你情人?那自然需要性感些。”绛曲还在那绷着脸,一套一套的:“你懂的。”

    ……我真的不懂啊。

    师清漪心说早知道就不该找这个坐骨神经病拍照。

    师清漪脸绷得更紧,耳根却红了:“那你就当拍个证件照吧。随意就好。”

    绛曲举起手机对焦。

    “等等!”师清漪摆摆手叫停。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又顺了顺肩头的长发,露出一个自认为还不错的微笑,这才说:“好了。”

    阳光照在她身上,染着她温柔好看的眉眼。

    绛曲在阳光下定定望着她。

    跟着对好手机,拍了一张,将手机递给师清漪。

    师清漪走过去一看,倒是出乎她的预期,拍得还算不错。

    “谢谢。”师清漪轻声说。

    绛曲简单地点了下头,径自回车上去了。

    师清漪将拍好的照片发给洛神。

    耳根更红了,周身的焦虑却被另外一种如同踏上云朵的放松感所替代,发完照片,她步履轻盈地朝越野车走去。

    开了一下午的车,天渐渐擦黑了,终于在五点半的时候到达了怙主村。

    天色昏暗,这村子并不大,从房屋建设来看也比较落后,多是老旧的房子。街道上没有路灯,只有村民家里才有灯光,大部分还是比较旧的那种白炽灯泡,灯光昏黄,点缀其中。

    到这村子之后,手机就彻底没信号了,不远处靠着一片林子,遮掩在一片昏天暗地的阴影中。

    师清漪等人停好车,各自背着背包朝村子里头走,几条细细的影子拖得老长。

    桑吉显得比较熟门熟路,他虽然是个威武雄壮的糙汉,性格却腼腆得很,说话声音轻声轻气的:“几位客人,我来过这里几次,村子里有我的熟人,今天晚上我们就住在他家,请跟我来。”

    “麻烦你了。”师清漪微笑。

    “不,不麻烦。”桑吉羞赧地说。他汉语并不是很好,有时候说话会结巴,尤其是紧张的时候。

    吱叽吱叽。

    还有车轮滚动的声音传来。

    师清漪循着声音抬头看去,就见前后四头牦牛各自拖着一个带铁轱辘的木制拖车,朝这边慢慢过来。后面车板上堆满了树枝,远远看去像是拖了一车的断肢。

    四名赶车人步履沉重地跟在牦牛旁。

    傍晚起了冷雾,四人四车在暗雾中朦朦胧胧的,如同如同古时的丧葬队。

    “……这是?”师清漪忍不住问桑吉。

    “这是明天晚上村子里举行春曲大会要用的柴火。”

    有个声音回答她,却不是桑吉的。

    “谢医生!”桑吉摆手道。

    “桑吉。”迎面走来的那男人笑了笑:“可有一阵没见你了。这几位是?”

    他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文质彬彬的,看起来不过三十几岁。

    “他们是我的客人,到这里附近来旅游的。这位是谢城南谢医生,今晚我们就住在他家里。怙主村就他一个医生,医术高明,村里人都当他是宝,宝贝。”桑吉双方介绍着,又结巴了。

    谢城南呵呵笑,朝师清漪伸出手来:“都是些浅薄的乡野医术罢了。你们好,桑吉以前带来的客人都是住在我家里的,大家随意就好。”

    桑吉感激地点点头。

    “你好,我是师清漪。”师清漪礼貌地与他握了手,笑意一贯暖柔:“今天晚上叨扰了。”

    “师小姐你好。”

    谢城南又笑着将手朝向其他人,结果绛曲,音歌,宁凝,还有那个鬼面男人没一个跟他握手的。

    前面三个都冰着脸,后面一个直接没有脸。

    谢城南:“……”

    师清漪看着那四辆载满柴火的牦牛车远去,于是笑着转移话题:“谢医生,春曲大会点篝火,一次需要这么多的柴火么?”

    藏人一般习惯用干牛粪饼子烧火,师清漪猜测这次辛辛苦苦拖了柴火回来,大概是因为春曲大会的特殊习俗,只是这满满四大车,总觉得过多了。

    谢城南笑道:“当然用不了这么多,剩下的会储备起来。我的家在这边,你们跟我来。”

    一行人跟着谢城南往村东头走,街道东扭西拐的。

    “啊!啊!啊!”远处不知道什么位置,传来了某种大声哀嚎的古怪声音。

    队伍停下了,师清漪蹙了蹙眉,抬头看过去。

    远处只有影影幢幢的大小房子,布置杂乱。

    “啊!”

    又是一声。

    之后似乎隐约传来撞击和砸东西的响动,夹杂着一两句藏语。

    谢城南看出师清漪的疑虑,解释说:“这是扎西。他精神失常了,时常发疯,之前曾送到我这里看过,无奈我不会诊治精神方面的疾病,村里医疗也有限,就想让扎西他阿妈带他去城里看病。他家穷,付不起那么高昂的医疗费,最后还是没带出去,就只能这么锁着他了。”

    说到这,谢城南叹了口气,又说:“吓到你们了吧?你们不用管他,闹一阵子,就会消停了。”

    师清漪表示没事,谢城南领着他们回了家。

    谢城南是单身,家里没有女人,他很会做饭,晚上烧了一桌子菜招待师清漪他们。

    吃过晚饭,休息了一阵,师清漪拎着桶子去取水处打水,绛曲也一起去了。

    天幕漆黑,取水处只有一盏灯,挂在旁边的一棵树上,幽幽的,如同树梢孱弱的月亮。

    师清漪取了水倒在旁边的桶子里,绛曲站在旁边,双手笼在藏袍袖子里,低头看着她。

    谁也没说话,只有水花溅起的响动。

    哗啦。

    师清漪看着清澈水中倒映的那幽冷灯光,觉得有点冷,又抬起头来。

    结果对上了绛曲绷着的那张脸。

    身后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天幕,上面就是洒落的冷光,绛曲长身立着,绛红色的藏袍掩在光下,衽口和一边袖口缝着白色皮毛,淌出一种寂然的味道。

    别人穿红,是热烈。

    她穿红,还是冷寂。

    师清漪弯腰抬头看。

    绛曲薄唇抿出凉薄的曲线,居高临下地盯着,蓝色眼眸在夜色中点起漩涡,似乎要将一切吸引去。

    师清漪怔怔地望着绛曲那双蓝色的眼眸。

    蓝色的,冰冷的,攫人心魂的宝石。

    那时候,洛神也曾有这么一双眼。

    想起洛神唇角殷红妖艳的血,师清漪的心猛地扎了一下。自己离开那么久了,洛神是否又犯过病了。

    她是不是要喝血了。

    如果她想要的话,自己不在,不能给她,她应该怎么办。

    曾说过要永远养着她,不管她犯多少次病,都会用自己的血养着她,可是如今,居然无法陪在她身边。

    “谁允许你直视我。”绛曲垂下眸子,薄唇翕动,眼底蓝色幽然似梦。

    哗啦一声,师清漪陡然回过神,手里的水瓢落下去了,跌碎水面。

    绛曲望着她。

    师清漪连忙收回目光。

    “没……没有。我在想别的事情,没看你。”师清漪讪讪地应了一句。

    心说谁会直视你。

    谁敢直视你。

    你的高贵冷艳简直不能直视。

    276卷二

    第两百七十九章——惊梦

    绛曲寡淡的眼眸瞥开,不再理会师清漪,弯腰去打水。

    等四个大桶子满了,她一手各提了一只,没说什么,径自步履轻捷地往回走。

    师清漪盯着自己在水里的倒影,神情隐隐有些恍惚,过了一阵才提起剩下的水。这时绛曲早已经走得远了,身影在黑夜里缩成一点凄然的红。

    谢城南家里一共有两层,他原本一个人住在楼上,现在见来客人了,就收拾了三间空房出来。

    谢城南笑着说:“只有这三间房还能住,这里条件有限,还望几位不要嫌弃,商量着分配吧。”

    桑吉摸了摸脑袋,打商量道:“要不我就跟这位戴面具的小哥睡一间,我们都是男人。至于剩下的两间,你们四位小姐自,自己分,这样也方便点。”

    面具男人沉默如磐石。

    洗漱回来后,师清漪的脸色就似乎有点不对劲,趋近苍白。

    她慵懒地抬了抬眼皮,对鬼面男人轻声说:“你过去跟他睡。”

    顿了顿,面具男人这才僵硬地点了下头。

    谢城南说:“我和桑吉他们的房间都在楼下,就先不打扰你们休息了。”

    “谢医生。”师清漪微笑着点点头:“谢谢。”

    谢城南,桑吉,那个鬼面男人下楼去了。

    宁凝面色古怪——这里的三个女人,她一个都不想跟着睡。

    那藏族女人脾气尤为古怪,看起来就不好对付,还有那个什么她妹,冷冰冰的,跟死气沉沉的人偶基本没两样。

    至于师清漪那个小妖精,看着温顺和气春风拂人的,实际上比恶魔还恶魔。

    “今天晚上我想一个人睡。”师清漪语气平静,看向左手边那间房:“我看了下,这房里的床比较小,我就睡这里头吧。”

    绛曲瞥眼过去,眸光略略晃了晃。

    宁凝也不知道是该松口气还是该提心吊胆了:“我们三个?”

    “对。你们三个睡一间房。”

    师清漪又询问绛曲和音歌的意思:“你们两觉得可以么?”

    一看自己根本没有选择权,宁凝脸更黑了。

    音歌不吭声,意思就是不反对。

    绛曲盯着师清漪面上的隐约倦容,点头:“可以。”

    师清漪又轻笑起来:“要是有人晚上想跑,音歌,你就听阿姐的话,直接将她皮剐了。绛曲小姐,你那猎枪用得还顺手吧?”

    宁凝:“……”

    师清漪目光瞥向宁凝,边摆手边往自己房里走:“宁姐,可别忘记你胃里的‘蜂蜜牛奶’。”

    宁凝:“……”

    回到房里,师清漪第一时间将门关上,快步走到床边上,脱衣侧躺了上去。

    心底郁燥难捱,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又来了。

    以前遇到这种情况,她多半是恐惧与不解的,如今经历的次数多了,也渐渐有了应对的心理准备,通常忍耐着挨过一阵,就会好了。

    “……唔。”师清漪吸着冷气,将身上的被子裹得更紧&p;1t;些。

    鼻腔里开始充斥温暖的感觉,师清漪赶紧翻个身保持仰卧的姿势,摸到餐巾纸捂在鼻下。

    温热的鼻血流出来,被餐巾纸吸纳,过了大约十分钟,餐巾纸换了又换,最后师清漪坐起来,将染血的餐巾纸团一一丢进垃圾桶,倒水清洗了下,再度躺会床上,默默睡下。

    这痛苦的过程对她而言竟是如此的平静,近乎麻木。

    就像是习惯了,受够了,实在受不了了,却还是得继续忍受着。

    找到解决的办法之前,永远只能这样。

    在这种近乎万蚁噬心,烈火焚身的折磨下,师清漪冷汗淋漓,蜷缩着身体渐渐睡了过去。

    她以前时常做梦,往往还是噩梦。

    有时候她也分不清楚那些究竟是梦,还是事实。

    这次,她梦到了洛神。

    也许是因为她在取水处那惶惶的担忧所致,她又看见了夜色下洛神那双冰冷的蓝眸,还有她唇角那抹妖异的血。

    洛神就在不远处站着,师清漪想朝她走过去,却迈不开脚步。

    自己脚下都是层叠的尸体和蠕动的青头恶鬼,那些东西张开青皮嶙峋的细长手臂纠缠着她,指甲尖利,师清漪觉得快要作呕,怒火中烧地撕碎了好几具,最终却怎么也挣不开。

    渐渐的,她甚至觉得自己是否就要被那些血污浸润的丑陋东西拖下去,被它们吞噬,成为其中的一员。

    不远处洛神的身影忽明忽暗,冷风吹起她的长发。

    耳边鬼哭神嚎,师清漪近乎绝望地望向她。

    自己就要变成恶鬼了。

    再也……再也不配留在她身边了。

    除了隐约的血气,又有藏香的气息传过来。

    咔哒,细细的声音响起。

    似乎是有人来了。

    师清漪感觉那人就站在自己床边上,也许是在打量着她,师清漪浑身都是汗,眼皮重得睁不开,也分不清楚自己是不是还在梦中,只觉得有只手似乎探到自己的额头上。

    过了一会,感觉那人又走了。

    一段时间之后,藏香的香气越来越浓。

    那人确确实实,就是站在她身边的。

    师清漪陡然睁开眼,眼底一丝血红晃过,起身右手如勾,凌厉地掐过去。

    那人往后一退。

    如果不是那人反应迅速,脖子肯定被师清漪拧断了。

    师清漪胸口低低起伏,垂下冷戾之色尚存的眼:“这么晚了,你来我这里做什么?”

    “你很吵。”床边的绛曲长身立着,漠然道。

    师清漪愣了下。

    “我当时经过觉得你房间里很吵,声音古怪,烦得我睡不着,就来看看有什么变故。”绛曲道:“你说梦话吵到我了。”

    师清漪脖子上全是冷透了的汗:“我刚才说……梦话,很大声么?”

    “我受过训练,听力比一般人好。别人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我觉得你很吵。”

    浑浑噩噩的,师清漪只知道做了噩梦,却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说了梦话还是没说过,毕竟当时她自己并没有清晰的意识。在这种情况下,她也无法判断绛曲说的是不是真话。

    于是她试探绛曲:“你没听清楚我说什么吧?”

    “乱七八糟,只听了一个部分。”绛曲倒是看似很严肃地回答她,师清漪仔细观察她的眼神,感觉她不像是在说谎。

    “哪个部分?”师清漪蹙眉,心里有点忐忑。

    如果绛曲真的没听到什么,那么她说是因为自己房间有奇怪的声音而过来看情况的理由,就不成立,她这是在骗人。

    如果绛曲真的听到了,她没说谎,那么也不是一件好事,有种自己隐私被外人知晓的不舒服。

    绛曲只是反问她:“洛神是谁?”

    师清漪:“……”

    “你喊了好几次这名字。”绛曲说话一贯的没有感情起伏。

    师清漪没再说什么了,只是调转话头:“你刚才是说‘经过我的房间’,怎么大半夜还在外面,不睡觉么?”

    “你在审问我么。”绛曲语气冰冷。

    “……只是好奇问一问。”

    “谁给你的胆子审问我。”

    师清漪:“……”

    绛曲将端来的旅行用折叠水盆放下,师清漪之前戾气残存,心烦意乱的也就没在意,现在她发现绛曲居然替她倒了热水过来,边沿搭着她的毛巾。

    “之前我在外面,是因为早前我听到了什么声音,不是你房里的,就出来一直在巡夜。”绛曲低头瞥一眼热水,又说:“洗。”

    “……谢谢。”师清漪勉强撑着身子下床。

    她之前经过一次折磨,腰酸背软的,下床的时候身体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