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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一千零一夜十七夜三国幻想录尚秀列传第3部分阅读

    那 异样的情感,被这赵云抱着,竟然有种在哥哥怀中的安全和温暖。

    可是,她却找不到二人间那种微妙的感应,一种从孩童时建立的默契。在赵 云的眼神中,她看不见这只有尚秀能予她的共鸣。

    玉腕上那银炼儿滑到她上臂,发中一阵清脆的银铃声,然后是一阵脚步声响 起,二人都是吃了一惊,忙分了开来。

    赵云尴尬的道:「在下救人心切,冒犯了小姐,还望原谅则个。」尚瑄拾起 长枪,一手握着赵云,一手将长枪放人他手中,柔声道:「兵器乃兵将的命脉, 岂能因此而随手弃掉?」赵云愕然无语,这句话的暗示他岂会不知。

    尚瑄瞧着他微微一笑,将长剑收入鞘中,那笑意里似透着无数隐喻。

    刚刚如厕的宛儿回到这个练剑的花园,赵云将长枪倒提,辞别二人。

    一位婢女从后院走了出来,道:「小姐,点心做好了。」「是吃东西的时候 了。」尚瑄拉着宛儿的手,二人并坐在一凉亭之下,意态悠闲的品尝那一碟碟精 致的点心,自来到尚伦府中住下,两女过的生活比之以往更丰盛,却无减二人离 开的决心,唯一问题正是尚伦,这位叔叔垂垂老矣,她们忍如此将他弃下吗?

    宛儿道:「瑄姐姐,刚才我在进花园之前,心中有种不安感,似乎将会有不 祥之事发生……唔……这……」尚瑄见她昏倒桌上,暗叫不妙,忽地一阵晕眩。 这是药?

    家贼难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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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贼难防,国贼又如何呢?

    陈留,朱隽大营。

    「朝廷有使命至!」那官员左丰意态傲慢,视众将如无物,冷冷瞧着朱隽道 :「颍阳之失,朱将军有何辩解?」朱隽平静道:「贼子采突袭战术,城中又有 内应,守将根本无反击之力。」左丰冷然道:「这是将军讨贼不力之过!」众将 脸色微变,想要喝骂,却被朱隽举手制止,道:「朱隽自问已然尽力,朝廷欲降 罪于我,本将军倒无话可说。」左丰呵呵一笑,满脸堆笑道:「那倒不一定,近 闻将军军中新破黄巾一聚宝之地,只要有宝物上呈,皇上自然龙颜大悦,将军之 罪自免。」朱隽冷笑道:「原来是十常侍索贿赂来着,告诉他们,汉军只会有用 于讨贼之财,绝无献给宦竖之财!」左丰大怒,就这么拂袖而去,过了两天,朝 廷派人问罪,将朱隽押回洛阳处置,却挑了个文官来指挥军事。

    张梁得此消息,立即收聚人马,夜劫汉营……

    那是一个月色昏暗的晚上。

    张梁将大队分作前后两军,前为突骑,后为轻装步兵,来到营外,遥见寨中 灯火黯淡,防范松懈,显是汉军主将被掳,正要拔寨退军,致士气低落,疏于防 范。

    「杀!」张梁一声大喝,无数骑兵从林上抢出,直捣汉军营寨。

    汉军待黄巾兵杀至寨前方才知晓,连寨门也不及关上,黄巾军的骑兵已一涌 而入,杀声震天。

    张梁领先冲入敌营,刚入营中已知不妙,竟是个空寨子。

    寨门这时方才关上,无数火箭落在寨中,燃起无数火头,也打断了张梁的前 后两军,互不能相救。

    黄巾军军心已乱,寨后传出无数喊声,汉军从四方八面涌至。

    「退此一步,即无死所,给我杀!」张梁一声大喊,抢先杀进敌阵,他这支 乃黄巾精锐,张梁本身亦素以武技超卓闻名,众军听了,忙保持阵势,与敌相抗。

    数万人在寨子内外厮杀,叫声一时震天慑地。

    「张梁!」汉军忽转出一名少年将军,手挺长枪,直取张梁。

    「尚秀!」张梁冷笑一声,手抡牙戟,迎面相碰。

    戟枪相交的一瞬,张梁眼前只见银光一闪,却是尚秀腰间佩剑,由拔剑、出 剑、挥剑,只在那一瞬间。

    虽只一瞬,却是尚秀所有剑法的精华所在。

    在临死的一刻,张梁明白了为何此人将一举而破陈汝,为何能在短短半年之 间成为天下闻名的少年将军。

    尚秀大喝一声,长剑抹过张梁肩头,一挥之下,连头带肩斩成两段;又用长 枪挑起张梁首级,大喊道:「张梁已亡!降者免死!」先是陈汝、然后是张梁。

    战略都是一样:擒贼先擒王。

    那声音震彻整个战场之上,黄巾兵受他的威势所慑,纷纷下马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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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哗啦!」尚瑄粉脸上被冷水一浇,全身一抖,醒了过来。她双手被缚于柱 上,至于双脚玉腕上则被缚上了两条长绳。她身上的衣襟被水全被浸湿,那胴体 的曲线在衣服下透现了出来。她身旁的宛儿,正以同一方式被缚于这柴房之中。

    在她面前立着的,正是袁亦、还有两名在府中见惯见熟的下人,尚瑄如此被 缚想想也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袁亦和他的手下费尽心血,又肯将尚伦的家财 全分予其他家丁和婢女,就是要换取这两个美人儿。

    宛儿一声尖叫,划破了平静:「你们……不要……快放手!」「奶子少了些, 可是弹性好,比城中那些脿子差远了。」尚瑄转过脸去,却见宛儿身前身后各有 一人,一个如饿狼得食似的,那张大咀粗暴的在宛儿那细白的粉项上狂吻轻咬; 另一个则毫不客气的探进宛儿衣襟之中,揉搓那两团娇小的|乳|房。

    其中一人一边在宛儿娇躯上恣意摸弄,将那对玉|乳|胡乱扭捏,冷笑道:「放 心让我干吧,那个叫尚秀的小子上了战场,必死无疑,这就准备改嫁我这个好老 公就是了,妈的,好滑手的奶子。」宛儿本是羞愤的玉容上现出怒容,道:「你 这狗贼不要胡说……喔……」她还想吒骂,却因另一男子的手已探进她玉户之中, 逗玩她最敏感的玉蕾,一阵剧痛和刺激令她一时失神,无法将话说得清楚。

    那人见她由嗔怒的表情化作无奈和屈辱的可怜神色,更是落井下石的道:「 好个浪丫头,手指一戳你这马蚤1b1便骂不出了?小岤很痒了罢?再骂骂看,看我不 把你戳个半死?」手中的动作更是加剧了。「哦?出水了?呵,这么个浪丫头, 没了丈夫,不知被多少人玩过了罢?尚秀泉下有知,知他的小妻子被这么多人玩 过,在九泉之下,那绿帽子还是亮亮的,不知会否后悔娶你了哪。」

    「秀哥哥……他……嗯……没有……你……好卑鄙……嗯……你这……狗贼 ……喔……啊……好痛……」

    宛儿被那恶毒的言语弄得心神激荡,四肢和小腰出力的摇晃想要挣扎,但下 体却被他的手弄得死去活来,连一句凶狠的反击也办不到,只能在二人粗暴的动 作下,无奈的抖震、痛苦的呻吟。

    「这腰扭得好看,这么快就在发情扭腰,想要男人了吧?」尚瑄看得大怒, 娇叱道:「你这狼心狗肺的……」袁亦将她的脸扳了过来,冷笑道:「小脿子, 你最好乖一点,那本爷破你身时就留点力,不然说不定可要痛上十天八天。」尚 瑄身子微颤,他怎么知道自己还是处子之躯?

    袁亦见她神色,更是无耻的笑着,将她下摆分了开来,滛笑道:「要知道有 何难?我来告诉你。」说罢那手沿腿而上,啧啧道:「好滑的肌肤!比鸡蛋还更 水溜溜的。」尚瑄粉脸因急怒和羞愤涨得通红,看着那只粗糙的大手摸着自己的 大腿,最后来到那两片桃红的花瓣上。

    袁亦将那玉户用指尖分了开来,尚瑄虽拼力挣扎也无补于事,只听得他继续 羞辱她道:「这阴沪形状饱满细白、那毛细致整齐,好个丫头,连浪岤也这么懂 得爱护。」尚瑄忍着羞涩,合起双眼,想要来个不理不索,忽地一阵下体一阵剧 痛,痛得她「啊」的一声惨呼,却是袁亦用指尖在她那薄弱的女膜上戳了一下。

    「丫头,听你老爷说话!」袁亦一边叱喝,一边玩弄着她那对娇人的美|乳|, 叹道:「好美的奶,妈的,不枉我费那么大的劲也要把你弄来,不好好玩上一把 怎成?」尚瑄胸前一痒,玉|乳|被他手口并用的把玩起来,心中则在拚命叫自己冷 静。

    该怎么办?怎么办?这次哥哥他不可能再出现……只能靠她自己……

    外面忽地响起人声,还有将水洒地之声。

    三人脸色一变,正要到门边察看,火光骤起。尚瑄定睛一看,已知是怎么一 回事,外面那些人肯定是在杀人灭口。

    火焰冲天而起,室中全是柴薪,一点即着,刹那间室中已是火光洪洪,无处 可躲。三人脸脸相觑,都是不知如何是好。

    尚瑄发出一阵冷笑声,怒不可遏的袁亦正要移过来打她一记耳光,一道着火 的柱子倒了下来,正好压在这凶人身上,只听得他连声惨叫,转眼间已被火舌所 吞掉。

    另二人连声惨叫,想要拚命往外冲,却反被火焰卷走。

    尚瑄望了宛儿一眼,二人虽摆脱了被污污的命运,但又陷进了死地,不由凄 然道:「宛儿,看来我们……要来世才可再……」四方都是灼热的烈火,只怕大 罗神仙也难救吧?

    宛儿却拼命摇了摇头,轻轻道:「还未是时候啊!」尚瑄正愕然时,眼前一 黑,已被烟火薰得昏了过去,人事不知。

    生、本就如梦似幻;死、也是如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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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瑄儿、宛儿!」尚秀浑身剧震,在塌上挣扎而起,全身泛着冷汗。

    好可怕的梦,他看见两女身在烈火之中,自己却无能为力,看着两女在火光 之慢慢消失……

    难道她们出了事吗?

    一边暗恨自己没有留在她们身边、一边怀着满腹忧虑,走出帐外,途上所遇 兵士,见到他无不肃然起敬。

    对,他新破张梁,还亲手斩其首级,令军心大振,获封为将军,只是这些虚 衔对他来说,根本毫无意义,重要的是祸首之一已除,他的仇已报了三分其一。

    这一营近五千人的部队,全在他指挥之下,是朱隽分派予他的年青精锐。

    下一个就是张宝、然后是张角。

    宛儿瑄儿,很快、很快我就可以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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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回

    崖下血战大破张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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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

    尚瑄感到脸颊被拍了几下,悠悠醒转,下意识的呻吟起来。那双眼睛微微张 开,隐隐见到哥哥尚秀的影子,「哇」的一声,投入了他怀抱之中,痛哭起来。

    要将那被凌辱的凄楚、死亡的威胁,纵是坚强如尚瑄,也要收不住泪。更何 况,这怀抱是如此亲切和熟悉,如此的有安全感……

    那人却是赵云,他舍身相救两女,亏得尚伦以往政绩超卓,颇得民心,民众 争相为尚府灭火,这才勉强扑灭火头。

    赵云摸着她的如云秀发,柔声道:「尚小姐,已经没事了。」尚瑄听到声音, 知是赵云,这才清醒了点,坐直了身子道:「宛儿呢?叔叔呢?」这时才发觉自 己衣衫残破,外面披了一件斗蓬。

    赵云道:「宛儿姑娘已醒来了,只是尚大人他……」尚瑄回过头去,却看到 了被抬至府大门前的尚伦,还有跪在他身旁低泣的宛儿,她奔了过去,尚伦身上 烧伤大小无数处,已是无救的了。

    「叔叔!」尚伦听到她的声音,勉力挣开眼来,叹道:「我今年五十……也 算圆了命数,只可惜看不见瑄儿嫁人……唔……」抚着尚瑄脸颊的手一软,就此 撒手而去。

    尚瑄宛儿伏到他身上,想着这慈祥长者待二人之厚,都是恸哭起来,旁边有 份救火的民众,受二人感染,都是禁不住的落泪。

    为自己没能为他完成遗愿而哭、为这时代没能为所有好人安排一个好的结局 而哭。

    次日,城外,尚伦的新坟建起了,瑄儿和宛儿身穿孝服、臂缠白纱,以女儿 的名份为尚伦举行丧礼。

    尚瑄心中虽是悲伤,但对出去追寻哥哥的决心却更坚定了。

    似尚伦这样的仁慈长者、却被袁亦这类卑鄙小人害死,与闻者无不感叹。

    放火的一众家贼都很快被赵云追捕归案,杀人偿命,天公地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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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杀人、就要填命;只是,这里是战场。

    这里谁不是双手染满血腥?可是在这里,杀人是功。

    战场就是这样一片将是非扭曲的地方……还是这个扭曲才是人性的真貌?

    在朱隽、刘备等人的协助的提点下,他几乎每天都在迅速的成长着,实在太 快了,快得连自己也感到可喜,又复可怕。

    可喜的是,自己的进步,将能令他快一步完成目标,回到他真正的憧憬中; 可怕的是,他越是向上爬,就有越多人的性命掌握在他手中。

    「已报知卢中郎将我军的到来,他说张宝阵角是依山而列,如要暗袭,只有 用火。」尚秀看着卢植所提供的布军图,两军隔颍水对峙,道:「沈贤、梁柏。 」这时刘、关、张三人正随朱隽运粮济民,不在此地。

    两个校尉移了出来,他们比尚秀年纪为长,却对尚秀毕恭毕敬。所谓「识英 雄重英雄」嘛。

    「在!」尚秀手指图上位于寨子中心的粮仓处,道:「今次我要亲自放火。 」手移到寨子北面的密林处,道:「布箭手于密林城外,看我举火为号。营寨一 失,张宝必从密林处逃走,你可在外围多设陷阱,加上箭阵,必成大功。」又向 卢植派来的使者道:「请卢植大人准备反击,隔岸见贼营火起,就是我军烧营成 功了。」见使者一脸疑惑,道:「张宝只知我军刚新破张梁,正在颍阳修城,而 不知有我这支奇兵在。但你须提醒卢大人,提防军中有敌军细作。」使者去后, 沈贤忍不住道:「尚将军亲自放火烧敌粮草,以将军之勇必能成事,可是将军你 打算如何逃走?只怕卢大人军马未至,将军已经……」尚秀微笑道:「这个我自 有主意,不必多言,依计而行便可。」为将者,不身先士卒,如何服众?

    张角破皇甫嵩只在朝夕,不速战速决,只怕会为祸更烈。

    这一着,就是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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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小姐欲何往?」尚瑄和宛儿对望一眼,都勒住马,身后一个身影紧随而 来,正是赵云。

    宛儿想也不想便答道:「要到颍川寻人去。」朱隽、尚秀领汉军于颍阳大破 张梁的游击军之事传得天下皆知,赵云又怎会不知?皱眉道:「那里现在兵荒马 乱,而尚将军又仍有军务在身,只怕不太妥当吧?」尚瑄白他一眼道:「那赵大 人不也在懈怠职务,走了出来追我们吗?」赵云将手中长枪一扬,笑道:「尚小 姐不是教我莫忘大志吗?」尚瑄耸肩道:「这与本姑娘何干?」赵云失笑道:「 授武之时,我早知尚小姐别有用意,岂料你竟是想去寻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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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瑄柔声道:“赵大人肯授我枪法,尚瑄当铭肺腑,只是我现在有急事要找 哥哥,赵大人就不要再阻挠了。' 宛儿看着二人对答,忽忍俊不禁的道:「赵大 人的心意,瑄姐姐还看不出来吗?」赵云深深的看了尚瑄一眼,摇头叹道:「赵 云何德何能呢,赵云已知小姐心有所属。」尚瑄望了望赵云,轻轻道:「赵大人 曾于南皮救尚瑄一命,尚瑄本该以身相许,可是……」赵云忽仰天长笑,笑声却 颇见苍凉,道:「赵云一生欠运,要是我比那人早遇上小姐……罢了,赵云就是 没这种福气,我认了。」尚瑄垂下俏脸,默然无语。她可以说什么呢?手中又开 始玩弄玉项上那条镶满银铃的链子,只听得「当当」作响。

    宛儿看着那链子,咦?怎么这链子如此眼熟……

    赵云望了那链子一眼,别过头去,缓缓道:「前路危险,就让赵云多作一次 尚小姐的保镖,如何?」说罢早不管她答应与否,领先纵马,疾驰前去。

    尚瑄望了宛儿一眼,只见宛儿脸色煞白,不能置信的瞧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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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颍川。

    风向刚好。

    尚秀背挂大弓、火箭箭囊,腰悬长剑,手提长枪,最特别的,是腰间缠了数 条极长的绳子,缠于腰际,他徒步而行,依星辨别方向,这一刻,他想起了娇妻 宛儿。

    她教过他观星,但他却只牢记了可用于辨别方向的星宿,当说到其他的星群 时,他就将专注力放在宛儿小巧玲珑的娇躯上。除了观星,就是观天时。

    这山崖极是陡峭,尚秀选了此处,就是看准张宝不会认为他可以从这里用火 攻烧他营寨。

    「哼……」

    尚秀脚下一滑,从山坡上摔了下来。

    眼前略过无数大树、草丛,尚秀来到一处山肩方才站定,俯视下去,下面灯 火通明,正是张宝大寨。

    他往上一望,只见那崖高达十数丈,根本无法从原路后退。

    手挽长弓弓弦,三支火箭各系上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