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剩女疯狂逼婚三十必嫁 > 剩女疯狂逼婚三十必嫁第6部分阅读

剩女疯狂逼婚三十必嫁第6部分阅读

想让莫绯绯自动的甩掉欧阳尚良么!”

    “是吧,我说叶莞不简单吧!”

    我怔怔地听着。

    “绯绯姐,这叶莞没想到这么坏心眼啊,难怪山顶上没事就给欧阳尚良抛媚眼,还装成一付无意的模样!”程芳芳在旁边愤愤说。

    这也给她发现了?真不亏为八卦探照灯。

    “这种事,谁知道?听听就好,不要当真。”我淡淡的说。

    现在对于我来说,这些都已是过去,我首先要关注的不是情感问题,而是失业问题。

    手机在这时候响起来,拿起来一看,是妈妈的,刚一接听,就听到妈妈哭泣声。

    “绯绯,快来人民医院,你爸出事了!”

    我一下子没回过神来,“妈,你说什么?”

    “你爸出事了,被车撞了!”妈妈大哭。

    我头脑嗡的一响,一片昏昏沉沉,我拿着手机瞪着亮晶晶的玻璃窗,只觉得眼花缭乱,什么也看不清楚。

    这是怎么一回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天啊!”耳边听到妈妈地哭叫:“你爸快不行了——!”

    物是人不回

    我,失去了父亲。

    世间没有什么苦难会将人打倒,失恋、失业、嫁不出,都只不过是一种阵痛,爬起来我们仍然能坚强面对所有,唯独失去至亲,是长久的悲痛,无论站起来多少次,都历历如新。

    妈妈因为受到打击昏迷住院了三天,醒来时,第一件事就是抱着我痛哭,“绯绯,绯绯,你爸他走了,他走了!”

    我紧紧地抱着妈妈,背脊挺得直直的,我知道自己是妈妈惟一的支柱,如果我不坚强点,妈妈更加支撑不住。

    在医院办完手续,扶着妈妈出院,短短三天,她头上的白发便几乎满头,憔悴的脸写满悲痛,她不哭、不饿,也不想吃东西,在家里静静地坐着,一遍遍抚摸着爸爸经常穿的睡衣。

    “妈,爸的追悼会过两天开。”我抱着妈妈,轻轻说。

    “嗯。”妈妈失神的应了一声,然后忽然眼神一闪,定定地望着我,“绯绯,那个杀人凶手怎么制罪的!”

    我垂下眼睛,“交通肇事罪,判处有期徒刑两年,缓刑两年生效,赔偿37万多元。”

    妈妈一听,两眼暴睁,“什么!缓刑?为什么缓刑!37万?哈哈哈,谁希罕!他是杀人凶手,我要上诉!”

    我悲伤地抱紧妈妈,“妈,没用的,妈——”

    “什么没用,我要上诉,他是故意杀人!”妈妈大叫:“绯绯你知道吗,他是酒后驾车,撞倒你爸后,把你爸放上车,还开车在市里昏悠悠的兜了一圈才把他带到医院,你爸是抢救不急而死的啊——呜呜呜!——我骑着电摩托在后头跟着呢!”妈妈大哭:“你爸是活活的流着血这样死去的!太惨了,太惨了——!”

    一阵椎心刺骨的疼痛!这些话妈妈已经说了很多遍了,但是有什么办法。我泪如雨下。

    “妈——这问题比较复杂。判多判少,判或者不判,由不得我们来做主,我也想一命抵一命啊,但这事主要看人和车……”我说不下去,只能抱着妈妈。

    妈妈一声一声的痛哭着,干哑的嗓音在冰冷的房间里回荡。

    我木然地凝视着爸爸经常坐着的那张藤椅,感觉世界都化成了灰烬,任何事情都失去了意义。

    夕阳将尽,残余的光线打在大厅的落地窗上,带来一片影影绰绰,家里的布置依旧,那心目中最尊敬和亲爱的人,却再也回不来了。

    天,慢慢地,慢慢地黑了。

    追悼会上,楚辞竟然特意飞回来参加。楚伯父楚伯母在一旁不停地安慰着妈妈,这些日子,妈妈特别软弱,这时候,我才深深地体会到,妈妈是多么多么的爱着爸爸。

    我很坚强,冷静地挺立在那儿,看着亲戚人来人往,耳边不停地听着“节安顺便”的话,不知道这样站着有多久,只知道楚辞在旁边轻唤我,我才知道结束了,该回家了。

    家?哪个家,我有两个家。

    我木然地转过身,打量了一下周围,看到了爸爸的灵堂,心里充满内疚和悔恨。

    是该回家了!

    楚辞拉着我走出去,妈妈已经先坐上楚伯父和楚伯母的车走了。嫔仪馆一片空旷,四周的树木萧瘦,风吹过,发出簇簇响的冷声,时不时有鸟声从树枝中传来,一声又一声,鸣啼得格外凄凉。

    “绯,饿不饿?”楚辞在身旁轻声问,他的手很温暖。

    我摇摇头。

    “是不是感觉很累?”他将我带到车子边,打开车门。

    我没有进去,只是看着远处发呆。

    “绯?”楚辞碰了碰我。

    “那里,好多狗尾草。”我轻轻地说。

    “嗯,是的,怎么了?”

    “我想过去看看……”

    说完,我就迈开步子向那遍狗尾草跑去……

    “爸,你看,这里有很多狗尾巴草呢!听妈妈说,你曾经以狗尾草当作花送给她,是不?”

    “不是当作,是根本就以花的名义送她,而且是天天送。”

    “呵呵呵,你怎么这么寒酸啊,一支玫瑰花都买不起?”

    “笨丫头,这狗尾草可是另有含义的。”

    “哦?什么含义?”

    “呵呵,我说出来你不要告诉你妈妈。”

    “哎,说吧!别卖关子了!”

    “狗尾草代表暗恋。”

    “啥?哈哈哈哈——爸!原来你当初因为暗恋妈妈才天天送这种杂草的啊?”

    “绯绯,可别小看这种杂草,它的生命很强,只要有点荒地就能生长,耐干旱、耐盐碱、耐践踏……啧啧啧,几乎可以在所有的土地上生长。”

    “这倒是。”

    “绯绯,人就得像这些狗尾草。像爸这样,天天坚持不懈,永不言败,嘿——瞧,将你妈给娶回家了!”

    “哈哈哈哈!原来妈妈被你缠烦了才嫁你的啊!”

    “啧,不能这么说,应该说你妈被爸顽强的毅力给打动了!”

    “哦,呵呵呵……”

    我泪水盈眶,低头看着一簇一簇的狗尾草,风吹来,便像一顷碧波,似乎在代替的爸爸告诉我,凡事要坚强。

    弯腰摘下一支狗尾草,放在脸边轻轻地摇,毛茸茸,软软的,很温馨的感觉。

    “你喜欢这种草吗?它们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谷莠子。”楚辞在身旁说。

    “嗯。”我又摘下一支。

    楚辞忽然弯下腰,伸手拢过我面前的狗尾草,用力一拔,大束的狗尾草便被他抓在手里。

    我吃惊,怔怔地看着他又拔了几束,然后弄整齐,捧到我面前。

    “送你,要像它一样坚强。”他微笑。

    看着眼前一大束淡绿色的狗尾草,闻到那青青的草香,我的眼泪涌了出来。

    我转过头,用手蒙住脸,终于彻彻底底的大哭了一场。

    许久许久,我才平静下来。

    “谢谢你,楚辞,我好些了。”我吸了吸鼻子,转身接过楚辞手中的狗尾草。

    “哭出来是好事,先前你那种死气沉沉的样子,叫人担心得要死。”他牵着我的手向不远处的车子走去。

    我注视着手中的狗尾草,忽然中邪似地问他:“楚辞,你知道狗尾草的花语是什么吗?”

    “知道。代表,友谊长存。”

    是吗?和爸爸说的不一样呢。

    不过,有什么关系呢,都不再重要了……

    【28岁2/3】

    生命是用来延续欢乐

    园区里的迎春花早已败落,夏天的来临,唤起了更多明艳的色彩,微微的轻风也带着热烈的气息,只有我家阳台上的花植不见繁盛。

    尚良与叶莞的婚礼已经结束,我由于父亲的逝世自然没心情再去参加,但是馆里关于我和他们的八卦却没有淡去。那些流言,此消彼长,犹如亘古不变的自然定律,循环往复,生生不息。并且日渐见犀利与贴近真实。也许是今年的春雨下得太早,浇灌万物生灵的同时,也催化了它们的疯长。

    我搬回了家,与妈妈在一起,相伴相依。

    失业的事我没有告诉妈妈,只是说馆里放我长假,让我好好休息。

    葛雅打电话来安慰。因为美容馆里的老总本来就是葛雅的朋友,美容馆被收购,制度改革,她自然会知道。

    “绯绯,别担心,我帮你联系其它的公司,看看哪儿需要员工。”葛雅说。

    “谢谢你麦芽糖,我想自己找找,其实通过熟人得到的工作,很不方便的。”我说。

    这在美容馆,我已深得体会。

    与上司是朋友,很多事不方便计较,他有意见也不好说。这样卡在一个不上不下的境界,距离也就疏远了。而且做好做差,都没有公平的眼光去看你。

    “嗯,随你吧,有需要帮忙的就告诉我,我远在巴黎不能给你随时的照顾。”葛雅语气歉疚。

    “你已经很够朋友了,如果需要,我会请求你帮助的。”我真心地说。

    “绯绯……”葛雅轻轻地唤了一声。

    “嗯?”

    “要坚强。”

    “我在努力。”

    “一切会好起来的。”她轻叹。

    “是的。”我微笑。

    希望如此。

    放下电话,想起原来租屋的地方还有些东西留在那儿,决定去将东西搬完。跟妈打了个招呼,便出了门。

    房东是很好说话的夫妻,知道我家里出了事,这么久也没催我交房,任由我拿着钥匙。

    总是有一些人,心地善良。

    刚上到三楼,看到林世奇的家门半开着,里面悄无声息。

    我很奇怪,站在门外张望了一下,没看到有人,心里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看看,眼角就撇到小房间里伸出一只脚,上面穿的牛仔裤明显是林世奇的。

    “林世奇?”我轻轻叫了一声。

    没有回应,我又唤了一声,依然没有回应。

    我想了想,将他的大门敞开,然后走了进去。

    精简的房里横七竖八的躺满各种牌子的啤酒,我小心的跨过那些酒瓶,走向房间,林世奇就呈现在眼前。

    他赤裸上半身斜靠在墙角,垂头睡在那儿,倦意浓浓,一条大毛巾还搭在头上,遮住了他的半边脸,微湿地头发粘在上面,再加上泛青的胡碴使他更显颓废。

    房间里,衣服零乱的散在地板上,还有报纸、酒瓶、烟头……

    他一条腿沿着地板伸得很长,一条腿却搭在电脑椅上,一只手拿着手机,一只手夹着未点燃的香烟。

    竹帘半挂,光线稀疏,整个房间,加上这样的人,油画般的僚倒意境。

    我走过去,弯腰叫了他一声,没有反应。我蹲下去,把他头上的大毛巾拿下来,扔到电脑桌上,推了推他,还是没反应。

    我凑近他,“喂,林世奇!你怎么了?”

    依然一动不动,估计醉得不轻。

    真是的,连门也不关,也不怕小偷光顾。

    确定了他家里没其他的人后,我放心地把他的大门关上,然后返身走回房间,把他手上的烟和手机拿开,又将他的腿从椅子上放下来,

    我打算用挪的方式将他移到床上,正要使力时,林世奇却突然抱住我,那力道几乎可以箍死人。

    “谁!”他低沉地喝问。

    “我,莫绯绯。”我挣扎。

    他垂着的眼睛睁开了,一股戾气逼来,盯了我几秒,眼神渐渐由防备转为温和,这才放松了手,低语:“我还以为是小偷。”

    我哭笑不得,“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关好门?”

    “绯绯……”他凑近我。

    “你干吗!”我一寒,想推开他,他却加重了力道,抱紧,将头埋在我肩上。

    “林世奇,你发什么神筋!”我喝斥,很害怕他发酒疯,有些懊悔自己多管闲事了。

    “绯绯……我好烦好烦……”他反复低语,感觉他是那么的无助和孤独。

    “林世奇?你怎么了?”我问。

    他没有回答。

    我挣扎了一下,他便在耳边低哑地说:“就让我这样静静,……”

    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悲凉气息,将我也深深感染了,我想起了爸爸。

    我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泪珠一颗一颗掉下来。

    “绯绯?”他松开我,“你怎么了?”

    我扭头擦着眼泪,可是越擦却越多。

    “到底怎么了?”他转过我的身,注视着我。

    在他那双没有褪尽悲哀的眼睛里,我再也无法躲避,低哑地说:“我爸……不在了……” 顿时泪流满面。

    林世奇怔了怔,伸手给我擦眼泪:“绯绯……”再没有下句。

    我哭出声来,也许在陌生的地方,面对不熟的人,情感才能更好的释放。

    心痛和遗憾混着浓浓的酒味在空气中散开……

    当落日的最后一缕余辉收尽,我才收拾好心情。

    “你怎么会来?”林世奇又递给我一张面巾纸。

    “来搬东西的,看到你的房门开着……”我接过纸拧了下鼻子,忽然心一提惊得跳起来,“现在什么时候了!”我扭头寻找时钟。

    “六点半。”林世奇把他的长腿搭上电脑桌,正好挡住了我的去路。

    “什么!我得干紧回家。”我急,弯腰试图推开他的腿。

    “什么事那么急?”

    “我得回家陪妈吃饭!”

    他一听,倏地将腿收回,我一不留神,摔了下去。

    “你妈妈可能先吃了。”他站起来扶起我。

    “不会的,现在的妈妈会一直等到我回家才开饭!”我一阵难过,更加心急。

    “别担心,我送你回去!”林世奇弯腰从地上捡起几件衣服,拿起钥匙,拉着我就走。

    “啊?不用了,我打出租车就可以。”我惊讶于他的举动。

    “这时候正是堵车的高峰段,出租车送不了你!”他不由分说地推我出门,“摩托就快捷多了!”

    我无法反对,这是实话。

    一打开门,我彻底傻住了,楚辞正从四楼下来,看到我们,他也愣住,停下脚步站在那儿,眼睛在我和林世奇间看了又看。

    我才惊觉,林世奇的形象多么引人误会,光着上身,手里还拿着衣服,而我因为先前哭过,头发凌乱,衣服也不算整齐。

    此时,我真恨不得有一条地缝钻进去。

    楚辞最先恢复常态,微微一笑,走下来,“绯绯,我还以为你不在这呢。”

    我尴尬的笑笑,“你怎么会在这儿?”

    “有事找你,打你手机,是伯母接的,说你到这来搬东西,我想也许能帮你,就来了。”他已经走到我们面前。

    林世奇若无其事的在旁边穿衣服,三下两下就搞定。我难堪无比,又不能指责他什么。

    楚辞微笑,“绯绯,不介绍一下?”

    我实在不知如何介绍,用手在他们之间指了指,“林世奇,楚辞。”

    林世奇听到这名字,目光咻地盯住楚辞,似乎看到了什么稀有物一般,聚精会神。

    我发窘的用手肘捅了一下林世奇,提醒他。

    楚辞笑,对林世奇点点头:“你好。”

    林世奇微颔首,扭头对我说:“不早了,你不是赶时间吗?”

    还未等我说话,楚辞就说:“打扰你们了,再见。”

    转身就下了楼,我呆呆地站着,手心攫得很紧。

    没什么的,不是分手了吗?何必在意?对,不必在意。

    心里一阵发酸。他怎么能那么淡然,若无其事……

    到了车库,林世奇走到一款很漂亮的摩托车前,我忽然想起一个严重的问题。

    “林世奇,你不是喝醉酒了吗?”

    “没,酒是前天喝的。”他递给我一个头盔。

    “撒谎!先前我叫你几声都没应,难道是太累了?”我谨慎。

    “安心吧!我既不是酒后驾驶,也不是疲劳驾驶,先前半梦半醒间以为出现了幻听,心情不好时,又懒得理任何事。”

    “不是吧,我叫得很大声呢。”我接过头盔,还是不太相信。

    “烦时,哪能注意这么多!”他不耐:“快上来吧!”

    我不再反驳,跨上摩托车,带好头盔。

    “抱紧我。”他说。

    很正常的一句话,我却听得别扭。

    “快开吧,少管我!”我掩饰的催他。

    与此同时,楚辞的车子从我们身旁一开而过,我一惊。

    林世奇不再多说,一踩油门,也冲出了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