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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女疯狂逼婚三十必嫁第7部分阅读

像小时候放烟火爆竹时的声音。喜庆的声音配上阴沉的雨天,很滑稽。

    不过我一个人撑着把伞坐在这里,更滑稽。可是我能往哪儿去?

    一连几天,逛街逛得小店员都认出我来了,好几家以为我是小偷。那些便宜的小吃店也被我一天天挨个坐着吃遍了,总不能天天吃,工资所存不多,钱要省着花,不能问妈要,否则会引起她疑心。

    唉……大龄女找工作,怎么就这么难啊!——结婚也难!

    就这么坐着,坐着,雨越下越大,没法再呆了,才起身拖着脚步回家。

    心神不佳的爬上楼梯,正要拿出锁匙开门,想到时间还尚早,于是坐在楼梯上抽起了烟。

    门缝中飘来周旋的《天涯歌女》,妈妈又在怀念爸爸了。

    “……家山呀北望,泪呀泪沾襟,小妹妹想郎,直到今……”

    邻居的门打开了,女主人提着垃圾,看到我吃了一惊,我笑笑抬了抬手,示意自己正在吸烟。她会意的笑笑,放下垃圾关上门,那瞬间,里面雪白的墙上挂着最新的日历,已是到了大暑时节。

    原来28岁己过了2/3。

    28岁,还好,只是长了一岁。

    我吐了口烟,看着白雾轻轻袅袅地往上飘,眼前朦胧无比。

    一岁已经足够沧桑。

    彪悍的葛雅

    “我最好的这几年,最爱的人一直不在身边。”

    《东成西就》里,张曼玉一脸落寞。

    我夹着烟,半天没有动,被这句话深深的刺中,仿佛说话的人是我。

    就这样呆呆地盯着屏幕,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手机响起,我才发觉屏幕上一排排的宋体字缓缓出现。落幕了……

    拿起手机看了看,国际长途,是巴黎。

    “麦芽糖,什么事?”我问。

    “最近没见你上网,闷死我了。”葛雅语气埋怨。

    “最近烦事较多,没心思上网。”我将光盘从电脑里退出来。

    “你又烦什么?”

    “烦心碎!”

    “去死,失业比失恋要命得多!”

    “的确!”我叹。

    “找到工作了吗?”

    “正在找。”

    “绯绯,我有一个朋友是搞培植的,他有许多花种。”

    “嗯?”我一时反应不过来。

    “绯绯,你不是学园艺的吗?你可以开个花店。”

    “花店?麦芽糖,现在通货膨胀,生意普遍不好做,花店亏的更多,而且鲜花都是在一些特定的节日才能捞一笔,平时呢?各种税收和支出可以与利润扯平就不错了。”

    “绯绯,花店只是一种附带的价值,我是建议卖花种。”她说。

    我一愣。

    “卖花种?”我脑子有点转过来了,“可是你知道,我不是培植的那块料,不然早进研究所了。”

    “啧,谁让你去搞物种开发了?的确我们大学四年学得并不如何,但是农学学士可是属于技术类人员呢,实用性很强的,别把大学的知识想得一钱不值,至少六十分万岁的我们做个园丁是绰绰有余。”

    我哑然失笑,当年的确是六十分就万岁,但是也像葛雅说的那样,园艺的确也属于一门技术。

    “好吧,继续说说你的提议。”我微笑。

    她笑,“你可以先栽培花种,搞盆栽,这点对于你应该是小意思吧,你家阳台的花不都是你弄的么?开得可好了,而且盆景也弄得很漂亮,非常有艺术性。喏,等到开花了就出售。如果花款好看,不只花种,盆栽也能卖出好价。”

    “你是让我种盆栽,然后以销售花种为目的吧?建议不错。”我点点头,“现在很多居民都喜欢在阳台种花种草,鲜花一个星期就会枯萎,盆栽实惠得多。但是麦芽糖,种花不是马上就会开花的……”

    “是的,所以我的朋友可以免费提供你一些带花苞的盆栽,你只需买他的花种就好。”

    我了然地说:“那些盆栽可以作为样品卖花种,同时一边大量种植花款,等到花开,就可以既得花种又卖盆栽。”

    “对!而且可以附带卖鲜花!”

    “天,那得多大的规模才行。”我微笑。

    “慢慢来。最主要的是,花一定要易种又好看,这样顾客才会有兴致购买,花店也不会因为花难种而耗资过大,运营起来也快捷。”

    我心动了,笑着说:“值得一试。”

    “绯,你只需选花店的场地,花种方面不需要操心,我会帮你收集各样新奇好看又好种的花寄给你。”她说。

    “谢谢你,麦芽糖。”

    我轻吁一口气,这下好了,解决了无所事事的烦恼。

    “我俩还客气什么!对了,我可以托朋友帮你找一处黄金地。”葛雅很积极。

    “何乐而不为?真是感激涕零!”我毫不推辞。

    说实话,这辈子其实我还算走运,认识葛雅这个家庭出生都不凡的女人,且有幸成为知已,使得我总能适时的左右逢源。人生,靠自己之外,多少还是讲究运气。毕竟不是每个朋友都会如此帮你。

    我的家庭顶多是知识分子,和商界政界都沾不上边,葛雅就不一样,父亲是商界名人,母亲是高干家庭出生,可以说,如果葛雅想走后门,让我进什么植物研究所完全是可能,只是我有自知之明,不是那块料,何必浪费指标,还被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

    人要知足,白得的东西可以拿,但一定要适当;蛇吞象,虽死不了却会撑坏肚子,那是活着受罪,比死还可怕。

    “麦芽糖,这些年,谢谢你。”我真心地说。

    她啧了一声,“听得直起鸡皮疙瘩。”

    我笑。

    葛雅是真正的关心我,如果她一贫如洗,我相信,她也一样会竭尽所能。

    人们都说她是狐狸,风马蚤,滛荡,但有时候越是这种女人越讲究义气,因为在她们眼里,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人生短短几十年就是要享受,不必太计较,乐知天命,得过且过。倒是许多标榜为淑女的人,处处小心,生怕自己一伸手,也赔了进去。

    “说真的,你和楚辞真的完了?”葛雅突然问。

    我心一痛,吸了一口烟,“当然,难道藕断丝连?”

    “真像这么回事!”

    “哧,欠抽!”

    “他回国没对你有什么表示吗?”

    “能有什么表示?见了两三次,聊了些有的没的,彼此祝福然后拜拜。”

    “真恶俗。”

    “你才知道?”

    “可是——绯绯,他也太够朋友了吧?还记得你想去西班牙的事吗?”

    “嗯哼,那时我刚与尚良取消婚礼。”

    “对,你知道楚辞为你做了些什么吗?”

    “上刀山下油锅?”

    “差不多!——为了能让你以最短的时间去散心,他跟朋友们排行程、打通签证方面的关系,等等,还帮你买好了往返机票,结果你居然说‘不去了’,天啊,你知道么,他帮你弄妥的那后三天,他一直没睡。”葛雅语调透着不可思议。

    我有些震惊,却不敢相信,“你怎么知道得这么详细?三天三夜没睡你都懂!”

    “因为你不去,他挂掉电话后,马上累昏过去,他的室友以为他与你又发生了什么事,居然打电话责问我,好笑吧?”

    我深吸口气。

    “后来,他醒来后,又一个个打电话跟那些朋友道歉,哎——”葛雅轻叹,“你突然的心血来潮,却将国外的一帮人弄得人仰马翻。”

    我说不出一句话,原来他当时语气那么厌倦,是因为太累,那么快挂掉电话是因为快要累昏了!

    可他后来一直都不提,连骂我一句都没有。

    这段小插曲,如果葛雅不提,我根本就忘了。

    但是——

    “麦芽糖,你别瞎想了,我们只是朋友,如果他对我有留恋,当初就不会提出分手。”我分析性的指出。

    “的确……对了,楚辞从来不抽烟的不是吗?”

    “嗯,不过,好像学会抽烟了。”我想起机场那一幕。

    “如果我说他学会抽烟是因为你,你信吗?”

    “哈?”我被烟呛了一下,当然不信!

    “新年到来时,国外的朋友一起聚会过一次,当时他和几个朋友学抽烟,被呛得死去活来。”

    才学会抽烟吗?难怪他抽烟的姿势并不老练。我想。

    “绯,我问他为什么抽烟,你知道他说什么吗?”电话那头有流水声,估计是葛雅在倒水。

    “说什么?”我突然觉得有些闷。

    “他说绯绯抽烟了,我想体会一下抽烟的感觉。”

    我手一抖,烟灰掉了下来,微烫的感觉死死地贴着手背。

    葛雅在那边喝水,问:“他是怎么知道你抽烟的?”

    我愣了。

    按理说,他回国这几次,我都没在他面前抽过烟,而且他是过年前学抽的烟,怎么可能知道我抽烟?

    脑子里忽然一闪,想起了写在他草稿箱里的日记,里面我有提到过因为失去他而学抽烟。

    心在颤抖,原来,他真的看到了那些草稿信件。

    “不管楚辞是怎么知道你抽烟的,他的这种行为可是超出了‘朋友’的表现形式。”葛雅又喝了一口水,“我觉得他还爱着你。”

    我惶惑。会吗?他回来后,那种平淡无波的表情,并不像。

    定了定神,我说:“麦芽糖,不要乱猜测,我和他从小一块长大,友谊的行为表现自然会不平常些。”

    是的,要将不切实际的奢望丢掉。如果他真的舍不得,何苦与我分手?如果他对我仍心存爱恋,为什么回国几次他都不表态?

    “绯绯,根据我对男人的了解,再加上我的直觉,我敢断定,他——依然爱你。”葛雅语气肯定。

    我自嘲一笑:“那又怎样,他回国时,有很多次再牵手的机会,却没做。我为什么要为这些假设的东西而心存幻想?”

    “为什么这么说?”葛雅语气疑惑。

    我叹了口气,把与楚辞见面的种种全数了出来,不过不知为什么,我略掉了与林世奇各种有关的小插曲。

    葛雅听完语气不爽的大吼:“晕倒,楚辞他就整一个闷马蚤嘛!”

    我被烟呛了一下,“闷马蚤?这词似乎不太符合他……”

    “难道不是!他明明就是放不下你啊,不然为什么回来后想着各种理由见你,见了你又不表态,切!委首委尾,婆婆妈妈,没出息!也不知道他在顾虑什么。当然,过年时你因为和尚良谈恋爱,所以他不可能横插一角,为此咽下了心里的话,这可以理解,可是机场那会儿呢?他为什么又把想说的话吞下了?整一个皮痒欠抽的!”

    “麦芽糖,你知道他想说什么话啊?”我奇怪。

    “哧,男人我比你懂,那种情况下还会说什么?莫非是重修旧好啰,但是他却没有把握机会,真是有病!”

    我默然,也许吧……但是谁又知道呢?葛雅毕竟不是他本人。

    “绯绯我告诉你,楚辞这种闷马蚤男就得狠狠的虐他,我可以肯定他绝对没有放下你,你听着,以后不管他做什么,你给我狠下心来,甭理他,让他自个在一边跳脚去!虐心虐死他!否则你这段时间所受的心痛怎么补回来?哼!”

    我黯然。楚辞还会为我做什么吗?他都说会和那位华裔结婚……

    “麦雅糖,”我说:“对于他,我不会再去期盼,我已经不能再伤害自己一次了,否则……”

    我没再说下去,我想她一定能体会。

    葛雅却不依:“我不管,反正你听着,以后如果有机会虐楚辞,你可别心软放过他!”

    我苦笑。

    一切都会好起来

    接下来的日子,我开始为开花店的事情而忙碌,这自然不可能对妈妈隐瞒,我撒谎说化妆师工作不稳定,想做些小生意,妈妈十二万分的支持。

    妈妈说这是值得一试的,她说我年纪一天天见长总不能每个月就赚那点化妆师的钱,连养活自己都困难,其实她的思维里这些不是主要的,重点的是我有了可以亮出光来的事业资本才好找结婚的对象。

    妈妈说:“别以为现在只有女人现实,男人也一样,他们也挑,挑女人家世、挑女人的工作、挑女人的存款、接下来才挑女人的长相。如果是有点文化的男人还要加一项,女人学历不能低。”

    说得挺对,不然为什么在男人圈里流行这么一句话:找份好的工作不如找个有钱的老婆。

    女人们说,男人不必长得太帅那样很花心,那是金玉其外败絮其内,老实能赚钱就好。男人们说,女人不能太漂亮养不起还会跑,只宜租赁不宜购进,贤慧能干工作稳定就好。

    妈妈犀利的指出,伴侣的经济条件好可以少拼博十年,最不堪也不必那么辛苦生活,在能够减少负重的情况下,可以挑选为什么不往钱方面靠拢?女人大都抱着这种想法,男人也不会偏离这个主题。

    这一点,我没什么好说的。

    什么都不图,只为爱情而走在一起的情侣,可是少矣,试问除去青春时的爱情懵懂期,以后恋爱谁不抱着一定的标准,就是凭着感觉走,十几岁的少女都不屑去理睬了,感觉这东西早已是时代页脚下的标注,不再成为主标题。

    所以在妈妈的思维里,我做生意,不仅扩大了相亲的范围,还促进了相亲的成功率,年纪渐长没关系,女人有了好工作,男人一样不会缺。

    我叹气,一边整理着那些不需要再寄出去的简历,心里挺心痛这些复印的钱,因为所求职位不同,当时每份简历就做了许多样式,打印和复印便弄了许多,现在不需要了,今后也不能重复利用,能重复利用的只有复印的文凭和身份证。拿着简历忽然觉得自己完全可以成就一家专职简历设计工作室了。失笑。

    看了看葛雅给我找好的各间商铺的资料,看中了一间不算太大,租金也不算太贵,又近市中心的一处,主要是那里离我家也不远,往返也比较方便。用红笔画了个圈,拿起计算机按按点点估计着所需的资金。

    妈妈这时走进来说钱她可以资助一些,她说:“绯绯,爸妈也有些存款,而且每个月妈也有退休金,所以你不需要太顾忌什么,放手去做吧。”

    我惭愧:“妈,那是你和爸的钱,我不能动的,我也有存款……”

    “有多少?你存款有多少我用脚猜都能猜得出来,不要在意那些钱,那本就不是赔偿来的款项……”妈妈语气顿了顿,眼眶微红,“那只是我和你爸存来给你作嫁妆的。”

    我站起身抱住妈妈:“我没有这么想过,我知道这钱是你俩早就存下的,所以更不舍得去用。”

    妈妈静了静说:“那么就用赔偿的款项好了,那笔钱搁在存折里也搁得我心头直痛,我想你爸也会乐意用这笔钱放在花店的运营上的。”

    我注视着妈妈,看到她坚定的眼神,不再反对。

    我很明白,对于妈妈来说,那笔款子已经超出了钱的意义,它承载了爸爸的生命,代替爸爸继续陪着妈妈,是妈妈无尽的思念和爱意。妈妈要将它提出来,是多么的心痛,也是下了多么大的决心。

    不过我想这样也好,从此花店也将成为妈妈精神上的寄托,像爸爸一样陪在她身旁,让她不必天天对着音乐和旧衣服去寻求安慰。

    就因为如此,我在花店的装修上花了很大的功夫,亲自翻资料去设计,亲自去找材料,每一分钱我都花得小心翼翼。

    而林世奇果然也是一个无所事事的人,大多数的时间都会出现在花店里,一起帮忙搬这抬那,令人吃惊的是,他对建筑装潢非常的内行,似乎曾经学过这类专业似的。

    “麻省理工大学的建筑工程专业也是很有名的,你不知道吗?”他不以为然。

    “那又怎么样?难道你同时也学了这一门专业?”我才不信。

    “嗯哼,偶尔有选修,玩票儿似的。”他耸耸肩。

    “哧,就你这样?同时玩两个游戏我还信,学知识?免了。”

    “哼,外行了吧,游戏才不可能同时玩,除非是那种小儿科的白痴游戏。”

    我懒得理他,用抹布擦着玻璃,过几天花店就要开张了,歪头想了想,记起了些事,于是问林世奇:“你怎么从房东那儿把我的东西搬出来的?”

    “这有什么难啊。”林世奇挪动着一个大盆景说:“把你的手机号、现在的住址、家里电话告诉他们,然后说是你的男朋友要帮你搬家,就搞定了。”

    我停下来,瞪着他:“就这样?”

    他抬眼笑笑,“那要怎么样?我有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