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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床共枕:这个夫君耍无赖第6部分阅读

喔!”

    王蓝田接过扇子仔细欣赏了起来,缓缓扬起嘴角,“喜欢!”

    “喜欢就好,这次回来我都还没去见过山长,我要先走了,”一到书院便被柳仪堂给拉走了,都还来不及去向山长报告情况。

    我一扭头,见柳仪堂还坐在那里慢悠悠地喝茶,“大哥,你不走吗?”

    “你先去见山长吧,我还有些事情想请教王公子。”柳仪堂道。

    真是稀奇,根本就不认识的两个人有什么好请教的,我回到房间找马文才同去,没想到他和祝英台早就已经向山长禀报过情况了,这让我这个主力军情何以堪呐。

    不过我还有件重要的事要问马文才,“你怎么跟我大哥认识的?他怎么叫你马贤侄啊?”

    马文才不以为然地耸耸肩道:“你兄长是官,我父亲也是官,认识是在所难免的,那你认为他该怎么叫我呢?”

    我撅起嘴,“我怎么知道,”突然脑子里想起了山伯的事,“我问你,刚才我大哥问你知不知道山伯跟祝英台结义的事,你为什么说不知道?你是不是巴不得山伯被逐出书院?”

    马文才冷冷笑道:“谁能证明他们结义?他们结义又有谁承认?”

    我突然摸不着头脑,虽然知道古代结义很麻烦,但是传说中的梁祝一直都是结义兄弟啊,这应该不会有假,结都结了,还要什么证明,两大活人证处在那,“你这话什么意思?木已成舟,谁能不承认?”

    马文才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社会礼俗不承认,祝家长辈不承认,你兄长柳仪堂也不会承认。”

    靠,口气还真大,说别人就算了,连我老哥也要排在里面,“你怎么就知道我大哥不会承认?难道我大哥是坏人吗?”

    “你等着看吧,”马文才站起身,对我说道:“走吧,吃饭去。”

    我踩了他一眼,比他先一步踏出房门,“山伯不会走的。”

    吃完饭我去了梁祝的房间,而马文才则回了自己房间,祝英台跟梁山伯貌似已经不闹别扭了,不过我去他们的房间,她是一点都不欢迎我。不过,我也不是为她去的,我只是去告诉山伯让她放宽心,我会尽量在我兄长那里为他争取,山伯对我很是感谢。

    回到房间后,马文才已经睡了,我都怀疑他是不是生病了,从没见过他睡这么早,我跑过去叫他,他也毫无反映,没办法,我也只能睡觉喽。

    第二天,大雨瓢盆,我们到课堂时,柳仪堂已经坐在讲台上了,陈夫子与山长都站在一旁,我看着气势,应该是要把梁祝结义的事做个了断,连老天爷都不帮忙啊,下这么大雨。

    王蓝田比我早到课堂,我问他昨天我大哥跟他说了什么,他竟然说也没什么,就是一些家里生意上的事,我真晕,柳仪堂一个中书,问什么生意嘛!

    “祝英台,关于你跟梁山伯结义的事情,你可有证据?”柳仪堂道。

    梁山伯站起身,“朋友相交,发乎自心,英台与我结为兄弟,情胜手足,又何须证据?”

    柳仪堂轻笑,“祝英台,我来问你,你与梁山伯结义在何时何地?”

    “来书院的路上。”祝英台道。

    “哈哈哈……”柳仪堂坐在讲台上大笑起来。

    祝英台连忙问道:“柳大人为何发笑?”

    “依照我朝礼俗,异性结义,必先要经过家族宗法大会认可才算,你们在来书院的路上结义,这显然是没有经过家族长辈认可的,这,又何以作数啊?”

    “柳大人,我与英台结义,有天为证,有地为凭,怎做不得数?”梁山伯反问道。

    “梁山伯,你休得狡辩,”柳仪堂走到祝英台的课桌前,“祝英台,你想让梁山伯继续留在这尼山书院,法子只有一个,立马修书去你祝家庄,将此事告知你祝家长辈,得到他们的认可,我便承认梁山伯的身份。”

    祝英台并未接话,马文才则是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她。

    柳仪堂叹口气道:“梁山伯,昨晚我看了你的治水方略,你的才学,本官也甚是欣赏,但规矩就是规矩,朝廷法度不可违,本官也不想为难于你,只要祝家庄的族长认可你们的关系,本官便既往不咎。”

    我是真心听不下去了,不就是这个身份嘛,“大哥,既然你也欣赏山伯的才学,那你睁只眼闭只眼,这事情就算过去了嘛,何必要这么麻烦?损人不利己。”

    “柳仪清!”柳仪堂突然大声斥喝,“你要是再敢出言不逊,即使你是本官的亲弟弟,我也定不饶你。”

    我被吓了一跳,悻悻地坐回到位子上,还没摸清楚他的脾气秉性,绝对不能飞蛾扑火,难得柳仪堂还有这么阳刚的声音。听叶子说过,柳仪堂生活讲究,为人耿直,孝顺父母,疼爱弟妹,我只看出了第一条。

    “祝英台,本官给你三天时间,若是三天之后,你还给不了我答复,那就休怪我依法办理,连你一并惩罚。”柳仪堂瞪了我一眼,甩袖离开。

    祝英台,看你这下怎么收场,要是祝家的人只要你跟梁山伯结义,肯定气到要毙了你。

    柳仪堂离开后,课堂里也散了场,讲课的人也没心情,上课的人也没心情,刘向东一行人在夫子离场后,也早早撤退,我走到梁祝桌前:“祝英台,你倒是快写啊,我大哥只给你三天时间,从杭州到上虞,若是稍有耽搁,便会误了时间。”

    “我……”祝英台一脸焦虑地看向马文才,“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第三十一章 祝英台失踪

    马文才勾起嘴角,起身拂袖离开。

    课堂上就剩我、王蓝田、荀巨伯、梁祝五人,王蓝田站起身道:“祝兄,柳大人也并非不讲道理之人,他也是依法办事,你若真心想让山伯留下来,就快点修书回上虞,或许还会有一线希望。”

    祝英台低头不语,我知道这时候她心里是最乱的,她怎么敢向祝家人开这个口呢。

    银心和四九急急跑来,“公子,当初你们结义的时候我就提醒过你,可你就是不听,现在怎么办呐?”银心道。

    “银心,别说了。”祝英台喝住银心。

    “我去找马公子,他一定有办法的,”银心慌乱地站起身,却被祝英台拉住,“别去了,他不会帮我们的。”

    “啊呀,英台,你就写封信回家把你和山伯的事告知一下长辈,让他们回封信,不就得了吗?”荀巨伯在一旁劝道。

    “你懂什么?我家夫人要是知道公子跟贫民结义,必然大怒,到时候不但留不住梁公子,就连我家公子都会受到牵连。”银心怒道。

    “既然这么怕被连累,当初又何必与我家公子结义?”四九也火了,他大步上前,指着祝英台问道:“祝公子,这信,你到底写不写?”

    祝英台迟疑中。

    四九点点头,看向梁山伯,“公子,你看到了吧?这就是你的好兄弟,没事就喜欢乱出头,出了事情就躲在后面当缩头乌龟了。”

    “四九,你别太过分。”银心怒道。

    “行了,银心,四九,你们别吵了。”吵得我头都大了,我将纸笔拍在祝英台面前,“祝英台,你要想清楚,你到底是要为山伯做最后一搏,还是等着我大哥把你、山伯、陈夫子三个通通赶下山?”

    祝英台一脸愤慨地盯着我,问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柳中书是你的亲大哥,你若是真心想帮山伯,你为什么不去求他?”

    “我靠,祝英台,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没求他,有用吗?人家要的是铁证,不是人情。”我气愤地站起身,拉起王蓝田的衣袖便将他拉走,“蓝田兄,我们走。”

    “哎,仪清,蓝田兄,……”我对梁山伯的叫唤声直接无视。

    我淋着雨气冲冲地回到房间,一脚踹开了房门,马文才正好倒了杯茶想喝,我大步上前,一把夺过茶杯就往嘴里倒,还是灭不了我的火,我将茶杯拍在桌子上,“再给我倒一杯。”

    “哦,”马文才又递了一杯水给我,我一口喝完,转头怒视马文才:“马文才,你们家祝英台是不是有病啊?”

    “英台?”马文才无所谓地笑道:“她又怎么得罪你了?”

    “哼!”我拍着桌子坐到凳子上,“她倒是试试看,再惹姑奶奶我,一定要她好看。”

    完了,漏嘴了自己都没反映过来,马文才正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只是我自己没注意到,汗,文才兄,非礼勿听,非礼勿听。

    马文才刚想说写什么,房门外不远处,银心和马统你争我赶地冒雨跑过来,我疑惑:“马统什么死回来的?都消失好久了。”

    “让我先说,……”

    “我先说……”

    银心与马统在门口争起来,马文才一拍桌子俩人立马停下来,“银心,你先说,找我什么事?”

    银心看了我一眼,又道:“马公子,你帮帮我家公子吧,她和梁公子在课堂上吵起来了,现在说要收拾行李下山。”

    马文才并不着急,缓缓说道:“银心,你应该知道,你家公子早就应该下山回家去。”

    “就是,”马统插话。

    “可是马公子,现在雨下的这么大根本不适合赶路,求你去劝劝我家公子吧。”银心跪在马文才的脚边哀求。

    “银心,祝英台跟山伯怎么回事?刚才不是还好好的?”我问道。我才回来,这一会功夫能吵成这样?真是稀奇。

    “他们争执了几句就吵起来了,后来越吵越凶,我家公子就说要下山。”银心哭诉着。

    马文才叹口气站起身,“那你还不去看着你家公子,来这里哭什么?”

    银心慌乱地站起身,自语道:“对,我要去看着公子。”说着便跑了出去。

    “我也去看看山伯,”我迅速地将淋湿的外衣脱掉扔在地上,跑了出去。

    “柳仪清,你回来,”马文才撑着伞追了出来,“你穿成这样跑出去,你疯了?”

    难道还要穿着湿衣服才算不疯啊,我不搭理他,“啊呀,你别管,我去看看情况。”我推开马文才往梁祝的房间跑去。

    还没到门口,便看见山伯与巨伯急急忙忙的跑出来,我立刻迎上前去,“山伯、巨伯,你们去哪里啊?银心呢?”

    “仪清,英台自己跑下山了,这么大的雨,我很担心她。”山伯站在雨里焦急道。

    我大吃一惊,没想到祝英台性格这么冲动,“那我们分头去找她。”

    山伯点点头,他与荀巨伯去了左边,我与马文才去了右边。

    “英台……”

    “祝英台……”

    “你在哪里啊?祝英台……”

    ……

    祝英台私自下山的消息已经惊动了书院里的人,山长派学子们纷纷赶来寻找,一直到天黑也没有人应声,银心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夜幕已经降临,我和马文才已经在后山找了一下午了,都不见祝英台的人影,雨还在不停地往下倒,浑身湿透,我现在真的是又冷又饿。

    “仪清,你浑身都湿了,先回去吧。”马文才拉住我的衣袖,其实他也浑身都湿透了。

    我烦躁地将他甩开,“祝英台这个死人死到哪里去了,要是被我找到,我一定狠狠给她两巴掌。”

    我真的发现我越来越讨厌这个女人。

    “大家都在找英台,也不差你一个,走,我先送你回去。”马文才紧揽着我的肩膀,将我往山上拖去。

    我用力推开他,雨水打在我的脸上,已经视线模糊,“马文才,你到底怎么管教祝英台的?让她不知天高地厚,由着性子胡来的吗?”

    “我……怎么是我管教祝英台?这句话你应该去问祝家庄的人,问问他们是怎么管教的。”马文才气愤地将伞甩到了一边,我们俩就这样站在大雨里大眼瞪小眼。

    “仪清兄,文才兄……”梁山伯与荀巨伯见是我们焦急地跑过来。

    第三十二章 双双坠入悬崖

    大家都一样,浑身湿透,梁山伯的衣服污秽不堪,显然是刚摔过的,“有没有找到英台?”山伯焦急地问道。

    马文才一脸不善地揪起梁山伯的衣领,“梁山伯,现在知道着急了?说,你都对英台干了什么?”

    “我……文才兄,我真的……”

    我扯着马文才的手臂,试图将他拉开,“马文才,是你们家祝英台无理取闹,发神经,你怪山伯做什么?你给我放手,放手。”

    正在我们争执不下的时候,背后传来了银心撕心裂肺的哭喊声:“马公子,梁公子,我家公子她,她滑坡了……”

    银心大步跑到马文才面前,抽泣不止,“马公子,你救救我家公子,你救救我家公子吧。”

    “银心,在哪?快带我去!”我与马文才连忙跟着银心跑去,山伯站在雨里,无表情、无动作、像是被抽去灵魂般一动不动。

    “就是这儿,公子就是从这里掉下去的。”银心带我们来到一处陡峭的山坡,这个地方我们回书院的时候来过,十 分陡峭,但崖下就是水塘,如果不被岩石砸到划伤,会游泳的人那应该不会有危险,但古代的女子不可能会游泳。

    “银心,去找根绳子来。”马文才探了探山坡的高度吩咐道。

    梁山伯与荀巨伯慌忙从后面追来,“英台呢?英台怎么样了?”

    “英台英台英台,你的英台现在跌落山谷,生死未卜,你现在高兴了?满意了?”马文才怒吼道。

    “我……”梁山伯无力地跪在崖边,脸上已经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了,“英台,都是我不好,都是我害了你。”

    “梁山伯,你最好保佑英台平安无事,否则你梁山伯一条贱命难偿。”马文才一脚踹在梁山伯的肩上,揪起他的身体就是一顿暴打。

    “你做什么啊?现在救人要紧,你就算打死他又有什么用啊?”我抱住马文才的腰部,用力将他往后拉,这男人的力气还真大啊,我使出吃奶的劲都只能拉他几步。

    “小心!”马文才将梁山伯狠狠一推,荀巨伯突然大喊一声。

    “啊~~~”我抱着马文才突然失去拉力,脚下一滑,只觉得浑身失去重心,还有一种强烈的刺痛感,我的手臂破皮了。

    “仪清,不要放手。”是马文才拉着我的手,他另一只手挂在岩石上,我们两个人的身体完全是悬空的,我下意识地向下看去:“啊~~~~马文才,你不要放手,我好怕啊!”

    “仪清,文才,快,我拉你们上来。”梁山伯与荀巨伯趴在崖边,紧紧拉着马文才的手。

    我好怕,我真的好怕,我真的怕我活不过五年会死在这里,我不要,我还有爸妈,还有同学,还有姐妹等着我回去,不能死在这里,我不能。这里好冷,为什么眼泪一流出来就变冷了,我紧紧抓住马文才的手,我真的好怕他会放手,“你不要放手,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我的身体似乎开始不听使唤地摇晃,是我在发抖,是我在挣扎。

    “仪清,你别乱动,你冷静点,抓紧我。”马文才一手被梁山伯抓住,一手紧紧将我往上提,我只觉得身体一上一下,我头好晕,我有恐高症啊!

    “马公子,绳子来了,”我迷迷糊糊听见了银心的声音,我已经睁不开眼睛了,我听见马文才在喊我:“仪清,仪清,你怎么了?你说话啊……”

    “仪清……”

    “仪清,文才……”

    “马公子,柳公子……”

    “……”

    我只觉得身体在迅速往下降,好痛,好冷,手里有什么东西……

    我是在第二天的早晨醒来的,正确说我是被冻醒的,睁开眼睛时,阳光就已经很刺眼了,我整个人浸泡在岸边的水里,衣服都有被割破的痕迹,我费力地站起身,手臂上有好几处被划伤,只觉得肚子好难受,有好多东西鼓在那里一样。

    马文才,马文才呢?我记得他是跟我一起掉下来的,“马文才,马文才,文才……”

    我在附近转了一圈都没有看见他的身影,难不成是我记错了?只有我一个人掉下来了?对,一定是我记错了。

    我摇摇晃晃地沿着小路走去,一路上吐了很多水,也不知道这条路到底通向哪里,走了大概半个时辰,终于到了尽头,这里我好像来过,跟老头的家很像,也是两层的小竹楼立在水边,不过这里没有桃花,满满一片全是青竹,地上还有一大片不知明的蓝色花,难道又是东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