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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语之天地神人第16部分阅读

    相让。曹操大笑说:“我是看公等手段,岂惜一锦袍啊?”便教诸将都上台,每人赐蜀锦一匹,众皆欢喜称谢。曹命依次而坐,奏起声乐,就于台上摆开宴席,文武百官即时交杯换盏,猛吃大喝?

    曹操看着文官武将,置身这富丽堂皇,宏伟壮观的铜雀台上,心绪驰想,豪情激荡,一连喝了几大觥,不觉已有醉意,便想自以铜雀台作赋,又遐想欲把二乔置于铜雀台上。可惜啊!台落成,志未遂,由于赤壁之败,变为痴心妄想!但又与心似乎不甘,刚才看到武将驰马比射,喜在心上,豪情壮志一起涌上。遂决心,赤壁之仇必报,二乔必得。曹操爱赋好文章,遂命左右取过笔砚,即兴作赋,才又写到:必欲如愿兮,置二乔于台上,已乐晚年!忽报:“东吴使华歆来,表奏刘备为荆州牧,孙权把其妹嫁于刘备,荆州九郡大都已属刘备。”曹操一听,惊慌失措,手忙脚乱,投笔于地!程昱说:“丞相于万马军中,虽遇奇兵突袭,矢石交攻,未曾惊恐。今如何听刘备得了荆州,却如此失惊?”曹说:“孔明号为卧龙,刘备实为困龙,因未得水而困卧。如今得到荆州,已是困龙入大海,卧龙飞升!安能使我不心动。”程昱说:“丞相知华歆来意否?”曹说:“未知。”程昱说:“赤壁之鏖兵,战后利益大都被刘备得到,刘备用诸葛亮之谋,坐收渔利,轻而易举的拿下荆州等地,孙权、周瑜如何不气?刘备入赘,那本是周瑜之计,不想孔明非凡人可比!使东吴赔了夫人又折兵,这气本不能压抑?孙权欲兴兵夺荆州等地,但恐丞相乘虚出兵,与东吴不利。故表奏刘备为荆州牧,是使丞相知道,孙刘结亲,不要虎视东南了!这我和华歆交谈得知道。”曹说:“将如何是好?”程昱说:“我已想好一石二鸟之计。可封周瑜为南郡太守,程普为江夏太守,这两郡都在刘备之手,两个都督岂能甘当没有城池的郡守,必然用兵争夺,互相残杀。这就是一纸诏书打二鸟。使孙、刘相争,咱再集大军征剿,这鹬蚌便都拾进咱的鱼篓了。孙、刘既灭,这铜雀台上也就有你朝思梦想的二乔了!华歆,就不要叫他回去,可留在身边重用。”曹操听了喜的大笑。说:“仲德之言,深合我意。”逐命华歆上台,重加赏赐。席散,曹率文武回许昌。表奏周瑜总领南郡,程普总领江夏,封华歆为大理少卿,留在许昌。遣使到东吴加封,周瑜、程普受职。

    周瑜既受职,便上书使鲁肃去讨还荆州。孙权召鲁肃说:“你担保刘备借荆州,几时能还?”鲁肃说:“有契约,等他取了西川便还。”孙权怒说:“说是取,又不动兵,那不是愚弄人!”鲁肃说:“我这就去向他说明。”遂乘船径去荆州。

    刘备、孔明在荆州,积草屯粮,调练兵马,远近之士纷纷来投,逐日强盛。忽报鲁肃到!玄德问孔明:“子敬今来何意?”孔明说:“前孙权表奏主公为荆州牧,那是以安你心,并给曹操看。曹封周瑜为空头南郡太守,就是挑起两家争端,互相吞并,他从中渔利,鲁肃来便是又索荆州!”玄德说:“将如何答对?”孔明说:“鲁肃若提起荆州,你便以好言搪塞,若他逼得紧时,你就号啕大哭,亮自会出来劝解。”于是接鲁肃进府。礼毕,落座,鲁肃不敢坐,玄德说:“子敬何如此谦恭?”鲁肃说:“皇叔成了江东女婿,便是我的主人,岂能就坐!”玄德说:“你是我的老朋友,但坐不妨。”鲁肃才坐下。茶罢,鲁肃说:“我奉吴侯之命,专为荆州而来。两家已经结亲,望皇叔早日归还!”玄德说:“咱不是有约吗?子敬如何这就来讨?”鲁肃说:“我一时糊涂,当了担保,还能讨好?吴侯见荆州归还无望,所以逼我来要!要不回,我吃不消。请看在亲戚之面,早早交割。”刘备无有推托,见逼得紧,便放声大哭。哭到伤心处,跌足捶胸,孔明闻声而出,对鲁肃说:“我听良久,子敬知我主人因何而哭?”鲁肃说:“实不知?”孔明说:“这有何难?当初我主借荆州,答应取得西川便还。可思来想后,益州刘璋,乃是我主之弟,都是一般汉室骨肉,如何能忍心相夺?不取西川,若归还荆州,又到哪里安身?不还荆州,又于尊舅面上不好看,实是左右两难。故此痛哭!”孔明之语,触动玄德衷肠,泪落如雨,号啕大哭起来!鲁肃看玄德真动感情,心想:“也真是这么回事。”也便劝玄德说:“皇叔莫哭,恐伤身体,此事还须和孔明从长计议。”玄德方收住泪声。孔明说:“劳烦子敬回见吴侯,告知皇叔烦恼事情,请再宽容几时。”鲁肃说:“恐难答应。”孔明说:“子敬劝他念骨肉之情,想来他也该从。这事全靠子敬。”

    鲁肃仁厚,见玄德被处境所迫,如此哀痛,只得答应。玄德孔明拜谢,设宴,宴毕,送鲁肃下船,先到柴桑,来见周瑜。周瑜跺脚说:“你又中了孔明之计,刘备乃是枭雄,当初依刘表,便就想图,何况刘璋?不过只是推托,我有一计,保老兄不受主公之责。”鲁肃忙问:“计将安出?”周瑜说:“子敬不必回见吴侯,只今再返,告诉刘备,就说:‘两家既以结亲,便是一家人,若皇叔碍于情面,不忍心取西川,我东吴便去取,取后作为嫁资赐予皇叔,皇叔有了根基,再把荆州归还东吴。若皇叔愿意,我东吴这就兴兵,但大军路过荆州,还望皇叔以亲情舍赐辎重,出城犒军,以显我亲近,于面上好看,又能鼓舞将士。’刘备必然欣喜,不用自己出兵,便能得到,他岂能不依。”鲁肃说:“策是好策,计是好计,但西川路途遥远,恐费我东吴军马粮草。”周瑜冷笑一声说:“你也不翻心眼,当我真的去取西川?我要‘假道灭虢’,等他出城犒军时,杀他个措手不及!夺取荆州等地,雪我之恨,解足下之危。”鲁肃大喜,便又投荆州来。刘备问孔明:“鲁肃怎又返回?”孔明说:“他必没回见吴侯,只在柴桑便受周瑜之计,来诱我啊?主公但看我眼神,只便答应就是。”鲁肃入见,依然礼毕,落座,献茶,茶罢,鲁肃开口说:“吴侯盛赞皇叔仁德,遂与帐下商议,欲起兵收川,作为嫁资,来换荆州,但大军经过,还望皇叔资助!不置可否?”孔明听了以眼视玄德说:“难得吴侯好心。”玄德拜谢鲁肃说:“真是太好了,应谢子敬多说好话。”孔明说:“若大军到日,我与主公必远道犒劳将士。”鲁肃暗喜。宴罢辞归。

    玄德向孔明请教,亮大笑说:“周瑜小儿死期到了,玩小儿把戏!”玄德说:“难道是诡计?”孔明说:“这就是‘假途灭虢’之计。趁我等出城劳军,他便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杀我们一个措手不及!”玄德问:“那该咋办呢?”孔明说:“主公放心,只管窝藏弓弩待猛虎,勾以猪肝钓王八。等周瑜到来,即便当时不死,也会很快咽气!”遂唤赵云授计:只需如此如此。

    鲁肃回见周瑜,告知刘备、孔明尽皆欢喜,感谢吴侯赐予这等便宜好事,并准备到时出城劳军。周瑜高兴万分,欢笑说:“他们深信不疑,孔明到底中了我计!”便使鲁肃回报吴侯,令程普接应。

    周瑜箭疮已平,身体感觉很好,以为痊愈。便令甘宁为先锋,自与丁奉、徐盛统中军,凌统、吕蒙为后队,起兵五万,战船三千,马步军齐上,浩浩荡荡,掩江逆行而上,周瑜在最大的那艘艨艟战船上,不时狂笑,认为此行必定成功。这艘以牵引的大船,随船体外鲁棹飞速旋转,巨大的船如箭射向前,但船却是非常平稳!船上八千将士,尽情寻乐。船来到夏口,周瑜问:“荆州有人在前面迎接吗?”忽有人来报:“刘皇叔令糜竺来接。”周瑜唤入。糜竺说:“主公命我来迎。”周瑜说:“那犒军之事准备的如何?”糜竺答:“皇叔已在荆州城外等候,与都督把盏。”周瑜说:“你速回去告诉,为你家之事远征,劳军资助,须马虎不得!”糜竺领话先行。周瑜巨船在前,后边依次紧跟,船船相连,望不到头边。到公安,看并无一只军船,也无一人来迎,周瑜催船前进,离荆州十余里,只见江面静荡荡,空无一船一人,周瑜心下生疑,便命船靠岸。带甘宁、徐盛、丁奉领三千精兵,径到荆州城下,只见城上插两面白旗,静悄悄没有动静。周瑜勒马,令军士叫门,城上问:“城外是谁?”军士答:“东吴周大都督亲自来此!”只听一声锣响,城上一齐竖起刀枪。敌楼上赵云出问:“都督到此,到底为何?”周瑜答:“为你主取西川,如何不知?”赵云答:“军师已知你‘假途灭虢’诡计,特留赵云在此。”周瑜见阴谋被戳穿,恼羞成怒,就要攻城。只听赵云在城上喝道:“我劝都督还是回转,不要再耍小心眼!施小鬼点!”只把个周瑜气得直喊,圈马乱转。只看见赵云于城楼上张弓搭箭,高声大叫说:“都督小心了!”只听嗖的一箭,把周瑜头顶盔缨射断!城上齐声喝彩。周瑜立时发呆,眼前一骑打令旗飞来,向周瑜报告,方才回过神来。来人报说:“探得四路军马一齐杀来,关羽从江陵,张飞把秭归,黄忠于公安,魏延出孱陵小道。只见尘土滚滚,势如跑云,正不知有多少军马!声震百里,都高呼活捉周瑜。”周瑜听了,怒气填胸,大叫一声,跌于马下,顿时昏厥。左右急救入船,半晌方醒。但听有人说:“刘备、诸葛亮在前面山顶上饮酒作乐。”周瑜咬牙切齿,说:“你笑我不能取西川,我这就去!”命大军逆江而上。忽有快船赶来,原来是孙权之弟孙瑜。周瑜接入,备言前事。孙瑜说:“兄令我来助都督。”遂催船前进,船至巴丘,有小船飞来报说:“前面刘封、关平截住水路。”周瑜狂怒大叫说:“荆州发赖不还,我欲取西川,又设兵挡道,气煞我了!”忽孔明遣使送书到,周瑜接书拆视,只见书略云:

    汉军师中郎将诸葛亮,致书东吴大都督周瑜麾下:柴桑一别,念念不忘,闻足下欲取西川,亮以为不可。益州民富地险,刘璋虽暗弱,足以自守。尊驾远征,劳师动众,军马粮草,物资供应,难以充继,胜算几何?虽孙武在世,也无必胜把握。曹操失利于赤壁,时刻未有忘怀再来,若曹操逞足下远征,领军袭来,江南必为粉齑!曹操已造好铜雀台,亮不忍坐视,哀哉,痛哉!望冷静三思。

    周瑜览罢,长叹自哀。令左右取过纸笔,给吴侯上书。又聚众将交待说:“我非不欲尽忠报国,乃天命绝我。望你等善事吴侯,共成大业。”说完昏厥,徐徐又醒,仰天长叹说:“既生瑜,何生亮!”大叫数声而亡。年仅三十六岁!

    周瑜停柩于巴丘,众将把所遗信缄,飞报孙权。权知瑜死,放声痛哭。拆书而视,乃是荐鲁肃接替都督一职。孙权哭说:“公瑾有王佐之才,然命短而亡,孤失依赖。言子敬忠烈,临事不荀,足以代瑜之任,孤便相从。既命鲁肃为大都督,统领全军。又遣甘宁诸将,领军扶周瑜灵柩回。

    孔明夜观天象,见一将星落地。大笑说:“周瑜死了。”天明告诉玄德,玄德差人相探,得以证实。刘备对孔明说:“周瑜已死,东吴将会怎样?”亮说:“周瑜死后,鲁肃必接任,我见将星聚于东方,亮以吊孝为名,到东吴走一遭,顺便寻贤士,相助主公。”备说:“恐有人加害先生。”亮说:“周瑜在日,我都不惧,何况现在?”探知周瑜灵柩已回柴桑,便和赵云领五百军士,置祭礼,乘船经到柴桑。鲁肃以礼相迎,周瑜部将皆有杀亮之意,但见赵云带剑相随,不敢下手。孔明教设祭物于灵前,亲自烧纸奠酒,跪于柩前,宣读祭文。哀哀恸恸,悲悲切切,呼天嚎地,捶胸抓衣,泪如泉涌,惨惨凄凄,声声叫喊,失去知己!众将看他,如此动情,心中方明,原来传说,都是虚妄!鲁肃看到,也自感伤,心下思想,孔明重情,大人大量,公瑾狭窄,小肚鸡肠。凡难比翼,又没气量,自取死亡!

    鲁肃设宴款待孔明,宴罢,辞归。刚想上船,但见一人道袍竹冠,皂绦布履,一手抓住孔明大笑说:“你气死周瑜,又来吊孝,明欺江东无人!”孔明急视,乃是风雏。亦大笑,两人携手登舟,各诉心事。孔明留书一封与庞统,叮嘱说:“我料孙权必不能重用足下,稍不如意,可来荆州共扶刘备,此人宽厚仁德,公必能大展胸中所学!”庞统答应辞别。孔明自回荆州。

    鲁肃送周瑜灵柩到芜湖,孙权亲到祭奠,哭于灵前,命厚葬与本地。重恤儿女。鲁肃说:“肃实为碌碌庸才,蒙公瑾谬荐,其实不能胜任,只是滥竽充数。肃举一人以助主公,此人上通天文,下晓地理,有经天纬地之才,虽管、乐不及,孙、吴难比。现在江南,何不重用?”孙权大喜,问其姓名,鲁肃答:“姓庞、名统、字士元,襄阳人,道号凤雏。”权说:“我亦久闻其名,既然在此,可请来相见。”鲁肃邀请庞统入见孙权,见礼毕,孙权见统浓眉掀鼻,黑面短髯,形容古怪,心中不喜。冷问:“公生平所学,何以见长?”统说:“无不博览,不分长短。”权说:“总有主次,学有经典。”统说:“不必拘泥于经典,实用中随机应变。”权说:“足下才学,比公瑾如何?”统笑说:“大不一样。”孙权最看重周瑜,听庞统之言,心中大为不满。便说:“公且退,但有用公之处,再相请。”统一声长叹而出。鲁肃说:“主公怎不用凤雏先生?”权说:“狂士,用其无益。”肃说:“赤壁鏖兵,多亏他献连环计。”权说:“曹操未必,是依他计,把船钉在一起,也许是他自己想的!”鲁肃还想说,孙权把手一甩说:“我誓不用此人!”鲁肃对庞统说:“非肃不荐公,实是吴侯不想用,请先生再耐些时日。”庞统低头长叹,鲁肃问:“先生莫若想离开东吴?”统不答,鲁肃说:“凭先生之才,何患没人重用!请实说,意欲何往?”统答:“欲投曹操。”肃说:“错了,此乃明珠暗投,可去荆州见刘皇叔,必然重用。”统笑说:“正是此意,刚说只是玩笑而已。”肃说:“我给你荐书,先生到彼,当使孙、刘两家永远和好,不互相攻击,共同破曹。”统说:“此乃是我生平之志!”遂取了荐书,上路。

    庞统来到荆州,诸葛亮出去按察四郡。便自使门吏通报,门吏向玄德报说:“江南名士庞统来投。”便请入相见。统见玄德长揖不拜,刘备看士元,形貌古怪,行为也怪,心生嗔怪,便对统说:“足下远来不易。”统听玄德口气,没有求贤若渴,尊贤爱贤之意,便不把孔明、鲁肃荐书拿出。口答:“听说皇叔招贤纳士,故来相投。”玄德说:“荆襄稍定,苦无闲职,此去东北一百三十里,有一耒阳县,还缺县宰,屈公就任,以后如有空缺,必先考虑足下。”统思:“玄德待贤原来这样。”予以显示奇才,以动其心,看孔明不在,恐空展其才,只得相辞上任。当日刘备以貌取人,又见统异于常人。心想:“昔日司马徽言:‘伏龙凤雏得一,可安天下。’我即得孔明,计无不成,谋无不中,亮真乃人中之龙,必须一心一意对待。雏貌行怪异,和孔明齐名,难说合得来?”故轻才薄用。

    庞统来到耒阳县,心里很是阿屈。想:“一生饱学,胸有日月,本想投明主,建功立业,怎奈权和备,都如此轻薄!想曹操对自己是何等尊重,却献连环计害他,若没前嫌投他,当不失位于三公之列。如今落得权不喜,备轻用,该当如何?难道非隐居山林,空对日月?还是等等再说。”于是自到任并不理事,只是沉醉于酒乡。有人报与玄德,刘备大怒,说:“腐儒焉敢乱我法度!”便命张飞前去巡视,恐有不明,令孙乾协助。

    张飞和孙乾来到耒阳县,军民皆出城拜迎,独不见县令,飞问:“县令何在?”同僚答:“庞县令自到任,已有百日,并未理事,朝夕达旦,只在醉乡,现宿酒未醒,还在高卧。”张飞大怒,欲擒打治罪。孙乾说:“庞士元是高明之士,不能轻信旁说。且到县衙,问清楚再说。”张飞入县衙,于堂上高坐,呼唤县令出。庞统扶醉出,衣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