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尧挑美男戏天下 > 尧挑美男戏天下第4部分阅读

尧挑美男戏天下第4部分阅读

    孟尧声音有些发涩,眼神有些遥远。

    欧阳律眉毛微挑,不用回头看就能想象李孟尧现在的表情。她的语气里满是思念。

    “想爷爷了吗?”他想起昨夜李孟尧在她耳边絮絮叨叨说的话。

    “嗯,很想。”李孟尧脱口而出。呆在这个世界也有三个多月了,就连对徐进母子都没有讲过多关于自己的事情。也许是这两天的经历让自己有些累了,又或许现在暴露出脆弱的自己想放纵个够,她想好好跟人说说话。

    “我从小就跟爷爷一块生活,他给我了包括父母的全部的爱。已经不在爷爷身边好久了,他一定还在为找我的事情着急。我很想回家,可是找不到回家的方法。只能天天戴着手表干等着。”

    “你的父母呢?为什么回不了家?”欧阳律听着上面的一段话,句句都有疑问,“手表?是说你手上戴着的镯子吗?它叫手表?好奇怪的名字。”

    李孟尧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嗯,是叫手表,是爷爷送我的,世上独一无二。”

    李孟尧此时双手环着欧阳律的脖子。欧阳律又仔细看了看她光洁白皙的手腕上戴着的手表,不屑地说:“回头我就让人作个一模一样的。”

    “果然财大气粗。”李孟尧忿忿,“不过别白费心思了,它是用我们那的特殊材料制作的,你是怎么都仿造不出来的。”

    “说的那么珍贵。”欧阳律不死心,“我就真不信凭我的本事办不到。你倒说说它用的什么材料?”

    李孟尧懒得理他,转口道:“你就是个二世祖,你爹再有钱,也总有一天让你折腾光。”

    “你就这么小瞧本公子的能耐?”欧阳律没明白二世祖是什么,但听明白她的意思了,

    “如果没有遇上本公子,你都不知道死几回了。”

    李孟尧撇撇嘴不再争论,的确,欧阳律不像个有钱人家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什么都不会做的纨绔子弟。

    没有听到她的回应,欧阳律似乎得意极了,步伐明显更加轻快,嘴里还哼起了不知名的小曲。

    春色正好,阳光灿烂,微风暖暖地吹拂,李孟尧彻底趴在了欧阳律的身上,呼吸着他身上散发的独特的草香味,听着他哼哼唧唧的小曲,觉得春意都淡了。他就该是夏日里的太阳,热情如火,让人不得不受感染而明朗起来。

    大概中午时分,快要睡过去的李孟尧终于遥遥地看见精益高高的城墙,顿时精神起来。而更让她兴奋的是,离城门口不远处的一棵树底下,一黑一白两匹马正懒洋洋地休息着,正是黑衣人留给她的黑马和欧阳律的大红花。

    李孟尧一下就从欧阳律背上蹦下来,小跑到黑马面前,高兴地抱着它的脖子。虽然不是她的马,但毕竟陪她跑了很多路,而且接下来的路程也还要靠它。原本以为它被自己落在小庙那了,没想到还能再见到它。

    欧阳律也跟了上来,看着喜形于色的李孟尧,一下一下地摸着大白马酸溜溜地说:“大红花呀大红花,你救了人家的命,还救了人家马的命,她却一上来就只顾自己高兴,我真替你委屈。”

    大红花打了个响鼻,歪过脑袋躲开欧阳律的抚摸,仿佛不屑地对欧阳律说:“去去,别顶着我的名义博求感激。”

    欧阳律冲大红花眨了眨眼睛,似乎在说服它别这么小气。

    李孟尧可不懂他们之间的暗语。她自然明白这事又多亏欧阳律,便走到大红花身边,摸了摸大红花身上依旧洁白的背,顺着欧阳律的话温柔地说:“谢谢你啊。虽然很想帮你换个名字以表达我对你的感谢,奈何我肚里墨水不多,暂时想不出什么能够配上你高贵的气质。但是,我向你保证,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救你逃离你家主人艳俗的品位苦海之中。”

    艳俗?她竟然说大红花这个名字艳俗?欧阳律早知道李孟尧说不出什么好话,但看到他家大红花显然觉得李孟尧就是她的知音,泪流满面地主动向她投怀送抱,他考虑起怎么处理这只吃里扒外的东西。

    进城后,李孟尧以为两人只要找家店吃饭就行了,结果当店里的伙计问两人是要打尖还是住店时,欧阳律竟然要了两个房间。

    “我身上的毒和你的脚都要找大夫再瞧瞧。”欧阳律大义凛然地解释道。

    自己的脚其实并不要紧,只是欧阳律的毒倒的确需要确认是否清干净。李孟尧思忖了片刻,便不再拒绝。

    像欧阳律这种地主阶级,要的房间自然是上好的。欧阳律径直跟着自己进房间,拿起桌上的水壶咕噜噜就喝了好几口。见他喝完水还定住了似的坐在椅子上打量着房间,一副悠闲的模样,李孟尧终于忍不住提醒他:“你的房间在隔壁。”

    欧阳律疑惑地看着她,说:“是呀,我的房间是在隔壁。”

    “这是我的房间。”李孟尧又提醒他。

    “是呀,这是你的房间。”欧阳律一副“你今天怎么尽讲废话”的模样。

    “我要休息了。”

    “哦。”

    李孟尧现在可以肯定欧阳律摆明了就是在装傻,破口大吼:“给我滚出去!”

    这时,门外一声颤幽幽的声音响起:“客……客官,我只是来给你们送饭菜的……”

    闻声望去,房门口正站着一个年轻小伙,手上端着大托盘,似乎被李孟尧的吼声吓到,两只手不停地颤抖,弄得碗筷叮叮直响。

    “没事,吓到你了吧,她就是这般彪悍,东西就放这吧。”欧阳律笑眯眯地指导店小二把一堆饭菜摆到了桌子上。

    等到店小二离开,欧阳律关上房门,无视嘴角抽搐脸色铁青的李孟尧,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

    “你故意的。”李孟尧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和。

    欧阳律看着即将濒临爆发的李孟尧,先示了弱:“好啦,要闹也等吃饱了再说。”

    边说着,也不等李孟尧,自己先开动了,每吃一道菜,都要评论几句:“嗯,这道清炖蟹粉狮子头真是不错;哎呀,水晶肴蹄火候有点过了;酸辣白菜倒是爽口……”

    再怎么样也不要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李孟尧盯了一会陶醉于满桌子佳肴的欧阳律,闻着满屋的菜香,想通了这一点,默默地坐在了欧阳律的对面,拿起筷子,先夹了片笋。鲜嫩的味道激发了她的肠胃,才察觉自己还真是好久没正经吃东西了,顿时胃口大开。

    看着对面埋头苦吃的李孟尧,欧阳律嘴角轻轻勾起,动作也慢条斯理起来,倒不如刚才津津有味了。

    饭饱后,李孟尧才注意到欧阳律早就停了筷子,正细细酌酒。

    “口渴了。”李孟尧取了个杯子也倒了杯酒,一饮而尽,淡淡的酒香夹杂着甜甜的味道弥漫整个胸腔,顿时觉得脸上有些发烫,问道:“这是什么酒?”

    欧阳律眉毛轻挑,目光灼灼地盯了她一会儿,嘴角淡淡地笑道:“风月。”

    “倒是符合你的气质。”

    说完突然站起,头也不回地往门外走去,摆摆手说:“上趟茅房,你自便。”

    看着李孟尧背着背包的身影一下消失,欧阳律收回目光,依旧嘴角噙笑地慢慢喝酒。

    “哈哈哈……”云舒的笑声在窗边响起,“公子,你怎么还穿着这身衣服?早上我就已经忍不住了。”

    欧阳律瞥了眼掩嘴笑开花的云舒,反问:“不觉得这衣服穿在你家公子身上一下显得它不那么寒酸了吗?”

    “是,是。你就穿着它回去,众姐妹们一定抢着要它!”

    “怎么?老头子催我了?”

    “嗯,刚刚收到的传信。”

    欧阳律双眸精光一闪,继而垮下脸,无奈地说:“谁让我是他的宝贝儿子,才不在他身边一阵子,就着急地找我回去了。”

    虽说从小跟在欧阳律身边该像月皎一样习惯他的言行,但云舒每每还是忍俊不禁。

    “要抽几个隐卫跟着李姑娘吗?”云舒轻声问,就在她进来前,李孟尧借口去茅房,却是不打一声招呼卷铺盖走人了。

    欧阳律抓起李孟尧刚刚喝酒用的杯子闻了闻,绽开一抹胸有成竹的笑:“让她去吧,总会再见的。”

    半开的窗吹起午后的风,穿堂入户,云舒闻着被吹散的沁脾酒香,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公子,你可真贼!”

    “你第一天认识我吗?”男子笑意更浓,邪邪的桃花眼媚然飞扬。

    同一时刻,已经奔出精益城的李孟尧突然打了个喷嚏,背后感到一阵阴寒。

    第013章 牢狱之灾

    虽然因为欧阳律的功劳,让自己在通往精益的路上节省了整整两天的时间,李孟尧还是不敢在路上多耽误,当天晚上在一家农户借宿了一晚,天没亮就继续赶路。

    当蓬头垢面的李孟尧终于赶在城门关闭前来到古坎里,看着案首挺胸的石狮子守在高大的朱红色大门前,两盏高高挂起的红灯笼照出笔意飞扬的“府衙”二字,她差点喜极而泣。

    两天,与死神的赛跑她暂时领先,人在危急的情况下果然能战胜自己的极限。

    已经是夜里十点多,宽阔的主街大道上已经少有人烟,府衙的大门紧紧闭着。李孟尧根本等不及第二天,稍稍整了整有些狼狈的衣衫,上前敲门。

    门环有些重,打在门上发出沉沉的响声,敲打在她砰砰跳的心脏上。过了好一会也没有听见有人来应门的动静,李孟尧继续用剩余的力气边敲边喊。

    终于,她隔着门缝听见有人小跑过来的声音,边跑边不耐烦地大声嚷嚷:“大半夜的谁啊!”

    看起来侍卫模样的男人开了门,看见门口站着的满脸粉尘的李孟尧,粗声粗气地问:“这么晚了什么事?”

    “这位官爷,我找你们府衙的黄大人。”路上她早已抹了些灰在自己脸上,此时故意有些提粗自己的声音。

    那侍卫想也不想就摆摆手准备关门:“什么黄大人,我们这里没有黄大人。快走!快走!耽误老子睡觉。”

    李孟尧急忙按住门:“怎么会没有呢,黄霑黄大人啊!”

    “黄霑?”侍卫愣了一下,“你找黄霑?”

    “是的!是的!”李孟尧一听有戏,赶紧接话:“就是黄霑。麻烦你帮个忙!”

    侍卫打量了她几眼,皱眉问:“你是他什么人?找他做什么?”

    “我是他的远房亲戚,家里人有些事托我给他带个信儿。”话当然不能直说,不过自己也没完全在骗他。

    李孟尧想着,谄媚地把自己身上剩下的最大的一锭银子塞到了他的手心里:“这点小意思,敬请笑纳,行个方便。”那还是那天从忠叔手里拿到的赔偿金,倒是派上了这么个用场。

    侍卫笑笑看了看李孟尧,掂了掂手里的银子,说:“那你在这等着。”

    “好的,好的,麻烦你了!”李孟尧回敬个合不拢嘴的笑。

    一阵凉风吹来,李孟尧顿时打了个哆嗦,却影响不了她此刻激动的心情。那个侍卫掩上门,估计已经进去叫人了,马上就可以见到黄霑了,然后自己的任务完成了,最后就可以拿到解药了。她都想好了,拿到解药后先找家客栈好好睡一觉。这些天也没有听说关于天成和达齐尔的战况,不知道还回不回得去凤乌,徐进母子还没找到呢。

    一想到这就有些忧愁了,除了在凤乌老实呆着等回家,自己好像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去。

    然而就在她发愁自己以后的生活时,随着一阵喧哗声,大门轰然打开,几个侍卫快速奔了出来,上前就把李孟尧拿下。

    “把他带下去!”

    她闻声望去,说话的正是刚刚的那个侍卫。此时他满脸狰狞,完全不理会她的挣扎,凶神恶煞地看着李孟尧。

    “官爷,我只是来找人的,你抓我干什么?”李孟尧惊慌地喊。

    “你不是想见黄霑吗?这就送你去见他!”

    不等李孟尧再说些什么,一群彪形大汉就把她拖走了。

    李孟尧被一把推了进去,还没等她爬起身子,牢门就已经被紧紧锁上了。

    四下里一片昏暗,隐约可见其它牢房里有人躺着的身影,似乎都在熟睡,偶尔有翻身的响声。身下铺着的稻草不知道多久没有换了,散发出湿潮的臭味,还能听到角落里有老鼠爬过的窸窣声。李孟尧紧紧靠着牢门口坐着,双手抱膝,没有发出一丝声音,一双眼睛在暗影里分外黑白分明。临死之前还有机会享受一次牢狱之灾,今年自己还真是犯了太岁,换到任何一个人身上,哪里会经历她如此诡异的遭遇。

    这两天连续不断的变故一波一波地冲击她的心脏和脑神经,让她的承受能力又更上一层楼。片刻冷静下来后,她把背后的包卸了下来。

    所幸没有把她的东西一起没收走。

    侧身凑在过道壁上的油灯,手心中古铜色令牌闪着幽冷的光芒。自从拿它在手,都没有认真观察过它,此时李孟尧倒是想好好瞧瞧它到底有什么名堂。令牌呈六角菱形,巴掌大小,正反两面都没有字,只在沿边缘内侧突起一圈精致的祥云纹,怎么看都没什么特别之处。

    找不到所谓的黄霑,自己收着这块令牌也不知道有什么用。李孟尧叹了口气,正准备把它重新放进包里,突然不知从哪传来呻吟声,把她吓了一跳,失手将令牌掉落。

    李孟尧估计自己所在的牢房只是用来关押普通犯人的,相邻的牢房之间并没有砌墙,而是以一排木柱子间隔开来。刚刚她是靠在自己牢房门口与隔壁牢房相邻的角落里,令牌掉进了隔壁牢房。她伸手过去想把令牌捡起,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抢先她一步。

    “这东西你哪来的?”

    问话的正是拿了令牌的人。李孟尧目测他约莫四十岁出头,下巴蓄着一撮小胡子,似乎关进来没多久,身上的衣袍并不脏乱。他目光尖锐质疑地看着她,等待着她的回答。

    李孟尧脑中一道灵光,想起那侍卫将她关进来前说的话,试探性地问:“你是黄霑?”

    对方目光一闪,却并不回答,只谨慎地上下打量着李孟尧,似在疑虑什么。

    李孟尧见他这般,估摸自己八成找到人了,迫不及待地表明来意:“有人托我把这块令牌交到古坎里府衙一个名叫黄霑的人手里!”

    “景风?”对方似乎终于放下警惕。

    “啊?景风?”李孟尧一头雾水,“我不认识什么景风,嘱托我的是个黑衣人,我是临时被他抓来跑腿的,他当时受了很严重的伤。”

    他还是没有说话,只低头摸了摸手上的令牌,在捣弄着什么。

    而李孟尧见他没理自己,心里着急,忍不住提高声音问:“你到底是不是黄霑?”

    突然听见“咔嚓”一声,令牌被他掰成了两半,露出里面一张白色的小纸条。只见他看完纸条后像看到了什么天大的喜事,顿时满脸笑意,转而把纸条销毁,不知怎么一弄令牌又恢复成完整的一块。

    “小兄弟,你帮了个大忙,黄某在此先谢过!”他向李孟尧作了个揖,乐呵呵地把令牌收回袖子里。

    李孟尧自然是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也没兴趣知道这些古人肚子里的缠缠绕绕,她只知道这样自己的任务就是完成了,双手一摊,道:“令牌已经在你手上,现在把解药给我。”

    “解药?”黄霑蹙眉,不解地问:“什么解药?”

    “你不知道?”李孟尧觉得有些不对劲,“黑衣人往我嘴里塞了颗毒药,要我在三天内找到你,就能从你手上拿到解药。怎么,难道你没有?”

    “哈哈!”黄霑笑了起来,“景风这么跟你说的?”

    “他不会骗我吧?”心中顿时惊恐万分。

    “来,”黄霑冲李孟尧招招手,“黄某略懂岐黄之术,把你的手伸过来。”

    性命要紧,李孟尧自是听话地立马照做。

    黄霑一手搭上她的手腕凝神把脉,一手摸着胡子,突然目光微闪,笑得诡异,一下又脸色肃然,深沉莫测。

    李孟尧看着他俨然一副职业大夫的模样,不断变换着脸色,心里七上八下,轻声问:“黄大人,怎样?”

    黄霑收回他的手,盯着李孟尧,顿了顿,说:“姑娘,你有顽疾。”

    李孟尧没想到他一句话不仅点破了自己女扮男装,还说出了她患有心绞症。

    “我想知道的是我的毒……”

    话没问完,黄霑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