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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挑美男戏天下第12部分阅读

    夫人连夜探访,具体情况并不清楚。”

    再次焦躁地走来走去的嘉纯公主担忧地说:“花姐姐不会被欺负了躲着偷偷伤心吧?”

    一段时间里,整个寝殿内回荡着嘉纯公主不断循环的脚步声,最后她终于一顿,斩钉截铁地吩咐道:“琼瑛,本公主命你今晚夜探风荷苑!一定要将那女人的底细查清!”

    这边公主的随身侍女琼瑛领着御赐给嘉纯公主的自由出入宫禁的令牌出了宫,那边总管太监李长德便将此事禀告给了正在御书房里看奏章的昭明帝景旸。

    “陛下,琼瑛刚刚出了宫门。”

    昭明帝抬了抬头,沉静地说:“派人盯着点,别让公主闹出大乱子。景暄的事哪容得上她管,小心到时候又惹他不高兴。”

    “是,陛下,奴才已经让孟铸悄悄跟着了。”李长德语气无波地回答。

    昭明帝顿了顿,似乎想起了什么,又叮嘱了一句:“让孟铸不要跟得太紧。”

    作为皇帝,臣子的家事不好插手,可是作为兄长,他的确对自己这个向来内敛的弟弟难得的一次言辞闪烁感到异常稀奇。或者,借嘉纯的小打小闹,他也能满足满足好奇心。

    入了夜的金印城在朦胧的月光下敛起了白日里的喧嚣繁华,却在高台耸楼的盏盏灯火中展现它雍容华贵的庄重体态。第十一长街最里的定王府此刻也在半明半暗的上弦月里安然入眠。

    风荷苑里的主卧中,李孟尧因为白日里睡得太多有些失眠,转了个身,静静地盯着窗外影影绰绰的小灌木丛。

    月色清亮,遥遥衬着暗青色的天幕格外分明,被分割于窗棂的扇状瓶形中,丛梢在块块暗影里若动若静,隐隐起伏。风月清亮里,一丝淡灰的幽光在随木丛的光影一晃,即可又隐没在沉墨深处。

    李孟尧眨了眨眼睛,却见那淡灰幽光再次如突分出一线的月色一亮而逝,心不由地紧了一紧。

    那鬼魅般一闪即没的幽光,分明是一个人的眼睛。那目光幽然,带一分困惑,一分凄楚,三分冰冷,五分锋利,仿佛看着本应该消失却又突然出现的极度厌恶之人,同时还透露着淡淡的不屑和坚定——不屑这如影随形的敌人,坚定那再灭一次又何妨的决心。

    李孟尧心底一凉,猛然坐起,那抹幽光却不避不让,不躲不藏,更加肆无忌惮与她对望,露着诡异而奇特的笑意。

    面上不动声色地与那抹幽光对望,两只手在黑暗中悄悄靠近。当右手碰到左手手腕上的那一圈表带,说时迟那时快,双手迅速抬起,一簇骤现的亮光如长电惊光般越过窗户往幽光的方向照射而去!

    那抹幽光反应也是灵敏,李孟尧只来得及瞥到她用手挡住面部时的那一截靛蓝色衣袖,对方便消失在窗口。

    李孟尧起身打开窗户,再寻不到任何踪迹,却听到睡在隔壁的穆孜轻喝一声,便立即转身奔向外头。

    她打开房门前脚刚跨出去,就见廊下蓦地腾出一条黑影,矫捷地一飞冲天跃上侧边的屋顶顶,穆孜身法如电般紧随其后,一把抓住黑影的肩膀。黑影瞬即一个半转身让开并劈掌打落穆孜的手,然后一个纵身跳下屋顶的另一边,穆孜毫不犹豫地跟上。没有人注意到,还有另一道身影在穆孜落下屋顶紧跟着前面那条黑影时,也跟在两人身后。

    看着穆孜和那条黑影消失的屋顶上,李孟尧目光微闪。

    穆孜追逐而去的那黑影,并不是刚才窗外的那抹幽光!

    沉思的她亦没有发现,院墙的红色琉璃瓦上露出的小半截脑袋在盯着静静立于院中的李孟尧半截乌发上讶异悄然地打量了好一会儿后,又望向了黑影消失的方向,最后如来无影时那般去而无踪。

    整个风荷苑忽而又寂然无声,微风轻晃满池碧叶,水波微漾。

    长身玉立,星眸潋滟,在宁静的院子里绽放出诗画般的意境。一半柔和月色一半浓墨黑暗中,一丝轻而浅的悻悻叹息声自无语的空间内伴着不易察觉的笑意恍然荡漾入李孟尧的耳中。

    那笑意无奈而欣喜,怜惜而温柔,极轻极细,宛若冬日里薄雪于万籁俱寂的深夜悄然覆满细嫩的花叶,又像黎明前的清露寂寞地凝上满池碧叶。

    李孟尧偏了偏头,瞳中一闪而过惊讶的光芒,仿佛是被那薄雪和清露带起层波叠浪。

    蓦然回首,一席清风吹来青草芳香。

    月光淡淡,那人玉树琅琅地立于院落一角的假山上,优雅自如,神情悠闲,眉眼花花,笑看佳人。

    在她回头的那一刹那,他拂袖一掠,像九霄之上的神鸟自流霞飞云中乘银绸般月色而来,绝代风华灼然不可逼视!

    第048章 长吻袭人

    色若春晓,眼如流波。

    几株木槿在墙角抽出淡青色的茎蕙,开着娇嫩的小花幽幽地吐着香气,却不及那入目的眸光斑斓万里。绝艳荣华的桃花眼中,有她看不明白的浅浅烟波,仿佛隔着山长水阔的别离终得跋山涉水风雨满面的相见。

    李孟尧心里蓦地一愣,怀疑是否是自己眼花。

    而她的转身回首就像是正中下怀的投怀送抱,那人二话不说,轻轻一捞揽住她的腰肢,向前一倾,他的唇便贴上了她的唇。

    与长隗河里的那次辗转相邀、循序渐进不同,此时心中轰然一声的李孟尧正惊讶得微张着口,那人逮准机会,柔软的唇瓣刚触及上李孟尧的唇瓣,便长驱直入、紧紧纠缠,迫不及待地一把将她的甜润芳泽舔抹干净。

    如果说上次还是带着犹豫、试探和生涩,那么这次就是一回生二回熟地果断、享受和诱惑。偏生李孟尧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三下五除二便在他的轻拢慢捻抹复挑中晕眩迷蒙不知东南西北。

    他的熟悉的气息充斥在自己的耳鼻口齿,一只游鱼不停地畅游在她的齿关内,扫荡了一切属于她的味道。细细的喘息声随着游鱼的步步深入而在苑中迤逦开来,羞了弦月云遮面,漫过轻舞的荷塘,惊艳了层层叠叠的木槿花。

    不经意间,李孟尧早已闭上了双眼,沉醉于此间别样的美好。内心深处升起的淡淡愉悦逐渐转变成一面面小鼓敲打着她的心脏,那“砰—砰—砰”的跳动声愈来愈响,回荡于全身细胞,响彻在她的耳际。

    男子的桃花眼却在动人的迷蒙中保有一丝幽沉的清醒。只见他嘴角弯出一道温柔的弧,随即喉间一动,一颗椭圆形的药丸由他的舌尖送入到了女子的嘴内,然后展开新一轮的激荡而猛烈的深吻,那药丸便在李孟尧尚未察觉的情况下入了她的腹中。

    流连忘返地细细打量着怀中女子流光飞舞般的嫣然,男子最后紧紧地抱着他,感受着她又细了几分的腰肢和似乎有所丰腴的某两座小山丘,狡黠地笑了笑,慢慢地放缓了舌尖的节奏。

    腰间的力量在极大后又渐渐松开,舒缓后而骤然离开的柔软让明明险些岔了气的李孟尧有些不适应。

    耳边有轻轻的低笑声,“尧尧,我们很快便能再见面的……”

    随即腰间彻底松开,有衣袂生风的动静远去,李孟尧忽然睁开了眼睛。

    风还在悠悠地流动,满池碧叶随之晃动,墙角的木槿花依旧开得灿烂,空气里那熟悉的芳草香还未完全散开。

    愣愣地盯着空无一人的苑子,恍如隔世的梦幻感冲袭得她的脑袋有些迷糊。

    良久,她的手指轻轻地抚上她娇艳欲滴的红唇,满是属于他的独特的气息,终于想起,好像,他喂她吃了什么东西。

    又一阵衣袂带风声飘然而至,穆孜神色复杂地回到了风荷苑,见李孟尧还独自一人心不在焉地立于荷花池边,两颊升起两朵淡粉色红晕,姿势奇怪地一动不动。

    “二小姐?”

    倏然回神的李孟尧定了定思绪,尽量掩饰有些不自然的神色,问道:“怎么样了?”

    穆孜摇了摇头:“眼看就要追到,却突然出现另一个蒙面人将其带走,轻功在我之上。”

    “怎么还有?”李孟尧闻言眉头紧皱,“可否辨认得出是男是女?”

    穆孜伸出右手摊开手掌,一小截青灰色的绸缎躺于掌心:“这是跟第二个蒙面人交手时抓下的。我可以肯定,之前的那个是女子,救人的是男子!”

    心下又惊了惊,果真不止两个,还有第三名访客!

    见穆孜目光相询,李孟尧解释道:“原是我的窗外有人偷窥,后来听到外面有动静才发现你也追着一个人,而你追赶的那黑衣人身材明显比躲在我窗外的那人高挑。现在竟又出现第三个人……”

    如果再算上无声无息而来又匆匆而走的欧阳律,就是四个人了……李孟尧却并没打算跟穆孜透露这件事。

    两人对视一眼,脸色有些凝重。这里好歹也是定王府,怎么随随便便就让人逛菜市场似的自由进出?

    而待第二天早上李孟尧不快地质问景风时,他面无表情给出的回答让她和她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王爷说府内没什么宝贝值得盗贼光顾,而他长年不在帝京,想暗杀他的人也不会蠢到上这里找他,所以不愿意把定王府守备得跟牢笼似的死气沉沉。再说了,第十一长街本就是夜巡队的重点,同一条街里的其他邻居也已有高手护卫,府内的安全不在话下,无需多此一举了。”

    然当穆孜将那截绸缎布料递给景风时,他的万年不变的表情显然有些微动。

    这布料质地花样,从小跟随王爷在皇宫进进出出的景风再熟悉不过了,那是皇宫内专门给御前侍卫制衣所用!

    想起昨夜皇上突然传口谕让他和黄大人一同进宫面圣,却在前殿左等右等,最后等到的是李公公带来的皇上连夜批阅奏章困顿疲惫已经睡下的消息。当时虽未觉得有什么不妥,但现在看来,恐怕是故意将他和黄大人支开的吧?

    瞟了一眼面前面容素净的女子,是为了她而来的吗?

    皇上此举意欲为何?其他探访者呢?又派属何人?

    景风不禁喟叹道,帝京是非之地,一点风吹草动就能引起各方紧张、万般揣测,从而捕风捉影风声鹤唳。王爷,不知能否顺利隐瞒到您归来之时!看来,有必要采取些措施了。

    而那李孟尧并未察觉的第五个探访者,在离开定王府后,敏捷而迅速地躲过巡卫队,消失于第十长街的一座古朴的宅子里。

    宅内后堂的书房里灯火还未熄,一个鸡皮鹤发却看起来精神矍铄的老者正在案前专心致志地整理书画。

    那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书房里。

    老者明明背对着他,却好似背后长了眼睛,手上动作不停,沉声问道:“见到定王府里新来的女人了?”

    身后的人先恭敬地行了行礼,才慎重地回答道:“是!”

    “只是……”

    他迟疑未出的话让老者的手顿了顿,“有什么话尽管说吧!要是老夫都承受不住,那也能早日思忖该如何婉转地告诉她。”

    “老爷,风荷苑那女子似是绞了半截头发的修行人。”

    略有些佝偻的背影震了震,老者终于不可置信地回头,还拿着一张大师真迹的手有些颤抖,深眼眶内的如炬目光闪动着亮亮的黑光。

    第049章 探究

    昨夜与欧阳律的短暂相聚依旧有些深夜梦回的错觉。而自她在迷糊之中被欧阳律神不知鬼不觉地喂了不明药丸后,她虽没有其它特殊的感受,却觉得体内的五脏六腑畅通了不少。此前烈火掌一直被黄霑用银针压制,但最近几日堵堵、闷闷又燥燥的不舒服感愈盛,只是她没有告诉他人罢了。

    在景风拿着那小截赤黑色绸缎若有所思地走后,李孟尧思前想后考虑再三,还是谎称身体不适把黄霑叫了来。

    黄霑把上她的脉后,久久沉凝,带着几分惊讶几分疑惑问李孟尧:“小孟可吃过什么丹药?”

    李孟尧不知所以地摇摇头,佯装困惑地说:“没有啊。可是我的伤势出现了什么变化?”

    黄霑目光变得更加深沉,继续不作声地在她的脉象上研究,很久之后终于松手,习惯性地捋着他下巴的那一绺严谨有顺的胡子,奇怪道:“不瞒你说,其实前两次给你施针时就发现原本被妥帖压制的烈火掌已经有些外泄,如果再不及时用寒石治疗,恐怕黄某的银针都无可奈何了。昨日情况还有些恶化,没想到今日它的势头竟然减弱了,这样看来等到王爷归来是完全没有问题了!”

    果然是帮助她压制烈火掌的药丸!李孟尧心里顿时有些不知滋味,这欧阳律究竟是……

    “你为何问我吃没吃过丹药?可是哪种丹药的效果?”李孟尧故意拐了个弯提问。

    “依黄某所见,确实是某种丹药在起作用,但是却无法知道究竟是什么。”

    站在李孟尧身边的穆孜插了话:“所以,现在的情况对二小姐来说是好消息?”

    黄霑点了点头,穆孜则有些安心地松了口气,两人一起看着神色略显古怪的李孟尧。

    本年度奥斯卡最佳女演员李孟尧,肚子里揣着对欧阳律的说不出滋味,面上却以自认为最逼真最自然的神情喃喃道:“难道与昨夜的黑衣人有关……”

    穆孜和黄霑均不置可否。

    前脚刚送走困惑重重的黄霑,后脚便迎来花夫人的再次探访。

    李孟尧看着对面一坐一站的主仆二人,花夫人微低着头垂眼喝茶,素娥则微笑着站在花夫人身后。不知是否是长年跟在花夫人身边的缘故,李孟尧觉得素娥的笑淡淡有着花夫人的影子,但是那笑里,总给她一种暗藏锋芒的不舒服感,可是细看之下又毫无踪迹。

    只见花夫人正在拨茶盏的手顿了顿,抬起眼来,关切地询问:“听说昨夜风荷苑入了外人?”

    李孟尧若无其事地笑答:“可能是几个迷了路的小毛贼。”

    “几个!”花夫人诧异,“定王府虽无精兵守卫,但之前从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这几年金印城的确聚集了不少三教九流,没想到竟把主意打到了定王府身上。如今让小孟姑娘受惊,是花晨管理疏忽。”

    目光真挚,态度诚恳,理所当然地把过错揽到了自己身上,俨然当家主母的作风。

    “夫人言重了。”李孟尧笑一笑,没有再多说什么。

    跟花夫人这样礼节周到永远客客气气跟你交谈的封建社会典型的女人交谈,一两句还好,多了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应付。况且,她还能多说什么?总不能告诉她“哎呀这压根不是你的错,是本姑娘我太受关注了才来金印就得许多好奇人士亲自上门结识”吧!

    两人又各自低头端着手里的茶默默地喝着,屋内顿时一片沉寂。

    半晌,花夫人突然说:“还没问过小孟姑娘是如何与王爷相识的?”

    李孟尧愣了愣,景风没跟花夫人透露过倒是可以从他对花夫人的态度来看可以理解,可是景暄也没对这个相传宠爱无比的花夫人报备过吗?

    “哦,只是因为在古坎里时帮了定王殿下一些小忙。”

    她不以为意地说,然屋里的其他人却都神色有异。李孟尧瞧不见她身后的穆孜似是回忆起什么的怅惘,但素娥目光的微微一利和花夫人眉梢的轻轻一挑,她扫见得一清二楚。

    随即便听花夫人温软地说道:“王爷给花晨的家书虽从未提及过多他在西北之事,但花晨并不是无知妇孺,即使不懂国家大事朝堂风云,却也明白王爷哪次不是在刀刃上行走?程志江暗中与达齐尔勾结一事早已传遍民间百姓,花晨更是有所耳闻,小孟姑娘口中所谓的小忙,恐怕不是那么简单吧?”

    静声与对面温和的女子对视,李孟尧从她泉水柔润般的声音里听出了淡淡的一丝感慨,想起了曾听说过的关于景暄和这位花夫人之间的只言片事。

    眼前的女子,是个万般心思皆系于心仪男人身上的有情有义之人吧!

    李孟尧抿了口茶,笑而不语。

    花夫人也并不介意,只继续问道:“听刚才的口气,小孟姑娘的家乡在古坎里?”

    李孟尧摇了摇头,“独在异乡为异客。”

    “噢?”花夫人放下了茶杯,“那小孟姑娘此次来帝京是探亲还是……”

    这是李孟尧第一次从花夫人向来微笑凝视的眼神里看到直白而赤 裸的探究和深意,不禁因花夫人的坦诚对她多了几分好感,清亮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