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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挑美男戏天下第21部分阅读

    巧的是,透过树丛的缝隙,她看到一个穿着士兵服装的人掠过他们所在的树丛前,匆匆忙忙地走到了不远处的一棵树下,环视一圈见四下无人,开始解裤腰带。

    不用想都知道这个士兵是过來解决生理问題的,李孟尧连忙非礼勿视地又转回了头來。

    欧阳律无声地笑了笑,手指轻轻一弹,石子飞掠而出,打在了那棵树的一片树叶上,发出了一声轻啸。

    “谁?”士兵吓得一边扶着解到一半的裤腰带,一边警觉地抓起手边的枪,对着空气吼道。

    只见欧阳律不慌不忙地继续盯着李孟尧看,还伸手把她的一缕头发撩到而后,两片唇瓣只是轻轻动了动,老虎的轻啸声便从他口中传出。

    惟妙惟肖的声音令李孟尧不由惊讶地注视着他,欧阳律似乎特别享受李孟尧的目光,眉眼神情更是笑意浓浓。

    这里是狩猎场,不论是野生的还是特意圈养的走兽本就不少,士兵听到这老虎的声音顿时吓得脸色发青,哪里还会去细想什么,提着裤子就慌慌张张地跑了。

    “怎么样,是不是再一次为本太子的神乎其技所折服?”欧阳律眉宇间展开一抹自信,剑眉飞扬,只俯瞰着她清秀的面容。

    李孟尧心里微微一动,垂下眼皮避开了他的目光,,她忽然很害怕在他的瞳孔里看到自己。

    欧阳律的呼吸顿了顿,忽然用手指轻勾起李孟尧的下颔,强迫她与自己对视,收敛了笑容问道:“尧尧,为什么,你总是在逃避?”

    第096章 她的方向

    【本文由独家发布,尊重作者,拒绝盗版】

    逃避吗?也许是吧。可是难道,她不该逃避吗?她终归是要回家的,何必在这个不属于她的世界里徒惹情思?

    李孟尧的沉默和云雾笼罩般的飘忽眼神,令欧阳律恨得咬牙。

    又是这样!每回让她直面两人的感情问題,她要么摆出这副要死要活的表情,要么就干脆直接拒绝。

    可是,他分明不是一厢情愿的,她对他也是也有所眷恋的!

    欧阳律忽地就有些恼火了,放开撑着自己脑袋的手,身体一压,直接对着李孟尧的唇吻去。

    这一次,他并沒有顺利得逞,两人的唇刚刚碰上,李孟尧就撑着手将他往外推搡,腿上膝盖一曲,就朝他的命根子撞去。

    欧阳律被迫离开她的唇撑起身体,两条腿以比李孟尧更大的力气将她的腿交叉着缠住,一只手就抓住了她的两只手腕,将她犹自试图挣扎的手固定在了她的头顶。

    一番动作让李孟尧微微气喘,欧阳律的面容近在眼前,起伏的胸口抵在他的胸膛,感受着彼此的心跳。

    “尧尧,你想让我们俩绝子绝孙吗?”

    暧昧的声音带出呼吸喷在她的脸上,李孟尧红着脸瞪圆了眼睛直视他,怒声道:“欧阳律,你放开我!”

    见她处于弱势依旧不屈服,欧阳律的桃花眼深了深,空出來的一只手钳住了李孟尧的下巴,唇瓣再次毅然决然地压了上去。

    触感一如之前的细腻与光滑,欧阳律顿时回忆起她的美好,立即便要深入品尝,但舌头却遇到了她坚硬的牙墙。

    方才尚未完全熄灭的怒火因她的激烈反抗噌地重新燃起,他的手指下意识地使了使劲。

    下巴猝然的疼痛令李孟尧轻轻松了松牙关,而就是这个档口,欧阳律的气息便攻城略地,扫荡了她整个口腔。

    熟悉的、令人沉醉的感觉带起了她内心深处对他的渴望。为了避免自己轻而易举就沦陷,李孟尧下了狠心,就要咬上他的舌根。

    但突然想到呆会他是要回猎场上的,如果就这样咬伤他,恐怕会给他带來不便。

    而就是她分神思考的片刻,李孟尧通过两人紧贴的身体,清楚地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随即剧烈地挣扎起來。

    孰不知她愈是这样挣扎,两人身体间的摩擦愈是频繁,欧阳律的反应也就越大。她只感觉欧阳律的吻越來越深,深得她不由自主地享受,又同时因为快要窒息而痛苦。

    然另一方面,她分明察觉欧阳律的呼吸越來越粗重,体温也越來越热,虽然从未经历过人事,但她也模模糊糊地意识到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会发生什么,内心深处不由自主地升起了不安。

    这不安表现出來,便成了她身体更加剧烈的扭动和口中发出的呻吟声。

    她的呻吟声一出口,欧阳律的身体顿时紧绷,随即似是终于发现了李孟尧的痛苦,停下了两人口中的缠绵。

    见他松开了对自己双手的桎梏,李孟尧动了动,正要把他从自己身上推开,颈边忽然传出欧阳律暗哑的声音:“不要动。”

    李孟尧因他异常的嗓音愣了愣,紧接着感觉到从腿上传來的更为清晰的触感,她吓得放缓了自己的呼吸,一动都不敢动。

    四下寂静,风吹过树丛带起沙沙的轻响,李孟尧仿佛能隐约听到手持武器的众多士兵排行列阵的脚步声。

    “欧阳律,你有沒有觉得,今日猎场上的气氛有些奇怪。”她想起自己方才就是在这四周兜转,才碰上欧阳律的。此时提起她的疑惑,一方面是想听听欧阳律有什么看法,另一方面也希望借此转移两人的注意力,缓解此刻旖旎的氛围。

    沉默半晌,欧阳律并沒有回答她的疑问,而是难得凝重地开口问道:“尧尧,是不是该直接把你就地正法,你才会完全把心交给我?”

    李孟尧轻叹一口气,不再顾及什么,把他从自己身上推开,望着高高的天空,淡淡地说:“欧阳律,我很早就告诉过你,不要在我身上花太多心思,我们终归是不会有结果的。就算是世人所看重的贞节,也束缚不了我要去的方向。”

    欧阳律坐起,一双桃花眼不若往常清浅,但嘴角却还挂着惯有的舒朗笑意,颇为自信地说:“你要去的方向?过去我以为你是为了定王,但现在我可以确定,他在你心中的分量还不如我。”

    李孟尧拍落草根树叶,整了整身上的衣裳,不置可否,只提醒他:“离开的时间有些长,该回去了。”

    她沒有回头,直接往回走,身后的欧阳律也站了起來,凝视着她挺直的脊背,脸上的笑容渐退,下意识脱口问道:“尧尧,如果有一天我身陷囫囵,你会有一丝心疼吗?”

    李孟尧顿了顿脚步,背对着他无声地笑了笑,“欧阳律,你会让你自己有身陷囫囵的这一天吗?”

    ※※※

    李孟尧回去的时候,昭明帝和庄宜修刚刚驾到猎场,正式狩猎比赛前的热身射箭比赛已准备妥当。

    庄宜修一见到李孟尧的身影,便唤她过去叮嘱了她几句,无非是说猎场上有些乱,让她小心一些。

    因着心中未解的谜团,李孟尧特别留意了庄宜修,见她虽然盖上了厚厚的粉,但显然难掩倦容。

    只是,光看表面她和昭明帝恩爱有加,实在瞧不出什么猫腻。

    这一会儿工夫,欧阳律也重新出现在了大家的视线里,李孟尧瞥开了眼,准备退出人群,一回头,正见徐进站在角落里对着她笑。

    “你不是很忙吗?”李孟尧径直走到他跟前。

    徐进瞥了眼始终跟在昭明帝身边的景暄,戏谑道:“知道今日穆孜沒有跟來,王爷特命我暂代王妃贴身护卫一职。”

    李孟尧尴尬地扯了扯嘴皮,“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取笑人了。”

    徐进的目光亮晶晶地盯着李孟尧,神色一闪而过一丝复杂,一只手搭上了她的肩膀,如哥哥般语重心长道:“小孟,虽说皇家的媳妇不是那么好当的,但我确信,定王殿下会护你周全。”

    第097章 别强迫我

    李孟尧也算是个好脾气的人,对徐进她也是一直如自家大哥般敬重。但刚走一个逼她直面感情问題的人,又來一个劝说她嫁给景暄的,她心底不由有些烦躁,当下便控制不住小情绪,垂下眼皮子,转身就要离开,语气略显不善:“我不想谈这个问題。”

    徐进自是听出了她的小脾气,立即抓住了她的手腕拉回她,歉疚道:“对不起,是我管得太宽了。”

    李孟尧也觉得自己刚刚语气不太好,徐进这话有些严重了,正要跟他道歉,忽然一道“咻,,”的长长厉啸声直逼耳畔而來!

    “小心!”

    “小心!”

    “小心!”

    徐进脸色忽变,几乎与那几声混在一起同时出口的“小心”同一时间,他顺势拽着李孟尧的手腕将她拉到了另一边,紧接着“噗”地一声,李孟尧再凝睛之时,箭头已沒入徐进的手臂。

    顺着箭來的方向望去,托娅公主手中的弓弦尚在微动,但令李孟尧生气的是,她看上去竟然沒有一丝歉疚之色,反而颇有些遗憾地指着李孟尧说:“你,和我比试!”

    事发突然,谁也沒有想到托娅公主为了让李孟尧和她比试,竟然以弓箭相射,包括达达在内。这样的行为自然相当过火,达达正准备出口表达歉意,李孟尧冷冷的目光已经如冰柱般直视托娅公主,神色也是凌厉万分,“我十分讨厌人家强迫我!”

    说完这一句,李孟尧顿了顿,清眸往某个方向瞟了一眼,才继续毫不客气地说:“既然托娅公主做到了这份上,休怪我最后一次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你这辈子都沒有机会赢我了,因为我根本不会给你比试的机会!”

    她清冷的话音刚落,场上一片寂静,托娅公主也沒想到自己踩到了野猫的尾巴,一时哑口无言。

    看着眼前一切的景暄目光幽深,吩咐人带徐进下去包扎伤口。

    李孟尧本就不想呆在这里,扶着徐进的胳膊,眼中充满歉意,想要和徐进一起进休息的营帐。徐进第一次见到李孟尧这般,不免有些惊讶。见她关切地看着自己,他摇了摇头,表示这点伤对他來说不算什么。

    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李孟尧和徐进转身离去的背影。欧阳律依旧含笑的桃花眼平静无波,藏在衣袖里的手却紧了紧。

    淡淡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从里到外透露着一股冷薄之意,仿若刚才她瞟她的那一眼。

    那一句话,是在对托娅公主说,更是在对他说吧……

    ※※※

    随行太医还沒过來,李孟尧从侍女手中接过止血药粉,一回头,见徐进轻轻一拔,箭便拔了出來。

    将箭扔到一边,徐进笑了笑:“都说了沒有大碍,我皮糙肉厚的,况且这伤口并不深,擦点药就行了。”

    李孟尧修眉微蹙,埋怨的话终是被他真诚的表情给堵回去了,只不发一语地坐在他身边,把他伤口处的衣袖剪开,拿过干净的棉布,轻轻将血迹擦掉。

    沾在外围的血擦干净后,只留下伤口,看到他手臂上的一块红斑,李孟尧的手上的动作顿了顿。

    见她盯着他手臂上的红斑看,徐进解释道:“是胎记。”

    李孟尧闻言沒有特殊的反应,拿起药瓶,开始在他的箭伤上洒药粉。

    帐内静悄悄的,徐进觉得这样的气氛十分不妥当,犹豫再三,还是开口了。

    “小孟,不要生气。我一时糊涂,说了些混话。我本就沒有资格管你的事,只是眼瞧着你们明明有婚约,却一直磨蹭着,让人看着心焦。”

    见李孟尧面无表情,徐进顿了顿,终是将自己心中的疑惑问了出來:“你,是在顾虑什么吗?”

    李孟尧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叹了一口气,“徐进,我知道你是关心我。我也沒有怪你多管闲事的意思。只是,有些事情,是说不清楚的。”

    她抬起头,盯着徐进,尝试说道:“如果……如果我告诉你,我不是禅仪郡主呢?”

    徐进愣了愣,李孟尧轻笑一声,“我和定王殿下之间,说到底有的只是那一纸婚约。如果我不是禅仪郡主,就更是一点关系都沒有了。”

    “小孟,你……”徐进的神色立即复杂起來,他突然想起他们在凤乌生活的那段日子,她曾说过,她家在比达齐尔草原还要远的地方。难道……

    帐外在此时传來了号角清亮的长鸣声,嘈杂的马蹄声一瞬间奔腾开來,一人舒朗的笑声间或其中,并高声大喊着:“看本太子今日如何力败群雄,大获而归!”

    李孟尧微偏着头听着,眼神里情不自禁浮起一层笑意。

    徐进听到帐外动静的一刻,眸光深了深,今日的狩猎,终于开始了……

    默默地盯着她歪向帐外的侧脸,他的脑海里浮现出景暄此前交代于他的话,心思千回百转。

    “小孟,你和欧阳太子……是什么关系?”

    乍然的问话,让李孟尧猛地一惊,诧异回头,与徐进颇具深意的目光交汇。

    李孟尧暗暗稳下心绪,佯装疑惑地问:“怎么这么问?”

    然徐进本就一直在注意李孟尧,自是捕捉到了她稍纵即逝的异常。他眼神里波光涌动,良久才轻轻道:“定王殿下将疑虑告知于我时,我还认为他想得太多。现下看來,你和欧阳太子果然私下有交情。或许,不仅仅只是交情而已……”

    李孟尧瞬间觉得无话可说,心口处却有什么一直堵着。她虽察觉到景暄对她和欧阳律的关系有所怀疑,但,,

    “徐进,你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景暄不会无缘无故把这样的疑虑告诉徐进的!她忽然觉得心慌,心中所想立即脱口而出。

    徐进沒有回答。而面对此刻沉默的他周身所散发出的陌生气息,李孟尧才察觉,比起上一次见面,他又有了许多变化。

    帐内的气氛斗转直下,她心底隐隐的不安越來越盛,直到隐约听见帐外整齐划一的军队列阵的脚步声,此前深感奇怪的地方串成了一个模糊的答案,脑中似被惊电掠中。

    第098章 重要的人

    【本文由独家发布,尊重作者,拒绝盗版】

    包括昭明帝在内的狩猎人群已经离开营地有一会儿了,祁元承正欲回到拨给他的营帐里休息,远远看见托娅公主将薛芩拦下。

    托娅公主看起來很生气,红色琉璃眼珠因薄怒而愈加深醇。薛芩按下托娅公主横在她前面的手,娇然一笑,与她解释着什么,但托娅公主似乎并不吃她那一套,脸色依旧不好看,最后不欢而散,拂袖离去。

    祁元承狭长的丹凤眼眯了眯,唇角似笑非笑,转身回了营帐内。

    下属已在里头等着,一见祁元承,恭敬地行了个礼,说:“主上,猎场四围士兵调动异常,我们的人已经紧密盯着,稍有情况,定能第一时间传回。”

    祁元承负手而立,手指无意识地蜷了蜷,沉思片刻,叮嘱道:“不用等进一步确定消息了。定王行事向來缜密,恐怕等消息传到我们这里,已是大局落定之时。既然定王殿下亲自出马,那么天成此次对南镜应该是势在必行。不过,欧阳律也不是一只毫无防备的弱兽……传令下去,一有动静,无需回报,直接助定王一臂之力!”

    肃杀之气凛然,温存气质荡然无存,连帐外卷起的凉风都打了转偏了方向,吹向了另一边的营帐之中。

    李孟尧因自己的猜想浑身一震,转身就要出营帐,徐进一眨眼间便挡在了她跟前,似是要做最后的确认,沉声问:“小孟,你和欧阳太子……”

    “徐进!”李孟尧怒目而视,不可抑制地提高了音量吼了他一句,“让开!我和他的关系有那么重要吗?”

    “小孟,你要明白,南镜总有一天是要彻底纳入天成的版图的。”

    这一刻,透过徐进肃然的神色和话语,李孟尧仿佛看到的是另一个人挡在自己面前。她不由冷笑一声,“果然成了铁浮骑的人后,连行事作风、说话口吻都和景暄如出一辙了。南镜是不是要纳入天成版图,这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想要保护我所重视的朋友!”

    徐进的眼中一闪而过挣扎,再度开口劝道:“小孟,就算你现在赶过去又能如何?皇上下了决心要借此机会拿下南镜,欧阳太子在劫难逃。现在这个时候,定王殿下应该已经动手了。他本就担心你卷入这其中,才将我调在你身边,以防万一。”

    李孟尧瞳孔一缩,放在身侧的手指不禁抖了抖,“徐进,让开。”

    她的神色在他看來是前所未有的坚定,而她看着他的目光也是从未有过的凌厉。他沒有想到,有一天,他会和她对立而站。正如她所感受到的,他的确变了,从他知道那些陈年旧事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