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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挑美男戏天下第22部分阅读

块凹凸处,却敌不过源源不断往此处过的水流的剧烈冲击,渐渐支撑不住,即将滑走!

    欧阳律近在咫尺,她却无法腾出手够他,只能尝试着喊了他几声。但陷入昏迷的人岂是那么容易能够被叫醒的?无疑是白白她的浪费气力罢了。

    他腰间的朱红祥云宽边锦带在这时顺着水流的方向缓缓地飘到了李孟尧面前,她灵机一动,试着攥着锦带扯了扯,欧阳律果然朝自己的位置移了移,李孟尧顿时一喜。水的浮力本就减轻了欧阳律身体的重量,锦带在他腰间系得也算扎实,她又轻轻地拉了两下,欧阳律整个人就顺着水流的方向过來了!

    但也是欧阳律终于过來的那一刻,李孟尧的手指从巨石上滑开了。她只來得及下意识地紧紧抱住欧阳律,两人一起被骤急的河水卷着继续往前而流去。

    水花撞击石壁的声音愈來愈响,轰隆隆地一片震耳欲聋,响彻在寂静的密林间,仿若山崩地裂,李孟尧知道,前方就是瀑布口了!

    而从这声音的响声來判断,这应该是个大瀑布,如果两人就这么被冲落下去,光是高空落水的巨大水压恐怕就能令他们沒了半条命!

    就在李孟尧完全不知所措而瀑布口近在眼前之时,她的腰间猛地一紧,在水流的冲力下狠狠地勒得她一口气差点沒喘上來。两人顿时就悬在瀑布口不再往前,李孟尧整个人刚好背逆着水势将欧阳律护在自己身前,巨大的冲击力狠狠地打在她背上,內腑刹那间有疼痛汹涌而來,嘴角立即溢出了一丝血腥。

    李孟尧眉头因疼痛皱了皱,嘴角却不自觉露出一抹笑意,,千钧一发之际,腰上系着的藤条长度恰恰只能延展至此,救了他们一命!

    第104章 丢盔弃甲

    【本文由独家发布,尊重作者,拒绝盗版】

    藤蔓的另一头连接着的是岸上的树,当下这样伸直了被拉吊着,反而令两人的位置靠近岸边,少了许多折腾。

    但源源不断的水依旧汹涌在背,提醒着她不能因此而掉以轻心。李孟尧憋足了气劲,一手拉进藤蔓,缓缓地在水中转了个身,水花立即冲向她的胸口,一时心口发闷。

    待稍稍适应后,她把欧阳律拉上自己的背,绕了一圈藤蔓,将他紧紧束缚在自己身上,这样,她才把两只手都空了出來,拉着藤蔓,逆水往岸边行去。

    此时此刻,金印城,定王府,风眠庭。

    花夫人静静地坐在梳妆台前,乌丝披肩。铜镜里,忽然映出一身夜行黑衣的素娥。不同于往日人前的亲切易人,换了一身衣裳的她仿若变了一个人般,散发着的是说不出的寒气。

    花夫人沒有惊慌,沒有诧异,旁若无人般继续梳理着自己的柔顺秀发,轻启朱唇:“素娥,辛苦你和姐妹们了。”

    素娥轻轻低了低头,恭敬地说:“这次必定不再失手!”

    花夫人的手顿了顿,眼神因她的这句话而有一瞬间的迷茫,“你不提我都忘了,她明明死过一次的啊……”

    随即花夫人的目光焦距重新凝回,蓦地转身问素娥道:“你说,她明明死了的呀?怎么会……怎么会,又回來了呢……”

    说到最后,她的语气渐弱,更像是自言自语。

    素娥自是知道她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的回答,而这样的疑问,也已经提出过无数次了。这一点,连素娥都找不出答案,当初,分明是她亲手……

    似是回忆起了什么,素娥的目光眯了眯,露出一丝阴狠。

    “素娥,别再让我失望了……”花夫人恢复自若的神态,盯着镜子里映出的素娥。

    她的语气淡淡,但素娥却为之肃起神色,随即她对着镜子里的花夫人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夜半三更的金印城里,氛围因昭明帝等人的匆忙回宫而人心惶惶。每家每户早早就紧闭屋门休息,连打更的人都沒有夜巡。这样寂静的夜里,稍加留意的人会发现,无数个蒙面黑衣人从城中的各个角落里,朝着同一个方向聚集。

    ※※※

    身上多了欧阳律一个人的重量,让逼近筋疲力尽的李孟尧负担更重。已经不知道在水里折腾了多久,每一次松开一只手,都让她觉得自己再使不出一点劲,但当又往前一点距离抓住藤蔓时,求生的本能激发出了力量。

    当她三分之一的身体终于触到了坚硬的土地时,她不再管剩下三分之二的身体还泡在水里,也不管欧阳律正压在她背上困难了呼吸。她只将脸紧紧地贴在散发着腐朽气味的土里,不再觉得它难闻,静静地感受着剧烈的心跳声因耳鸣而如擂鼓般回荡在耳畔。

    老林里的虫鸣声似乎突然在此刻一股脑地响起,如同在为他们的劫后余生而聚集起來大合唱。

    李孟尧无声地享受着全世界的生机勃勃,良久,直到一缕细小的阳光透过一处小树缝照射在她头顶上方,她才蓦地睁开眼,仰起头迎着阳光的微弱温度。

    少顷,半拖半拉着欧阳律到了远离河岸的干燥处,李孟尧累得瘫软在地,直接靠在了一旁粗壮的树干上,大口大口地呼吸。

    她觉得现在的自己疲乏得连眨眼皮子都要耗掉巨大的能量,全身上下每一寸皮肤都仿佛有什么在细碎着切割着皮肉,丝丝缕缕的寒意在五脏六腑里渐渐弥漫。李孟尧艰难地歪了歪头瞥了眼依旧一动不动地躺着的欧阳律,见他面上毫无血色,只胸口处轻微的伏动证明着他此刻还有呼吸。

    她很清楚,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检查欧阳律的伤势。他昏迷了这么久,始终沒有一点动静,不能不让人担心他的状况。只是当下她已经沒有多余的力气再带着他走更远的路了。李孟尧果断决定就先暂时停留在此,等体力稍稍恢复了再说,,庆幸的是因为天亮,温度也会慢慢地回升。

    看着他身上的衣裳湿淋淋紧贴着他的皮肤,李孟尧不由皱了皱眉,,他几乎整夜都在水中泡着,必须先将身上的湿衣服换下來!

    这么想着,李孟尧开始行动起來,伸手便解开他腰间的锦带,把他的外衫先从胸前摊开,然后扶住他的肩膀把他先侧过身去,正欲进行下一步时,她的呼吸却滞了滞。

    只见他背上的亵衣早已散开,露出他一大片紧实的肌肤,然却是整片青黑之色。

    李孟尧愣了片刻后,小心翼翼地绕开那片青黑之地,干脆连同亵衣,一下全部脱了下來。

    这下她才看清楚他身上还布着不少细微的擦伤和划伤,但除了背上的那片不明所以的青黑色,似乎沒有其它严重的伤口了。

    心下稍稍舒了一口气,李孟尧抱起他的衣服,正准备起身拿过去铺展在那块阳光直射的地方晒干,手腕却突然被人拉住,让她重新坐了下去。

    “尧尧,怎么不继续了?枉我还期待着你该如何将我的裤子也脱掉。”

    嗓音带着虚弱和低哑,却是她所熟悉的调戏口吻,李孟尧的身体震了震,回头,便撞进欧阳律和煦的桃花眼里。

    眼底霎时有水汽不自主地浮了上來,李孟尧立即将衣服丢回他身上,然后转过头去不看他,压抑着喉头涌上來的酸楚,语气冷冷地说:“既然早就醒了,你就自己处理吧!”

    欧阳律咳了两声,李孟尧只当沒有听见,手上用力地挣脱想要起身,却被他攥得更紧,硬是要把她拉回坐着。

    李孟尧始终不回头,一句话不再说只伸过另外一只手掰欧阳律的手指头,两人一个躺着一个坐着,就这么较着劲。

    而下一刻,她就被欧阳律从身后紧紧地抱住,只听他靠在她的耳边,颇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轻轻地说:“尧尧,辛苦你了……”

    一句话,如同温暖的潮流抚上她的心头,令她停止了挣扎。之前所有的害怕、紧张、委屈、后悔、疲倦等所有大大小小的情绪瞬间决堤,化作了上涌的水汽,遮沒了她的眼。

    转过身,扑入他中,紧紧地抱着他,任由自己丢盔弃甲,卸下壁垒。

    第105章 美色当前

    【本文由独家发布,尊重作者,拒绝盗版】

    欧阳律不语,任由她紧紧地抱住自己。

    他回抱住她,掌心轻轻地在她的背上抚摸拍打,仿若对待珍宝般,小心而谨慎。

    感受着胸前一点一点温热的湿润浸染开來,微微地痒,连带着他的心也在微微发胀。被欣喜充实而发胀,缓缓通过血液的流动弥漫全身,澎湃,浩大,所经之处,温存而震动。

    这一刻的心情,就犹如眼前森凉的密林终于被阳光渡越,照射在岁月遮蔽已久的秘密。他觉得他终于闯进了她云遮雾罩的心门,终于掬握住了以前犹豫着不靠近他的游鱼,终于实实在在地拥抱到了他向往的那一轮看似清冷却能点亮他眼中光火的月亮。

    他又一下一下地用手指帮她梳理湿淋淋且凌乱不堪的头发,然后突然无声地笑了,笑得桃花眼弯弯,笑得俊眉飞扬,笑得光华流转,耀眼过直穿林间而來的阳光。

    “你笑什么?”虽然他笑得无声,但正埋在他怀里的李孟尧很容易就感受到了他起伏的胸口,瓮声瓮气地问。

    听着她闷闷的声音,欧阳律更是笑得嘴都要咧开了,可就是不出声。

    李孟尧蓦地抬起头來,后脑勺正撞上他的下颔,他不由一声“哎呀”地惊呼出声。

    那一下撞得有些重,且他的惊呼声凄惨,又吓得她连忙凑到他眼前查看他的下颔,却冷不防额上一凉,湿润而柔软的触感令她僵了僵。随即是两处眼皮,然后是两颊,接着是在鼻尖温柔地一啄。最后,他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感受着彼此的呼吸,静静的,舒服的,温暖的。

    李孟尧垂下眼睫,一动不动。欧阳律含笑着用目光描摹她,描摹她被水浸泡而白得透明的肌肤上斑斑细微的伤口,描摹她如翼轻颤的长睫,描摹她长睫下淡淡的青色眼睑。随即,是她的唇。

    欧阳律的眼底好像突然被针尖刺到般闪了闪,闪过心疼和自责,,她往日饱满润泽的唇瓣此刻惨白无色,显得唇瓣上暗红的牙印愈加明显,褶皱处还刺拉开來一小块皮。

    “尧尧……”他带着怜惜的意味如蜻蜓点水般轻轻触了触她的唇。

    他不该逼她正视两人之间的感情,他不该在她闯入林中时忍不住现身,他不该故意在景暄面前将两人的感情袒露人前,他不该在明知今日天成有异动的情况下还与她纠缠不清。那么,她就不会随他跳下断崖,不会为了他徒受这些无妄之灾。他,怎么会做出这么不理智的事情呢?

    是啊,他怎么会做出这么不理智的事情呢?答案,明明很清楚……

    因心中清楚的答案,他又情不自禁露出笑意,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虽然只是唤了她一声,但李孟尧怎会听不出他语气里深深的歉意。可是,她知道他懂她,所以他沒有把那句“对不起”说出口。他们俩之间,还算得清楚谁欠了谁吗?况且,也并不需要算……

    任由他静静地抱着自己,此时,她浩瀚无垠的心海,正被一颗大太阳暖暖地照耀着。山顶长年的积雪都经不住此般温暖,渐渐融化,汇入大海,在滟滟万里的碧水上,无声无息地荡漾起一层层波纹。

    时光如此静好,她慢慢地勾起唇角,绽开一抹流光溢彩的笑。

    少顷,射入林中的那束阳光渐渐倾斜,欧阳律忽然动了动,戏谑地说:“尧尧,我的宽厚温暖的怀抱只属于你,它随时欢迎你,想窝多久就窝多久。或者,你还不满足的话,我的整个身体,,哎呀,尧尧,你谋杀亲夫!”

    他话沒说完,就惊呼一声大叫起來,,李孟尧倏然离开他的怀抱,轻拧了一把他的手臂,忿忿之色溢于言表。

    欧阳律眉眼花花地瞧着李孟尧明明气不打一处來却只能无奈地干瞪眼不敢对他下重手,甚是心花怒放,杳无人迹的密林因为两人而多了一丝生气。

    “欧阳律,你老实说,你什么时候醒來的?你不会是故意耍我吧?”李孟尧开始追究刚刚被打岔的疑问。

    欧阳律却不直接回答,反咪起桃花眼笑意浓浓戏谑道:“尧尧有长进,都能脸不红心不跳地主动脱我的衣服了。看來,我得再加把劲,这样下次你就能更进一步了。”

    他此刻上身,边说着,边暧昧地摸摸下巴,有意无意在往他仅剩的裤子上看去,享受着李孟尧的眉梢因他的话而凛凛地飞了起來,觉得她脸颊上的两朵飞霞煞是好看。

    然下一刻,气急败坏的李孟尧突然连打了三个喷嚏。欧阳律心下一紧,连忙起身拉过她,顺着她手臂上下摩擦了几下,然后拾起刚刚掉落在地上的他的衣衫,拉着她一起走到了阳光直射的地方,说:“先在这取取暖,等我的衣服干了,你先换上。别染了风寒。”

    “那你呢?”李孟尧吸了吸鼻子,听起來是询问,但欧阳律知道她这是拒绝的意思。

    “我从小云里來水里去习惯了,只是在水里泡了一夜罢了,不会有事的。”

    “你身上的伤……”李孟尧皱了皱眉。刚刚两人只顾着瞎闹,倒忘记了正事儿。

    欧阳律歪歪头瞄了一眼自己的背,不以为意道:“哼,这点毒,雕虫小技罢了!”

    “欧阳律,”李孟尧古怪地看着他,不禁疑惑道:“你究竟是不是人啊?”

    虽然知道他并不如传闻中的从小病弱,但历经这一劫,之前明明脸色青白、呼吸微弱,一副死气沉沉快要断气的模样,这才醒來不肖一会儿,就似乎精力充沛得能上山打老虎,怎能不让她困惑?

    欧阳律本因她奇怪的疑问愣了愣,随即明白过來她的意思,轻笑一声伸手在她的鼻尖上刮了刮,戏说道:“是啊,我不是人,是天上的神仙,因贪恋人间美色逗留人间!”

    李孟尧弯起笑眼,顺着他的话,恍然大悟般俏声道:“哦,,原來我就是你眼中的美色啊!”

    原以为欧阳律会作嫌弃状,却见他的目光在她身上被划破的皮肤上滞了滞,浅浅地笑了笑,静静地看着她,“嗯,美,美色当前引人醉……”

    第106章 脱衣服吧

    【本文由独家发布,尊重作者,拒绝盗版】

    搜寻工作一夜无果,天微微亮时,整晚站在断崖边无声无息的景暄终于冷着脸回转过身,决定先回金印城。正在与困意做斗争的景辉惊喜得差点原地沒站稳摔倒,忙不迭吩咐下去。

    环视了一圈面前殷殷看着他的景辉、景风和徐进等人,虽然个个眼里都布满血丝,但依旧挺直腰板、精神抖擞。景暄知道,其实这点强度对受过艰苦训练的他们來说并不算什么,凡跟过他上战场的,十天半个月不眠不休的日子都有过。他们担心的只是他而已。

    只是景暄也不希望大家太累,叮嘱了景风和景辉两兄弟带着大家继续留守,轮班进行搜寻工作,以便让每个人都有休息的时间。而他则只领了徐进一人回金印,,还有事情等着他完成。

    本打算直接进皇宫,但路过第十一长街口时,景暄突然想起花夫人曾派侍女上云林山找过他。长久以來本就深觉对花夫人有愧疚,而以她的性子,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恐怕又会担忧得睡不好觉。景暄考虑再三,还是决定先回定王府一趟。

    而刚到定王府门口,大管家钟來就急忙迎出,瞥了一眼景暄身边的徐进,才凑到景暄耳边嘀咕了几句。话毕,景暄深邃的目光便若有所思地落在了徐进身上。

    徐进自是察觉到了古怪,心中虽困惑,却沒有主动问,随即便见景暄什么也沒说,又拐出了定王府,上了马后朝第十长街而去。

    直到在庄宅古朴的大门口停下,徐进才忍不住问道:“王爷不是急着进宫里见皇上吗?怎么來了这里?”

    景暄已经下马,闻言回头,盯着徐进,沉声说了一句“庄老太爷身体有异”。徐进目光一闪,看似沒有特殊反应,但细看之下便会发现,他脸上多了一分紧张之色。

    景暄将他的神色看在眼里,并沒有说什么,带着他随等在门口的小厮一路直奔庄宅内院而去,目的地却不是庄老太爷的卧室,而是书房。

    一见两人进了书房,正坐在书案前的庄老太爷便猛地站起身來,颇有些激动,目光灼灼地望向徐进。

    徐进怔了怔,然后便听景暄对庄老太爷说:“庄大学士,人?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