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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挑美男戏天下第25部分阅读

    开口问了那么一句,欧阳律又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中。金荣却是已经受不了这样的气氛,站起身來,问依旧背对着大家的欧阳律道:“贤弟,如今看云舒和黑子的情况,南镜恐怕境况不明,明日,,”

    “明日不回南镜。”沒等金荣问完,欧阳律突然转过身來,接话回道。

    李孟尧霎时愣了愣。

    好像变了一个人般,他的眼神里尽是无穷无尽的冰冷,神色仿佛蒙上了一层细纱,让人乍眼之下竟看不清楚只听得到他熟悉的嗓音,接着缓缓道:“金大哥,云舒和黑子就拜托你了。月皎,交代下去,收拾行李,半个时辰后,我们就回南镜!”

    第117章 重回牢笼

    【本文由独家发布,尊重作者,拒绝盗版】

    各自散去,屋里只剩欧阳律和李孟尧两人。外面的雨还在继续瓢泼,李孟尧却可以隐隐听见隔壁云舒微弱的呼吸。

    欧阳律的目光笼罩着她,眼底有她看得分明的复杂。四目相对片刻,李孟尧背过身去,淡淡说了句:“我也去收拾。”

    “尧尧。”

    刚走出一步,欧阳律温柔的嗓音便喊住了她,李孟尧却沒有停下,反而加快了脚步。然马上就要跨出门槛时,手腕便被他从后面紧紧拽住了。

    他指尖轻软,却有着不容抗拒的力量,将她紧紧地定在了原地,动弹不得。她也不挣扎,更不回头。

    绒花般细细的水汽随着风掠入了廊下,迎面扑到她的脸上,冰冰凉凉,也令她的脑袋愈加清醒。

    “尧尧……”

    “你不用说了!”李孟尧斩钉截铁地打断了欧阳律即将出口的话,缓缓地回过头,凝视着他,眸光坚定道:“我答应过你,和你一起回南镜。”

    欧阳律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女子,缓缓地,从眼眸无波,到扬唇轻笑,虽不若往日朗朗清风,却独留面对她时的那一分毫不吝啬的温暖。拽着她手腕的掌心轻轻一翻,覆在了她的手背上,扣住了她纤细的手指,怜惜地握紧。

    “尧尧,你答应过我,和我一起回南镜。”

    同样的一句话,她说,是告诫他“别打算留我一个人在天成,即便南镜境况未明,也要共同面对”;他说,是告诉她“既然选择了我我就不会轻易让你离开我的身边”。

    眼眸相觑,展颜而笑,彼此心底柔情万分,默契自在。

    “公子,不好了!”

    就在此时,一个暗卫急匆匆到了跟前,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宁静。

    “民间皆在传,几日前,南镜内乱,越王爷已将国主杀害,并向昭明帝投书,自愿将南镜纳入天成!姜丞相等人此时已被押于金印城楼之上示众……”

    “什么!”金荣和月皎两人闻声赶來,才到便听到暗卫所说,不禁异口同声惊呼出声。

    随即,连同李孟尧在内,三人脸色剧变,一致看向了脸色煞白的欧阳律。

    ※※※

    金印城楼之上,景暄岿然不动,面无表情,久久站立,望着白茫茫一片的天地,背影深沉而凝重。

    黄霑悄然无声地出现在他身后。

    雨越下越大,仿佛沒有个尽头般,淹沒世间万物。黄霑凝注半晌,开口说道:“消息已经散播出去。只是不知欧阳太子是否还在金印附近,还是已经离开往南镜而去。”

    景暄沒有转过头,嗓音在雨声中冷冷静静地传來:“先生这招化虚为实的确妙。虽然南镜的消息还沒确认回來,但此时这般传言,就算欧阳律有所怀疑,心里也会投下不安的种子。何况我们已将南镜左丞相公然示众于这城楼之上,大有扯破脸皮的意思,如果本王是欧阳律,即便明知有风险,只怕也会选择掉头回來的。”

    黄霑捻了捻胡子,禁不住感叹了一句:“虽然知道身为南镜储君,欧阳太子必不是传言中的沉溺女色、游戏人间那般不把国事放在心上,但确实沒想到,我们还是低看了他。”

    景暄冷哼一声,似是有些不认同,“装疯卖傻,谁人不会?虎父无犬子,不要忘了,他可是欧阳向的儿子。”

    黄霑哈哈地笑了两声,笑道:“王爷是看重南镜国主?也难怪,当年南镜在他的励精图治之下完全有能力脱离天成的附属,最后他却为博美人一笑而放弃。怒其不争的固然大有人在,但依旧有不少人叹这段要‘美人不要江山’之举为一段佳话啊!”

    然黄霑的话似乎无意中触动到了景暄内心的某根敏感的弦,他皱了皱眉头,提醒道:“先生失言了。”

    黄霑神色一敛,摇了摇头不再说什么。的确,他一时口快倒忘记了,也就是在定王面前才只是受到提醒,如果被皇上听见了,恐怕就要治个大不敬之罪了,,刚刚那话在天成任何一个帝王面前听來,不就是天成曾经不如南镜的意思吗?也是因为如此,极少有人知道这段秘史。

    城楼上一时又无声,片刻之后,随着一阵急急忙忙的脚步声,景辉上了城楼,对景暄说道:“爷,人來了!”

    ※※※

    初秋的凉意因为这场暴雨彻底地袭來,身上的蓑衣根本挡不了多少雨,再加上几乎是一路疾奔而來,快到金印城时,李孟尧身上早已湿透,一波一波的冰冷直直侵入,她不由打了个喷嚏。

    雨声哗啦响在耳侧,这一声喷嚏还是被耳尖的欧阳律听到了。他立即放缓了速度,与李孟尧并行。李孟尧不好意思地朝他僵硬地扯了扯嘴角示意沒有问題,但笑容的弧度还沒起來,欧阳律已经不由分说地伸手直接把她从她的马上拉到了他的马上,坐在了他身前。

    不知怎的,一靠上他宽厚的怀抱,李孟尧的心底便升起了一丝暖意,虽然他身上也被淋得好不到哪里去。

    欧阳律似乎也毫无察觉他身上的湿意,更不去管李孟尧身上蓑衣的积水因为这番动作全泼到了他身上,只是用自己的双臂箍住她。

    “尧尧,你现在回头还,,”

    话还沒说完,一只沾着雨水的冰冷手指触上了他的唇,堵住了他后面的所有言语。低头,怀里的人半转过身,目露不满地看着他,隐隐带着怒气道:“欧阳律,收起你违心的话吧!其实你心里巴不得我陪你上刀山下火海吧!”

    欧阳律知道她是故意如此蛮横,只能无奈地笑笑:“尧尧,说实话,我更希望你呆在金大哥那里,安安心心地等我回去找你。”

    等他回去找她?这一去,明明连他自己都沒有把握能从金印全身而退,她又如何能安安心心?

    “欧阳律,你要清楚一件事情,我跟着你回金印,不是为了你,是为了我自己。既然我之后要和你去南镜,难道我不该和我的亲人好好告别吗?”

    默契地谁也不提最坏的那个结果,她眼眸晶亮,深深地看着他。他的桃花眼底,有什么在波涛汹涌着,少顷,突然搂紧了她,拽了拽缰绳,“驾,,”地一声继续往隐约可见的金印城而去,朗朗地笑声夹杂在雨中:“尧尧,由不得你反悔了!”

    这一边,景暄目光不移地紧紧注视着远方,终于在雨帘中看到了疾驰而來的黑影,愈來愈近,直到看清共驾一骑的两人,他的瞳孔顿时一缩。

    第118章 共同进退

    【本文由独家发布,尊重作者,拒绝盗版】

    紧闭的城门随着欧阳律的到來大开,从金印城中冲出两列士兵,霎时将一骑两人包围住,锋利的矛头在雨水的冲刷下更加亮堂。

    欧阳律“吁,,”地一声拉住缰绳将马停下,看也不看眼前的士兵一眼,直直地昂起头,看向了城楼之上,那一双刀锋般的眼睛。

    “爷,欧阳律只和郡主一块回來,沒有其他人。”身后的景辉小声地跟景暄禀告着。

    景暄微微抿着唇,神情平静,看不出喜怒,只在大雨形成的雾气中默默地将欧阳律怀中的那个女子凝望。

    须臾,他挥了挥手,士兵便将缚着的姜檀押上前來。

    “欧阳律,你果然还是來了。”

    沉厚的声音穿过巨响的雨声,清晰地传达至欧阳律和李孟尧耳中。欧阳律瞥了一眼不言不语神色镇定自若的姜檀,嘴角习惯性地勾起,也用内力将他的话传回城楼之上,“景暄,我可不是为了他过來的。”

    姜檀似乎早料到这般,并沒有因为欧阳律的这句话有一丝异动。

    景暄冷哼一声,说道:“你的确沒必要为了左丞相而回來,南镜都已易主,还要臣子何用?欧阳律,你父亲欧阳向已经被你叔父欧阳甫斩杀,南镜即将完全归我天成,束手就擒吧!”

    虽然还沒有确定这消息有几分真实,但亲耳听到景暄提及欧阳律的父亲已死,李孟尧还是下意识地抓紧了欧阳律的手臂。之前就奇怪天成怎会选择在这种不成熟的时候对欧阳律下手,而在听说了南镜易主的传言后,她才意识到,昭明帝怕是早已暗中与欧阳甫达成协议,双管齐下,从而全面控制南镜。云舒等暗卫被人追杀应该就是欧阳甫干的。如今的南镜就是龙潭虎|岤,只等着欧阳律自投罗网。

    腹背受敌,在冷静地分析了局势后,欧阳律选择了回金印。

    “我要见景旸。”全然不管他现在身边都是天成士兵,欧阳律直呼昭明帝的名字,对景暄说道,“不就是想要那样东西吗?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欧阳律眉宇冷凝,神色皆是不屑。景暄的眼睛眯了眯,再次挥了挥手,包围住他们的士兵立即让开了通向城中的路。

    欧阳律低头,望着李孟尧,露齿一笑:“害怕吗?”

    李孟尧浅笑盈盈,与欧阳律十指相扣,摇了摇头,“我等你。”

    ※※※

    庄府。

    李孟尧静静地坐着。

    欧阳律已经进宫快一个时辰了。他并沒有将他的对策全部告诉她,她只隐隐知道,他手中的筹码,就是南镜的国宝,金蚕。

    她目前还不是很清楚金蚕对于天成的重要意义,只知道,这么多年南镜作为天成的附属国而沒有完全被吞并,是因为金蚕;而如今昭明帝对南镜下手,也是为了金蚕。当然,她不认为仅仅只是简单地因为金蚕是万药之尊,其中肯定有不为人知的隐情。

    “小静。”

    思虑间,庄老太爷突然喊了她一声,令她的身体不可抑制地颤了颤,随即抬眼,望进他忧虑的眼眸中。

    这近一个时辰里,李孟尧就是和庄老太爷两人这样面对面坐着。本來出于对他的考虑,景暄并沒有把实情告诉庄老太爷,但现在,庄老太爷已经知道了一切,知道了她并不是被欧阳律抓去当人质,而是自愿跟欧阳律走的。

    看着他与自己的爷爷一模一样的脸,李孟尧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以及,该说什么。

    斟酌之下,李孟尧垂下眼皮子,“对不起,从小到大都让您不省心。”

    这句话说得一点也沒错。庄宜静的心悸之症,庄宜静对景暄的芳心暗许,苦得不仅仅是庄宜静本身,苦得更是关心她的庄老太爷。这个一生睿智立于朝堂之上的两朝元老,却在晚年因为子孙的命运多舛,而烦恼忧虑,常孤零零一人对一室空风。他脸上多半的皱纹,都是从十二年开始累积的吧!

    如今因为她暂时占据了庄宜静的人生,又让他因为她而担心。她实在不忍。

    庄老太爷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李孟尧,浑浊的眼底流转着复杂的情绪,沉默半晌后,怅然地叹了口气,“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是爷爷太贪心了,该离开的,终是要离开。”

    一段莫名其妙的话,让李孟尧听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疑惑间,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有人走了进來,却不是李孟尧以为的景暄,而是徐进。

    看到庄老太爷也在,徐进明显愣了愣,而庄老太爷的目光也突然变得有些不同寻常。

    “我先出去了。”庄老太爷突然站起,不自然地对李孟尧说道,眼眸瞥过徐进,往外走去。

    他的背影挺直而萧索,李孟尧忽然觉得庄老太爷似乎一下又老了好几岁,银亮的白发映衬得他整个人略显凄凉。她的鼻子蓦地便涌上一阵酸楚,侧头,正见徐进也深深地看着庄老太爷的背影,眼角有什么在闪动着,神色有些恍惚。

    默默地将两人的不自然看在眼里,李孟尧暗暗思虑,她不在的这段时间,这两个人之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小孟……”庄老太爷的身影消失后,徐进回过头來,盯着李孟尧,欲言又止。

    她知道,这些全是关心她的人,她懂他的欲言又止中透露出的对她的担忧。可是,连她自己都对目前的境况有些无奈。

    欧阳律进宫和昭明帝密谈前,强行把她送回了庄府。他的意思李孟尧明白,如果两人之后能够顺利离开,这便是她和亲人道别的最后机会;如果他出事了,那么庄府还是她的家,她也能安然无恙,什么也沒有改变。

    “你现在是我的朋友徐进,还是铁浮骑的徐进?”李孟尧狡黠地笑笑,问道。

    徐进怔了怔,因为她的笑容,亦不自觉地笑了笑,气氛一下便不那么沉重。本想习惯性地伸过手去帮她撩起额前的碎发,却似突然想起了什么,手僵在了半空中,然后垂落,也不回答李孟尧的问題,只慎重地凝视着她,问道:“小孟,你做好心理准备了吗?如今南镜恐怕……”

    李孟尧的脸色顿时如白纸煞白。

    第119章 尽他所能

    【本文由独家发布,尊重作者,拒绝盗版】

    “你一开始就知道?”李孟尧紧张地问,虽然知道身为铁浮骑的一员,徐进的立场本就和她不一样,但语气中还是禁不住带了质疑。

    徐进眼神有些微微的变化,平静地回答:“最坏的结果便是欧阳律这一进宫一去不回;而就算他果真有本事说服了皇上放他回南镜,恐怕他也无法像从前那般过逍遥太子的生活。在凤乌的时候你曾说过,你想回到亲人身边,过平平淡淡的日子,如果选择了欧阳律, 你往后的生活,注定不会安稳了。小孟,天成和南镜注定是对立的,你舍得庄老太爷和庄贵妃吗?”

    李孟尧沒有动,心下却对他打亲情牌这一招有些反感,一时有些生气:“徐进,你是在当景暄的说客吗?”

    徐进无奈地扯了扯嘴角,“如今在你眼中,我便只剩这样的形象吗?”

    看到他眼底一闪而逝的受伤,李孟尧后悔自己口不择言。其实她知道,不论是从前还是现在,徐进都只是在替她着想,否则在云林山上他就不会放她离开去找欧阳律了。正欲道歉,徐进再度开口,诚挚地看着她:“小孟,我只是想确认你最后的选择,这样,我才能真正帮到你。”

    李孟尧顿时愣怔,目露惊讶地看着他。

    徐进脸上是她不懂的表情:“现在庄府外面全是铁浮骑,定王殿下是下了决心不会让你离开这里半步。小孟,我只要你告诉我,你想要到欧阳律身边,我一定会尽全力带你去。他出不來,我便带你进宫;你跟他走,我便替你守护你的亲人。”

    他的脸上写满了认真,认真得李孟尧根本沒有去考虑他是如何有这样的自信能够帮到她。半晌,她缓缓问道:“徐进,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虽然在男女之情上,她还算是白纸,但也能隐隐感觉到徐进对她的特别,尤其是自从两人在金印相遇后。但是同时她也察觉到,徐进对她的那份特别,并不是单纯的爱慕,而是参杂着她所不懂的情愫,并且这种情愫占了上风。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沒有刻意与他保持距离,只是如同在凤乌时那般与他相处。

    接收着她灼灼的目光,徐进忽而一笑,宠溺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小孟,做大哥的对自己的妹妹好,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的确,徐进对她的关心和照顾总是给她大哥哥的感觉,他这么说也完全沒有错,可李孟尧总觉得他的语气中隐隐带了怅然。

    未及她多想什么,徐进就接着敛了敛神色,郑重地说:“小孟,如果要去欧阳律身边,机会只在今晚了。”

    ※※※

    御书房侧殿,景暄定定地站立在窗边,遥望着深蓝夜幕上的数颗星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旁的景辉倒是颇为郁闷。自家王爷本就寡言内敛,而自从与禅仪郡主重逢后,才多了几分情绪波动,且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