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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话三国第19部分阅读

    的节奏编这支鼓曲的时候,就有意无意的借用了很多鼓吹的节奏,没想到鼓吹中居然有㭎鼓曲的遗迹,机缘巧合之下,她复原了部分㭎鼓曲的面目,促成了张绣明悟命格,破境成功。

    “女儿不是有意的。”蔡琰吐了吐舌头,一缩脖子,怯怯的说道。

    蔡邕瞪了她一眼,想责备她,又不忍心。他知道他在这个局中所起的作用太过阴毒,将来必遭天谴。把女儿牵涉其中,非他所愿。更何况,蔡琰也不是有意的,这曲子原本是刘辩自己悟到的,只能说是天意。

    可是,天意究竟是什么?蔡邕不知道。

    蔡琰又道:“哦,对了,唐妃可能是白虎命,很可能明悟在即。”

    “是吗?”听完蔡琰的讲述,蔡邕吃了一惊,眉心紧锁,沉吟半晌。“这么说,不能再让她留在天子身边了。白金生玄水,龙虎交媾,也许正是恶龙觉醒的契机所在。”他沉思良久,忽然自言自语道:“莫非……她入宫是有人暗中布局,有意为之?”

    第095章 传国玉玺

    刘辩离开洛阳不过一个多月,再次踏进皇宫时,却有一种久别的感觉。

    被袁术烧毁的朱雀阙已经拆去了破损的木质部分,只剩下了汉白玉基座。黑色的痕迹仍在,提醒着刘辩几个月前的那场大火。

    袁隗原本许诺要重修朱雀阙的,不过后来袁绍兄弟出逃,袁隗又玩了一出死谏,就再也没有人提这件事了。刘辩倒是想重修,可是他现在忙得焦头烂额,为了筹集粮饷而费尽心机,更没有闲钱来修朱雀阙。

    看着洛阳城曾经的象征,刘辩恍惚如梦。

    刘辩先去南宫拜祭太后。宫里很冷清,刘辩为了削减开支,接受了卢植等人的建议,将绝大部分的宫女都放出了宫,总数在万人以上。以前的几任天子留下的嫔妃也不例外,发了一笔遣散费,有家的回家,没家的投靠亲人,实在无处可去的才留在宫里。好在前几任天子都没有生儿子,减免了不少麻烦。

    说来也怪,似乎每一个王朝到了衰落的时候都会出现绝嗣的问题。东汉顺帝以后就面临着这个问题,冲帝、质帝年幼即亡也就罢了,桓帝去世时三十六岁,生有三女,偏偏没生一个儿子。说起来,灵帝生了两个儿子已经是为大汉做了贡献了。

    当然,灵帝远远不止两个儿子,只不过活下来的只有两个。对此要负责任的主要就是何皇后,如果不是灵帝保护得当,连刘协也逃不过何皇后的魔掌。

    她最后不得善终,恐怕也是冥冥之中自有报应。

    没有了那些花枝招展的年青宫女,听不到清脆的莺声燕语,宫里冷清得像是荒废了百年,有些角落里已经长了草,几个幸免于难的老宦者和一些无处可去的白头宫女一边拔着草,一边闲谈,看到天子走来,他们神情呆滞,行动迟缓,只是默默的看着刘辩走过去,然后默默的继续干活。

    刘辩心里很不是滋味。

    东观热闹一点,万年公主正指挥着几个年轻宫女和郎官们将晒过的书重新装进青囊。刘辩离开洛阳的时候,嘱咐她将东观的书重新清点一遍,至少要看看还有哪些书在,哪些书已经失踪了。对原来那个敢对卢植拔剑的守藏吏,刘辩信不过,找了个借口把他调开了。

    刘协也在一旁忙碌着,一个月不见,他似乎高了一些。看到刘辩走进来,他迟疑了一下,然后急趋而前,躬身行礼:“陈留王臣协,拜见陛下。”

    刘辩咧了咧嘴,责怪的看了一眼万年公主。万年公主无奈的摇了摇头,表示这和自己无关。

    “阿协,这里没有外人,就不要这么拘谨了。这些天……”

    “陛下,君臣乃人伦之首,不可轻忽。”刘协一本正经的说着,看了一眼刘辩身后的卫士,脸色严肃:“非三郎署的郎官或宫里当值的宦者,不宜入宫。何况这些人披坚执锐,怕是不太合适。”

    刘辩眉头一挑:“谁跟你说这些的?”

    “这是宫里的规矩。”刘协又施了一礼:“臣与陛下从小就学习的,何必其他人教?”

    刘辩有些焦躁,见到家人的大好心情被刘协这么几句话搞得很糟糕。按照他以前的脾气,他此刻只怕要训斥刘协两句,可是经过一个多月的军旅生涯,他已经知道隐藏自己的心思。他歪了歪嘴:“阿协,我刚从前线归来,有些累了。”

    “陛下辛劳,臣无能,不能为陛下分忧,惭愧欲死。”

    刘辩轻笑一声:“你还小,无须惭愧。好好学习,努力加餐,将来有你效力的机会。”

    “谢陛下。”刘协再施一礼,缓步退了下去。等他的身影消失在墙角处,刘辩才不耐烦的说道:“阿姐,谁干的这事,好好的一个孩子,教得像个老朽似的。”

    “这和我无关。”万年公主叹了一口气:“也许……是经历了太多的事吧,他有些早熟。阿协和你我不一样,他从小就懂事。”

    刘辩也没多想。刘协是从小就比他们姐弟懂事。也难怪,他们的老妈不是一个档次的。何皇后虽然长得高挑漂亮,可是学问、修养什么的一概欠奉,和出身世家,知书达礼的王美人相去甚远。

    “陛下,宫里出一件大事。”万年公主将刘辩引到内室,眼神忧郁:“传国玺……不见了。”

    “不见了?”刘辩一惊,站了起来:“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不见了,就是找不到了。”万年公主说道:“那天出宫时,张让让人带出宫了,后来……后来就再也没见过,会不会……”

    看着万年公主愁苦的眼神,刘辩挠了挠头,突然笑了起来。在此之前,他一直生活在恐惧之中,也没心情去关心什么传国玉玺,对历史上的那个传说,他也没想起来。现在听万年公主如此郑重的告诉他传国玉玺失踪的事,他才想起来这件事。

    “没事,应该还在宫里。”刘辩摆了摆手,想了想,又问道:“还有谁知道这件事?”

    “除了张让几个,现在只有我们姐弟三人知道。”万年公主愁容不解:“不过,符节郎已经离开了洛阳,我担心传国玺失踪的消息瞒不了太久。”

    刘辩眉头一挑,有些不快。传国玺丢了,怎么能让符节郎离开,应该直接杀了他,以绝后患。

    这个念头一浮现在脑海里,刘辩就被自己吓了一跳。杀人的念头来得如此自然,如此直接,仿佛原本就在他的心里藏着似的。怎么会这样?

    战场上杀人,那是迫不得已,可现在不是战场,而且传国玺丢失也不是符节郎的责任。他甚至不知道传国玺已经丢了。只是为了保密,就想到杀人,这未免也太凶残了吧。

    难道……这就是帝王的本能?

    刘辩皱起了眉头,心惊不已。见刘辩这副表情,万年公主紧张起来,连忙请罪。刘辩一怔,回过神来,将万年公主拉起来:“姐姐,这不是你的责任,无须自责。传国玺应该还有宫里,我记得出了宫之后,就没看见过传国玺。”

    “是吗?”万年公主升起一丝希望:“那我在宫里找找?”

    “你找个借口,把宫里的水井全部搜一遍。”刘辩沉吟道:“不要声张,一旦引起别人的怀疑,麻烦就大了。”

    “臣妾明白。”

    第096章 佛骨舍利

    刘辩走了濯龙池的密室,杨修带着一个胡僧在其中等候。胡僧面目清瘦,神态安祥。看到刘辩走进来,双手合什,念了一声佛号。杨修神情有些勉强,上前行礼道:“陛下,臣没有找到会灌顶的胡僧,这胡僧是月氏人,姓支名谦,字恭明。”

    刘辩有些意外:“到我大汉多少年了,居然取了字?”

    “曲指算来,二十一年有余。”

    “大师汉话说得不错,入乡随俗,也是高人本色啊。”刘辩赞了一声,又道:“你们佛门中,没有灌顶之法吗?”

    支谦摇了摇头:“陛下所说的灌顶之法,并非我佛门之道,乃是旁门左道。佛祖成道前,曾经修习各法,皆曰非道,这才于菩提树下发愿,禅定七日,睹明星而悟道,何尝有什么灌顶之法。”

    刘辩听了,知道自己大概提搞混了。“那……都有哪些旁门左道中有灌顶之术?”

    “贫道不知。”

    见支谦一副提都不想提的模样,刘辩很丧气,也不想多说了。他摆了摆手:“那就多谢大师指点了。”便让杨修带支谦出去。

    “陛下……”支谦欲言又止。

    刘辩诧异的看着他:“大师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支谦指了指那三幅画像中的佛像,“敢问陛下,这……是佛祖吗?”

    刘辩不解的皱了皱眉,心道你是和尚我是和尚?是不是佛祖,你不知道?再说了,这佛祖的模样和我印象中的一点也不像,但是和你支谦却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有什么问题?

    “有什么问题?”

    “依贫道看来,这是苦行者,不是佛祖。”

    刘辩听糊涂了,连杨修也有些意外,不禁笑了一声,语带调侃:“佛祖不是苦行者?”

    支谦沉吟片刻,解释道:“贫道刚才说过,佛祖悟道前,的确修过苦行,但彼时之苦行者,并非悟道之佛祖。”

    杨修正要再调侃他两句,刘辩却听出了其中的意思,抬手阻止了杨修。“那佛祖应该是什么模样?”

    “佛祖法相万千,但是基本法相有两种。”支谦道:“一种是讲法时的法相,一种是禅定时的法相。而这幅画像画的却是普通苦行者的模样,实在是对佛祖的大不敬。”

    支谦说着,给刘辩演示了两个姿势,都是盘腿双趺而坐,区别在于讲法时一手抚膝,一手掌心向外。禅定时则两手结印,置于腹前。看完这两个姿势,刘辩明白了。

    他想起了卢植说过的话。卢植一直反对他修习凤仪,原因是凤仪乃臣子之仪,而非君主之仪。同样的道理,这个胡僧的形象是普通僧人的形象,而非佛祖的形象。佛祖与普通僧人的形象差别,不在于谁的地位高,而在于一个向内,一个向外。

    据说佛祖出生时,曾经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声称“天上地下,唯我独尊”,这个我不是指佛祖本人,而是指每一个人的自我,强调对自我内心的反省修行。

    凤仪则不同,凤仪是为了培养一种不卑不亢的气度,主要目的是为了见人,特别是臣见君。他作为君主,当然用不上这种气度。

    刘辩把目光转向了黄帝左侧的老子像,嘴角抽了抽,又把目光转向了中间的黄帝像,然后笑了。

    杨修看着刘辩嘴角的笑意,知道他肯定悟到了什么,心里痒痒的,却又不好问。一来于礼不合,二来他天生骄傲,不肯轻易向人低头,何况刘辩还是一个出了名的笨蛋。

    “大师,那六字大明咒可是你们佛门中的秘术?”

    “六字大明咒是我佛门中的法术,却谈不上秘术。”支谦说道:“凡是佛门的修行之人,都会念六字大明咒。此咒乃是自修所用,与灌顶无关。”

    “那念这个咒,有什么用?”

    “一咒有一咒的妙用,妙不可言。”支谦难得的笑了一声:“陛下一试便知。”

    “一咒有一咒的妙用?”刘辩很意外,不是六个字一起念,而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念?

    支谦解释说,六字大明咒最开始是只念一个字,随着禅定的加深,会自然而然的转换为另一个字,最后变成两个字一起练,一直到六个字一起念,默念变成意念。等一息念完六字,六字变成一音,则禅定功夫大成,可明心悟性,睹见大道本原。

    据说,佛祖在菩提树下悟道,就是念的这六字大明咒,而广为人知的则是观世音菩萨因持此咒而成佛,所以这六字大明咒通常又称为观世音菩萨咒。

    杨修不屑一顾,问道:“大师修到什么境界了?”

    支谦笑笑:“贫道资质愚笨,不值一提。你们汉人多有才智之士,贫道曾与一道人论道,提及此咒,他只修了一个月,就将六字修完。若是他一直勤加修习,成佛有望,非贫道所能及。”

    刘辩心中一动:“那道人是谁,你还记得他的名字吗?”

    支谦摇了摇头:“那人行踪神秘,自称隐世之人,不肯透露真名,贫道不知道他究竟是谁。贫道只知道他身边有两个小童,一个叫飞燕,一个叫飞凤,皆有一身好武艺。”

    刘辩看了杨修一眼,杨修悟到了什么,脸色顿时煞白。刘辩却不动声色,他立刻让人取来了张角的九节杖,双手递给支谦。支谦接过九节杖,迟疑了片刻:“这……这不是我们献给陛下的佛骨吗,怎么……怎么做成了手杖?”

    刘辩眉头一挑,连忙问道:“佛骨,是什么佛骨?”

    支谦泪如雨下,抚摸着靠近杖头处的一节说道:“这就是佛骨,是佛涅槃后的喉骨舍利,原本是我月氏国王室的珍宝。我等千里迢迢的来到大汉,为了感谢皇帝陛下的恩赐,献此佛骨于陛下,希望他能弘扬佛法,没想到……没想到圣物遭此亵渎,我等真是罪孽深重,死后必堕阿鼻地狱,受无尽之劫难。”

    “佛祖的喉骨舍利?”刘辩想笑,却又没笑出来。他从支谦手中接过九节杖,仔细端详,这才发现那一节玉杖是镶嵌在上面的,而不是整体。只是工匠的技术精湛,不仔细看,还真是看不出来。

    第097章 言者有心

    安邑。

    郭泰、杨凤并肩而立,看着远处的安邑城,心情舒畅。这一个多月的战事顺利,从河东取得了不少物资,不仅解决了过冬的问题,还为进军关中打开了道路。只要拿下安邑,解决了牛辅和他手下那几千残兵,整个河东就是他们的了。

    拖延了几年的西征计划,终于可以重新提上日程。

    “荀先生,下一步,我们怎么办?”

    荀攸缩了缩脖子,将身上的锦袍裹得更紧一些。河东与洛阳一河之隔,温度却要低得多,他很不习惯这种寒冷的天气。他仰了仰头,看了一眼乌云密布的天空:“依我之见,还是在河东掳掠一通,退回白波谷为好。”

    “退回白波谷?”郭泰和杨凤互相看了一眼,莫名其妙。形势一片大好,怎么还要退回白波谷?

    “洛阳传来线报,天子率领一万精锐步骑,正在赶来支援。”荀攸看看郭泰,又看看杨奉:“这一万步骑是目前朝廷最精锐的力量。经过这一个多月的战斗,黄巾军虽然熟悉了战阵,进步喜人,却还不这一万步骑的对手。退回白波谷,好好总结一下这个月的战斗,再练习一些步卒对抗骑兵的战阵,来年再战,自然要比仓促上阵好。且新年将近,人心思定,将士们恐怕也不想在这里苦战吧?”

    “我们又不是没对付过骑兵。”杨凤轻笑了一声,有些不屑:“牛辅手下的西凉骑兵,不是一样被我们打得落花流水?荀先生,气可鼓不可泄,盟主正在荥阳,我们怎么能退回白波谷过年?将来盟主问起,我们该如何回答?”

    郭泰心领神会,也笑道:“我们虽然兵力不如盟主,不能做正面进攻的主力,可若能牵制天子的精骑,也是好的。有先生指点,我们就算不能大胜,至少也可以拖住他为盟主分担一些阻力。”

    荀攸叹了一口气,闭上了嘴巴。他知道郭泰、杨凤在想什么,他们想多立功,以后才有资本和袁绍谈条件。黄巾军愿意和袁绍合作,不代表他们就能接受袁绍的整编,他们想的还是割据一方,自立为王。这时候让他们退回白波谷,看着袁绍攻城拔寨,一统天下,前面所有的努力和牺牲岂不是白废了?

    可惜,他们不知道天子率领的这一万步骑有多强悍,根本不是牛辅率领的那些西凉精骑所能比拟的。天子急驰而来,就是要速战速决,退回白波谷,避而不战,既可以减少黄巾军的损失,又达到了牵制天子的目标,何乐而不为?

    这么好的计策,黄巾军却不肯接受,只能说,他们活该被袁绍当刀使。郭泰身为白波军的头顶,杨凤身为黑山军的重要将领,数得上的智者,居然只有这点见识,可见黄巾军中没人才。

    要是让你们得了天下,那才叫没天理。

    ……

    刘辩坐在宽大的马车中,摩挲着手中的九节杖。九节杖上的佛骨舍利已经被取了下来,换上了一切外形肖似的玉石,真正的舍利就戴在他的左手大拇指上,粗看像一个扳指。

    不过,这绝对